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晓思的故事》第13章


她说:“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他们成了校园中公认的神仙眷侣。
她很快融入他们的圈子,跟宋临安、容慎都能无所顾忌地高谈阔论、嬉笑怒骂。和他们几个在各种假期出去游历大好河山,最是闲不住的年纪,而且他们又很能玩,像是露营烧烤、爬山钓鱼、骑马射击、蹦极赛车……他们几乎都去过。
林凤妍记得很清楚的是,江墨带着他们去一个叫阑珊湖的地方钓鱼,她其实并不知道那是他家的私人度假区,只晓得江墨很喜欢那个人烟稀少未经开发的地方,经常带着她去那儿。
那一次他又带着她去,林凤妍搞怪惯了,不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呆着,老是去惊吓那些试图咬钩的鱼儿,闹得江墨哭笑不得。她却得意洋洋,说:“我要你陪我玩儿,不许对着它们……”
他在那个时候吻上她,急促而热烈。
那是她的初吻,伴着一颗心跳动得格外剧烈。
结束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轻叹:“这是我母亲和父亲定情的地方。”她很羞恼地低头,埋怨他:“你都没经过我同意……”
他理所应当:“你刚刚说要我陪你玩儿的。”
“……你……讨厌!”
不是假期的时候江墨很忙,好多次为了赶一幅设计稿或是做模型都要熬到后半夜,他是别人眼中的学神,可是该付出的努力一点儿都不少。林凤妍总是劝他不要逞强修双专业,实在太累太苦了,他不过笑笑,眼底是满满的自信:“连这个都做不到我还能干成什么事儿?”
她最喜欢他的自信与独立,温暖的笑容里其实蕴藏着最最坚韧的力量。有他陪在身边的时候林凤妍从来不会胆怯,从来不会失望。
那是她从没有过的快乐与幸福时光。
可是后来林凤妍才知道,那三年,她已经把自己未来的快乐与幸福全部透支。
醒来的时候凤颜头疼欲裂,裂开的那些碎片中,几乎布满了江墨的身影。虽是头痛,她的意识却格外清醒:她根本不可能忘记江墨,也绝对不想要失去他。
那个代替自己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她不会让她把自己的存在抹去,绝对不会……凤颜按着额角打电话给艾薇:“艾薇。”
“哟,大小姐舍得醒了?”艾薇道,“今天你错过了和采瑜公司老板共进午餐,我可是帮你圆了不少谎。”
凤颜习惯了她这个语气,只淡淡地说:“上次跟你说的,那家医院,帮我联系一下。”
艾薇一怔,嘴角挑起个讥讽的弧度:“怎么,你当真要去把那个移情的男人追回来?”
“你别管那么多。”凤颜道,“我自然说到做到。”
艾薇轻笑:“你可别玩得太过火,你是什么样的公众人物你自己清楚,这种事万一要是*去,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到那时候江董晓得你骗他也不会帮你。”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决定了。身败名裂……艾薇,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跟身败名裂有什么区别?”凤颜道,“对了,还有个事,你去帮我打听打听,《E型城市》那个叫司晓思的编、辑和江墨是什么关系,最好能有照片。”
“啧啧,已经多少年不见你这么心狠手辣了,真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艾薇挑起的笑容晦涩不明。
凤颜冷着神色:“行了,快去安排,我要尽快手术。”
这些年她见过那么多的人,却只能让她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只有江墨,可以给她归宿。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论如何都要回到江墨身边。
、第六章 相处是惊世绝艳(1)
司晓思没想到会在那个午后接到江妈妈的电话,距离那次不愉快的酒会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很久没有见到江墨,所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出差回来了。
司晓思以前就见过江妈妈,是那种古典的美人,并不像陈思亲那么时尚雍容。记忆中的江妈妈总是穿着旗袍,乌黑亮丽的头发挽在脑后成一个端庄的发髻,很典雅秀丽。
江妈妈的声音轻缓,隐约透着着担忧的焦虑,她对司晓思说江墨病了,希望她去看看他。
“我今天打电话给小墨,却没人接。换了宅电打过去发现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可是那个孩子太扭,不肯去医院。年轻人比较合得来,你去看看他吧,就算不去医院也让他吃点药。”江妈妈把江墨所住的公寓地址告诉司晓思,还不忘继续道,“小墨生病的时候喜欢吃鲜虾粥,放香菜调味,但是最后要把香菜挑出来。”
司晓思牢牢记下,答应江妈妈去看江墨。
她跟董萱请了假就打车去江墨住的芙露小区,这个小区并不是江氏开发的房产,也不是什么奢华地段的豪宅区,估计是因为离他的公司很近,又好在交通便利,他才在这里买下了一间公寓。
司晓思先去小区超市买了新鲜的活虾,香菜和葱姜,想了想又担心江墨家里不开火可能没有米与调料,便又买了米,盐,胡椒粉,料酒和香油。路过冰柜时看见有她常喝的那种酸奶,不晓得江墨喜不喜欢,斟酌着也拿了几瓶。最后她拎了大大的一包东西走出超市,找到江墨公寓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累,纤细的手指被塑料袋勒出一些红痕来。
司晓思按下门铃便耐心等着,过了几分钟才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穿着睡衣的江墨站在玄关处,也许在病中,神色并不很清明,他看着冲自己微笑的司晓思问:“怎么是你?”
