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第95章


“如果此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我不禁好奇。
四爷同样用眼神回望我,充满着坚定,两三秒后,他那张薄薄的唇又张开了:“如果只是女人间争风吃醋也就罢了,但牵扯到取人性命,乃至朝堂,就不能容下了。”
四爷的话直白不过,明明白白把某人推到了我面前。我咬着唇,目送四爷在福瑞的禀报下,离开了座位,扬长而去。接着一阵马匹嘶吼,铁踏翻卷起一阵黄土,消失得无踪无影。
我感慨四爷的思路清晰和严谨,我本来只是怀疑,可经过他这么一说,却发现性质严重。正如前世,四爷对檀雅的处理,是那么的果断和坚决,对于潜伏在暗处的敌人绝不姑息,立刻铲除。就是这样的狠决和刚毅,才会让众人害怕和畏惧,让蠢蠢欲动的各种势力崩溃瓦解。这一世的他,同样显露端倪。
于是接下来,我便吩咐了福瑞种种,自己装作没事人般回到了京城。果不其然,三天后,福瑞一脸兴奋的跑到我面前,说道:“回福晋的话,那人被奴才跟踪到了。”
我知道福瑞出于谨慎,没有把话说完全。不过,从他乐得满脸汗珠子都顾不上擦一把的样子,一定是我之前猜测的分毫不差。
“带我过去。”我立刻起身,朝着后院出发。这么多年了,还是我第一次回到当初刚到府邸当差的地方。
大门微微虚掩着,一个丫头正跪在屋子里呜咽。
“求主子救救香儿……她现在被关在柴房,不知道……嫡福晋该怎么处置她呢。”小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混账东西,这个时候,你还能提这事儿?”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的声音从周氏的喉咙里发出。
“可是……可是……”小雁还想辩解。
只听得啪得一声,书册被狠狠甩在了地上的声音:“那郎氏欺负了我们这么多年,本想好好收拾她,却没想……现在最需要的让香儿闭嘴,闭嘴,你知道吗?”
“唉……”我贴在墙边,无力的摇头,真是怎么样的恩怨,让本一个温柔可人的女人变成了这副恶魔样。
我朝福瑞使了个眼色,他一脚踹开大门,带着我和几名侍卫冲了进去。在屋中两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下,侍卫神速般的从某处找到了用黄色绸缎包裹着的锦盒。
在周氏的面前,侍卫缓缓开启锦盒,随着盒盖打开,只见一层白白的粉末溢了出来。以我对它的熟悉,那是夹竹桃的粉末无疑。
既然证据确凿,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挥了挥手,让侍卫把小雁带了下去,仅留了个福瑞把着门。
虽然屋子里只有我和周氏两个人,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所谓做坏事者心虚,至少我在心理上居于上风,况且我的袖子里还藏了把匕首自卫。我想由于事出突然,周氏该没有准备才是。
“福晋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周氏依然摆出那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模样。
我离她几米远,一弯腰,从地上捡起刚刚被摔在地上的书册,大声把书名念了出来:“律历渊源。”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七;历史—康熙六十一年
她的脸色一白,既而又恢复正常,朝我笑道:“闲时无聊看看罢了。”
我斜眼瞧了她一下,把书册顺手甩在了桌上,继续讲:“三阿哥的侧福晋晋田氏,笔贴式敦达理之女。她本家是汉姓,现在的姓氏是抬的藉。她们姐妹二人,本该妹妹嫁于三阿哥,却因为被九爷插了一杠,委屈成了九爷的妾。
周氏的脸上开始挂不住了,我竟看到豆大的汗水自上而下的滴落,在这初冬的下午显得特别怪异。
“四十四年九爷生辰,那株深海珊瑚,是你的杰作吧?”我虽表面上胸有成竹,心里却怀疑两天前,四爷派人送来的密信是否可靠。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哪里有本事查到这等绝密消息。
“当然了,还有件更大的事情,我不想提,提了对你,对九爷,甚至于对八爷都没有好处。”我暗指毙鹰事件,故意根据四爷的建议采取心理战。
“最后,我问你,你为何要去害郎氏?”我语速飞快的质问她。
“我没有用粉去毒她!”周氏为证清白,竭力辩解。
可是话一出口,她连忙用袖子捂住了嘴,而我则神情傲然的盯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漏馅了。
