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第7章


斯坦说:“我们怎么可能了解这些人,罗斯?他们不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他们是些什么人?”
“其中有一些人我们是知道的。”克莉斯汀·萨克西丝说,“这些人阅历丰富——有的人是在这里受训,同这座大厦里的人广为接触。”
“还有一份名单呢?”庇隆问。
“你是指联邦调查局内部的人吗?”
“嗯。”
“别管它,”利曾贝说,“眼前戈姆利需要的是非联邦调查局人员嫌疑犯的名单。我们不要自找麻烦,把事情搞得复杂化。”
斯坦靠着椅背双手做起等轴运动来。“我想我们要交叉检查领了0。22手枪的人名。”
利曾贝看着萨克西丝。
“只要我们把那些人名和背景材料输入电子计算机,我们就可以做这一步的工作,”她说,“还有一份名单,上面的人名是白天来胡佛大厦找过乔治·普里查德的,他们都在来客登记簿上登记过。我们可以从那些人名当个理出一份戈姆利所要的名单。”
“他的家属呢?”斯坦问,“他是结过婚的,是吗?”
“嗯,”利曾贝说,“她的名字叫海伦。同她们的女儿住在华盛须郊区的艾林顿。”
“有人找她谈过吗?”庇隆问。
“我不如道。戈姆利说在发现死者是乔治·普里查德之后,就派了一个小组去了,后来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想你该去看看她,克莉斯。”
“好。”
利曾贝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小川博士正在同法医一起对尸体作进一步的检查。我重申一遍,不得同这个小组以外的人谈论这件案子。不得以任何借口和理由破坏这个禁令。我们星期一上午8点钟碰头。”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跟在利曾贝后面走到接持室,房间里的电视机正在演播幽默连续剧。利曾贝关掉电视机。
“你回家?”她问。
“嗯。”
“我星期一第一件事是去看海伦·普里查德。”
“好。我还要把他的私生活情况告诉你,但是希望你不带先入之见。回来后把情况告诉我。”
“当然。罗斯,我已经同戈姆利谈过我不想干这件案子。”
“他怎么说?”
“他谈的同对你说的话一样,对于我个人的需要他不感兴趣。”
利曾贝笑了起来。他走到她面前,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别为这事烦恼。事情会了结——在我们知道之前就会过去的。”他感到一股欲火上升。“你想到我那里去吗?”他问道。
“不,今晚不去了。我很疲倦,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要付帐单。”
“那么星期一见。”
罗斯·利曾贝在离开胡佛大厦之前走进国会和公共事务处的办公室。
“局长助理戈姆利有什么新的指示没有?”他问值班特工。
“没有。在新的通知下达之前对报界的询问一律不予置理。”
“报界不相信是事故的说法。是吗?”
“你呢?”
“当然,这是联邦调查局的说法。你放心。”
他走出胡佛大厦上了他的汽车,那是一辆崭新的银蓝色丰田超级轿车,他把汽车开到乔治城区一个转弯角的电话亭旁停下。
对方接电话的是一个妇女。
“我是阿德勒先生,”他说,“我要预约。”
“什么时候?”
“我在不远的地方。一刻钟之内可以到你们那里。”
“行。”
他在乔治城区一个豪华地段停了车,来到一家住宅的门口,大门雕刻着图案装饰,门前有几级石台阶。大门的一侧装有蜂音器和话筒。蜂音器响过之后扩音器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杂音,然后传出了一个妇女的声音。
“我是阿德勒先生,”利曾贝说,“我已经预约过。”
蜂音器里又响起了一阵更响的嗡嗡声,大门的锁自动打开了。他推开大门走入门厅。地板上铺着价格昂贵的红色东方地毯。白颜色的墙壁上一尘不染;墙上悬挂着一些精致的画框,画的是不知哪个世纪的裸体女人像,神态诱惑,富有异国情调。
他走到门厅的尽头向右转入一间客厅,客厅里的家具都是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风格。三个穿着半裸睡衣不足16岁的少女坐在红色天鹅绒长沙发上。
一个穿着飘适的艳蓝色土耳其长袍的黑白混血胖女人迎上来,“啊,阿德勒先生,又见到你很是高兴。请你挑选吧。”她挥手指着三个少女说。
“我想喝点什么。”利曾贝说。
“当然。我没有记错吧?威士忌——加苏打水?”
