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重生碧空》第9章


……
“阿尔哥哥,你醒了。”琼含着一包泪向我扑来。
“呃,嗯。”我摸摸他的脑袋,果然连耳朵都出来了,毛茸茸的,和着红通通的脸蛋,水汪汪的栗色眸子,真是可爱啊。
“阿尔,你醒来感觉怎么样?”科涅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碗。
“很疼。”我尝试着动了一下,酸疼。
“骨折的地方已经包扎了,二个维纳尔之内最好不要做重活,汉克和加斯会来帮你。”说完坐在床边,手伸到碗里摸了一把绿色的糊状物涂到我身上来,一阵清凉便从抹药的地方散开。
“你身上大部分地方已经结疤了,但有的地方,”科涅惋惜地看着我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大家会帮你的。”
科涅帮我涂药,琼自告奋勇说要去做点好吃的给我,菲斯不放心跟了过去。
我看了看屋子里剩下那个兽人,一头金色略泛红的微卷发,垂在肩上。
果然是什么物种化人就带什么特征啊。
文特退了一步,摸摸自己的下巴说:“加斯说害怕你,果然有一点道理。”
因为没什么精神,我很快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过来时,太阳的光线里已经带上了暮色,屋子里很安静。
动了动,有点饿,想找吃的,有人扶了我一把。
“谢谢。”我抬头,很惊讶,居然是尼纳。
“菲斯拜托我来的。瓦叔要生了,科涅回去帮忙。汉克找奥西里斯还没有回来,菲斯去找人了。”
噢,“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尼纳垂下眼睛。
“你要不要喝点粥?”
“好啊,我正有点饿。”
尼纳把陶碗递给我,刚刚好的温度,看来一直是在热水里放着吧。
“是琼做的?”抹药那阵子琼说要做粥给我喝。
尼纳笑了笑,朝气美少年笑起来就是不一样啊,感觉房间里都有点亮起来了。
“琼笨手笨脚的,是菲斯做的,小肉干是文特带过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笑起来很好看。”
尼纳有点语塞,“我怎么感觉你跟以前相差很远。”
“以前?大概是我独来独往,大家不了解我吧。”
尼纳撇了撇嘴。
晚上的时候,身上痒的厉害,想挠得要死。
翻个身,扯到腿,登时冷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讶异地看着科涅从门口进来,顺手关门。
“唉,外面—?”突然想到琼说科涅每见某人一次心情就很不好。
“外面怎么了?”科涅点了盏灯出来。
“外面月亮挺大的,”映着门外那张脸,感觉有点小苍白,“对了,你阿爸怎么样了?”
“生了,是个小兽人。”
“你不照顾他们?”
“父亲有经验。阿爸说让我早点过来看你。”他俯□,按了按我腿上的伤口,“比白天好些了,医师明天早上会过来。”
“噢。”我虚应了声,盯着灯发呆。
科涅瞥了我一眼,“你被我父亲送回来时,大家都觉得阿普切神会带走你,医师红着眼睛照顾了你三天三夜,之后又到林子和西山去找草药,几乎都没休息。”
他说完一直盯着我看,我反应过来,“哼”笑了声,“不是应该置我不顾吗,贝玛的事?”
贝玛到底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贝玛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一直放在心上。”科涅叹口气,“去往阿普切神之一切,皆无法复生。”
“怎么可能放下呢?”我苦笑,“看看部落里大家的态度,不是很明显吗?”
“大家并不只是因为贝玛的事,路爸当初爱你导致你做事从来只考虑自己,又喜欢捉弄兽人,说话不算数,总是要把雌兽惹哭才放手。说实话,我那时也不喜欢你。
后来贝玛的事情发生了,你一下子变了,跟部落里谁都不说话,没有人能接近你。大家慢慢地也不和你接触了。
再后来,你救了琼,我们一直想感谢你,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开始。”
科涅抖开一张皮毛,铺在地上,“告诉你个秘密噢,琼有悄悄拜托加斯在你打猎的路上放上些小动物。”
“啊?”
“那孩子只是担心你,别让他伤心。”
“嗯。”我轻声答道。
科涅拍拍我的手,“米叔已经慢慢从失去贝玛的伤痛中走了出来,你不能祈求他彻底原谅你,毕竟贝玛是他唯一的孩子。”
“嗯,我知道。你睡地上?”
