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小娇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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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曳家人上辈子欠了他们百里家什么?”曳月可笑出了眼泪。曳木摇拍拍她肩膀,喝一口桂花酒,眯眼笑道:“爱一个人,不能计较欠或不欠,如果只想着比对方多爱一些,对方却无法回报你这多一些的爱,你就伤心伤痛,那又何必爱?”
如果要计较,那又何必爱?可是不爱心里更伤更痛。曳月可神色黯然,抿抿嘴:“皇叔入道了。”
曳木摇一笑,转了话题:“我从北蓟给你带了个人来。”曳月可诧异看他。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膝盖,只当不见她的表情:“是我多年熟识的友人,也是小谷旧识。等会带你去见她。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见了她后,可不许做出什么失常行为。”
“失常行为?那人有多震撼,会让我失常?”曳月可哑然失笑。曳木摇酌一口桂花酒:“自然是震撼的。你道我真为月清而来?月清有七哥担着,我那么多事做什么。我自然是为了友人才来。她许多年前被流放北蓟,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八年。我和夫人去看她,见她思念家乡得紧,就劝她回家看看。”
“原是这样……她的家乡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不算远。”曳木摇笑着起身,“她做的布娃娃很好看。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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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神色温柔,正聚精会神地绣什么东西。从曳月可的角度看过去,只可见她丝丝白发夹在黑黄的发中,眉头有时皱起有时舒展,手下的动作娴熟而轻快。
听见帘子掀动,那妇人抬头,见是曳木摇,她微微一笑。在看到曳月可后,她神色一怔。
曳月可也是震惊的。那妇人的眉眼她最熟悉不过,每次对镜梳妆时她总忍不住想这世上有没有与她相像的人,现在她见到了,肯定了,有的,这世上真有与她如此相像的人。不,应该是说她像那妇人。那妇人眉眼如画,虽二人极为相似,但那妇人自有一股曳月可没有的风流韵味。
“小谷叫她魅姨。”曳木摇提醒月可。
“魅姨吗?”曳月可缓缓朝妇人走近,待走到妇人身边,她低头,看到妇人手中的布娃娃。“这布娃娃真好看。”说着,往妇人脸上瞧去。
“公主要是喜欢,待我绣好了,就送给公主。”那妇人神色已恢复如常,她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曳月可,最后,抿唇微笑。
见妇人神色如此平淡温和,曳月可眼里闪过茫然、惊痛,甚至是恨。她何等聪明,只一眼就猜出了妇人的身份。这世上相像的陌生人不是没有,但如此相像相似的,只能是有血脉关联的亲人。十八年前被流放北蓟吗?如今她十九年纪,而她母后被废时,她正好一岁……
“那就谢谢魅姨了。每年我生日的时候,都能收到无垠郡王送来的礼物,那礼物里就有布娃娃。那些布娃娃竟和魅姨绣的有八、九分相似呢。当初小谷从北阙回来时,也给我带了个一模一样的,我当时甚为惊讶,小谷却说可能北方的布娃娃都长得一个样。如今看来,确实是长得一个样。”曳月可笑着,走到曳木摇身前,“十二皇叔,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曳木摇看到她脸上的哀伤、懊恼和淡淡的恨意,还有她的哀求。她在哀求他快快带她离开。“走吧。”曳木摇回头对魅姨笑笑,劝慰她不要心急。
两人出营帐,雪小了点,但仍是细细急急地下着。曳月可抬头看着簌簌而落的细雪,不知为何,眼角莫名滴落一颗眼泪。一颗,又一颗。那是什么心情?像处在茫茫大雪中,触目不可见天与地,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在那雪幕里茫然地立着,立着……
“如果是因为思念太久让你有些情怯,那么,你回去好好想想,看如何才能收起你的思念。若是因为恨她而不肯面对,那么,你便不是我那善良聪慧的小侄女,而是满心只有恨的曳月可。那样的曳月可,我想没人会喜欢的,包括我夫人。”
“皇叔,你公平点,她弃我十八年,凭什么她一出场我就得感激涕零感动落泪地扑到她怀里?不错,我很想念她,有时候在梦里梦见,我都会心伤得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才好,也想象着有一天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该有多欣喜。可是皇叔,那些想念是没有方向没有根据的,我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性子是温柔是刚烈还是刚柔并济。”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曳木摇看她一眼。
曳月可苦笑:“现在知道又如何,我们总归有十八年未见。而在我心里,她就像一张白纸,仅仅就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墨迹,没有画痕,没有任何东西。”
“可是她回来了,就能在白纸上绣布娃娃,就能在白纸上书写往后陪在你身边的每一天。”见曳月可诧异,他摸摸鼻子,“这话是我夫人教的。”
“你夫人……原来是指小谷。”曳月可点点头,“记得当年落水后,我搬到小谷院里。有天我与她坐在院里悠闲地晒着太阳,我对她说,‘我知道你很想念自己母亲,因为我也很想我母后’。她便笑着说,‘公主和我一样,都会在脆弱的时候想念自己最亲的人。’如今想想,小谷果然是懂我的。”
“懂你又如何。”曳木摇哼一声,“认不认母亲是你自己的事,与我夫人何干?”
