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见》第119章


趁着燕子溪愣住的空荡,钟篱笑双手微一使劲,只听“咔”医生,燕子溪“嘶”的抽了口冷气,扶着被钟篱笑扭正的右腿,“你……怎么不说一声?”
钟篱笑摊了摊手,“要是告诉你,你必定紧张,神经紧绷,此时扭骨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二度伤害,所以还不如趁你不备呢。”说着,双手放到了左腿上,对燕子溪说道,“这几日给你喝得都是些麻药,麻痹你的神经,刚刚不太疼吧。”燕子溪点点头,的确不是很痛,钟篱笑见她没反应,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双手再一使劲,又听“咔”的一声,燕子溪的左腿被扭了过来。
“你……”话都说不出一句,燕子溪扶着双腿,微微颤抖,虽然有麻药,但这样密集的扭骨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钟篱笑叹了口气,伸手将燕子溪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啦,好啦,不疼了,没事了,没事了。”
“那,给你吃这个。”钟篱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躺在燕子溪面前,“尝尝吧,甜的。”燕子溪抬眼看去,只见那纸包中是一片一片的芝麻酥,好奇的捻起一片,放入口中,“很甜,很香。”说着,有捻了两片,放入口中,钟篱笑坐在旁边,看着燕子溪说道,“怎么样,好吃啊不,这可是我母后的拿手糕点。”燕子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钟篱笑捻了一片,放到燕子溪嘴边,吃吧,小时候磕磕碰碰的,母后见到就会亲自下厨做着糕点给我吃,很止痛的。“
燕子溪咽下口中的糕点,看向钟篱笑,”你母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我在洛夕宫中发现的生离花又是怎么一回事?”钟篱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吃的生离花就是从那采的吧”燕子溪很乖巧的点点头。
钟篱笑再拿起一块芝麻酥,递到燕子溪的嘴边,“母后在皇浦蔺进宫前就已经过世了,原因就是吃了大量的生离花,一觉不醒。如果母后没有死,皇浦蔺也断断不会就纳闷成功的置换我。”燕子溪边忙着吃边听中李晓说着,“洛夕宫是先皇亲自为幕后设计的,胜利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像皇浦蔺为了留住你不洗伤害你一样,有时候爱情可以让人疯狂,可以让人蒙蔽双眼,可以让人不分是非。”
燕子溪停下吃,安静的看着钟篱笑,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熟悉的伤感,是无奈因为是惋惜,是明明知道不对却又无力阻止。
钟篱笑的声音缓缓出来,“先皇受小人挑拨,以叛国罪斩杀了母后全家,而母后从此便呗软禁在洛夕宫中,日日不闻人声。母后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是大家闺秀,性情文雅和顺,她想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如胶似漆的恋人,下一刻就能如此残忍的灭她全族。”
“你很难过。”燕子溪看着钟篱笑的眼睛,说道,“你恨先皇这般对她”
钟篱笑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母后被软禁到洛夕宫后,便一直在寻死,说来我的童年也就停止在了那个时候,母后的脆弱固执,先皇的坚持,爱情让人发狂,后来先皇知晓了生离花,便将它移植到了洛夕宫。从此,母后便生活在了混沌之中,生离花腐蚀了她的神经,就算清醒的时候,她也不认得任何人了,先皇失去了耐性,认她自生自灭,后来她便也真的死了。”
“钟篱笑。”燕子溪抬起剩下的芝麻酥,递到她的面前。“吃吧。”钟篱笑看着那油纸包中剩下不多的芝麻酥,“燕子溪,如果你想让我回去,那我便回去,如果你想让我去争,我也就去争,如果你想让我取皇浦蔺而代之,我也可以,子溪,我可以代替他,可以作为他的替身,所以,子溪,你能够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吗?”
