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年家园》第32章

同爷爷分手之后，张智全总感觉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张智全清楚地记得万长江曾告诉过自己，他的父母居住在广州市，还有一个哥哥也在哪里。对！去广州市看望他的家人，对他们说万长江是因为自己而牺牲的，让万长江的家人亲清清楚楚地了解万长江牺牲的过程及所救获的人，这样也许对他的家人及自己都可能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情。张智全这样想的，也立即赴于行动之中。
这天，张智全向公司董事会申请并办理完休假手续后，回到家中就将自己将前往广州市去看望万长江的计划告诉了妻子，程静肯定了丈夫的行为，并且表示将随同丈夫一起去广州市。
从新疆上飞机时，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棉衣，虽然张智全与妻子程静下机前已在空中小姐的提示下换上了薄一点的衣服，可是一走下飞机，那迎面扑过来的热浪令两人感到全身像是着了火似的，这对于已经习惯于新疆气候的程静来说，南方的高温天气确实有点让他受不了。
出了飞机场，在出租汽车上，张智全将万长江父母家的地址递给驾驶员，这个地址是张智全花了不少工夫才从万长江所在部队查到。
这些年里张智全来过广州市次数相当地多，但由于每次来几乎全都是开会，加上张智全又极不喜欢逛街，而城市的建设每年都在不断地更新，所以看到车窗外各式各样的建筑群，张智全的大脑中几乎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
“是不是买点礼品带上？”程静这么一问到是提醒了张智全，自己下飞机时，总感觉到自己手上缺了点什么。“买一束鲜花带上吧。”看到程静点点头，张智全叫驾驶员先去最近的一家花店。
出租汽车再次驶下宽敞的公路，开进一个遍布高层建筑的住宅区内，汽车缓缓地在一栋高楼下停下，驾驶员指着眼前的楼房说：“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经驾驶员这么一提示，一路上看着大楼编号的张智全才知道已经到了万长江父母家的楼下。
张智全将自己的通用信用卡在车上的计价器上划过后，怀抱鲜花的程静跟着张智全下了出租汽车。
“B46—1604号公寓，就是这里了。”张智全掏出记录着万长江父母家地址的卡片，对照着一楼电梯间过道墙壁上的住家名单咕噜着。
进了电梯，张智全心里就开始考虑如何对万长江父母进行自我介绍，因为在来广州之前，张智全已经同万长江的父亲通了电话，当时仅仅介绍自己是万长江的朋友，因为万长江在非洲不幸牺牲的缘故特意到广州看望他。
张智全站在电梯上，思索着万长江父亲的年龄和长像，从两人的儿子一般大小来看，估计万长江父亲应该同自己的年龄相当。当张智全站在万长江父母家的门前伸手按下门铃时，心中有些坎坷不安，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开始谈万长江在非洲牺牲的经过。
门铃响了几声，门很快地就打开了，一眼看见开门的妇人，令张智全与程静两人都目瞪口呆。开门的是既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萧珍珍。
母亲也是非常吃惊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张智全、程静夫妇两人。母亲一楞后，马上笑容满面，“我还以为是昨天预约来的人到了，没有想到原来是你们两人来了，来看我也应该先打个电话。”眉开眼笑的母亲一把搂住儿子的肩膀激动的说。“不过我从南京搬到这里还不到一年时间，你们俩人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母亲松开儿子，盯着张智全迷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这个……”张智全大脑是一遍混乱，事先已经想好对万长江父亲讲的话一下子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明明是万长江父亲的家，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家中？
“先进门再讲。”母亲一手拉着张智全，一手拉着程静将两人拽进家中。“明山，我的儿子与媳妇来看我们俩了。”母亲对着客厅旁的一房间叫了起来。
“不是万长江的朋友呀！”随着话音一位粗壮墩实，年龄同自己相仿的汉子走了出来，从他的脸型上可以看到万长江的一些影子。张智全肯定了自己并没有跑错地方，这正是万长江父母的家，而且从房间走出来的人正是万长江的父亲。
“我来介绍一下。”母亲将张智全与程静推到万长江父亲的面前，“我的儿子张智全，儿媳妇程静。”接着有转过脸对张智全与程静说：“这是我现在的丈夫万明山。”
