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爱不少年》第17章


费廉喝了口热水,呼出口气来,说:“所以?到底是要做什么?”
“自媒体。”柏学丞手指弹了弹面前的手机屏幕,“公众号和微博早就开好了,回来之前我已经测试了一段时间,之后想再开一个视频号,平台找哪儿还没想好。”
费廉并不意外柏学丞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他意外的是柏学丞一来居然就是大手笔。
“你招聘什么的弄好了吗?”
“现在就我一个,明后天就打算开始招聘了,先招编辑和摄影吧,其他的可以缓缓。”柏学丞打了个响指,“为这东西,我在家自学了剪辑和P图,牛逼吗?”
费廉看着柏学丞得意的模样,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那个少年当年也打游戏,成绩不差但偏偏心思却总用在别的地方。
今天代表哪家社团去演讲比赛,后天代表谁谁去开个大会,校庆上话剧表演临时差人也能叫上他,台词一天就熟。
他总是精力充沛又热情万丈,所以才会吸引住费廉的目光。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这个人的热情依然和当初一样,从未因外力作用而浇灭半分。
费廉看着他,一时心里欣慰又自豪,柏学丞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摸了摸头说:“别看了,再看硬了。”
费廉:“……”
费廉耳朵尖一下红了,捏着水杯移开视线,半响又忍不住地看了回来。
柏学丞觉得好玩,逗费廉的感觉可真是……久违了。
柏学丞从桌上跳下来,走到费廉面前微微蹲下。
两人视线齐平,柏学丞双手撑在膝盖上,看他:“还看啊?”
费廉顶着通红的耳朵,表情很是镇定自若:“嗯。”
柏学丞弯起大大的眼睛,笑得很是好看:“你故意的吗?听到我那么说还看,是在暗示我什么?”
费廉这回连额头都有点红了,视线有些发飘,但很快他又不服输地道:“只是看看,男朋友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吗?”
柏学丞哟呵了一声,挨近了点,压低声音:“看看,想看多久都行。”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暧昧起来,费廉其实心里还有点疙瘩,他总觉得自己当初渣了柏学丞很不厚道,现在又有些太过厚脸皮,于是心里发虚。
柏学丞却似乎从他答应那一刻开始,就把前尘往事全给丢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仿佛他们一直就该这样似的,笑得特别黏糊。
“可让我想死了。”柏学丞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费廉的嘴巴,“该不该罚?”
费廉鼻子一酸,柏学丞指着他:“不准哭!”
费廉:“……”
费廉没忍住,噗嗤一下乐了。
柏学丞道:“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
费廉老老实实点了头。
柏学丞“乖”了一声,松开费廉的嘴吻了上去。
其实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感情这事,除非出轨劈腿骗色骗钱,否则不过是你情我愿,适合与不适合。
这事本就没个对错之分,非要争个输赢,其实谁也没讨到半分好处。
柏学丞不是当年的少年心性了,现在想想,自己也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很难说是不是自己将费廉逼得太急了,若是当年他肯后退一步,再有点耐心,又何必彼此受伤难过这么久?
虽然费廉始终藏着躲着的性子令他疑惑,也令他无法理解,甚至到现在心里还有一个坎儿。
但他相信,这一次,他们一定能一起走过去。
只要费廉答应了他再试一次,这事就还有得商量,而现在,费廉真的答应了他。
不是他给费廉一次机会,是费廉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们是给了彼此一个机会。
老话不是说吗,一段完美的感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也许现在,就是他们的天时地利人和,庆幸的是,当他们彼此做好了准备后,依然还想和对方在一起。
小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凌晨两点。
费廉许久没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更别提对方是柏学丞。这个有些缠绵又怀念的吻,足够勾起他所有关于柏学丞的回忆,以及那些火热又青春的情爱之事。
他只觉自己脑子里现在塞得全是爆米花,一颗一颗不断爆炸,带出浓烈甜腻的味道,柏学丞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想让人将他吞吃入腹,再也不分彼此。
费廉一下站了起来,搂过柏学丞的腰将人顶压在了墙壁上。
柏学丞也被激起了斗志似的,在费廉腰腹上捏了一把,手猛地拉起了衣摆探了进去。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剧烈的喘息和不成调的闷哼。
两人不知何时摔在了铁架床上,小小的床实在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吱呀声。柏学丞把费廉压在身下,一口咬在对方脖颈上,还不过瘾似的,又侧过头咬了一口耳朵。
费廉倒抽一口气,左手和柏学丞十指相扣,右手去扯对方衣服,转头去找恋人的嘴唇,叼在嘴里就不放开,舌尖缠绕彼此攻击,谁也不输给谁。
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沿着下颚滑下,柏学丞断续地低声说:“混蛋,让我先!”
