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之迷影》第33章

斯的杰作，而始作俑者却已经没有了踪迹。爱丽丝和伊里亚德他们一到岸边，就累得坐倒在了地上。他们太累了，这场战斗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伊里亚德躺着看天上的星辰，忍不住说道：
“活着，真好！”
休息只是暂时的，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爱丽丝看着昏迷的伊萨瓦，说着：
“她，怎么办？”
“留下来，对我们有好处！”柏特莱姆上前抱起了伊萨瓦，向海港内走去。
“你带她去哪里？”爱丽丝不明所以，她询问着。
“把她带给泰伦斯！”柏特莱姆头也没回，就消失在了远方。而留下的三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他们只是相顾无言地看着天空。。。。。。
第二天，海港迎来了久违的阳光，压抑在人们心头阴霾一下子消失了。他们驾驶着渔船再次出海，带回了大量的鱼肉，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炙热的阳光让威弗列德难以忍受，他只得无奈地躲在了屋内。而在窗外，爱丽丝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她欢快地和孩子们玩闹着。
起初，爱丽丝也很惊讶，但她很快就想到了“血脉”这个词汇。她的“子嗣”传承，似乎让她拥有了抵御阳光的力量。
“阳光，真温暖！”这些年来，爱丽丝几乎已经忘记阳光的味道了。
孩子们也欢笑着，她们的忧伤被爱丽丝抹去了，在这一刻她们是幸福的，阳光带来了希望。
伊里亚德也在旁边看着，他起初很反对爱丽丝抹去孩子们的记忆。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爱丽丝累了，她让莉蒂西雅领着小孩子到别处去玩耍，自己独自走向了伊里亚德。
“爱丽丝，说实话，你有没有迷惑过我？”伊里亚德看着远去的小孩子，不禁问道。
有些事，一旦深究，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你不相信我？”爱丽丝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她很惊讶。
伊里亚德注视着爱丽丝的眼睛，他想得到答案，但对方的眼中只有疑惑和愤怒，这使他产生了一丝愧疚：
“对不起！”
伊里亚德说完这句，就匆匆地选择了离开，他留下了独自生气的爱丽丝，向海滩走去。
这一切，威弗列德都看在了眼里，他的内心在纠结着。自从，爱丽丝转化了他之后，他对爱丽丝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甚至超越了自己对于母亲的感情，就像是某种“认祖归宗”，只不过要比之强烈的多。有时，又不光是只有这样的情感，他还感觉到另一些异样的味道。
“我爱上她了吗？威弗列德不解地问着，对自己。
平民和士兵们，都在忙着卸载捕获的鱼肉。在部分宪兵的安排下，平民们都领到了一些鱼肉。渔船几乎都被派了出去，他们在抓紧着最后的时间，争取能够储存足够多的食物。多余的鱼肉，都被做成了熏肉，以做好最坏的打算。柏特莱姆担忧地看着海天交界处，他心里想着：
“下一波的敌人，又将在什么时候到来？”
而此时，古斯塔夫的伤势也已经好了，他莫名其妙地大病了一场，直到今天才有所恢复。当他再次醒来时，早已经物是人非。昔日的下属、兄弟，都一一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看着这片海湾。暴风雨的肆虐，早已摧残了搁浅的海盗旗舰，古斯塔夫最后的记忆似乎也消失了。
越想越愤怒的海盗头子，站了起来，他暴躁地向海港内走去。伊萨瓦就关在泰伦斯住所附近，她被锁在了铁笼里，力量也完全被禁锢了。古斯塔夫的到来，伊萨瓦完全看在眼里，她的表情充满了不屑，她是在挑衅。古斯塔夫拔出了自己的剑，愤怒地刺向了后者，伊萨瓦看见剑向她刺来，竟然产生了一丝解脱。
“古斯塔夫，你在干什么？”爱丽丝恰好赶了过来，她用声音制止着。
古斯塔夫，不为所动，依然刺向了对方，他大声吼着：
“我要为我的兄弟们，报仇！”
利剑并没有刺穿伊萨瓦的鳞甲，古斯塔夫虽然听不懂她的言语，但也看得出对方在嘲笑着他，这迫使他开始释放出橙色的斗气。
“你疯了？”爱丽丝飞速地来到了古斯塔夫的身边，她用手抓住了剑刃。爱丽丝已经达到了剑圣的级别，区区狂战士的力量，只是让她流了一些血。
爱丽丝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古斯塔夫，在那一刻，古斯塔夫仿佛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冷静下来，离开这里，马上！”