虽然张智全与程静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且程静的脸都胀得有些发红，但仍镇静地同万明山握了握手。“您现在……你现在又成家了？”张智全吱吱喔喔，不知用什么较恰当的词语才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不知道我又建立家庭了？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听了张智全这么一问，母亲很不理解这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解释说：“我是半年前同明山结合在一起的。我们结婚后我就从南京搬到这里。你爷爷奶奶身体都还好吗？”母亲问起了自己爷爷和奶奶，就是没有提起自己的父亲，看来母亲对自己的父亲的积怨还是较深的。
听母亲这么一讲，张智全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自己的母亲嫁给了万长江的父亲。母亲这次的再婚没有告诉自己，大概是俩人的年龄相差太大了，而且是嫁给了与儿子年龄相仿的人，因为有所顾虑才没有告诉自己。张智全内心一琢磨，这该是母亲的第四次婚姻了。
母亲嫁给了万长江的父亲，要按过去的习惯上来讲，自己同万长江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俩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这一意想不到的巧遇使得张智全不得不相信这样一句话：天下之大，天下之小。
张智全明白母亲错误地认为自己是特意来看望她的，因此待大家都坐下后，张智全搓搓手对万长江父亲说道：“我和程静就是昨天约好前来看你的，很不巧昨天的电话是你接的，如果是我母亲接电话，也许从声音中我就能听出您的声音。”说到这里，张智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万长江父亲和母亲一眼。
“我说么！我在房间里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来的是昨天跟我通话的人，没有想到他是你的儿子，而且还是万长江的朋友。”万长江的父亲说到儿子时，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在万长江的父亲的心中，再没有什么比万长江能令他骄傲的了。
说到万长江，万长江的父亲脸上流露一丝悲伤的神色，张智全真不忍心再谈起万长江，但想到自己专程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万长江的父亲知道他儿子牺牲的经过。想到这里张智全下决心对万长江的父亲谈谈万长江牺牲的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
“我同万长江不仅是朋友，而且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正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张智全说这话时垂着头，两只手握在一起搁在腿上。话说出后，几个人都沉默下来。过了片刻，张智全抬起头，看见万长江的父亲正眯着眼看着自己，就将自己为什么会去非洲，以及怎样与同在非洲执行任务的万长江认识，最后又是怎样在一次战斗中，万长江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张智全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听完张智全的讲述后，万长江的父亲一声不响，只是不停地擦着眼泪。母亲则叹着气说：“明山最器重的就是这个儿子，自打知道万长江牺牲的消息后，明山就没有开过笑脸。你与万长江在非洲时是否知道我同他的父亲结成一家人？”说到这里，母亲望着张智全。张智全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曾听万长江说过，他有一个大他3岁的哥哥。”张智全问起母亲。“他确实有一个哥哥，万长江的牺牲给了他父亲一巨大的打击，而他哥哥在这个时候又给他父亲又一次的打击，现在明山的心理压力太重了。”提起万长江哥哥时，母亲显得很气愤。
看着张智全与程静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母亲接着说：“万长江的哥哥叫万查理，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职业，一直被政府养着。他的哥哥脾气古怪，正经事不干，到是玩连网游戏成瘾。不久前搞什么世界游戏大战锦标赛，在比赛的最后一天出了车祸，一下使三个人在车祸中丧生，事情发生后，他人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一下子两个儿子都出了事，什么人能够承受这样大的打击，你说是不是？”
“万长江的哥哥出了车祸后跑了有多长时间了？”张智全问起母亲。“跑了有一个多月了，现在是死是活也搞不清楚。”母亲气愤地说着。
看着坐在一边的万明山用无神的眼光茫然地看着天花，张智全心想再也不能让万明山失掉另一个儿子了。“妈，你能将万长江的哥哥是如何出车祸，又是如何跑掉的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