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花》第77章


这件事,胤祥知不知道呢?不会,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可是,我又无法说服自己,毕竟他和四阿哥的关系,已经不是一般的皇子手足了。
“妹妹严重了,其实……爷也很苦……”
我看着她,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坐直了身子道:“四哥怕不是想让姐姐来对若萌一诉衷肠吧?”
“爷吩咐……”她突然顿了一下,一抹失落的神色闪入眼底,转瞬即逝,我正不解,她却立刻恢复了浅笑,接着道:“菱颜今日来见妹妹,确有一事相托。”
“呵……若连四哥都做不了,萌儿此等,怕是有愧所托。”虽然知道要以大局为重,嘴上却还是不讨好地忍不住讽刺了一下。
她不以为意,只说:“怕还是真只有妹妹一人能做到。我不怕说上这么一句,这件事,怕是十个百个爷,也不及妹妹一人。”
听她这样讲,我并没有什么骄傲,反而隐隐感到一种不安。“究竟是何事让雍亲王的福晋这么看得起萌儿?”
我刻意加重了“雍亲王”三字,是想告诉她,我不过随着胤祥叫你一声四哥,但真正讲来,你是大清的雍亲王爷,却不是我苏萌的谁。
她看出了我的不善,脸上的神色稍稍变了变,却还是开了口……
她说着,我听着,膝上的手不知在何时握成了拳头。“烦姐姐回雍亲王一声,他太看得起萌儿了,但萌儿怕是还没有那个能力!”
“常听爷说妹妹重情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爷吩咐菱颜不可让妹妹为难,话及此,本是该点到为止。可菱颜忍不住要劝劝妹妹,即便是不愿帮爷,也要顾念一下尚且在外的十三弟呀!若是妹妹不肯帮忙,待他坐稳,十三弟的私自出京事情必然就瞒不下去了,这样也就算了,就怕有人趁着十三弟孤身在外又无人知晓,对他不轨,爷和姐姐的心里也不会好过……”
她竟然用胤祥来威胁我?不,准确说来,应该是他。真不愧是雍正,利益面前,谁都可以利用,谁都可以成为你的棋子!包括尊你敬你、甘愿为你舍身犯险的十三弟。
我咬牙看着她,忽而觉得她其实并不像眷儿,那样的笑颜,那样的干净,是她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四阿哥很聪明,他知道胤祥是我的软肋,一旦危及他,不要说性命,我连自己的原则都可以不要。所以,他就让年菱颜来跟我说了这番话,一番让我不得不屈服的话,我承认,那每一个字都说在我心底的最软处,使我无力反抗。
“妹妹好生思量一下吧,姐姐不便久留,等下次得了空儿再来探望你了。”说完年菱颜便起身要走。
我忽的叫住她:“等等。”她顿住,在我的端详下显得有些茫然,许久,我莞尔一笑:“四哥看人当真是又准又狠,他深知我的软肋在何处……不过,有些东西,他恐怕是走了眼,你……其实,一点儿也不像她……”
作者有话要说:萌儿。。。
是不是太牙尖嘴利了。
狠的时候,
比四阿哥还狠。 
No。55
作者有话要说:东墙未好,又砌西墙。挖坑一个,敬请观摩。。。
三叔盗墓笔记的同同。BG~不喜慎入。爷说了,他就快回来了……妹妹可要快些下决定呀!
爷说了,他就快回来了……妹妹可要快些下决定呀!
爷说了,他就快回来了……妹妹可要快些下决定呀!
“不!”惊醒的时候,我还听见自己那一声尖锐的余音,回响在床帏之间。
睡在外间的旗珠穿着里衣跑进来,急匆匆地问:“福晋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发觉自己已经流了一身的汗,把床铺都濡湿了。“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几更天了这是?”
“回福晋,三更刚过。”
“嗯,知道了,你下去睡吧。”还有这么长的夜,我要怎么熬?嘴边不禁泛起一抹苦涩。命中注定?我已无法这样安慰自己,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我是兆家氏,我是马尔汉的女儿,我是十三皇子的福晋。我可以拒绝四阿哥的要求,也许,历史就将因此而改变,可是,命运之轮的诡异之处又恰好在此,尽管知道也许只要自己的一个念头就可以挽救一些人陨落的结局,但是,它偏偏有自己的办法,让你不得不沿着命定的轨迹走下去,譬如现在。
如是换做原来的那个我,会不会就此屈服?还是说,想尽一切办法去抗争,即便这场赌博的筹码是胤祥?