就像是命令，古斯塔夫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剑，他疑惑地选择了离开。
“厉害！”伊萨瓦竟鼓起了掌，她笑着说道。
“呵呵，拜你所赐！”爱丽丝的话让伊萨瓦大吃一惊，因为对方说的也是海妖语。
“你会我们的语言，怎么可能？”伊萨瓦的吃惊并没有做作，她们的语言从没有外传。
“塞瓦教我的！”爱丽丝在那次突破之后，脑海里就有了海妖语的印记。
伊萨瓦这才想到对方曾经反噬了塞瓦的迷魂之曲，她当然会海妖之语，这使她不由得发出了一丝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也被其反噬了？
“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这是爱丽丝的疑问，她从不认为这只是简单的侵入领地问题。
“亡族之恨，够不够！”伊萨瓦眼中闪动着仇恨的光芒。
第九节　帝国的罪恶
“亡族之恨？”对于这个回答，爱丽丝很意外。
伊萨瓦冷笑着：“刽子手竟然这么快就遗忘了？”
爱丽丝很快就从伊萨瓦的口中得到了事情的真相。两千多年前，随着人类进驻北方大陆，第一帝国海军也来到了风暴之海。那时的风暴之海完全是海妖的领地，而人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入侵者。帝国海军在探索这片陌生区域的同时，也发现了海妖的存在，语言的隔膜产生了误会，继而催生了战争。第一帝国的海军是何等的强大，他们建造了坚固的钢铁战舰以及可怕的武器，给予了海妖毁灭性的打击。海妖几乎被人类屠杀殆尽，他们被迫流落到迷雾之海，才得以苟延残喘下来。
“后来，迷雾之海经常有船队失踪，也是你们造成的？”爱丽丝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迷雾之海可怕传闻的出处。迷雾之海，除了她本身常年被迷雾环绕外，还有一个更恐怖的传闻，就是船队的离奇失踪。千百年来，不管多么老道的船员，驾驶多么优秀的船舰，都会迷失在迷雾之海中。这也使得人们对于迷雾之海，怀有一种深深的畏惧。而现在爱丽丝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只是海妖的复仇，这更让她感到事实真的往往只是一个玩笑。
“那又怎样，比起你们，我们还是杀的太少了！”伊萨瓦的情绪很激动，她大声地嘶吼着。
“冤冤相报何时了？”爱丽丝看着激烈回应的伊萨瓦，忍不住叹了口气。
伊萨瓦的情绪并没有缓和，她讥笑着：
“何必假慈悲，你们人类的罪孽，永远都无法洗涮！”
“已经过去了千年，仇恨早就该放下了。而且这一切，也可能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爱丽丝不喜欢那种仇恨的目光，她反驳着。
“一面之词？”伊萨瓦笑了：“你不是可以看透人心吗，你看我啊，看看你们人类到底做过什么？”
爱丽丝的眼神并没有看着伊萨瓦，她苦笑着：“看透人心？如果我能看透人心，我早就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伊萨瓦继续嘲讽着：“也许，你不敢看吧！你们人类总是不敢面对自身的黑暗，你们的灾难不也是自身的原因造成的？”
“人类的确有太多的缺点，他们自私的本性仿佛与生俱来。斗争乃至战争，一直伴随着他们。。。。。。”伊萨瓦的话，不知不觉让爱丽丝回忆起了很多事，前世与今生。她在迷雾中寻找着光明，直到看到那隐藏的希望之光。
突然，爱丽丝坚定地说着：“但，他们还有爱！”
“难道，我们就没有吗？”此时的伊萨瓦却哭了，她抽泣着：“你们人类，将我们先祖的鳞甲做成盔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你说什么？”爱丽丝这次是真的吃惊了，她没有想到人类曾经对海妖做过这样的事。
“人类就是发现我们的鳞片，不但轻便而且还能很好地防护，这才对我们发动了战争。他们不但杀死我们，还残忍地剥离了我们的皮肉，制成他们所需的护甲。。。。。。”
哭泣声打断了后者的叙说，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海妖为了记述他们的苦难，绘制了宏伟的壁画，那壁画上的内容仿佛浮现在爱丽丝的眼前，爱丽丝历历在目。
“难道，这些你们都忘了吗？”伊萨瓦的情绪就像是失控了，她对着爱丽丝咆哮着。
爱丽丝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关押伊萨瓦的牢笼，她看着天上的太阳，突然觉得它是那么的刺眼。
爱丽丝走后，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