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臣-不嫁穿越男》不嫁穿越男-第80章


,是有些缘由的。
这么一想时,心里似乎有些坚固的东西松动了,有些硬的东西软了。她是这样一个依心而行的人,当心软下时,身体也跟着软下来,柔柔地顺从地依着他,想试探着能否感受到他更多的好。
他心里很欢喜、很欢喜,满腔柔情满怀感恩地对待她。她没有抗拒他就是段怀越这个结果,没有一点儿生气他的隐瞒,这让他明白,原来她也在期待这个结果。因为她心里有他、有段怀越,所以才在知道原来他们的关系早就开始了时,这么顺从,这么喜欢。
他好喜欢,比得到了什么都喜欢。他像个真正的情人一样,在她耳边悄声说着各种情话,温柔又霸道。他缠了她一次又一次,就是不想放手,直到最后她累得受不住,昏睡了过去。他望着她的睡颜,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感恩,涨得胸腔鼓囔囔的。他舍不得睡,精神十足。他不愿离开她,却又想给她惊喜。
说给她一张空白圣旨,他就会给她。她想要个皇帝当兄弟,他再多给她一个皇帝当情人,全都给她。他想着,再躺一会,再躺一会了再去拿圣旨。这么想着想着,他拥着她,也睡着了。
闭上眼睛没多久,打更走过,他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是该早朝的时候了。德禄在外候着,提醒着,但他还是不想起来。望着臂弯里沉睡的人,他真的很想当个不早朝的昏君,就因为不忍心放任她一个人在逐渐凉下的被窝里。
放任一次,就这一次,他真的不想离开她,想等她醒来。
于是,他让德禄去推说龙体欠恙,早朝直接退了。
回过头来,怀里的人已经睁开了眼。一双清澈的眼,黑白分明,圆骨碌地望着他。
诡异地,他居然觉得很得意。看,为了她,他连早朝都不上了。
“陛下并无抱恙。”她没有感激感恩感动,只是很平静地指出这个事实。
他心里的得意消失了,有些委屈。但是……算了吧,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很好,正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有他这样幸运的皇帝——虽然他并不稀罕——美人江山两不误。
他于是笑着保证道:“仅此一次,下……”他忽然觉得,还是留条后路,万一以后又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他会尽量保证勤快。她不喜欢不理政事的昏君,她喜欢为国为民的明君,他就当她想要的明君。
“下次朕会注意。”他说着,又重新躺下,搂紧了她,讨好道:“朕不是要等着楚卿醒来,来找朕兑奖么?”
说到兑奖,楚今朝当然乐意。段君铭也欣然大方地取了张空白圣旨,盖好玉玺送给她。瞧,轻轻松松一个动作,赢得她这么开心。看着她的笑容,他也觉得世界真美好,当皇帝真美好。
只是啊只是,当第二天的早朝上,他没有见到楚今朝的身影时,一切的美好顿时成了冒泡。这如梦似幻的世界,被针一戳,轻易就烟消云散,一滴滴都没有了。
工部尚书怎么说的?皇上下旨,命楚大人巡查全国建筑水利之工事,即刻出发。楚大人不敢怠慢,昨日一早就走了。皇上……不记得了么?
很好,很好!
他的确是不记得了,不记得她处心积虑是想要下去巡查的。
段君铭捏着龙椅扶手,几乎要把上面的龙头都掰下来!
他恼啊!
原来是个陷阱。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该死,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难怪一点儿都不生气,难怪一点儿都不惊讶,难怪那么期待,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了他,而是等着他承认了,好向他讨要空白圣旨。
要圣旨干什么?当然是获准离京!
若不是他这次死咬着不让她走,她是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想到不知道多少日子,他一会段君铭一会段怀越地在她面前表演,就跟扮小丑一样,她则跟看戏似的等着他的表演。
该死!该死!
段君铭在心里狂骂着该死,却死活想不起来他到底是怎么着了她的道儿。
他并不生气着了她的道儿,却是极失望,昨日的一切欢喜,居然全都是他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段君铭望着窗外的圆月,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贴切了!那些沟沟水水的,至于她这么上心么?他都说了会帮她的。
“皇上?”