费廉喘着气:“我来……”
“你他妈……”柏学丞粗暴地将人压住,一手就去扯皮带,“刚刚谁说都听我的?!”
费廉努力要把自己撑起来,恋恋不舍地含着男人喉结,不让柏学丞离自己太远,含糊地说:“让我伺候你,嗯?”
两人正争执不休,费廉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妈。
第二十一章 旧事(上)
柏学丞清楚地感觉到了费廉一瞬间的僵硬,那种僵硬是十分不自然的,导致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了。
柏学丞从费廉身上爬下来,看到费廉拿起手机犹豫地瞄了他一眼。
柏学丞扯了扯不可描述的绷紧的裤子,说:“我去趟洗手间。”
费廉有些不好意思,柏学丞凑过去亲了他的额头一下,这仿佛给了费廉无声的安慰,等柏学丞走了之后,费廉才深吸口气接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忙咳嗽一声掩饰。
费母冷冷道:“加什么班现在还不回家?”
费廉道:“正准备回来了,你先睡吧。”
费母道:“你不回来我怎么能安心睡?我给你煮碗汤,你回来喝了再睡。”
费廉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已经偃旗息鼓的小兄弟,无声叹气:“好。”
等柏学丞回来,费廉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帖,看着完全没有了之前意乱情迷的感觉,背脊绷紧了,说:“抱歉,我得回去了。”
“叫车了吗?”柏学丞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叫了,马上到楼下。”费廉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轻轻牵了柏学丞的手,像个初恋大傻子似的,说,“对不起,你别生气。”
柏学丞好笑,拍了拍费廉的头,像拍一条垂头丧气的大狗:“不生气,不过……”
费廉心头一紧,他现在只觉得柏学丞对自己而言就是天赐的宝物,生怕柏学丞一个反悔就收回之前的话了,忍不住下意识地就握紧了柏学丞的手,颇为紧张地看着他。
柏学丞好笑:“你抓痛我了……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跟你妈一起住?”
费廉嗯了一声:“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我妈就我一个……”
“没事没事,别误会。”柏学丞斟酌了一下才道,“我是想说,你好歹三十的人了,你妈……管这么严呢?”
费廉沉默了一下,这样的亲情于他而言一直是糖果和砒霜的双重叠加,但随着年纪增大,砒霜的成分已经远远超过了糖果的甜蜜。压力和负担让他的脊梁骨越来越弯,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会爆发的,会无法忍受的,但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他始终无动于衷。
因为那是母亲,将他视作唯一亲人的母亲,他无法反驳也无法责备。
费廉舔了舔嘴皮,说:“她比较爱……操心。”
柏学丞早不是当年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少年了,见费廉迟疑便不再多问,凑过去在费廉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转开话题打趣说:“你还好吗?难受不?要不趁着车还没来,我帮你……”
说着手指暗示地在费廉小腹上滑了一下,费廉顿时臊得不行,忙抓住那祸害的手:“别动!我……咳,我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柏学丞仿佛是看到当年那个过于认真又容易害羞的少年,一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两人干脆就坐在客厅办公桌边闲聊,等费廉叫得车来了,柏学丞送他下楼。
费廉上车后迟疑了一下,又下车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