曳月可收回目光,怔怔看曳木摇一会,哑然失笑道:“皇叔的性子还是没变……”见曳木摇撇撇嘴毫不在意她的话,她笑意更深,“这几天我会好好地想,我答应皇叔,一旦有了决定就告诉你,我一定不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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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曳月可都在自己营帐里避而不见任何人。而曳木摇在百无聊赖中,竟发现离纪申派了不少士兵在他帐外。是关心还是囚禁?曳木摇邪笑着,一点也不介意,仍是每天烫着桂花酒,或浅酌或痛饮,总之,惬意得很。
柳月清来看他,闻到满帐的酒香,不禁笑道:“十二弟真是个酒仙。”曳木摇起身,笑眯眯地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柳月清不解其意,困惑地看他,他一笑:“不一起喝酒?”
两人喝到一半,虽然脸上已有些许微红,但心里都清明得跟什么似的。柳月清朝曳木摇举杯:“十二弟赶来救我,我……心里很感激。”说话间,神色已是十分温柔。曳木摇笑容可掬地摆摆手:“你不用谢我,我不是特意来救你。”柳月清神色瞬间明明灭灭。曳木摇犹不知地勾唇笑道:“我夫人听闻月可在这里不甚快乐,让我赶来劝劝,我就来了。”
如此坦诚而简单的理由,柳月清却听得狼狈。她半握着酒杯,轻轻摇晃,目光落在此起彼伏的酒面上,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释然。“十二弟一如从前,还是那么坦率。”她苦笑着,喝下杯中酒,再慢慢倒满一杯。
“坦率是好事,就如随遇而安一样,都能令自己开心。”曳木摇笑眯眯地劝慰她,“七哥一定会来救你的。”
“……听说百里小姐在南郡,现在正是战乱时候,十二弟竟也放心她。”
“百里小姐已是我夫人,你该称弟妹。”曳木摇眯眼,怎么每个人都以为他夫人是那般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她五岁就在深山雪林里历练胆识,豺狼虎豹哪一样没见过,难道还怕南郡那几只老狐狸不成?他满足地打个酒嗝,也不理会柳月清眼里的疑惑。
正懒懒地喝着酒,曳月可进来了。看到柳月清,她微微一怔,既而笑道:“七皇婶也在。”柳月清点点头,知他叔侄二人有话要说,便笑着出了营帐。
“后天就是你生日了。”曳木摇随意瞟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酌口热酒。
“皇叔想小谷了吗?小谷的生日也快到了。”曳月可眨眨眼。曳木摇眉头一扬,敲她后脑勺:“我是想她。”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嚣张样子。
曳月可失笑:“皇叔要是想小谷,就去找她罢。这几日你不离开是因为怕我不认母亲,而我已经想清楚,也感激你和小谷能让我见到活生生的……嗯,活生生的母亲,我会珍惜的。”
“你想清楚了,我却糊涂了。你说外面那些士兵一直站在我营帐外做什么,怕我逃跑吗?”他笑,“不说我不是囚犯,就算是,这么几个人,也能看住我?”
“士兵?”曳月可狐疑回头,放佛能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侍卫,“是驸马的主意?”曳木摇一笑:“自然是他。他是怕我把月清带走的同时,也把你带走了。”见她愕然,他唇角一勾:“一来我也想带月清回南郡,二来,你猜,他知不知道你和魅姨的关系?”
曳月可和魅姨长得极像,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她们两个是母女。难怪这几天离纪申夜夜立在她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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