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第153章


“呵……”聂如海嘲讽着一笑,“好大的口气,证据确凿,用得着我栽赃你么?莫再抱着这根救命稻草,事到如今,谁也救不了你。”
“那你就带着两具尸体回去复命吧。”红殇说着,紧了紧手,那剑刃却未动分毫。
聂如海狞笑着缓步走,也就在这个时候,白沐慌张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
“聂公公,这恐怕是一场误会。”白沐连发生了什么也没弄明白,只得拱手行礼,声称误会。
“误会?”聂如海瞬间变了调,“白沐,北营司在你掌控之中,这样的误会……得,哪怕就是误会,恐怕皇上也容不得这般的误会!!”
“是白沐失职在先,还请聂公公高抬贵手,白沐随您入宫领罪便是。”
聂如海翻脸如翻书,那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上一刻还是义正言辞兴师问罪,下一刻又变成了鄙夷,“白沐,你还真是不长记性。莫忘了自己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你自愿领罪,此事便不追究了么?”
白沐一听,扑通一声跪倒,恳切道:“白沐自知身无轻重可言,但仍恳求聂公公能先押白沐入宫请罪,如若皇上还欲追究,再来拿人也不迟。”
“笑话!一个奴才也敢跟皇上讨价还价了?”聂如海一句话出,顿时向外喊道:“来人,将此二人拿下,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伙同弑主亲问凶
“……公鸭嗓……不男不女……阴阳怪气……”
还没等御林军上前,只听床榻上一声迷迷糊糊如呓语般的话,绯玉……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那口里模模糊糊咒骂着,仿佛是被人扰了清梦一般。
众人皆愣,谁也没能想到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昏迷沉睡的绯玉居然能自行醒来,谁也没能想到,就是这一刻。
绯玉极其费力缓缓睁开眼,又缓缓眨了几下,这才似乎清醒几分。深吸了几口气,手指捏着剑刃从脖颈处拿开,半撑着身看向一旁众人。
“诶呦,玉主子,您可算是醒了,可急死老奴了。”聂如海顿时如换了张脸皮,那脸上尽是焦急又有欣喜,忙几步到了床边,不敢这个时候下重手,只是那么一推,顿时就将红殇推到了墙边。
“发生什么事了?”绯玉还没能完全缓过神来,只觉得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要不是周围着实不大对劲,她恐怕连话都顶不起力气说。
“玉主子,您也瞧见了,这两个奴才趁着您生病,居然联起手来要置您于死地啊。若不是老奴碰巧赶来,兴许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话卡在了这,聂如海甚至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哦。”绯玉应了一声轻点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白沐,转头又看向红殇,红殇一手执剑,背靠着墙。
“玉主子,您醒了老奴也放心了,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老奴替您处置便是……”
“等等,这里是哪?”
聂如海愣了一下,奇怪答道:“这里是北营司,您的卧房啊。”
“哦。”绯玉似懂非懂轻点头,“那这北营司谁是主子?北营司的人谁来管?谁说了算?”
“玉主子,这北营司首领当然是您啊。白沐向来倒是负责掌刑,但他如今伙同弑主,也确实留不得了。”聂如海句句将话说死,见绯玉一直头也不转看着红殇,猜测道:“玉主子,您如今算是醒了,您可是想亲自处理这二人?”
绯玉轻点头,强撑着坐起身来,几乎用尽全力运了一口气,“来人……”
门外风一等四人应声而入。
、都看见了?
“给我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
一句掷地有声的命令,众人皆登时呆愣,就连聂如海都愣在了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只见绯玉仍旧一动不动看着红殇,就连下令时也没挪开眼,但是那手指,指的……居然是他?
“玉主子,您这是……”聂如海极其诧异问着,不由想,是否是病糊涂了指错了人?
“聂如海,你我二人,谁是主子谁是奴才?”绯玉冷冰冰问着话,眼睛依然看着红殇。
“当然您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难得你还能分得清,那我问你,你来北营司做什么?”
“回玉主子的话,皇上命老奴前来看望玉主子,并且接玉主子入宫一叙。”聂如海直觉风头不对,那言语间也更加恭敬了几分。
“那皇上可有给你权力在我北营司耀武扬威?!”绯玉一声厉语问出,眼睛却仍旧没离开红殇。
聂如海一听不对,赶忙重重跪倒在地上,满腹的委屈道:“玉主子,您可是冤枉奴才了。明明是他们二人想要置您于死地,奴才忠心护主,怎么就……怎么就……”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要杀我?”
