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帝师》第52章


,而那个风念无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他的眼睛中却写满了不敢置信,和几分隐隐约约的怒气。
我不明白这风念无的怒气从何而来,倒是那林如男脸上的鄙夷之色将我给弄郁闷了,原本榴儿指责她时,我对他还无甚太差的印象,现在我对他的印象却大打折扣起来,他奶奶的,那叫什么个眼神儿啊,瞧不起我们男同性lian者呢?小样,她自个还不是照样追在风念无屁gu后面追?
而此时,司马仁治似乎也意识到他这般紧握着我手的举动有些不妥,便蓦地松了开来,脸上也掠过一丝红潮,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念无、如男,你们过来了?马超、俊明,快给风副帅、林将军看座、沏茶。”
“是,小人知道了。”我的心情陡然转好,欢快无比的应了一下,等下他们应该就要开始谈论公务,我也可以退居二线去找榴儿了。
“林将军,请坐!”马超逃难似的领了沏茶一事,我则搬来了两张椅子,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将第一张椅子端到林如男身旁,先招呼她坐下。
谁知,她竟然看都未看我,还用衣袖拂了拂我用手碰过的地方后才坐下来,好像嫌我脏一般。
我忍,忍,忍,心中却暗自合计起之前承诺榴儿的,待找到白衣人师父后,将榴儿许配给风念无的可能性,嗯,一定还要当着林如男的面,最好气死这个臭婆娘。
想象着那个场景时,我心中畅快不少,仍能带着笑意的招呼风念无道:“风副帅,请坐!”
谁知,这风念无竟然也未理睬于我,几不可闻的在我耳畔冷哼了一声,好像有些气呼呼的坐了下去。
我不禁愕然,这厮哪里有一点半点如榴儿所言的温和之气啊?自打一进门就是气鼓鼓的,简直就一活脱脱的气包嘛!我决定反悔方才的决定了,到时候给这风念无许一个丑八怪便是,可不能让我们家榴儿整日与一个气包待在一起,那样过不了几日,搞不好我家榴儿都可以跟在他后面练蛤蟆功了。
“不知王爷找末将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就在我互相乱想之时,气包文绉绉的开口道。
“本王想询问你二人新兵训练的进展情况如何了。”司马仁治回道,然后转首对我与马超道:“你二人先出去候着吧,本王有事再唤你们。”
此举正合我意,我跟在马超后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到了室外,我捂着个肚子,对马超说道:“马大哥,小弟腹中有些不太舒服,恐是昨夜着了风寒,闹肚子,要去方便一下。王爷若是有何吩咐,烦劳你替小弟多担待点!”
适才也听见司马仁治与我的那番对话,明白了我在司马仁治心目中地位的马超自然不敢阻挠什么,只能连连应声的答应下来。
随后,我则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直奔风念无居住的那幢小楼,门口守卫的亲兵卫仍旧是上一次那两人。
见着我过来,他们熟稔的与我打招呼道:“俊明兄弟,又过来找刘风兄弟呢?今日不用在王爷书房中服侍呢?”
