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第63章


不住侧头瞥他一眼,见他小孩似的嘟了嘴,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瞅着我。那目光似乎在说:“爷被人欺负了,你就这样袖手旁观。”
我暗笑,面前同样是两盏不省油的灯,虽说我本能的对年玉颖并无好感,但这当下我还是很佩服她的观察敏锐和犀利评语。
九爷么,自然是自己找抽型的,谁让他瞎寻了一个缘由,跑到自家哥哥的后院来乱折腾。
不过,我也不能表现出很大程度上的幸灾乐祸,奴婢么,不管主子得了多大宠,还是出了多大丑,都必须波澜不惊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透明,毫无存在感的奴才才是最得人心的。
于是我朝着某人学样挑了挑眉,微微摇了摇头,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姿态。在对方的脸颊快要再度鼓起来的时候,立马收了快乐成花的表情,肃了肃脸,低头佯装找画卷,尽量让自己的忙碌显得专业些。
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相当正确的。因为屋内瞬间的沉默让剩下的两个人开始意识到什么。首当其冲的是年玉颖,她仿佛立刻明白自己言行不当,以一个刚入府几个月的侧福晋身份当众调侃皇九子的行为实在是忒大胆了些。更何况,该皇子可不是她口中的愣头青十爷。她的脸开始泛红,那僵在嘴角的微笑也显得刻意。她讪讪地举起了手帕,挡了挡嘴角,假假的咳嗽了两声。接着便依样画葫芦地把自己埋在了一堆堆画卷中。
于是屋内三个人各怀心思,各自忙碌。一时间竟听不见交谈声,只剩下翻查画卷和书册时纸张的摩擦声和裙子长袍间玉佩叮当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来到一排靠在墙角的矮柜前,左手叉着腰,右手使劲揉着快僵硬掉的脖子,心想不管九爷口中的画是否存在,赶紧打发了他才是正经。正想着,猛一抬头,赫然发现书架的最上一层有一卷镶着绢边,有些泛黄的宣纸。
从褶皱的边角看,依稀是幅画来着。我连忙踮起双脚,双手举起,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慢慢抽出,吹了一层薄灰后,轻轻展开。果然是一幅长卷轴的青山绿水,用色清雅,画风稳重,看起来算是赏心悦目。我虽不懂鉴赏,也分不清唐风宋韵,但数数还是会的。一二三四,有山有水,有鱼有鸟,十分符合九爷的形容。
我捧着画卷,快步到九爷面前,平摊起来轻问:“不知奴婢寻来的……”
九爷本微扬的头,被我这么一说,立刻俯了下来,他用那细长的丹凤眼朝我瞥了一下,接着用白皙的右手抓过画卷的另一端,猛得拽到他跟前,睁大眼仔仔细细检阅了起来。
由于画卷被他用力一扯,我本能地扶着画往他那里送,直到自己的额头撞到他的肩膀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不太长的画卷,由于篇幅所限,一人拿太长,两人捧则太短。更要命的是,他身上常态的香气又立马环绕着我,坚决提醒我和他之间的安全距离已经突破了底线。
我慌忙把头往后缩了缩,期待鼻子能够呼吸到正常而纯净的空气,心里骂道:大男人家家的,还是那么热爱脂粉气!
可是我这小小的举动居然被人马上识破,我一退,他顺势一进,沿着角度逼迫了一圈,待我缓过神来,竟发现,我已经被他逼得面向了书桌,而四爷那把常坐的太师椅正挤兑着在我左侧。我朝右侧看,那个稳如磐石的高挑男子正弯着嘴角斜眼瞧我。
他是故意的,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想开口,却听九爷抢先道:“好生拿着,这画可比你贵多了。”
顿时,我的喉咙竟被塞了一团棉花般语塞,很想反驳,可转眼又意识到屋内还有第三人存在,只得咬着嘴唇暗地问候了他阿玛和额娘。
被逼迫在角落的我,不知怎地突然联想到了春运的火车,那拥挤不堪的情形和现在正是如出一辙。
侧面瞧九爷,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我动弹,更是装作认真般眯眼凝视着画。
好吧,既然你不仁我不义,反正不是春运的火车嘛,我也会。我故意将画卷端端好,稳稳地往他面前送,而脚下却坚决一踏,只听得某人小声一句:“哎呀。”我知道,我狗胆包天的报复得逞了。
我将整个脚掌踏在了那只鹿皮靴上,准确的说是踩在了某个点上,根据物理学原理,着力点越小,压强越大。我微笑着朝靴的主人望去,顺便还眨了眨眼。
九爷的脸色瞧起来比方才更不好似的,他一边朝我展示着洁白的牙齿,竭力保持风度,一边紧紧地盯住我的双眸,眼睛里透出的光芒好像在说:“算你狠!”
