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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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防
虽然没有看全,但那些露出的纹路和图案,分明就是山川模样,点缀其间的一个个原形突起,有多有少——兵力布防图,不是纸不是绢,竟是雕刻在石壁上的图案!
心中甚喜,却又有些担忧。
发现了它的去处又怎样,仍是于事无补。不像纸绢可以携带,石刻是带不走的,难道搬整面墙出去给泰格?
直到步出甬道,乌兰也未想出偷图的好办法。
那两个守卫的兵士依然肃穆站岗,一板一眼的模样让乌兰好笑。如此机密的地方,阿尔多竟派这么草包的人来看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攻占古达部落的。
也罢,既然今日能进去,以后也还有机会,慢慢筹谋吧。
她走近内室,将布防图的事告诉卓佳。
不用她费心,卓佳自有一条消息传递的线路,过不了多久泰格就会知道。
大帐内已经掌上了灯,乌兰闲闲坐在妆台边摆弄首饰,等着阿尔多议事完毕上来用膳。
如今每日三餐成了乌兰很重视的事情。
自从被俘到胡地,恶劣的气候就让她身子弱了不少,加上刑场一事,她往年流浪奔波中练出的好身体已经虚弱很多。依着昔日义父所授养生之道慢慢调养,在膳食上她也用了心,只盼着身体恢复往日状况。
她要等着阿尔多兵败的时候,神采奕奕站在他面前亲手复仇。
泰格接了卓佳的线报,又暗暗将乌兰赞了许久——这个女人他果然没用错。
只是,布防图的下落依然没有将他紧锁的眉头展开。
滕江大人病了,从开始的小风寒,发展成了如今的卧床不起。
泰格很是担心。
滕江年岁大了,身体经不起折腾,要真是从此起不来床,从拓陀重臣的位子上退下去,他泰格以后行事就不方便多了。
兵防
城里有名望的郎中已经请了许多,可滕江的病就是不见起色。
阿尔多派去了几个府医,看了几天,好容易统一了意见将病因确诊,可开出的方子连外面医馆的郎中都嫌火候不够。无奈泰格只好一边用着方子,一边寻访名医,盼望着滕江早点好起来。布赫的计划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他这边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听了卓佳如此这般的转述,乌兰便说:“那几个府医的手段我见识过,哪里就差到这个地步了。他们必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思,下药时不肯用全力。”
卓佳眼睛一眨,笑嘻嘻道:“要么王妃给他看看病去?”
乌兰点点她额头,捅破她的心思:“别跟我嬉皮笑脸,不用你帮着泰格说话,你不说我也会做。”
找个机会她就向阿尔多说了这事,阿尔多自然满口答应。滕江虽然有时让他头疼,但多年的老部下,他还不希望人家有什么三长两短。
二夫人拖雅闻风而动,一听到这消息就来拜见乌兰,口中连连称谢。
乌兰傲着脸孔给她看座,轻笑道:“你不用谢我,我给滕江大人治病为的是王爷,可不是为你。”
二夫人笑着点头称是:“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滕江大人毕竟是我哥哥,于私情上我是必定要来谢谢王妃的。不知王妃何时前去诊治?”
“自然尽快,我午后便过去。”乌兰正眼也不瞧她。
二夫人继续陪笑:“不知我是否能跟着王妃前去?多日不见哥哥了,十分想念,希望王妃能……”
乌兰打断她的话:“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要跟去看着我?”