“你要把床让给我?”他打了个呵欠。
呃,好吧,这样的天气睡在地上也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我是个病号。
“晚安,科涅。”
科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感觉有人轻触我的身体。
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映入眼帘,头发的主人正在检查我的身体。
“医师——?”我迟疑地唤道。
那人转过头来,眼底下有黑重的眼圈,“醒了?感觉怎么样?”
“痛。”
“当然会痛,”他边捏我的腿,边问,“你怎么会到奥西里斯那去?他最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折腾,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手下一重。
“嘶”,我吸口冷气。
“回答。”
我含着两包泪,“我,我想摘悬崖上那些果子。”
医师手顿了顿,“南边的林子里也有蛇果。”
那片悬崖不在南边的林子。我心想,口中“嗬嗬”吸气,医师的手很重,按得我呲牙裂嘴。终于他停手了,“恢复地不错,骨头的地方差不多都长好了,活动时要小心一些。”
“这是半个维纳尔的药。”医师背起桌上的皮囊,“过几天我再过来看你。”
“谢谢医师。”我忙挪了下,向他道谢。
医师一脚已经跨到门外,顿在门口,回了句,“伤没好之前,不许出部落。”
科涅笑眯眯地走过来,“原来那片悬崖上的蛇果是你摘的。贝玛墓前的蛇果也是你放的喽。”
“怎么了?”笑得这么奇怪。
“啊,琼之前说你是一个表面冷冰冰却实际上很善良的雌兽,果真没说错呢。”
我笑笑。性格上有点相像的地方呢。
“不过你也真命大,碰上奥西里斯狂暴都能活着回来,也许夏克神真地庇佑着你呢。”
“噢,是吗?”
“算是吧,大抵是因为这个缘故,琼现在活得也很健康呢,当初生下来时,父亲阿爸都以为阿普切神会带走那个孩子呢。”
科涅和菲斯轮流照顾我,偶尔尼纳也来,尖牙利嘴地刺上我几句,然后帮忙做饭或整理汉克和文特送过来的食物。
拜托科涅做了两个袋子,把手扎在里面,防止自己无意识地去抓那些痒得要死的伤口。
迪美和卡墨探望过我一次,迪美的肚子已经有些微隆,说是大约姆恩节后部落就会再添一个小宝宝了。
五天后,当医师检查过后宣布我可以下床活动时,我几乎要喊声哈利路亚。
汉克把我放到树屋下,递给了我请他帮忙找来的树枝,Y型,两根,胳膊刚好可以架在上面,像拐仗那样支撑着走路。
尼纳抱着双臂讽刺我:“真像只断了腿的隆隆兽。你还不如呆在屋子里呢。”
我笑笑,这几天接触下来,尼纳其实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孩子,经常骂我让大家操心,其实是想让阿尔多呆在部落里而已。
过了三天,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我已经可以走上好一段路了。
突然想起那天在山上看到的树,我便一瘸一拐地往广场方向挪去。我记得它在部落偏北的方向。
“断腿的隆隆兽,你要去干吗?”尼纳甩着两只湿手,从小房子里探出头问。
“我随便走走。”
“要出部落的话,我会在你腿上踹上两脚的。”
“知道了,我会赶在日落前回来的。”
走走停停,出一身汗。
抬头遮了遮眼,太阳光有点刺眼。
路上有兽人或者雌兽看到我,当我回过头时,他们立马转眼,我笑笑,这样也很好。
牵挂越少,离开越容易。
身上的痂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医师给的药大概还能用两次,照这样推断,半个维纳尔是十天,一个维纳尔是二十天,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
时间……过得好快。
风把头发吹起来,一片阴影覆盖住我。
“你的身体好些了?”
我抬头,一只巨大的白狐,爪上有流云般漩涡的卷毛。
“您好,福克叔叔。”
“要去哪里?我带你过去。”
“谢谢,我只是随便走走。”
“喔,我看你一直都是往这走,边走边仰头,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
你在天上看我多长时间?
狐狸家的心眼真多……
“是在找青空之色吗?”福克眯着细长的金色眼睛,“我带你过去。”
青空之色?
福克的尾巴把我卷起来,毛茸茸的,感觉很温暖,我悄悄蹭了几下,毛尖抚到鼻头上,“啊欠啊欠!!!”
福克的耳朵抖了抖,转过头来,狐狸嘴裂到耳边。
一定在笑我吧。
但是,地球人毛控啊。
没走几步路,我便远远地看见了那两棵大树,有十几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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