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飞歌》第51章


昏昏沉沉地,眼前一片凌乱,沉闷的窒息感袭来,我紧紧闭上眼,也许很快就能回家了…我忽然笑了起来,一滴眼泪滑进发髻里。
“你想死是么?朕偏不遂了你的意!”他突然放开我的脖子,我止不住地咳了起来,他狂放地笑着,迅速解下衣衫,扔在地上。
我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中挣脱出来,他已经欺身而上,我看着他□的身子,猛然惊醒。向旁边爬去,却被他一把拽住脚腕,将我按在榻上,一手将我乱动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大力撕开我的衣衫,他额头的青筋暴起,眼神愈发幽黑。
“你放开我,刘彻,我恨你!”我用尽全力喊着,双腿乱蹬。
他健壮的身躯压上,箍住我的双腿,嘴角邪气地勾起,扳正我的脸,“恨?朕让你知道何为恨!”
他重重咬住我的嘴,没有一丝怜意,嘴唇痛地发麻,舌头粗暴地掠进我的口中,肆意搅动,腥甜的血液流进喉咙,舌头和嘴唇被他咬破。
“唔…”我使劲摆头,却被他压住不能动弹。
衣服被扯掉,青铜簪从怀中掉了出来,刘彻皱着眉,甩手将它扔了出去。
“不!”我猛地弓起身子,眼睁睁地看着簪花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颗翠玉在地上弹了几下,和我的心一起碎成两半。
“何人赠于你,贴身珍藏?就因为他么,你一次又一次忤逆朕!”他的脸庞扭曲,蹭着我的脖子,我死死抿住嘴唇。疼么,已经不觉得了,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没了,我再也没有资格去爱霍去病了。
我的无声更激怒了他,他毫不怜惜地咬住我的柔软,牙齿厮磨着最敏感的顶端,酥麻刻骨,可我一动不动,只有眼泪在不停地落下。
“为何不说话了!”他喘着粗气质问着,一手揉捏着我柔软的小腹,沿着腰线,在我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放肆地游走。
他双腿顶开我的膝盖,身体一阵紧缩,我知道今晚再也避不过了,是害怕么?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当他的手指硬生生地穿入我的身体时,撕裂般的痛楚传遍我的四肢百骸,“啊…”我再也忍不住地呼喊出声,比想象中的更加痛苦,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加重了力道律动起来。
“这样就无法承受了么?你方才不是很有骨气!”他抽出手指,揉捏着我的胸脯,含住我的耳珠,舔舐啃咬,坚硬的灼热已经抵在身前。
“我觉得自己很脏。”看着他□交织的脸庞,一字一句的说道。
“唔!”他猛然一个挺身,比刚才更强烈的痛楚瞬时袭来,身体胀痛刺骨,被他贯穿而入。
他疯狂地在我身上肆虐着,初次的痛楚艰涩难忍,他每一下都狠狠撞在我心上,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想快点结束,或者死去。
“告诉我,你心里想着谁?”他的头枕在我颈窝,奋力地抽动,一手扣着我的脸,让我直视于他。
“永远不会是你!”极致的疼痛让我颤抖不已。
他突然停了下来,逼视着我,那眼神难以言表,似乎受了伤害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身下撕裂的痛感,因为他的退出而缓解,我紧绷的身体徒然松懈。
他翻身下床,披上外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支破碎的簪花被他一脚踢开,飞出去很远。
我木然地看着头顶的帷幔,不想移动身体,一切来得那么快,我已然无路可退。应该心疼的不是么?可是我觉得心里什么都没有,不会疼。
也许我该恨,可是我却觉得释然,释然…我躺在床上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整个猗兰殿都是我凄厉的笑声,终于结束了。
霍去病,我已经成了皇帝的女人,我再也无法用一个完整的身心去爱你,直到有一天你会慢慢将我忘记,你战死沙场,我病死宫中。
你看,历史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歇,我们正沿着那早已注定的轨迹,走向命运的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发完这章,顶着锅盖逃跑~~~~~~~
大家表拍我。。。可是女主是李夫人。。。俺逃跑了。。。
可能我的行文速度比较慢,可还是希望大家耐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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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猗兰碧影秋意凉——长乐 。。。
“李美人,奴婢伺候您沐浴。”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一夜之间,我从永巷中浣衣的宫奴,变成了未央宫的李美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美人…”那宫女小心翼翼地又唤了一声。
我一把扯开被子,光着身子从榻上走了下来,床单上那抹刺目的鲜红,晃得我一阵眩晕,□隐隐作痛。那宫女诧异地看着我,不敢出声。
我狠狠抓起床单,扔在地上道,“烧掉!”