“嗯,是啊,王爷现在正在与风副帅、林将军议事,暂时不用我服侍。小弟过来找我表弟说点事便走。”我满脸堆笑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现在副帅不在室内,你便直接进去吧,刘风兄弟的房间是二层向西方向的第三间厢房中。”亲兵卫笑道。
“好的,多谢两位大哥,多谢两位大哥。”我没料到这次过来找榴儿竟会这般顺利,连忙道了谢,欢欢喜喜的向小楼内走了过去。
只是,上了二楼之后,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在我有记忆的这两世中,都是个标准的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那守门的亲兵卫说榴儿住在二层向西方向的第三间厢房中,可是,这究竟哪个方向才是西呢?偏偏此时在二楼上,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榴……风弟……刘风……”我索性扯着嗓子唤了两声,也没有人应答。
不管了,先去左手边看看好了,我合计了半响,没合计出结果后,往左手边走去,走到尽头,再往右走到第三间房跟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约二三十平米的房间,前半间安一副春台凳子,一个洗手盆一个刷子,一张漆金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盏锡灯台,下面放着四把漆金椅。后半间贴墙壁处放着一张三面棱花的黄花梨木床,两边都是栏杆,上面挂着一顶白色幔帐,侧首放个衣架。
这究竟是不是榴儿的房间呢?我蹙了蹙眉,拿不定主意,最后我决定去床前看看,看看床上有没有榴儿的衣服或物什,如若有的话,那应当就是了。
然而,当我走到床前,撩起幔帐一看,床上除了一床垫床的被褥之外,竟然空无一物,连床盖的被子和枕头的枕头都没有。
这可让我如何判断呢?我不信邪的掀起那床被褥来,就不信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
这时,我竟然在被褥下面的床板上看见一个红色的香囊,一个让我感到无比眼熟的香囊,我颤抖着手,拿起香囊,然后轻轻的打开它,赫然看见一缕头发正放置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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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起 63 揣测
这红色香囊明明就是我幼年时,央着我娘绣与我,后来白衣人师父要与司马宗仁一起前往边关前的那天晚上,我送给白衣人师父的那个,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难道是我走错了,这不是榴儿的房间,而是白衣人师父居住在这里吗?为什么他没有居住在公主府下人居住的那幢小楼,反倒居住在风念无居住的这幢小楼中呢?我手中捏着香囊,脑子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啊?小师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突然,方才被我关上的房门被榴儿打了开来。
榴儿应当不是循着我方才的唤声过来的,那榴儿是真的居住在这间厢房中?可这香囊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榴儿,这是你居住的房间吗?”我走上前去,压低声音,迫不及待的查证道。
榴儿摇了摇头,迷惑不解道:“不是啊,怎么啦?”
我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追问道:“那这间屋子中住的究竟是何人呢?你会来这里,是不是因为你与这间房子的主人很熟悉啊?”
“这里是我们副帅的房间啊,我过来是将他房间中的被子和被褥晾晒一下,刚刚我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抱出去了,现在走过来拿垫在下面的被褥。小师姑,你怎么突然跑来我们副帅的房间了?难道你是特意跑过来找他的?”榴儿在解释的同时,充满了警惕。
原来这是风念无的房间,那么,我的香囊会出现在他的房间只有两个解释,一个是他与白衣人师父有过交集,将白衣人师父怎么样了,或者拾到白衣人师父掉的东西;另外一个解释就是,风念无便是白衣人师父乔装的!
因着一是觉得不太可能,二是不愿意假设第一个可能性,我本能的思考起风念无便是白衣人师父的可能性来。
冷静思考了一番之后,我越来越觉得风念无就是白衣人师父的可能性非常大起来。
首先,从他的名字来说,风念无,风念无,其实是不是疯念妩之意呢?
其次,无论是榴儿还是我,都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他的年纪与身高都与白衣人师父的相符。
再次,如若他是白衣人师父的话,就可以解释他为何没有居住在公主府下人所居住的那幢小楼中,以及方才在司马仁治的书房中,他为何一直一副气鼓鼓的气包模样了,以前在凤来庄时,只要我与其他男子接触得稍稍紧密一些,他也是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
可是,如若风念无真是白衣人师父的话,榴儿又做了他的亲兵卫,虽然榴儿也作了一些改装,但是,如若是熟识的人,朝夕相处的话,辨认出来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看出榴儿的身份后,他又曾经让榴儿多陪伴陪伴我,他应当会猜想到我头上才是,怎能还做到如此淡定呢?
“榴儿,你平日与风念无之间很熟捻或者接触得很多吗?”我皱了皱眉头,询问榴儿道。
榴儿一听我这话,立即又如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道:“若是很熟捻或者接触得多就好了,那样至少我还能有点机会。可是,副帅不喜欢被人服侍,外出时也不喜带着亲兵卫同行,平日一般也不着人安排我们值班。虽说我有时也会过去给他端些茶水和膳食,他看起来也挺亲和,但是,我估计他可能看见每个人都这般亲和,实际上却连我的模样都没瞧清楚。”
搞了半天,这丫头是彻头彻尾的单相思,搞不好她这种单相思情节与前世时,我看偶像剧时喜欢上句中帅帅的男猪脚那种情节类似,过个一两年,长大一些之后又烟消云散了。
不过,如若是这样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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