于是一场无声的角逐在屋中展开,两个女人各自怀揣着心思对持着。一分钟过去了,我发现周氏的眼睛越来越黯淡,终于她“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我好恨,我真的好恨。”
“我恨我长得像芷若,那个死了很多年,却依然活在九爷心中的女人。”周氏咬牙切齿的讲,“我和三阿哥青梅竹马,几近婚配,却因为在宫中和九爷萍水一面。他居然跑到宜妃面前,要求我嫁于他。可因为宜妃忌讳,她只给我妾室的身份,结果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嫁入三阿哥府,成为侧福晋。”
“郎氏仗着自己是芷若的妹妹,有恃无恐的被九爷宠幸,更是对我的进府原因了如指掌,处处打压。”
“可是,那时我并不对这些事情上心,只是恨自己长了那张相像的脸。”郎氏的声音低沉,仿佛因悲愤到极点,把咆哮的力量都化成了嘶鸣。
“可是,那时你一进府,塞外回来,九爷便到我屋中留宿。我根本知道是因为你。你也长得像芷若啊。”周氏的话是第二次提醒我长得像芷若了,之前是郎氏提的。而我本波澜不惊的内心,不知怎么的,翻起了小小涟漪。
“我并不恨你。”郎氏继续哭诉,“你是心善的,尊敬我,信任我,把府中大小事物交予我处理。所以,我并不想害你。”
“我只是嫉妒你罢了。中衣是我叫小雁取走的,埋在了槐树下。信是我私下截的,一把火烧了。我只是痛恨一切和芷若有关的东西罢了。”
“而郎氏,她始终在我面前有意无意的提醒,她的姐姐才是九爷心目中最爱的人,我厌烦这张臭嘴,极其厌烦。”
“我想让她闭嘴,永远闭嘴。可惜不能一刀毙命,只是来暗的。”周氏的眼神绝决。
我望着周氏扭曲的脸,心里还有疑问,就算是言语上的挑衅,不足于让她产生杀意。到底是为什么呢?果然周氏把关键说了出来:“你入府前我刚没了孩子。那是郎氏怕我抢在她前头得了威风。那是我和三阿哥的孩子!”
“哈哈……”周氏一阵诡异的笑容,“他们都不知道啊,只有我心里清楚。”
于是我了然了,事件万因总过不了一个情字。自打康熙四十二年起,郎氏就埋下了果。
“回福晋的话,别院来报。郎氏在今晨寅时衰竭而亡。”守在门口的福瑞突然开了腔。
没等我讲话,只听周氏仰天长啸:“哈哈哈……太开心了。那样的贱人,就是要这样的下场!”
我示意福瑞将门从外锁上,站在院中的树下,依然听见屋内近似于歇斯底里的痴笑声。
关于后院事件的处理,我就止步于此。因为我只想把事态控制在女人间争风吃醋的程度。我相信四爷所提供消息的可靠度,也清楚知道了周氏所为,有些事出于女人的嫉妒和憎恨,有些事出于男人在朝堂上的争斗。说穿了,她也是被人利用了的。我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九爷,尽管他也很好奇信和中衣去哪里了。可是我却不想提这些事,因为除了关乎他的面子外,更重要的是缘由的解释。我不想在他面前提及我长得像某人的事实。
不是我不自信,原因是女人么,对于这些事情是十分敏感而排斥的。既然对于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帮助,那么还是不要捅破这层纸的好。装过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招还是九爷自己教我的。
说起我对周氏的怀疑,也是自己无意之中。本来就对周氏此人参详不透,原本一进府邸,对郎氏如画互相争宠的画面记忆犹新,更是反面衬托了周氏的冷漠。用女人的直觉来说,那很反常。再加上我对九爷第一次来周氏院中,周氏跌落地上的书印象深刻,那时的书名叫做《古今图书集成》。
此间种种,我本没有刻意记忆,但郎氏的那句话提醒了我:“她喜欢牵牛,不像你喜欢桃花。”这句话也足以说明,有人把我喜欢桃花,甚至于九爷为我开辟了桃花别院的事实告诉了她。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唯独只有周氏有意和她讲几句,方能听进去半句的。
只是周氏这样的痴情女子,有人不配与之结成连理枝。直到周氏一周后在屋中悬梁自尽的时候,她的痴情郎还没有出现。
“看,这就是你们皇阿哥。”我倚在门口,对着正在宽衣解带的九爷刺道。
九爷当然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他见我神情恼怒之余,更是安慰说:“不是依照你的吩咐厚葬了吗?”
“嗯。”我点点头,虽然唏嘘着,但努力说服自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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