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见》第135章


“为何?对于南邵而言,若有燕子溪在手,不怕东谛不妥协。”南希若反问道。
莫晓天摇摇头,“非也,若是陛下继续追踪燕子溪,那么只会加速南邵国的灭亡,燕子溪于东谛王很重要,所以才动不得,若是反其道而行,会激怒东谛王,到那时,南邵便真的再无一线生机了。”
听完莫晓天所说,南希若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莫大人,子溪如何了?”
莫晓天摇摇头,看了眼黑煞,说道,“就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她……很不好。”
“那南邵呢?这几日,南邵如何了?”南希若问向莫晓天,莫晓天一愣,开口道,“人心浮动,就算南翔天派去了重兵,依旧无法阻止民众恐惧的心理。”
“我会尽力说服陛下,但……”南希若停顿一下,开口道,“如若子溪一条命,能够救我南邵子民,那么到那时,我便不管不顾了。”
莫晓天起身作揖道,“公主对南邵之情,实是深重。”
“我生于此,长于此,对这里,自然情重。”南希若看向莫晓天,“你们假意降了南邵,但也没有坏心,若是有朝一日,尚绥城破,你们便离开吧,南邵的事同你等无关。”
“谢公主体谅。”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二十二章 此心已决(十)
砰地一声,一直站立在屋外的钟篱笑叹息道,“又来了。”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一天的第几回了,荆子茹被燕子溪气得跳脚,然后一个激动,掀翻了桌子,然后一声怒吼,然后的然后……荆子茹一脚踹开大门,回身怒吼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转身冲出门去。
果然啊……钟篱笑再叹一声,这种戏码他究竟还要观看多久啊,为什么就算碰上暗杀也一副淡然神情的荆子茹,遇到燕子溪便手足无措,撑不到一刻钟便掀门而出,而且还是笨笨傻傻的燕子溪,当然……回身看着屋中一副无辜神情的女子,钟篱笑心中暗想,也许这样的燕子溪更有杀伤力。
向后退了几步,想让自己离开燕子溪的视线范围,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个谁?”钟篱笑缓缓转头,自己一脚纠正了很多次了,但她都拒绝叫自己的名字,按她的意思是这样好记?!废话,喊声那个谁,不好记还不鬼了!!
“我不是说过了,我叫钟篱笑,你不叫我的名字,我不会回头的。”钟篱笑再次纠正道。
燕子溪眨眨眼睛,看着他,“你说了很多遍不叫名字,就不理我,但我一叫,你还是会回应,那么我为什么要费力气专门去叫名字呢?”钟篱笑顿时气堵,调整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回答的。”
燕子溪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个谁?”
院中再次传来了一声怒吼,“你简直不可理喻!”一阵风从门口刮了过去,钟篱笑冲出大门,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同燕子溪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否则他会控制不住想要宰掉她的。
才一出门,便见荆子茹站在门口,见他出现,微微一笑,“如何,看来你也受不了了。”钟篱笑摇摇头,冲荆子茹说道,“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就算是真傻,但也不能这般折磨我们吧。”
荆子茹笑笑,“其实他的性情本就如此,总想要看到别人被自己整得团团转。”
“那就是说,她其实并不傻?”钟篱笑问着,荆子茹摇摇头,“也不尽然,现在的燕子溪,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是出自本能,所以她也不是故意这般。”
钟篱笑抓抓头发,“那要如何呢?难不成,我们就这样被她连着耍?”