“嗯,你的记性不错,”他说,坐在一只铺着很厚的紫色花毯的椅子上。“只掺一点点苏打水。” 
第六章
星期一上午8点钟,克莉斯汀·萨克西丝打电话给海伦·普里查德,那位寡妇的声音冷若冰霜:“还问什么能不能来看我?你们已经把我当作囚犯了。”
上午9点萨克西丝到达华盛顿市郊弗吉尼亚州的艾林顿郡,普里查德的家住在一幢分层出租的多层公寓内。公寓大门前已经有几名记者在闲荡。她乘电梯上楼,在一座披屋门外叩门。来开门的也是联邦调查局的女特工,名叫帕特·布希,是奉派来这里看守海伦·普里查德的,她是同萨克西丝一道从旷迪柯联邦调查局学院毕业的同学。
她们相互打了招呼之后一起走了进去。披屋很宽敞;起居室一看就能知道有40英尺长,20英尺宽。有一扇玻璃门通向走廊,在走廊里可以俯瞰波托马克河。陈设的家具很现代化,也很昂贵,用了很多不锈钢和皮革,铺的地毯也很厚。萨克西丝不是专家,但是墙上挂着的大幅油画和水粉画一看就知是很值钱的珍品。
一只灰色的小狮子狗快步爬了进来,颈项上还系了一个红领结,小狗对着萨克西丝吠起来,围着她的脚嗅来嗅去,然后坐下了。萨克西丝弯下身子抚摸小狗的时候,听见海伦·普里查德的声音:“她的名字叫比利。别太宠它,它会在你身旁撤尿的。”
萨克西丝笑着站起来走到海伦·普里查德面前伸出手。“我是克莉斯汀·萨克西丝。我来过电话。”
“我知道。现在这里有两位特工了。昨天这里有一队人马呢。”她经过萨克西丝身旁走到厨房,拿出一套银质咖啡茶具。
“喝咖啡?”她问。
“不喝,谢谢你。”
海伦·普里查德给自己斟了一杯,坐在活动玻璃门附近的一张架子镀铬的大皮椅上。她穿着一件饰有白花边的淡黄色睡衣,拖了一双拖鞋。金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瘦削然而很美的脸庞上。在萨克丝西看来,她是一个对自己的绰约风姿颇为自我欣赏的女人,平常注重节制饮食,锻炼身体,但是日常生活却并不健康有矩。这种印象在她点燃一支香烟时就得到了证实。如果她在咖啡里搀和白兰地也不会使萨克西丝感到惊讶的。海伦·普里查德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仍佛都带着威士忌和尼古丁的味道。
萨克西丝隔着桌子和海伦·普里查德面对面地坐着。
“这件事一定使你非常难受,普里查德太太。”她说。
“并不比他活着更难受。我受不了的倒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日以继夜地呆在这儿。真是滑稽。”她笑得很勉强。“你们怕什么,害怕我会对你们可爱的联邦调查局恶语中伤吗?”
“我什么都不怕,普里查德太太。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是处理你丈夫一案的特别侦查小组的成员。”她对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帕特·布希看了看。“帕特,我可以单独同普里查德太太谈几分钟吗?”
“当然可以。我呆在厨房或——”
“你呆在厨房里很好。谢谢。”她并不愿意支开另一位特工,但是她记住了利曾贝的命令,“突击队员”特别小组以外的人不得知道调查德情况。
“普里查德太太,我还是开门见山吧。你想是谁杀害了你的丈夫?”
海伦·普里查德笑起来,接着咳嗽了几下。“我倒是希望你问谁想要杀害他。那么我的回答就是‘每一个人,包括我。’”
“我知道。但是让我们还是回到我的问题上来。”
“我没有什么想法。而且,这是一次事故。我看了电视。”
“也许是。”
又是一次冷笑。“这是联邦调查局的公共关系主任说的。你知道,有一次我死去的丈夫提到你。他谈到联邦调查局总部里的印第安女人。”
“是吗?”
“真的,他并没有称呼你为印第安女人。这是我说的名称。我想他称呼你是一位印第安女神,联邦调查局的所有男人都会因为你而神魂颠倒,坐立不安。”
“过分的称赞。我是一个印第安人,但不是女神。”
“你是阿巴契印第安人?”
“帕塞马瓜迪印第安人。”
“我从未听说过。我只知道阿巴契印第安人和那瓦乔印第安人。”
“它是从缅因州来的一个部落。请让我问一下你丈夫死的那天活动。那天上午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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