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第23章


“谁,把菜刀拿来。我要把这个男人阉了!”
京子疯狂地号叫着。
片仓听到什么人迅速跑动着。跑动者的脚步声来到了近前。京子接过了菜刀。
片仓被京子用脚踢翻过身来。
“等等。停下!”
片仓哀叫了一声。
“不,不能停!”
京子已汗流满面。
“等等,我叫你等等!”
片仓拼命地爬着。鞭子尚可忍受。若是拷问,就是昏死过去也没什么。但是,若被阉了,就会因出血而死。他不想采取这种不像样的死法。
“你是个奴隶。就是现在招供,也已经晚了!我不把你折磨到死决不罢休!你过去是我的丈夫。你要依仗这一点,那是毫无用处的。我决不宽恕你。好了……”
她疯了。疯狂的京子这样叫着。
片仓死心了。他手脚都被绑着,若要杀他,一个小孩也能把他杀死。片仓认定,从京子歪斜的面孔看来,他是难免一死了。
“杀吧!你就一下子捅到肚子或胸膛上吧!”
片仓叫道。与其说是在叫,不如说是在恳求。
“那么,你那么讨厌被阉吗?”
“若这样,那就让你尝尝屈辱的滋味吧!你若听命令,就可不阉你。但是,你要发誓成为司祭先生的奴隶。明白了吗!”
“怎么做,才行呢?”
片仓被怯懦支配了。他意识到可不被杀死后,突然涌上来强烈的恐怖感。虽说他已做好了被杀的思想准备,但实际上心里并不想在这里悲惨地死去。若有逃脱的可能性,那么让他干什么他也干。即使饱经屈辱,但只要活着就可复仇。若能将打垮司祭寄托于将来,那求饶也是不得己的。
片仓屈从地了内心厌恶的事情。
第四章 无宁日的追踪
片仓结束被污辱性的行为是在太阳升起来之后。
片仓和山泽赤裸着身体被吊在了滑车上。他们的脚刚刚能够着塌塌米。
客厅里乱交结束后,男女穿上了僧衣。如同被阳光追赶的妖怪,男女僧人走出了客厅。
“留下两个人,看着这两个恶魔。”
司祭命令着。
两个看守都是男性。
屋内恢复了沉寂。
溪水潺潺清冽悦耳。
约过了一个小时,两个看守睡着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
山泽小声向道。
“不行。”
绳索绑得死死的,几乎嵌入了皮肉。司祭临走前仔细检查过,他是不会在这些地方疏忽大意的。
“没希望了?”
山泽叹了口气。
“也许是……”
两个人的身体已到了极限状态。若硬要挣扎,那他们反绑着的手腕就有可能被折断。绳索已嵌入腹部的股间,几乎要咬破肌肉。尤其是腹部的绳索使得呼吸都比较困难。脚尖勉强能够着塌塌米,否则的话早就窒息而死了。而那脚尖也似乎快要够不着塌塌米了。就是这种将将刚好可以维持的状态,若昏迷过去,筋骨就将失去抵抗能力。若那样,就只有憋死了。
“如果、能、活着出去。”
山泽呻吟着。
“到死也不能不带着武器出门。”
“我、也、一样。”
片仓答道。强撑着讲话使得片仓的呕吐感更加强烈地冲了上来。片仓停止了呼吸。胃中涌上起的东西堵住了喉咙。
“喂,动动。踢一下塌塌米!”
