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距离》第8章


ィ档乩镆淮伲死鲜ψ傲餮疲T岸贾堑氖隆?br /> 余沁羞愧非常,原杰却不觉得有什么,依然我行我素,对其他女生嗤之以鼻,对她就疼爱得不行,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融了,自己可以饭不吃衣不暖,却不会让她饿着半点。余沁见他这样也理直气壮起来,满心满肺都是他,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两人都是小康家庭的孩子,口袋里的钱也就刚刚能够度日,于是你对我念着我替你省着,日子过得相当和美。若有零用钱剩下来的,原杰通常会坚持着买最好的东西送给余沁。所以说,大学四年,她受保护了四年,享了三年清福,虽然偶有赌气冷战,仍是甜多酸少,回味无穷。
然而世事无绝对,当他们逐渐成为对方必然的影子的时候,有时未免疑惑——年少理应青涩,青春必会孤独,他们如此“大跃进”,是否不太正常?
或许是了,平淡的感觉随着交往时间增加而增加,毕业之后,肉体的欢愉渐渐成为他们相聚的重要内容。余沁要和他说些什么,他也总是心不在焉,没多久便匆匆道别,和死党们约会去……
她想过分手,却没有勇气。毕竟事情闹大了,往往只能按照自己心思的一半继续经营,余下的一半,可能给了家人、亲戚,甚至朋友。当双方父母要求他们结婚,他们也只能遵从,如同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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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丑不是罪,最重要它们都不会咬人。”原杰任她搂了自己好一阵子,才像往常一样拍拍她后背,进卧室给她消灭壁虎去。
这屋子虽然一厅一室一卫,其实地方不小,大抵设计的人当时吃错了药,卧室居然占地二十五平方,是全屋的三分一面积,结婚时他们把卧室用铝合金玻璃隔开几平方当小书房,书和电脑就摆放在这里。外头还有衣柜、梳妆台什么的,要找一只小小的壁虎着实是高难度动作。
屏息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壁虎的影子,原杰只得回来。
才刚步出卧室门口,缩在房门口的余沁脸青唇白,立即又将他搂住,“找……找到没有?有没有将它……拍死?”
“没拍死,赶出窗口去了。”不这样说的话,她是不敢回房的。这女人虽然怕小动物,却害怕弄死它们。她曾说过母亲迷信,小时候曾告诉她这些东西在家里出现,有可能是祖先的精魂附在上面要回家看看,万一拍死他们,等于拍了祖先一下子,非常不吉利。
原杰嘲笑她幼稚,当然也连岳母也一并嘲笑了。不过他笑他的,她怕她的,各自精彩,反正两人的婚姻中,无论恩爱还是吵架,他必然要担任赶虫者的角色。
“那关窗了吗?”她还是有点担心。
“当然,这么多年了,还不知你有多怕那些小东西吗?快睡觉去吧,明天要上班呢。”
“我……怕……”
“还怕什么。”
“它,它会再从窗缝钻进来……”
他一翻白眼,看看紧粘在身侧的她,突然牵嘴一笑,变着声说:“不会想我这样搂着你过一夜吧?抑或想我进去陪你睡?”
“你胡说什么!”余沁“嗖”地抬头,一下推开他。
这反应令原杰反感,事实上,他觉得她至少也应该脸红一下,不必弄得像对付色狼一般!他脸色变暗,冷冷说:“是你在胡说吧。你好像忘记咱们已经离婚了,而且也是你首先接触我的身体。”
她一呆,猛一转身推开房门进去,再“砰”地关上。
门前的原杰一愣,随即后悔莫及——自己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对曾经深爱的女人说这种话?
记得读大学三年级时,有一次她很生气,原因是以为自己怀孕了,又不敢去医院检查,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才知道虚惊一场。
她没告诉他什么,只是说有点不舒服,他也不以为意。那个周末,还和一伙男生约着到郊区爬山。余沁独自一人在宿舍里呕吐得天昏地暗。他回来后听同学说,她去食堂打饭时几乎晕在走廊里。
他吓了个半死,飞速赶到宿舍看她,却扑了个空——室友林丽红说她下午请假回家去了。
原杰知道她在生气,不然不会一声不吭自己跑回去。看看手表,都晚上八点了,回到家里起码超过十一点钟,再到余家是不可能的了。明天周日,上午九点才有班车,回家后大概没两个小时又得再赶回来。
虽然知道麻烦,原杰还急匆匆赶到车站,买票时一掏腰包,全部财产才二十五元三角——是了,昨儿和男生们爬完山又去吃了顿火锅喝了通啤酒,这个月的零用钱业已完蛋,单程车票也买不起了。想赶回宿舍问死党借卡取钱,只怕再赶来时尾班车都跑了。
他想了想,赶快掏出手机拨给余沁,毫不例外地提示机主关机——这反应很正常!