“诺…”那女子颤微微地拾起床单,“美人,陛下吩咐奴婢伺候您沐浴。”
那些女人的脸在我眼前闪过,胃里一阵翻涌,我走回床榻,裹起被子道,“我不洗,你先出去吧。”
“诺。”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眼泪滴落在枕头上,湿了大片,身体酸痛难忍,我昏昏睡去。
“长安城外,渭水河畔…”梦中女子轻声唤着。
我蓦地惊醒,触手所及一地的冰凉,陌生的空气,陌生的房间,原来只是一个梦。猗兰殿宽敞华丽,可我宁愿住在永巷的破屋中。
早晨醒来时,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昨天那名小宫女见我醒来,赶忙进来服侍。
刘彻分派了许多宫女和小黄门,这算是在彰显他对我这位美人的宠爱么?可笑之极。
“美人,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面前的小宫女垂手而立,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你叫什么名字?”我随口问道。
“奴婢叫南陵。”她低着眉眼,一边给我套上中衣。
我恍惚地点点头,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捡起那支青铜花簪,收进匣子里,我始终舍不得扔掉。
“长乐宫晚宴,美人自是要去的。”她小心翼翼地帮我盘发,几名侍婢端着新衣立在旁边。
“南陵,你去回陛下,说我身子不适,晚宴就不去了。”我推开她的手,一头青丝散落下来。
“陛下特意嘱咐…”她慌道。
“按我说的去做。”我打断她,头很疼,只想睡觉,哪里也不想去。
窗外可以看到猗兰殿高高的宫墙,天际辽阔,这一年又将过去,只是转眼间,来到这里已经两年,我拢了拢衣衫,一室温暖如春。
我几乎快要忘记自己究竟是谁。
生死浮沉,匆匆不过大梦一场,终究是要醒来的,其实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盘棋局走完。
下了早朝,刘彻竟然来到猗兰殿,同我一起用膳。
对着满桌子饭菜,我没有一点胃口,他就坐在我身旁,也不开口,我们两个似乎刻意回避着,当做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顿饭吃的很是压抑,殿上诸人悄无声息,我转头,只看见他面无表情的侧脸。被皇帝临幸的妃子,不应该欢欣无比么?能陪着皇帝用膳,更是天大的荣耀吧。
我拿起木箸,默然地扒着饭吃,他忽然给我夹了一块鹿炙,柔声道,“晚些让苏林接你去长秋殿,朕还有事。”
“长秋殿?”我抬头,那双深眸正望着我,小腹不自主地抽痛,昨晚他狂虐的样子又浮现出来。
“新制的宫装朕已命人送到。”温热的大掌裹住我的双手,将我带至怀中。
“我不想去。”我抽回手道。
“如今你已是朕的美人,莫忘了身份。”他不悦地纠正道。
鼻子里一阵酸涩,我退席伏身,“臣妾身体不适,望陛下见谅。”
“朕看你身子好的很!”他砰地放下木箸,捏起我的脸。
“是啊,陛下当然知道!”我冷笑道。
冷对片刻,刘彻拂袖而去,一场饭局不欢而散,不知为何,我总是不能平静地面对他,他亦如此。
午觉还没睡醒,就被南陵唤起,帷幔后走出一名陌生宫女。一番沐浴之后,我坐在镜子前,南陵偷偷看着我,不住地赞道,从她稚嫩的脸上,流露出艳羡和惋惜的神色,我不禁苦笑,谁又能猜到,划破这张美丽面皮的人,就是我自己呢?
那陌生女子是刘彻宣来的画师,片刻之后,我左脸的伤疤上,赫然印出一朵五瓣梨花,皎洁莹白,更衬得肤如凝脂,将那原本狰狞的伤口遮盖住了,平添了一份惊艳之色。
“美人是奴婢见过最美丽的妃子。”南陵在一旁惊叹。
“你觉得我哪里最看好?”我歪头对她笑道。
南陵仔细想了想道,“哪里都好看!”
我抚摸着那片梨花,轻声道,“我这张脸上,最满意的便是这道伤疤,可惜被遮住了。”
“您说笑呢。”她小嘴一撇,继续帮我上妆。
我微笑不语,除了那道伤疤,这副身子上再也没有属于我的东西了。
日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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