片仓听到了山泽的话却没能动弹。粘液堵住了气管。身体象一只大虾米似地蜷曲着。片仓的意识渐渐远去了。
山泽也象一只虾米似地悬空吊着,他猛烈地晃动了身体。他的脚指尖登在塌塌米上跳动了身体,但是未能触到片仓。
——这样下去会死掉的。
片仓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片仓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连将呕吐物吐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被五花大绑地垂吊着的姿势妨碍了他吐出呕吐物。
山泽急了。他拼命地踢了踢塌塌米,但滑车的位置分开着,没能解决任何问题。不久,他放弃了努力,看着片仓。
片仓已经筋疲力尽,痉挛也减弱了许多。好象他的生命之泉正在流走,过不了几分钟,片仓就会死去。如若马上抢救的话,用人工呼吸还可将片仓救活过来,但若呼吸停止三、四分钟之后,大脑就会因氧气不足而坏死。大脑若死了,就再也不可能复活了。
片仓服从了。一旦死亡的危险解除了,人就会变成这样。死神远离之后,人们被即使受尽释辱也要活下去的念头支配着。片仓就是这样。片仓赤身裸体被那帮男女按住手脚,饮下了屈辱。
山泽绝望了。何时、几个小时后,自己也将被杀死。即使不被杀死,这样下去,也坚持不了几小时。现在死与过后死,没什么大的差别。
山泽闭上了眼睛。
深深的悔恨涌上心头。这是他对落入陷井的懊悔。他应该能小心避免这种事。一瞬间的粗心导致了一生的毁灭。
——要是不掉进陷井的话。
山泽恍恍忽忽地思考着。山泽深谙少林寺拳法的精髓。与片仓不向,不论司祭是怎样的超人,他也有信心将其打倒。更不用说司祭手下那帮可有可无的男人了。
但是,现在怎么想也都晚了。山泽呼吸也变得十分痛苦了。
这时,山泽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他睁开了眼睛。客厅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僧服的女人。当他意识到那个女人就是最先鞭打他的京子时,山泽不出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出泽无神的双眼望着京子。
京子慢慢地、压低了脚步声走了过来。她面无血色,白得发青。山泽看到,京子嘴唇的角部在哆嗦。
京子走近了熟睡的两个看守身边。京子突然从僧衣里伸出了手。她的手中握着菜刀。
“快点,他已停止了呼吸!”
山泽拼死地叫了一声。他从京子的表情里看出她是来救他们的。
京子扶住片仓,割断了绳索。片仓没有意识。京子挟着他片仓,让他躺到塌塌米上。在这这程中声响很大,但已筋疲力尽的两个看守仍在沉沉地熟睡着。
用菜刀割断了片仓手腕上的绳索。
“快,割断我的绳子!”
抢救片仓必须争分夺秒。
京子割断了山泽的绳索。
山泽马上开始着手抢救片仓。他扭正片仓的头部,使其气管保持水平状态,然后向片仓嘴里吹着气儿。山泽间断地吹了十几次。片仓的肺部开始喘息了。
“快逃,司祭就会来的。”
京子的身体在蕾颤抖。
“不要害怕!”
山泽用自己的膝盖顶住片仓的腹部,使其吐出呕吐物。片仓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能走吗?”
“啊,还行。”
虽然还在摇摆,但片仓总算自己站住了身体。
“好。”
山泽踢了一脚看守着的男子。还未等他睡醒过来看清眼前发生的情况,山泽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上。这家伙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了。另一个男子也走了同样一条路。
两个人迅速穿起了衣服。
“赶快!”
“这个女人怎么办?”
片仓犹疑地看着京子。
“不管怎么说,她不是你的妻子吗?带地一起逃!”
山泽呵斥着片仓。
“不行。我不能把这个肮脏的……”
“住口!”
片仓抓住了脸色铁青、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的京子。
他拉着京子的手走到了门外。
“从下游走很危险。从后面走吧!”
山泽走到了前面。通往权兵卫街道的路以及进入这个村庄的路上,肯定会有人监视。他们只好向山后面走去。
从村庄到山里有一条小径。在这座村庄成为废村以前,这象是一条林荫道。现在,这里已无往来行人,被夏草覆盖,灌木从路两侧伸展到路中央,仅留下一点路的痕迹。小径的左侧流淌着溪水,右侧是悬崖。
三个人小跑着。京子被夹在中间跑着。他们未感到有人在追赶。
“已经没事了吧!”
约跑了一公里左右,山泽放慢了速度。有一处从岩缝中流入溪流的清水,三个人饮过之后歇息了一阵。片仓和山泽均已精疲力尽。
“那帮家伙是不是在睡觉?”
片仓向京子问道。
“很危险。”
京子没有回答片仓的问话。她猛烈地摇动着头巾。
“司祭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马上,他们就会追来的。司祭手下的男人们都是很好的弓箭手。快逃吧。不然会被捉住的。”
京子的脸因恐怖而变了形。
“我没问你这个!”
片仓冷冷地说道。
片仓想到放荡的京子,现在就想杀死她。虽说山泽叫他把她带来了,但他已不把京子看成是自己的妻子了。她已成为失去女人价值的母兽!!
片仓的目光中含着冷冷的侮蔑。
“原谅我……”
京子看到片仓眼中所含的意味,瘫软到了地上。
京子在杂草丛中弯腰跪了下来,低垂着头。杂草反射的太阳的光的火焰包围了跪伏着的京子的身姿。
“原谅……”
片仓俯视着京子。一股憎恶感袭来。他想抬起脚给京子一脚。
“我是个不洁净的女人。我已是一个哪也去不了的女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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