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错上腹黑王爷》第32章


“阿罗……”呢喃两个字,无尽的惆怅,以及周子言人生中最大的决定转折蚊。
同一时刻,瞧的不远处,河流左岸栀子花树下,两道身影藏在阴影里,不远不近的距离,昏昏灭灭的晨光里,将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
“不去阻止?”自从周浅浅的出现,沐阳的性子就往冲动方向发展了,每一次忍不住的都是他。
萧迟墨的目光追逐着那一大一小牵手的影子,慢慢沉寂在黑暗的另一端里,迟迟未言语。只是那双墨玉般的眸子,越加的深沉,清醒而变幻。
“你说,我那样利用她,是不是过了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声音极轻,不像是在问别人,更是在自己问自己,“有一天她总是要发现真相,那个时候,会不会更有趣呢?”
沐阳心跳漏了半拍,萧迟墨前半句还让人觉得此人身上总算有点人情味,虽然这“味”未必好,但后半句,立即推翻了他的“担忧”。
萧迟墨就是萧迟墨,从不曾改变。
短短不过一月,闻名遐迩的尚书府已让人有几度轮回之感,沧桑巨变。
周浅浅回了自己的小院里,采采早在那里等候着。那天被带走,采采吓得再也不敢迈出大门半步,君绛英始终未有任何举动,也看不出一点忧虑之色,他对每个人礼貌待之,淡淡处理着府里的大小事,就连派人去宫中打探消息都省了。
“小姐,你说公子这一次,怎么就没有帮你呢?”采采还小,任何想法都写在脸上,就算对顶头BOSS,也照怨念不误,“你都被宫里的人当面带走了,他连急都没急一下。”
“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不急。”天已亮,周浅浅洗了洗脸,将那套风尘味极浓的衣服给退了去,换了身素色的单裙,喝着采采煮好的绿豆粥,清清火,“我爹怎么样了?还在书房不见人?”
“老爷昨天起身去了宝镜寺,说是去陪夫人一月。”
陪素云?
嘴巴在碗边上顿了顿,继而浮出一丝冷笑,她怎么就无法相信君承易真的是去陪一个死去的人呢?
究竟是君承易真的情深至此,亦或是在做戏?
“丧礼免了也无妨,只是我这做女儿的,竟然连自己的娘最后一面也不曾相见,采采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从粥碗里抬起头,周浅浅看着采采,甚是凝重的问道。
“小姐,你别难过。”这一看不要紧,采采可没想那么多弯弯道道,真以为她家小姐伤心了,“老爷……老爷也是念及夫人遗愿,才不想让别人多打扰的。”
“除了我娘身边常年侍候的丫鬟看见她走的,以及那个给诊治的大夫,府里还有其他人看到吗?”
“……好像,没有。”
周浅浅放下碗,她一心乱就喜欢咬自己的下嘴唇,“那现在那两个人何在?”
“夫人的丫鬟给予了一笔重金,回乡下去了。至于那个大夫,是管家找来的,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周浅浅嗤了一声,只怕也难找到了才是。
她不过凭直觉有了这个可笑的猜测,君承易么?
“对了,流苏阁起火一事,昨天也有了新发现。”采采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爆料:“失火前半个时辰,柴房管生活的大爷起来方便,看见二小姐鬼鬼祟祟出现在流苏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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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天她和采采刚回尚书府,在门口便和君绮罗的二姐打了个照面。说实话,周浅浅对她的两个姐姐都没什么好感,说的时尚点,这两只跟没落家族胸大无脑的拽小姐们,没多大区别,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流苏阁一夜之间化为废墟,想必惊动的不知君家一门,大半京城也都在关注着,奈何除了零星的流言碎语,由始至终没有官方消息平息大家的各种困惑。
“哥哥有什么看法?”君承易无端隐退,竟然连成帝那边都上书陈词了,还真让周浅浅吃惊。试想一个爬到这个高位上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短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二姐就没有说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顶多狡辩极具说是半夜睡不着,去流苏阁外边走一走,谁信呢?”采采撇着嘴,说:“公子让人封了消息,说是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府里的人不能胡乱说话。”
不能胡乱说话么?君绛英真就这么以为茆?
