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花》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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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姗,别叫了……”
听到我的话后,她顿了顿,一脸不明所以地望过来。是呀,是我让她叫的,又是我阻止她叫的,面对这样子的我,她迷惑也是应该的。我哽咽了一下,柔声道:“贞儿累了,让她睡吧。”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十三阿哥第三女卒,年二岁。
月底,在晴姗搬去我和胤祥拾掇出来,却许久都没有去住的那间院子里的同时,被晋封为了侧福晋。走的那天,送行的只我一人,她看起来很安静,来时的娇俏已被岁月和波折磨去,留下的,是一种让人揪心的澹定,我伸手抱住她孱弱的身躯,只听她幽兰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耳畔:“姐姐,谢谢你。”
一直到马车驶过被白雪掩去的地平线,那声音都没有散去。
这期间,托合齐“以病乞假”离了职,而此时“会饮案”正在调查之中,其间的猫腻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天我正在给暾儿穿袄子,胤祥就走了进来。小家伙这个时候已经会叫“阿玛”了,小嘴顿时甜得不得了,比芸芸更甚,胤祥应了声,伸手逗他。
我抬头瞅了一眼,又垂首继续给暾儿穿衣,随口问:“怎么连朝服都没换?难不成还等本福晋亲自来给您更衣?”
他没有理会,忽的抱住了我的腰笑道:“萌儿,你可知谁顶了步军统领的职?”
“谁呀?”说话时,我连眼皮都没抬,径自伺候着双手乱舞的小祖宗。
不想他却语出惊人地报出了三个字——“隆科多。”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被暾儿饶有兴味地抓住后直接塞进了嘴里,我这才回过神来,忙缩手道:“你个坏小子!”
“我只是没想到,连四哥都没看准的事儿,倒叫你给说中了。”记得那时我曾经让胤祥向四阿哥提过他,奈何他虽然在担任一等侍卫之后不久就被提拔为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可四十四年时,因康熙爷一句“不实心办事”又被革去副都统、銮仪使的职务,重新做回了一等侍卫。外加最初他是与大阿哥交好,所以四阿哥并不看好他。
再说江南科场的那件案子,礼部官员合议后,于十一月丙戌日呈上奏折说:江南科场一案,应行文该督抚将举人吴泌等解京,到日,请旨复试。如果文墨不通即将情弊严审究拟。
康熙爷御批道:这事情着张鹏翮会同江南、江西总督,江苏、安徽巡抚在扬州地方彻底详察,严加审明具奏。左必藩、赵晋俱着解任,发往质审。
而此次主审的钦差大臣张鹏翮便是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会审的有两江总督噶礼、江苏省巡抚张伯行、安徽巡抚梁世勋,一共四人,跟胤祥折子上提议的差不多。
我将暖炉塞到他怀中,微微皱眉道:“噶礼?这个名字挺熟的。”
“他是何和礼的四世孙。”
“何和礼?是不是娶了东果格格的那个开国勋臣?”若说何和礼我可能没什么很深的印象,但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第一女东果格格,想必少有人不知道吧。
“嗯,然后噶礼以勋臣之后入朝为官,昨年正月由山西巡抚擢升江南、江西总督。”
我瞧他垂首疾书,心下好奇,便问:“你在写什么?”
“还是上回那件事儿,推行甚难。”
我“哦”了一声说:“既然朝中阻力甚大,你何不当个说客,挨个去说说?只要暗示皇阿玛心意已决,此事势在必行,然后扯点小谎什么的,我想,大概没有人希望自己大失圣心吧?”
