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总裁》第403章


秧朵倒也爽快:“没问题!”
维萨不多说,拎着医药箱就出去了。
秧朵坐在阿七旁边,给她削水果,阿七微微抿了抿唇,好似不在意的问道:“哥,s……他在干嘛啊?”
这都回来多少天了,她都没有看到他……
太子的眉梢轻轻挑了下,缓缓说道:“他有点忙。”
“哦。”阿七应了一声,听上去,口气有些失望。
秧朵窥着她的神色,漫不经心的说:“是很忙,忙着跟紮睚同进同出呢。”
阿七一怔,随即,神情有些僵硬的笑了下:“是吗?那也很好啊,紮睚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关心关她也是应该的。”
秧朵盯着她,似笑非笑:“你真的,这么想?”
“真的啊!”
阿七赶紧躺了下去,打了个哈欠,“哥,嫂子,我想睡觉了~”
“那好,你休息。”太子和秧朵起身,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外,秧朵的嘴角勾起,笃定道:“我敢说,这丫头肯定对那家伙有意思!”
太子只是神情略沉,什么也没说,拉着秧朵就回了房。
房间里,阿七从被子里慢慢探出头,双手揪紧被子,咬着唇,清秀的脸颊,难掩一丝失落。
怪不得这些天都没有看到他,原来,他在陪着紮睚。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紮睚本来就是为了s来到这里的,孑然一身,无亲无故,陪着她也是理所当然嘛……
可是,就这样想着,阿七就觉得胸口闷闷的。
这时,门外有脚步停留。
以为是哥,阿七忙又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门推开了,有人放慢了脚步走进来。
看到蒙在被子里的她,来人皱了皱眉,脸上半张小丑面具,随着他皱眉的动作,也显得有几深沉。
他二话不说,将被子拉下去,露出阿七一张被憋红的小脸来。
看到s的那一瞬,阿七先是怔了下,接着,眨巴下眼睛,“你……”
s没说话,在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阿七慢慢坐了起来,“你……来看我?”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尴尬得无所措从,他不是来看自己的,干嘛会坐在这里?
那天在豆蔻山脚下发生的事,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最后告诉她,他就是那个男孩……来到了e市,他们却又像两个陌生人。
他既是那个男孩,同时,又是她崇拜已久的灵蛇,这样的双重身份,让阿七既惊又喜。没想到他会突然来看她,胸口突突地跳着,竟不知怎样反应才好了。
s还是没有说话,房间内,静默的气氛开始蔓延开来。
阿七悄悄安抚了下自己略有慌乱的心情,她不住的告诉自己,在她面前的,只是偶像,仅此而已。
至少,这会令她舒服一些。
“怎么这么差劲?”他突然出声。
阿七一抬头,登时撞入他一双毫无波澜的眸。那完美到无暇的半张俊颜,冷峻,却又别有一番魅惑风情。
“嗯?”阿七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才这么一点伤,就躺了这么久,不是身体素质差劲是什么?”s很无情的数落道。
阿七又眨了眨黑白分明的一对眸,“别乱说,我的身体素质不知道有多好呢,我的教练都说我是铁打的呢。”
s嗤笑一声:“是铁打的就能去战场上冲锋陷阵了?你不知道,那些炮弹连钢铁都放在眼里的吗?就凭你这身子板还敢去硬碰硬?”
“……”
阿七没想到,他一来就是狠狠的数落自己一顿,这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至少,他也该问问她身体怎样了?或者是……安慰几句也是好的啊!
一时间,阿七也来了脾气,一手撑着坐了起来:“不就是受了点伤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了?”
“一点伤?你那也叫一点伤?”s的眼神变冷了,腾地站了起来,眼皮半阖着,冷冷的说:“你差点就死在那儿了,你知不知道!”
“我……”
没见过s突然变得这么凶,阿七有些怔住了。
s转身就走,别说是安慰了,连句道别都没有。
“喂,你……”
阿七张着嘴巴,气到脸颊胀红。
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啊?
受伤的是她,快要死掉的也是她,他反倒过来跟自己发了通脾气?!
她气鼓鼓的又倒了下去,不想却扯到了伤口,痛得她扯开嘴角。
该死!真是被他气到了!