聂如海见绯玉也不看他,面上也无什么神色,只是句句咄咄逼人的问话,而这问话……这不是明摆着么?红殇此刻还拿着剑呢,更何况,绯玉醒来的时候,那剑就在她脖子边上啊。而白沐,管制北营司不利,以至于主子性命有忧,那也是再简单不过的推断了。
不过,聂如海还是多长了个心眼,顿时回道:“玉主子,奴才与两名御林军,都亲眼所见此二人逆主行径。”
“哦。”绯玉点点头,复又问了一遍,“都看见了?”
“千真万确。”
“那就都把眼睛挖了吧,这样就看不见了。”绯玉若无其事道。
“啊?”聂如海吓了一跳,虽然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再是跟着皇上,也是个奴才,绯玉才是正经的主子。更何况,以绯玉的分量,哪怕亲口向皇上讨他的性命,皇上要讨绯玉欢心,恐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奴斗不过主
聂如海三魂七魄顿时少了一半,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居然能栽在绯玉手里。虽平日里绯玉对他没什么敌意,但要真叫起真来,以绯玉的脾性,先斩后奏也不新鲜。
“玉主子开恩,奴才知错了。”聂如海砰砰在床边磕了两个响头,继而又哀求道:“玉主子,您就看在奴才服侍皇上也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次。”
“你错在哪了?”
“奴才……奴才不该越俎代庖,不该……在玉主子的地方撒野。奴才今后一定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聂如海是什么样的人?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呆了几十年,一步步爬到皇上身边伺候,那心思早已油滑的绝非常人。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讨人喜,什么时候该闷不作声装哑巴,他更知道怎么保命。比如,在主子盛怒的时候,求饶的话一口气说到底,表忠心表到透,不让主子多质疑一句,他也就多了一分生机。
绯玉耳边听着聂如海口口声声的哀求,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双眼定定看着红殇,而红殇也看着她。
“够了,那些虚言不听也罢。你可知今日回去如何复命?”
聂如海眼睛一转,顿时回道:“玉主子旅途劳顿大病一场,需悉心调养。”
“错了。”
“玉主子生病不知是何病症,一睡不起,却无大碍。”
“又错了。”
……
直到聂如海将能说的想到的都说了,绯玉仍旧一句一个错,他的聪明,他的圆滑,第一次碰了钉子,他那些自以为是的骄傲,终于有那么一天变得什么也不是了。
聂如海终于深深叩下了头,心中那点劫后重生的喜悦又一次被扑灭,“还请……玉主子明示。”
“北营司绯玉身染重疾,后经人认出,乃是罕见会过给人的病症。一个月内,北营司中人只得进不得出。凡进入过玉园的人,独屋禁闭,一月才能放出。”
“奴才……”
“聂如海,今后我北营司众人如若少一根头发,均为你是问,放聪明点,我有多少办法,你最清楚。”
、仍旧一颗棋
聂如海带着人走了,待会去着人传话复命,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月独屋禁闭。
白沐也离开了,带着重病,几乎是由风一搀扶着离开。
绯玉一直看着红殇,自从醒来,从未移开过眼睛。而红殇仍旧一手执剑倚靠在墙上,纹丝未动。
久久,绯玉才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身,轻声开口问道:“伤得重么?”
她一直看着红殇,一分一毫都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聂如海方才看似是轻轻一推,实则也用了几分功力,她只是看不出,红殇的伤势有多重。
咣当一声,长剑落地,红殇缓步走到床边,俯身蹲下。直视着绯玉的眼睛,淡淡问出一句,“好玩么?”
绯玉轻点头,压抑着阵阵袭来的虚弱,笑着道:“吓唬那该死的太监是挺好玩。”
“那我呢?”
“不好玩。”绯玉说着伸手想要去够红殇,却被他微微退身就躲过。
“他想置我于死地?”
绯玉知道红殇指的是谁,忙解释道:“不,他只是用计不让我再进宫见北宫墨离。”
“他就不怕你今日不醒,我与你同归于尽?”红殇清冷问着,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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