“哪里,王妃误会了,我纯粹是挂念哥哥。”二夫人连忙解释。
“我帮你去看望就行了,府中女眷还是不要总外出的好。”
乌兰此去滕江府上必会见泰格,怎可让她跟去。
交错
滕江府上人多眼杂,可能没有机会与泰格单独交谈——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必要,卓佳一路眼线已经能保证两人消息交流的畅通——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上一次接触后,乌兰深知二夫人这个女人是很善于做戏的。善于做戏的人也会看戏。此去滕江府,她必会紧盯着乌兰的举动,若是被她看出乌兰和泰格眼神动作间有什么特殊的苗头,就不好了。
将二夫人拦在王府里头,乌兰自带着人前去看望滕江。
隔着幔帐,仔细给这个病弱的老人把脉,乌兰不禁有些黯然。
如今床上躺着的老者,不久前还在王府大帐中和乌兰纠缠,为不让她打扰议事和阿尔多据理力争,当时的他是多么精神矍铄。只隔了这么短的时间,便病成这个样子。
脉象虚浮到极点,心气不足,气血不通,虽然只是一场普通风寒,但他多年操劳积弱的身体显然已经承受不住。
病情拖得久了,越来越重,他的身体在渐渐枯竭。
也许这是每一个鞠躬尽瘁的老臣,都会面对的晚年境况。
乌兰忽然想起了祖父。
记忆早已模糊了,她只记得祖父花白长髯身穿紫色官服的样子,其他什么都记不清。但一代忠心耿耿的两朝重臣惨遭抄家诛族,祖父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上刑场的,乌兰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
滕江是个好人,乌兰能分辨出来。平日常听下人们说起他生平所作所言,有时过于古板教条,但确实是个坦荡君子。
然而什么都打不过时光,风烛残年的时候,唯一的指望还不是多喘几口气。
幔帐中昏睡的滕江让乌兰心中很不舒服。
于情感,于理智,她都要帮助他多活一阵子。
他健康的时候是她要针对的敌人,他病了,就暂时只是个病人。
何况,泰格还靠着他呢。
交错
她细心给他推拿,行针,烧艾,从两日一次,到每日两次,随着滕江的病体渐渐适应这种诊治,乌兰来滕江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阿尔多那边的医治还不能停下,她于是很忙很累。从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懒女人,变得比朝臣还忙。
阿尔多心疼她,每天都要说一次“你瘦了”。乌兰好笑,她本来就是很瘦,如今这么每天瘦一次哪里受得了。
他眼中的关切她看得出来,可是,关切有什么用呢?
她还是要拿他的兵防图。
忙碌往返于王府和滕江家,她仍没忘记寻找时机,思索拿图的办法。
府医们的药方还用着,乌兰这边也在尽力,滕江的病情却没有什么起色,最多只是没有加重罢了。公事交给了几个副手,他自己整日躺在家中养病,精神好的时候回出屋晒晒太阳,完全是个赋闲在家的老者。
泰格于是着了急。 
滕江不能处理政事,手中的权利在一日日偏移,泰格在权贵们中间办事就不那么如鱼得水了。大家都觉得滕江不久于人世,对一个快要死掉的人,当然没那么多恭敬和巴结的欲望。泰格作为滕江的贴身随从,势力也自然而然跟着大不如前。
乌兰的治疗方法见效很慢,让他觉得不耐烦。
他还在派人四处寻找医生。乌兰不置可否,也不阻挠新的医生来看病。如果真有谁能让滕江很快好转,她求之不得。府医们却有些非议,觉得请江湖郎中是在蔑视他们的医术。
对于这种牢骚,乌兰一概冷脸以对。
“你能让滕江大人明天痊愈,我就替你把那些江湖郎中赶走,还会求王爷给你加官进爵。”
一句话让府医们灰溜溜走开。
这一天,家仆请来了一位新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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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
对于新请来的郎中,乌兰都要先考验一下他的医术,差不多的才能被请进去给滕江治疗。否则若是找了个草包骗子来,白耽误工夫不说,滕江大人也经不起折腾。
不过这日乌兰却恰好不在滕江家中,正在王府中伺候阿尔多行针,一时半会过不来。泰格于是请一位府医来试探郎中的医术。
这位府医对江湖郎中向来白眼以对,不情不愿的来了,进门就大模大样坐到主位上。等那郎中被带进来,府医一看很不高兴:“怎么这种打扮?”
只见那郎中一身寻常牧人的装扮,皮靴皮袄,外面却裹了件大披风掩住身形。头发披散,不挽起也不系辫,戴着一顶胡地随处可见的牧民帽子,帽子上却系着一幅布巾,垂下来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见问,他也不答话,静静站在一边。
带他进来的滕江府家仆解释说,这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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