《丫鬟青曼》第120章


夏青曼打断道:“而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喜欢我吧,若是这般你为何之前又娶亲?别人不知我青曼,您还不知吗?我是那种甘于为妾之人吗?况且,夏公子,只怕你眼中的我,与实际的我怕是有所不同吧。”
夏闲庭不由皱眉,“你知道我不可能娶你为妻的。”
“我知道,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说清楚,我们两个不可能在这方面有交集。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故意听不懂我的话,你此举怕只是因为你觉得你我身世经历相同,所以才会想用这样的方式提携我一把吧?若是别人,兴许这是给好主意。可对于我来说,真是最糟糕不过了。”夏青曼直言道,一点遮拦都没有。
夏闲庭没想到夏青曼竟是这般赤/裸裸的将事情摆明,之前的为她找的借口全部被推翻,不由道:“为什么?嫁给我做妾有何不好?虽说是妾,但是也不算辱没了你的身份,况且还是贵妾。”
夏青曼无奈笑道:“这种事只怕永远说不清楚吧,这是男人和女人思想永远不可以越过的鸿沟。换位思考,若你的妻子要弄个男子回家,你会是何想法?并且那个男子比你的权力还大,你的孩子叫他爹,叫你叔,你又如何做想?当然,你会说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从一而终?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很多女人从一开始就认命。我无法改变,但是我可以做的是,我坚决不会做人的妾,与其他女人分享我的丈夫。或许你会说我今后嫁的丈夫,兴许还是会纳妾,但是那是以后的事,至少一开始我得保证我的丈夫只我一人。”
夏闲庭深深叹道:“你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
夏青曼却是摇头,“你又错了,我与其他女子并无不同。不说别人,只说你如今的妻子,只怕你要纳我之事,她必是坚决反对的吧,至于为何后来不反对,必是因为某些事让她不得不妥协。若说我和她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可以妥协,我坚决不。哪怕分道扬镳,我也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妥协,就跟你们男子坚决不允许被带绿帽之事发生一样。”
夏闲庭微惊,事实确实如同夏青曼所说。夫人知道他欲纳青曼为妻,之前的小猫瞬间变成了老虎,在家中大吵大闹,后来还让岳父岳母前来讨伐他。只是后来他说服岳父,称夏青曼乃封庆昱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若是能迎娶,就等于与之搭上桥。虽说如今的伯府不如从前盛名,可自从封庆昱递上了一本孤本,圣上竟连续召见几次。有人曾预言这是圣上欲开始重用征兆,毕竟封庆昱在那件事也是个受害者,差点连命都丢了,真怪不到他头上。圣上惩之后又赏不无可能。
封庆昱又尚且年幼,今后起复还有的是时间等待。如今正好趁低迷时拉拢,否则真的发达时已是迟了。况且就算封庆昱再不能娶,可不过纳个妾,又不会损失些什么。
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现在的伯府,他们能搭上也是只有利而无害的。
岳父是个男人,是个同样有野心的男人。况且如今他这个女婿已非他所能拿捏,倒不如顺水推舟皆大欢喜。还让夏闲庭心底觉得愧对女儿,今后不敢怠慢。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哪怕是贵妾又能如何,还不是在当家主母手上随便拿捏的。
并非所有男人都死从前的定南国公爷似的糊涂,夏闲庭是个有野心有计谋的,否则当初他还默默无闻之时怎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因此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们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犯这个糊涂。做大事之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若是后院空空还会被人嗤笑。而他们只需一碗避子汤,就能让那些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最后,此事便是这般定了下来,纵使有反对的声音那又如何,女人至古至今声音都是这般的微弱。
结果没想到的是,伯府那边竟然没同意!
夏闲庭半响才道:“欣儿并非不通理之人。”
夏青曼笑道:“即使口头上同意,只怕心里也很不舒服吧。我之所以想离开,不仅因为想脱离奴婢身份,还是因为厌倦了后院纷争。而这后院纷争大多都来自于女人争宠,我何苦为了跳出一个火坑而又跳进另一个火坑?”
夏闲庭喃喃道:“我必会护你周全。”
夏青曼摇头,“莫说靠山山倒,这种兢兢战战,每日算计的日子我何苦呢?”