月色如霜,胤祥,如今的你,身在何方?这一次,就算是我想逃,也逃不开了。因为这一次,我身边再没有你的肩膀和怀抱,所有的一切,都要我自己来扛了。
恍恍惚惚的,日子就爬到了九月末。我带着小瑾四处闲逛,抬眼便瞧见了石佳氏。说真的,她看起来老极了,俨然像个上了岁数的嬷嬷,想起太子那档子事儿,我不禁为她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落得个这般光景,没了丈夫,没了儿子,在府中也没有任何地位,行尸走肉地活着,若是换了我,大约已经没了那活下去的勇气。
她见着我过来,忙请安道:“给福晋请安,见过瑾格格。”
“嗯。”我点点头:“天凉了,屋里还暖么?衣物褥子够不够用?”
可能是不曾想过我会问这些话,她一时变得有些激动,口中直说:“够的够的。”
我打量了一下,她方还穿着初秋的衣服,也不多问了,转身吩咐旗珠:“回头送几件新袄子过来,再添置点被褥。”
“天凉了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病了,府里再禁不起折腾了……”
“谢福晋。”
我没有再说,牵着小瑾继续闲逛,忽听暾儿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叫着“额娘”。一转身,就看见他跑过来,才恍然自己走到了孩子们读书学习的地方。晈儿也跟着跑了出来,这些日子,我这个不合格的额娘,几乎没怎么过问他们。又想起还在晴姗那里的'日兄'儿,那次只传消息说有了不少起色,后来我就一直沉湎在自己的世界里,看晴姗的传信报着平安,却没真正去关心一下。
我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想想不禁觉得很可怕。
“晚上我们做火锅好不好?”我怀着愧疚做出了提议,但他们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让我更加愧疚了。
那天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脸庞的笑容,真是久违了。第二天让凝萱亲自走了趟别院,她回说'日兄'儿已无大碍,只是有些念着我和其他孩子们,晴姗说等好全了就送回来。尽管这样说,但我想着这病也拖了好些时日,微微有点不安,便吩咐凝萱明天着人换个大夫再瞅瞅。
十月,听说雍亲王府上的年侧福晋诞下一子,我哑然失笑。
岁末将近,我的心里越发惴惴起来,感觉不好的事情就快要发生了。十一月,天寒地冻,我本想不管好没好全,都把'日兄'儿接回府来,临行又担心他在路上出个什么岔子,就在犹豫不决时,外面传来消息说大将军王奉旨回京述职,现在已在路上,假以时日就能抵达。
我辗转反侧了一夜,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遣人去趟雍亲王府。然而,没多久,那边却派人带来消息,回京的人马,还有七日的行程便到了。
七天……只剩下七天了么?
其实我忘记了,该来的总会来。
日子一划,便过去了四日,我一直揪心着,就在自己下定决心要见上四阿哥一面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让我手足无措起来。
清晨推开门,看见那张熟悉的容颜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赶紧眨了眨眼,而后才惊喜道:“笙儿!你怎么来了?”
她比原来胖了不少,原本俏生生的脸蛋变得成熟了,人们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见证着某些成长,然后才恍然大悟。“笙儿给福晋请安了。”
“进来吧。”我笑着拉她,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盒子,平平实实的,没有任何花样,这过于的普通,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瞅了瞅屋里,没说话。替额萨诞下一子后,她就搬出了阿哥府,所以并不只胤祥此刻的行踪。我只道:“就我一个人呢!”
她听了方才开口:“回福晋,这是十四爷托奴婢送来的。”
“他?”他不是还在回京的路上么?算来,应该还有三天呀!
许是看到我脸上的惊讶,笙儿忙解释道:“奴婢谁也没说,连额萨都瞒着,一拿到盒子就忙送过来了。”
“好丫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想必除了笙儿,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因为原来我们之间的来往,都是托了笙儿做的。“他说什么了没有?”
我本以为他会带什么话给我,不想笙儿却摇了摇头:“没有,只吩咐奴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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