燕子溪微一使劲,将钟篱笑推了开来,“这个世上没有谁是能代替别人的,也没有人是必须为要他人而活的。”定睛看着钟篱笑,燕子溪缓缓开口道,“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你可知你们最大的区别在那里?”微微一笑,他继续说道,“他一直希望我能留在他身边,但你却希望能够刘在我身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钟篱笑不明燕子溪的意思,只得摇摇头,只听她说道,“因为你懂进退,你知晓现在的我方案别人的胁迫,所以你思考再三觉的留在我身边这几个字不会令我方案。而皇浦蔺却不同,他说出此话时是真性情,因为爱情往往是自私的,是疯狂的,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考虑的这般周详。”看着不言语的钟篱笑,燕子溪继续说道,“你今天所言,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钟篱笑,我想叫你这个朋友,所以你的那套笼络人心的算计还是收起来吧。 ”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六章 逃出升天(一)
燕子溪眨了眨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环望了一圈,发现钟离笑不再屋内,不禁砸了砸脑袋,自从那日燕子溪拒绝之后,钟离笑便尽可能的避免接触,除了必须的换药之外,基本是不出现 的,吃的东西也是钟四送过来的,摆明了一副你嫌我算计,那我就让你眼不见为净。
燕子溪叹了口气,自己是过于心急了,钟离笑的为人尚未摸探清楚,便说出了那样的话,闹到如此僵局,再叹口气,燕子溪下了床,拿起了床边放着的拐杖,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 
钟离笑的医术还算高明,几日过去,燕子溪已经能够自己的慢慢走路了,但要想完全康复,还需要继续的治疗,无聊的站在小屋前的草坪上,看着不远处草满村的人们陆陆续续向山间行去,子溪有几分羡慕,这些村民靠山吃山,每日打猎的成果就会是第二天的伙食,生活虽不算得上太好,但也是可以果腹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生活的很安逸。
随意的坐到地上,燕子溪看着那些人,如果不是还有未尽之事,也许自己也可以这样安然的生活下去,拼命的摇了摇头,燕子溪暗叹道,是不是这山中的生活太惬意了,自己竟有了这般想法。自嘲的一笑,“这一切都距我太过遥远了。。。。。。”
抬眼向远处望去,便见钟离笑牵了匹马走了过来,燕子溪疑惑的看着他,待走近了,钟离笑将马绳递到她手中,“你的腿没什么大碍了,我会调些药给你带上,路上再吃上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燕子溪愣愣的看着他,结果马绳,“你这是。。。。。。”
“你想走,我也无力拦你,你有你的事,耽误不得,所以还是早些离开吧。”说着将燕子溪从地上扶了起来,又拍了拍身旁的马匹,“它性子温顺,而且认路,会带你出来这山的。”
“钟篱笑。。。。。。”燕子溪为出口的话被钟离笑挡了回来,他从怀中拿出几个纸包,“这些都是你路上要吃的药,每天三次,等要吃完,你的腿也就无大碍了。”将那几个药递到燕子溪的面前,眼睛斜视着前方,不愿看她。
燕子溪咬咬牙,举起拐杖冲着钟篱笑一棍子下去,钟离笑闪躲不及,被燕子溪重重的打在身上,闷哼了一声,捂着被打的胳膊,站在原地,将手中的药包再次递了上去,“药。”
狠狠的一把抓过那几个药包,收入怀中,燕子溪看着低头不语的钟离笑,开口道,“扶我上马。”钟离笑抬头望了她一眼,让那马匹跪倒,将燕子溪抱起,放了上去,一拍马背,那马就温顺的站了起来,将缰绳递到燕子溪的手中,钟离笑带了几分担忧的说道,“路上小心。”
燕子溪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这么一甩缰绳,策马而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钟离笑的心中满是后悔,为了争一时之气,怎么就这么让她离开了,虽说马儿识路,但山间崎岖,期间也有不少凶险,想到此处,钟离笑便回转身,向村中跑去,自己怎么能就这么笨蛋,放她离开,若是有个万一。。。。。。不敢再想,一路冲进村头的一家小院,院中只有钟四在打扫卫生,见到钟离笑,钟四疑惑的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马,再给我一匹马。”说着就向后院而去,钟四紧随着跑了进去,“师父啊,咱这里就只有这几匹马,你已经牵走了一匹马,现在还要?”
钟离笑瞥了他一眼,说道,“扫你的地去。”钟四灰溜溜的回到原地,拿起扫帚,谁让人家是师父呢,有特权啊。
钟四正扫着地,一抬头,见到钟二回来,忙开口,“哥,师父又要拿咱们一匹马。”钟二拍拍他的头,径直向钟离笑走了过去,“师父,是不是师母跑了?”钟离笑回头瞪着他,“你小子没事做啊。”
钟二向后退了几步,“别,别,我不就是刚从外面回来,见到有一队人马进了山?看那架势似乎是军队伪装的,所以才来问问。”钟离笑一愣,回身抓住钟二,“你说,看到有人马进了山?”钟二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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