他沉吟道:“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可萌儿你也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摆到明面儿上来说的。”是呢,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皇上的某个决定,不能由他亲口说出来,而是由朝臣上奏。一来如果在朝堂上被反驳会让他显得很没面子,二来如果因为大臣们顾及天子威仪而无人敢说实话,那又不利于国家的发展。
我扬眉轻笑,提醒道:“不用什么名义,这是你的政见,你自然可以为此去游说。”
他微微愣住,旋即展颜。“我倒是钻了牛角尖。”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胤祥都在外忙于交涉,我几次担心他旧疾复发,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能说出来。看他的样子,也是怀着一腔远大抱负的吧!为相,就该“诗书万卷,致身须到古伊周”;为将,就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只要是个男人,就该效仿文天祥的豪情万丈——“人生翕欻云亡,好烈烈轰轰做一场”。即便是再希望过上平凡的生活,但面对这样的他,我的眼中,只有欣赏。
随着追查的彻底,案情也逐渐清晰,之后皇上下令逮捕了托合齐。据胤祥说,皇上自谒陵回来后,心情一直不佳,我寻思着,这二废太子很可能已经不远了。结果最先等来的诏书却是:“承平日久,生齿日繁。嗣后滋生户口,勿庸更出丁钱,即以本年丁数为定额,著为令。”看来,胤祥的辛苦没有白费,康熙爷已经力排众议,一心改革了。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很有作为的明君。
而后的一段日子,可以说是很平静,至少比照前后是这样的。
No。41
三月,康熙爷的老师陈廷敬病危,他亲自遣太医前往诊视。夏四月,享年七十三岁的致仕大学士陈廷敬卒,皇上命三阿哥奠茶酒,御赋挽诗,并且命南书房翰林励廷仪、张廷玉赍焚,予治丧银一千,赐谥号文贞。
伴随着直射点的北移,太阳一天天毒了起来,芸芸身上捂出了痱子,大夫开了草药说用来洗洗就好了。晚上我熬了药水,把躁动不安的小鬼拎着扔进了木桶里,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直在水里瞎扑腾,溅了我一身的水。
好不容易将小家伙打理干净,我让嬷嬷带她去睡觉,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准备回房换衣服。熟知刚推门进屋,就猝不及防地被揽入了一个热乎乎的怀抱,笙儿跟在后面,识趣地没有进来,而是替我们,不对,应该是替那位爷拉上了门。
我佯嗔道:“最近可是太闲了?又把以前吊儿郎当的脾气给惯出来了。”
不想某人比我还厚颜无耻,当即很不要脸地回说:“你可不就爱爷的吊儿郎当。”
“呸,谁爱你了?我才……君子动口啊!哈哈……别挠我……别……胤祥!不许挠……哈哈……”
“那你说谁爱我?”
“我。哈哈……我爱……我爱行了吧!”
他得寸进尺道:“光嘴上说说怎么行?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跌入床帏前,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即为不相干的念头,那便是——这句话,说得还听押韵的。
一夜侵略与反侵略,外加攻城略地与收复领土交错的拉锯战,让我直接躺到了第二天中午。许是昨晚用脑过度,起来时还有些迷糊,竟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咋不叫皇阿玛将你也带去塞外,免得尽在家里跟我使坏。”说完以后,我真恨不得当场就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轻轻愣住,旋即笑道:“今个儿天好,爷带你上外处使坏去!”
于是我便和胤祥穿着常服,鬼鬼祟祟地混到街上去了。开始我俩还是并肩而行的,然而走着走着,就变成我在前面疯狂采购,他在后面受累拎包。
“暾儿是庚寅年的,买一个这个回去吧。” 我指着一个可爱的虎头娃娃,假意商量。所谓假意,就是他同意我就买,他不同意我也买。
不过我家十三爷是个相当识趣的主子,立刻点头道:“买。”我从他的钱袋子里扒出些零钱递给老板,同时直接把虎头娃娃塞到了他怀里,然后小脚一抬,向下一个目标进攻。
傍晚回到府里,看着可怜兮兮的某人,我坏笑道:“嘿嘿。你现在是不是对中午那句话万分后悔呀!”
他毅然决然地回答:“没有。”
“还想骗我,估计在路上的时候你就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舌头给咬下来了。”说话间,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色彩,丝毫不为自己的暴虐行为感到愧疚。
不想这个家伙就是死都不承认,为此还不惜说出了“真没有,要不明天还陪你上街”的话。我一脸“绝对不信你”的表情,哼了一声:“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
他搂住我的腰,枕在我颈窝间轻声道:“看着你这样高兴,我又怎么会后悔?”
六月徂暑,偶尔有雨,但胤祥的腿疾一直很稳定,疼痛不复当初那么厉害,为此我也省了不少心。
那天胤祥去了四哥府里,我吩咐笙儿备马车,准备去别院看晴姗。芸芸为了逃避功课,撒娇耍赖地要跟我一块儿去,最后还是被我义正言辞地赶回去了,这臭丫头,不学无术的,将来还怎么嫁人呐!
晴姗的精神还不错,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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