温柔的声音,比她美丽一千倍,比她温柔一万倍,更重要的是,比她关心自己千万倍,更更重要的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该携手终生的皇后。他是哪根筋不对,要让这么美丽温柔又爱自己的人成为摆设,一心只惦着她那个没良心的?
“怎么还没睡?朕不是告诉过你,早睡对女人好。你看你,又熬夜。”
他决定了。如此门当户对,如此身份匹敌,这简单轻松,轻而易举的就在身边,他是追求个什么破烂的爱情?当情圣啊?谁发奖?
裴若善轻笑道:“皇上为何又熬到这么晚?”
“朕在想些事情。”
裴若善摇头叹息,从食盒里捧出一小碗燕窝粥,道:“皇上为国事操劳,更该顾念自己身子才是。”
段君铭接过粥来,拿小匙舀者,点头道:“你说的是,朕是该多顾念自己。”少顾念那些不顾念自己的人。三下两下将这已经放得温度适宜的粥喝下肚,想起一事,他顿了顿,问:“你吃过了吗?”
裴若善道:“臣妾晚上不习惯吃宵夜。皇上辛苦,需要多补补。”
段君铭“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放慢速度吃着剩下的半碗粥。一边吃着,一边悄悄打量着她。
月下看美人,更甚平日三分。裴若善本就生的美,又兼之温婉贤淑,气质温润若月,此刻在月光淡笼之下,真是人月相得益彰,如优昙照水,清雅动人。
人心哇凉时,总是容易软弱。他的心里忽地爬出一个小虫来,爬呀爬,松了松土,动了动,于是,他也跟着起了念,道:“你累了吗?”
裴若善没有意会到他突兀的问题,以为他是体贴她等着带走他的空碗,微笑道:“皇上慢慢吃,不急。臣妾等着,不累。”
如此贴心的人啊。段君铭微微笑了笑,把空碗搁到旁边桌上,摇头道:“不。你若累了,就早些休息;若不累……”
若不累,就陪他做点累的活儿。
他用眼神很露骨地传达着这个意思。
裴若善却怔忡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有些不敢相信地回望着他。
“对,你没有想错,朕就是这个意思。”
他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想法,裴若善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嗫嚅地道:“皇上……”
段君铭按着她双肩道:“因为朕的缘故,让你受了不少委屈。皇子的事,是朕的问题,这些日子朕也想了很多。不若,我们再试试?”
裴若善望着他,红着脸点头,千依百顺。段君铭心中一柔,抱起她就往榻上去。
这才是他妻子,这才是他要相伴终生的人,这才是他该爱惜的人。
可是……不对!重量不对,身形不对,眼神不对,怎么都不对。
他强迫着自己,没所谓对不对,谁在他身边就是谁,顺水推舟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省时省力。
可是……
“皇上……”裴若善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他却只是执着她的腰带,解了又系,系了又解。
段君铭抬头望着她,有些懊恼。他也知道自己犯白痴了。可是,他就是下不了决心解开她的衣衫,像对待那个可恶的女人一样对待她。但是,他又极度不甘心就这么放开。
辗转犹豫,一会打定主意,一会又轻易推翻,一根衣带在他手里开了又紧,紧了又开,也跟着纠结不已。
可恶!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出来?他是皇帝,与他的皇后在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他日看上了哪个女子,也可以随意带进宫来,包括她楚今朝,她也没资格说半个不字!
“若……若为难,皇上还是别为难了。臣妾不委屈。”裴若善很体谅地握住了他的手,微笑着像能理解包容一切似的,轻声道:“能在皇上身边已经是臣妾最大的荣幸。只有感恩,没有委屈。”
段君铭望着她,心里无数的挣扎。他欺骗了裴若善,欺骗了这个比楚今朝好上千万倍的女人。只要两手一扯,轻轻松松,纵情下去。不负她的情,他的人生也各种轻松。
但为什么他就是下不定主意。
“我理想的妻子,不需要多美,不需要多有才,也不需要多么贤德,能不能夫唱妇随,都没关系,只需要……我喜欢。”
你爷爷的!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不美,不贤德,不夫唱妇随,有的那一点才都用来跟他作对了……
他为什么就是非喜欢不可?
段君铭很无奈,望着面前温婉柔顺的裴若善,叹了一口气,终于把手松开,放开了那被他绞了半夜的衣带,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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