他知道只有他因为受痛而忍不住往外避,我才会即刻放弃胜利的局面,收了脚,当然也顺理成章地摆脱了他的禁锢。
一时间两人在那里默默无声地角着力,望着他龇牙利齿的辛苦样,我不禁扼腕痛惜,这个朝代怎么就没有发明一双高跟鞋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的矜持加某人的耐久力,竟如此的团结一致,同心同德。直到墙上的自鸣钟开了小门,一只翠色小鸟冒出头来咕叽咕叽地叫了几声,这时的我犹如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突然意识到眼下荒唐的角逐竟是仗着某人的宠爱而有恃无恐。珍爱生命,远离九爷。这八个字突如其来的冒在我脑海。更是因为小鸟羽翼上的翠绿让我联想起年玉颖的人呢?
我慌忙回头过去,连脚下的力量也因调整了身形把重心挪了出来。九爷也被我这么突然的放弃抵抗情绪所感染,也意识到什么往外缩了手。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年玉颖望去,所幸她正背朝我们站在一人高的瓷瓶边凝神中。为了缓解尴尬,我低头往她那里走去,期待她能够吩咐我些事情,让我出屋。
可是正当我靠近她,注意力集中在她拿在手中不大的宣纸上时,我呆住了。因为在目光触及的一秒后,我居然发现,四爷所作的画卷中,那一片塞外风光的背景下,参天大树旁,一个蜷着膝盖,托腮而寐的女子不是我又是谁?不要说我自抬身价,不要说我自作多情,四爷惟妙惟肖,工笔细致的描画,女子的脸和我照镜无异。我甚至记得那时正是在这棵树下,我无聊得靠树打着瞌睡,苏培盛陪着四爷在几步远泼墨。更让我脸红耳赤的是,画上提有一句:人淡如菊。
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尤其是当九爷好奇地走上来,探头观看后。
一两秒的时间仿佛在这个空间凝固了,在这一两秒中,我既发现了年玉颖的咬牙切齿,又发现了九爷握紧的拳头。更是自己莫名感悟出一种通奸后被丈夫发现的愧疚感。
我不记得当天是如何收场的,只依稀记得九爷最后离开时,朝我耳边小声嘱咐:“这几天你小心着,大不了,你就回府来。”
我知道九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万分感动他用了回这个字。只是有些事情不经历不知道,只有挨过了,熬过了才面临抉择。
我所谓的熬便开始了。没有暴风雨般的凛冽,有的是细如牛毛的侵蚀。自当晚开始,年玉颖便开始对我表现特别的恩赏。睡觉前一晚桂圆红枣汤,早上一盏人参乌鸡,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曾落水,体质虚寒,阿胶炖大枣最能滋补元气,命我一滴不剩地喝完。
那些不明事理的小丫头,竟一时间羡慕我得五体投地,以为是年玉颖表彰我衷心服侍四爷,而恩赏不断。哪知道我是虚不受补,口舌生疮,生生是过敏再加上呕吐,彻夜不眠了起来。
更有甚者,年玉颖白天带着三四岁的小格格,小阿哥,拱着跑到自己阿玛的书房胡闹一番,美其名曰沾沾阿玛的书卷气。于是大冷天的,我便在寒风刺骨下,一会儿出屋端茶送水,一会儿扑在地上用湿布抹尽脚印,在小孩子天马行空的行为下,作为一个奴才也只得遵命行事,老实做事。
于是乎,冷热交替又休息不当,最后我开始重感风寒,内虚燥热,承受不住,卧床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炖盅—康熙四十九年
我知道年玉颖的计谋得逞了,也感慨风水轮流转到了我这儿。只是我现在脱离了四爷的保护伞,胳膊如何能扭过大腿呢?那些滋补汤水,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碗碗无力招架的毒药,浸渍着奴才和主子的尊卑。即使明知,也得闭着眼睛咽下。
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现在的四爷到了哪里了呢?大概会什么时候回来呢?如果四爷回不来,那么同去的十三爷总可以偷闲回趟京城吧。这该死的大清,既不能打手机,也没有微信,我在这里病得奄奄一息,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我窝在院子里享福呢。
再或者九爷会不会来呢?上段时间他不是很勤快的吗?要是他见不到我,他会怎样的反应呢?他不是叮嘱我过,让我撑不住就回府吗?他总是有办法的吧。于是在对四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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