也许那个时候,他真正希望的,希望能来看看他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他穿着墨蓝色的长袖睡衣裤,微微凌乱的额发搭在眉边,苍白的脸颊上浮出一些不正常的*,一双黑漆漆的眼更显得深沉,他的唇像是失了血色,泛起一些白白的死皮。
“伯母说你病了,让我来看看你。”望着他这个样子,司晓思自然是心疼,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眉皱得紧紧的:“江墨你在发烧。”
江墨让开头,却没有让她离开,只是走进房间,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他生病的时候极其任性并且不喜欢搭理人,何况来的人是司晓思,他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
司晓思将门带上,江墨的家并不整齐,随处可以看见建筑类的杂志或是设计图纸,但好在很干净,司晓思想也许是有钟点工定期来打扫。他其实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严正一丝不苟,相反的,有时候有些随性,不然也不会设计出那样大胆的建筑。
顺手捡起几本杂志放在茶几上摞好,她走到他的卧室外:“江墨,家里的药箱在哪里?”
江墨已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昨夜从外面回来洗完澡后他就觉得不对劲,头脑昏昏沉沉,只想马上睡过去再也不醒来。他以为自己只是太伤心了,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心好伤,可他太久没有和林凤妍说话,昨晚她却来找他。那一切都像是滚烫的岩浆,一遍遍往他的脑袋里浇灌,有一种近乎熔化的灼痛。他以为睡上一觉就会好,可是却一直在做梦,无休止的梦境里却全都是他们的过去。
早晨他醒来,什么都没有变好,他四肢无力,依旧头昏脑涨,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她也依然不在身边。
那凉凉的小手搁在他的头上时他有一些清醒,马上想起这个人是司晓思。司晓思担忧地第二遍问他:“江墨,听得见吗?药箱在哪里。”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反感,狠狠挥开那让他觉得既舒服又心烦的手,啪的一声很清脆,他虽在病中,力气却一点没减,又没有控制,打得有些重。司晓思没喊疼,嫩生生的手已经红通通的了。
她俯底身子柔声问他:“江墨,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他闭着眼,几乎是恶狠狠地说。
他这个时候真的很凶,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和平时几乎不是一个人,司晓思有点伤脑筋,他要是不愿去医院她也没办法把他搬去。想了想,她打电话给江慕,想问一问容慎的电话号码,可是江慕的手机无法接通,司晓思没有法子,只好先去拧了湿毛巾来敷在他的脑门上。
江墨没有再打开她,可能是实在没有了力气。她又问他要不要喝水,他却不理她,有些泛起白皮的嘴唇紧紧闭着,很有一点赌气的意味。司晓思担心他脱水,用毛巾沾了饮水机里接的温开水*他的唇,又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去买温度计,假如温度太高我就拨120,不能这样下去。”
他不告诉她药箱在哪里,她的修养也不允许她在他的家四处翻找,只好匆匆拿了他放在玄关立柜上的钥匙出门去找药店。
司晓思在附近药店买了温度计和退烧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阴沉,她给他换了毛巾,让他把温度计夹好,江墨像是睡了,眼闭得很紧,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处,身体无意识地配合她,测体温倒是很顺利。
三十八度八,司晓思舒了口气,想着还好并不是高烧。退烧药不能空腹吃,她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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