萧迟墨的突然光临,几乎让乌云压顶的尚书府再次濒临崩溃。谁都知道君三小姐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在此之后他们也几乎做好了君绮罗即将从君府消失的准备了。却偏偏君绮罗三番两次回府,这下倒好,传说中的偏居方外身体孱弱性情疯魔的尊贵皇子。
全府的下人被命令退去,君绛英为他们开辟出一方独立的空间,不让外人打扰。他终是明白君绮罗的人,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最好的解释。
“消息这么灵通,我才回来多久,你就这样慵懒地追到这儿来了?”长廊的两端长满了青藤,密密实实遮住了大片天空。周浅浅靠在石柱上,歪着脑袋打量着萧迟墨,“亦或是,从一开始,我的一举一动,就在你的掌控之中?”
如果萧迟墨今天没有出现在此,她或许还不能断定。意外的是,他来了,也许再过不了多久,那个深居不见人的七皇子,也会以他的睥睨姿态,迅速占领天下人的目光。他们会感叹,他们只有仰望。
“青楼之内,机会那么多,你竟然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萧迟墨侧对着她,看着青藤叶上泛着的点点绿光,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好为他覆盖了一层薄薄的伪装,“君绮罗,你真让我失望。”
“没办法,与其费尽脑袋找出路,最后落得更不加不堪的结果,不如随心所欲,怎么活怎么走。”对萧迟墨的讽刺,她一点都不生气,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这个男人,让她有片刻间的心冷,“听说萧楚离紧急被召进宫挨训了,你说我是不是间接害了他?蚊”
“挨训么?我怎么觉得只是小脑一下而已呢?”
“那个给我玉牌带面具的男人,让我跟她出宫的男人,是不是你的人?”周浅浅想不出还有谁一步步设计好,等着她这个引子落网,然后致命一击,无路可走,“萧迟墨,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走,差不多是彻底完了。本就犯了皇后懿旨,深宫私会陌生男人,勾。引太子,堕落青楼,无论哪一条,君绮罗这三个字,将就此被刻在石头上,供人嘲讽,让人唾弃。”
“为何觉得是我?”
“因为我想不到其他人了啊,连萧楚离都敢坑,有动机坑的人,天底下没几个的。”周浅浅凝望着他的侧脸,目光里带着秀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哀伤,“我嫁给你才多久,你就松了我这么份厚礼,真有点受宠若惊。亦或者,这门赐婚,早就在你掌握之中。所以,你可以不顾我和萧楚离的私情,依旧娶了我。”
“别说你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厌世脱俗,你既然让我看到了你那么多面,就意味着让我明白,你萧迟墨从来就不是平庸之辈。成亲当日你带我去的宫中旧宅邸,听说是已故华研公主的旧日宫殿。原谅我孤陋寡闻,我真的不知道,华研公主竟是你的母亲。”
萧迟墨蓦地回头,凌厉的锋芒,是挡不住的冷酷杀意。明灭深幽的眸底,倒影着周浅浅含笑随意云淡风轻的脸。
两者相比,两个极端。
“很意外我会知道?萧迟墨,或许我还知道,”周浅浅抿起嘴角,沿着长半路跨上散步,向着萧迟墨靠了过去,她抬起头,身体背对着阳光,整张脸沐浴在耀眼的阴影里,声音极轻,有着古浑然天成的狡黠,她说:“你不是父皇的儿子。”
“君绮罗!”百年难见,萧迟墨式的咬牙切齿,周浅浅对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意全然不见。
两个人的逼视,持久力的无形之战,比及萧迟墨的有备而来,周浅浅这颗无头苍蝇,就这样轻易颠覆了她的被动地位。
“生气是不对的,我知道你好修养,好隐忍,定然不会在这儿犯了忌讳。”
“看来这几天,你不不是全然无收获,至少还懂得给自己找退路?”眼底最深处的嗜杀被如被一阵风般轻易抹去,就像是刚刚那个从地狱里走出的男人没有出现过,萧迟墨依旧有他的优雅,有他的矜贵,有他的雅致。
人如其名,萧迟墨好似一块呗岁月侵蚀的璞玉,他的美永远藏在最黑暗的地带,让人看不见,也无从看到。
周浅浅看见过,所以她控制不住,被吸引了。
却不意味着,她要被那股魔障失去了自我。
“我要是有退路,今天你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你不就是看到我被逼近了死路上,才来找我的?”周浅浅扎着眼睛,意思很明确,难道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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