荆子茹沉思片刻,猛的轻笑起来,“既然如此,下剂猛药吧。”钟篱笑看着她的笑容,顿时感到一阵寒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人打坏主意的时候怎么折磨恐怖啊。
燕子溪站在屋中,那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跑开了,想来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他们为什么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为什么呢?在屋中乖乖想着的燕子溪,猛的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小心的凑到门边,耳朵放在门上,小心的听着,门外出来一个声音,“今晚子时,冲进去,将那女子抓出来,明白吗?”另一个声音说道,“明白了。”
听到此处,燕子溪心中疑惑,这门外的人要做什么啊,想了想,将门开了起来,却见门外空无一人,刚刚听到的仿佛是幻觉一般,偏着脑袋想了想,燕子溪决定忽略这件事。
此时,门外藏匿的荆子茹同钟篱笑都探出了脑袋,钟篱笑小声问道,“这个办法管不管用啊,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荆子茹开口道,“只有实战才能够让她懂得什么是自我保护,若没有外力施压,她永远都一副很白痴的样子,看得人心烦。”
“可是……”钟篱笑还有些担心,“若是这剂药下猛了,我怕会引起她不好的记忆,毕竟她只是失忆,而不是记忆被毁。”
荆子茹轻声一笑,“如此倒也好了。”
钟篱笑一愣,“你是想要……”话未说完,口中便被堵上了一块手帕,人也被不知何时到来的府中侍卫制住,他只能用哼哼的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荆子茹满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在燕子溪回复记忆以前,你便好好呆在这里吧。”
“呜……呜……”
“钟篱笑,你不明白。”荆子茹看着他说道,“燕子溪这种人,可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般模样。”
燕子溪坐在屋中,想着刚刚那两个声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要抓人,抓谁,这屋中只有自己一人,难道是?但……究竟为什么?又想了半天,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终于决定,无论刚刚听到的是真是假,都不能简单对待,既然他们要在自己屋中抓人,虽然是那个脾气很坏的女人,但自己还是不能让她出事。决定了之后,便在屋中四下准备起来。
夜色渐晚,荆子茹一直小心观察着院中的情况,见燕子溪一下午未曾出门,也不知在屋中做些什么,但按照下午的样子,她似乎并未起疑,如此便好了,荆子茹在心中暗自说道,只要攻其不备,燕子溪势必惊慌,如此也许会迫使她想起什么,这几天,一直看到她那副不知所谓的模样,自己的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阵怒气,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够忘记?为什么没有在你心中留下一点印记?为什么能够将欠自己的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样的忘记,她不允许……
看时辰已近午夜,荆子茹便示意府中的两名侍从扮作黑衣人,假意潜入燕子溪的房间,伺机而动,那两人早就准备妥当,荆子茹一声令下,二人便向燕子溪房屋处前行,屋中的灯早就熄了,看来燕子溪已经熟睡,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假装绑架她,然后等着国师大人的命令。
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便动手推开屋门,屋内一片漆黑,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向前走了两步,一人感到似乎踩到了什么,心道不好,再想回身,便见身后的大门已经关上。两人心中一悔,他们只说是假装,却没想对方并不一定那么认为,正想着,一片黑影扑了过来,躲闪不及,被掀翻到地。
地上滑腻腻的,其中一人抬起手,凑到了鼻旁,嗅了一下,不禁大呼道,“竟然是油。”
“你很聪明啊。”黑暗中一个声音突兀的说道,“既然知道是油,那么就不要乱动了。”两人面前猛的出现一丝亮光,一名女子手执一盏烛灯,坐在他们面前,“我这几日,身子也乏了,若不小心松了手,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你们说……对吗?”
那两人咽了咽唾沫,眼光都聚集到燕子溪手中的烛台上,生怕它落下,燕子溪微微一笑,晃了晃烛火,开口道,“说吧,你们来做什么了?”
“这个……”两人对视一眼,这可如何说起啊,难不成说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不过是国师派来逗她玩的?挣扎了半天,终是一句话也未说出。
燕子溪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们说道,“天也不早了,你们说完,咱们好睡觉,要不然我在这里睡着了,这烛火可就不知道如何了。”说着,手指松了一下,烛台向下落了分毫,那两人心中一紧,这不是要人命嘛,可是说了,不也是要死人的事。
正想着,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燕子溪哎呀一声,连忙阻止,但那二人见门打开,便不顾一切的逃了出去。
燕子溪在屋中直跺脚,“真是的,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嘛,要不是你,他们刚刚可就招了。”
荆子茹站在门口,暗松一口气,若不是自己打开了门,那两人还真不招了自己,到那时要如何同燕子溪解释。清了清嗓子,荆子茹开口道,“刚刚的是什么?”
燕子溪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他们说了要抓你。”
“抓我?”荆子茹皱了皱眉头,不是说抓燕子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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