拨电话到她家,嘴甜甜地叫问候了人家爸妈,再随意几句,便知道余沁已经安全到家,不过又出去了。他放下心来,说今天没空陪她回来,一会叫她回电给他,才小心翼翼挂断电话。
回到宿舍洗完澡,十一点了,手机仍然没响。也拨不通,不敢再拨到她家里去,怕惹起老家伙们疑心,只得揣着一肚子既忐忑又安静的心情上床睡去。
第二天醒来,系里一个男生叫嚷着他请客,于是一伙男的又约着到郊野公园烧烤。一整天啤酒来去筷子翻飞,热闹得不成。
玩虽玩,他的心还是很记挂着余沁,拨了几次过去,仍然提示关机,不禁有点冒火——这女人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把脾气闷在肚子里,动不动就给个后背让人家看,更不会稍稍让着点,宁愿就这么僵持着。
“要打要骂也有个明白,这样算什么!有朝一日若我不主动哄你,绝对分手收场了!”每有这种时候,他都会恨恨说。
相处七年,现在亦然。
所不同的是,那时是气话,现在是实情。
是的,实情。
心中突觉唏嘘——她曾要求他多陪伴自己——初时耍性子,后来闹别扭,甚至恼怒或乞求,至最后不闻不问,把他视作同屋一房客。他明知的,却没有努力,即使有,也不多。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最不可饶恕的是,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提出离婚……
在房前站了半晌,原杰缓缓走至沙发睡下,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房间里隐约传来她的抽泣声,嘤嘤不断,把他原本已经彷徨悔悟的心完全敲碎!心情显得分外急躁,却轻着步子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怎么办?进去安慰还是任由她哭死?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后者正确,但这样贸然进去她会不会更生气,哭得更凶?原杰犹豫。
去!是个男人的就进去!看着女人难过也不伸出援手,还是不是人了!他一咬牙,猛地推门进去。
跨进房里,便看到她伏在梳妆台上哭。心一揪扯,连忙蹲在她身边轻问:“怎么了?”
余沁一下顿住哭声,扭头望他一眼,复又伏在台上,双肩一动一动的,也不做声,很是凄凉。
原杰很是心疼,伸手轻搂她肩头,柔声说:“都说赶跑它了,还哭什么呢?”
“我不是哭那个!”顿一顿,又叫,“不用你管!”
“哦……”他不敢再说,搂着她的手却没放开。
余沁不知怎么的觉得冒火,一下推开他,瞪着通红的眼眸大叫:“松开你的手!给我出去,出去!”
原杰吓了一跳,手一松,嗫嚅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
“以前不闻不问,现下离婚了才良心发现,要看看我怎么样?才不稀罕!”
“以前也有帮你赶虫嘛……”他争辩,“就算三更半夜,我也有帮你嘛……”
“我不是说这个!你给我出去!”她冲他歇斯底里地叫,拿起台上的粉盒朝他砸去。
原杰闪避不及,哎呀一声坐在地上,粉饼落下,洒了他一头一面的香粉。
余沁先是瞪着他,有点担心粉末进了他的眼睛,却见他缩起鼻子张大嘴巴,“啊”了半天后,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抬眼望着她傻笑。
她一愣,多久没见过他这呆相了!现下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初识时,回到初恋间。
那时的原杰,是个只懂得在球场上乱跑一通,然后汗流浃背地叉着腰,踏着足球大叫“收队”的愣头小子。他在系里是出了名的行动派。嗓门大,行动迅速,说得出做得到,却又比较聪明的晓得能力不足时不轻易许诺。因为性格开朗且讲义气,他在男生堆里是个小头目,因此,虽然长得一般,脸孔总有几粒暗疮,却不妨碍某些女生悄然无声的注意。
比如她,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女人。朋友不多,活力不够,爱赌气爱哭泣还很计较。幸好两人在高中时代已经同校,否则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堆去。
她很爱干净,也懂得打扮自己。夏天穿合身而不过时的碎花裙子,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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