'正文 第672章 要做人生的赢家'
接到了花姨的电话,顾夕岑的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那头,花姨明显哭过了,声音有些沙哑:“二少爷啊,你有空……就多回家看看老爷吧,他的身体,怕是……”
顾夕岑的心,愈发的沉了。
“我知道了,花姨。”
挂上电话,他没有告诉林悦尔,而是将事情安排了下,就带着鹰二一块去了顾家。
花姨将他迎进门,“二少爷,自从你那天离开后,老爷的情况就不太好……二少爷,不管老爷他做错过什么,他毕竟年岁大了,你们就迁就他一些吧……”
顾夕岑听着,点了点头。
来到顾长天的房门前,花姨轻轻推开了门,说:“二少爷,你进去看看他吧。”
顾夕岑走了进去,顾长天躺在床上,脸颊较前几天又消瘦了许多,脸色蜡黄得难看。他轻轻走了过去,坐在对面,叫了声:“爷爷?”
慢慢的,顾长天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吃力的抬起手,“夕岑……”
望着那只枯瘦的手,顾夕岑握了住。
顾长天的呼吸有些急促,想要坐起来,却使不上劲。
顾夕岑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身后搁了个靠枕,又转身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喝了几口水,顾长天顺了顺气,才又抬起双眼,目光复杂的望着他:“夕岑,别恨爷爷……”
顾夕岑垂下眼眸,坐了下来,“爷爷,我不恨你。”
顾长天摇了摇头,“还有你爸爸的事,也不要恨爷爷……”他调开视线,目光变得有点涣散,凝着某处,久久无法移开,喃喃的说:“这天底下,哪有不疼爱自己儿子的父亲呢?我就是太在意了,太想念他了……就更加没办法,把他找回来……因为……我怕,怕他知道了那些事后,会对我这个做父亲的失望……”
顾夕岑听着,眉头紧锁着,一张俊颜显得格外坚毅。
“正华他……是个非常善良的孩子……他的眼睛里容不得一颗沙子,所以他不适合在商场上生存……我早就明白了,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后继无人啊……林卉她……”提及“林卉”的名字时,顾长天的眼神暗淡了下,慢慢的,又说:“林卉恨我,她想拐走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她这么做啊……”
“这么多年了,我时常会梦到她爸爸,他总是一句不说,就那么冷冷的瞪着我……每次醒来,我都是一身冷汗……”顾长天这才扭回头,目光被一片雾气覆着,“我这么做,错了吗?如果没有我,卞玉京早就断送在他手里了,是我把他的祖业发扬光大了,他为什么还要恨我呢?他就老老实实的研究他的香料,不好吗?还有正华,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苦心呢?他就那么决绝的跟着那个女人走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顾夕岑深吸了口气,望着爷爷,他苍老的面容,染白的鬓角,早日没有了昔日的强势与锐利,在他面前的,不过就是位无助的老人而已。
“爷爷,不管你把抢来的东西,装扮得再光鲜,它也终究不是你的。”
顾长天的目光,渐渐垂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说:“我知道,你们都在怨我……”
“爷爷,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在怨你了……怨你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顾长天别开了头,眼泪一点点顺着眼角淌下来。
他强势了一辈子,不甘于人后,总想着出人头地,百手起家。那时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手段方式,只要能成功,所有牺牲就都是值得的。现在,他拥有了一切,哪怕百年之后,他也是顾家基业的创始人,受后人敬仰,他该安心。
可他一闭上眼睛,以前的那些事,那些人,就都出现在眼前,总是扰得他不得安宁。
人真是喜欢折腾,越是这种时候,头脑越是清晰,曾经他认为他做的顺理成章的事,如今都被放大了摊开在面前。而他,则像个看客。
他突然想到最后一次见林南逍,也是他最后一次去要林家的配方。
林南逍愤怒的样子,时值今日,他都忘不了。
他说,我林南逍这一生,唯一做过的对不起林家的事,就是把你视为生死之交!
那一刻,他仓皇离开,甚至连配方的事,都没有提一个字。
他无法去面对林南逍失望又愤怒的目光。
往事难堪,那是他心底的污点,一个他永远都不愿意承认的污点。
良久,顾长天睁开了双眼,他望着顾夕岑,缓缓问道:“再告诉我一次,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顾夕岑回道:“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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