VIP章节 111V章说清+腻歪
两人终是摊开说明白;夏青曼之于夏闲庭是一种执念;好似曾经与他一样同样困在网中央,苦苦挣扎而难以逃脱。因此他很想把她解救出来;如同希望有人把他解救出来。
凤凰涅槃实在辛苦,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寒窗苦读委曲求全;也曾希望有个人伸出手帮他一把让他逃离那个深渊。但是这样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虽说今日他已逐渐翻身,但是那种在困苦中希望看到一只手将他解救出去的念头;从未曾从脑海里消失过。因此他想伸手给夏青曼;希望他能做她生命中那样的人。
可夏青曼如同他一样,有着自己的骄傲,不需要别人的帮忙,就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自己爬出来。这般一想,心中顿时释然了。
对于夏青曼竟是这般心态而无其他情愫倒不尽然,毕竟是他落魄时候,难得的向他示好之人,并以切切实实的帮助着自己,他今日之成就,有那么一点部分确实来自于她。她让他更开阔眼界,事半功倍。只不过那样的喜欢还不至于浓烈得让他忘记世俗忘记身外物,并非只她一人不可,虽是可惜却不至于多失望痛苦。
况且,他不仅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更不想因此得罪昌平伯府。他总是这般的理智,斟酌罢利弊才会行动,因此注定与她擦肩而过。
两人以茶代酒,干了一杯,一杯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妙菊在不远处与夏青曼行了个眼色,夏青曼顺眼望过去,瞟到一抹淡红,心中不由了然,“虽说知道劝你只你夫人一人实在是不现实,不过还是要奉劝一句,莫要小看女人。你对她好她会千百倍还你,你若待她不好,兴许不能把你如何,但是拉你后腿还是绰绰有余的。例子,只需看曾经的国公爷便是。”
夏闲庭也有所查,无奈道:“让青曼见笑了。”
夏青曼笑道:“若她一点不在乎,我才真的要笑了,这不是昭示你这探花郎不过尔尔,连自个夫人的心都笼罩不住。虽说独占欲不等于喜欢,可喜欢必是会生独占欲。在情爱里,谁又真能做到,看到他开心我就开心,那不是喜欢,那是麻木或者是傻蛋。”
夏闲庭无奈摇头,“青曼还是这般言辞犀利,今日之言闲庭必会深记于心。”
夏青曼规规矩矩行了个礼,便是甩袖离去。
夏闲庭则走到那抹淡红跟前,那女子生得明媚动人,一张小脸紧紧绷着,明明是天大怒气却隐忍不发。
世家女子如何不知其中规矩,若是冒犯不仅自己脸面上不好看,只会将丈夫越推越远。可道理是清楚,心底却依然在意,因此只能远远的这么看着,她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但是若是不来,心里又踏实。
夏闲庭直直的走到她跟前,她心中不由一阵慌乱。父亲告诉他,这个夫婿能干同时也是个不可掌控的,且看他如何待叔伯便知。若是把他逼狠了,手段极为决绝。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责怪他,只是笑着让她今后莫再做傻事。他虽不可保证今后独她一人,但是她永远是特别的存在,无论是谁也无可撼动的地位。
顿时,泪流满面。虽非圆满,却已意足。
妙菊很八卦的往后瞄了一眼,撇撇嘴道,之前还那般热切迎娶,你人还没走,竟就在后边搂搂抱抱,也忒不给你面子了。
夏青曼噗嗤一笑,只点了点她的脑袋,别人哄一哄莫要真就以为自个是公主,非要全世界都围着你转。若存了这想法,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夏青曼跨出茶馆门口,便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妙菊不由暧昧的使着眼色,十分识相的拉着随同的婆子坐上马车打道回府,留夏青曼一人在远处。
夏青曼不由朝着马车屁股嗔骂一句,这死妮子越发大胆了,竟是将她一个人扔在外边。
陆成松笑呵呵的走到她跟前,也不质问她为何在此,与何人相见,如同从前守在伯府门口前一般,只等她出来。神色坦然,一脸亲切,未有女友与男子私下约会得知后的愤怒。
夏青曼原本还恼他知道有人向她提亲,他只一句我知道没了音信,如今见他这般,倒是好像被抓奸一样不自在起来。虽说陆成松一脸无恙,连一定怀疑质疑都没有,但是却让她越发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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