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侧畔白帆过》第9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11章　皇帝的预备后宫
Part2庭院深深深几许
（11）皇帝的预备后宫
抵达京畿后，我与谢韶华就同秀女们一道住进了储秀宫。
储秀宫处处都显示着皇家气派，私下里，我喜欢把它叫做皇帝的预备后宫大本营，那些秀女们么，自然是娘娘预备军团啦。
住到储秀宫里之后，我就很难再见到陈舟行他们了，因为这里是全封闭式的训练秀女的地方，进得来的男的不是太监就是雄蚊子。即将参加夏花宴的秀女们整天被那群公公嬷嬷们指导着学走路，学行礼，学说话，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想学却不得不学的东西。反正身为标准现代人的我很烦那些，幸好这夏朝不像清朝那样要穿那种底高高的踩起来像高跷的鞋子，不然我一定会把发明这鞋子的人全家挨个儿问候个遍！
谢韶华不愧是大家闺秀来的，干什么都有模有样，而且光凭她那一张脸，就不知谋杀了多少鱼和燕。所以，自然地，每当她出现在人群里，其他秀女们的眼睛里就只剩下了羡慕嫉妒恨。于是乎，更是不出意料的，各种灵异、恐怖事件频频在小谢姑娘身边发生。然而小谢姑娘自己却和她哥哥一个德行，完全的天然呆，根本没什么心机可言。也许是应了“傻人有傻福”这句话，小谢姑娘凭着自己的好运气，以及我超完备的《后宫防害指南》（就是经我改编的兰若的《秀女心经》）躲过了一场又一场的劫难。然而那些秀女们的手段却亟待推陈出新，老是重复些别人干过的把戏，以至于现在我看到从谢韶华床底下爬出蛇，都能自己找个扫把把它扫地出门了。
既然讲到了《秀女心经》就不得不提两句有关于兰若。家里来信说，我走后没多久兰若就暴露了，但花船已驶离，无法，便只好将错就错，反正这秀女的名字都是到了储秀宫才登记的，我的年龄也将将好够了。但是，按照习俗，姐姐不出嫁，妹妹也只能待字闺中，于是就在月初的时候，家里给兰若定了一门亲。对方也是地方上的富户，条件不错。然而定亲第二天，兰若便失踪了，现在家里都乱成了一锅粥，可是无论派出多少人手搜寻，就是找不到她的人。要不是她留了书信，大家几乎都要以为她被绑架了。我看了随信寄来的兰若的留书，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爹、娘：
若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了。若儿要去寻一个心心念念的人，天若有情，让若儿得偿所愿，他日定会回来，报爹娘养育之恩。　若字”
心心念念的人吗？她怕是也来了京畿吧。其实她的心地不坏，当初害我，不过一念之差。自从她帮我出逃，自从我看了她日记一般的《秀女心经》，我其实早已经不怪她了，反倒对她生出点同情来。又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女子啊……也罢，就替她瞒了家里罢，再想办法让陈舟行多留意一下。
诶，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变得爱多管闲事了呢？我应该还是那个没心没肺妄图大闹夏朝的白帆啊！！嗯，振作起来，不能因为有个男人跟我表白了就文艺了，就婉约了。我天生就是豪放派来的啊！
“天生我材必有用，舟行不过一男银！哇哈哈哈——”
“墨姐姐，吟诗呢？”谢韶华推门进来。
“呃，这个……你找我有事？”我赶忙摆出一脸的正经。
“珏想与姐姐讨教两盘五子棋。”谢韶华端出个围棋的棋盘，眼巴巴儿地望着我。
“昨日不才刚跟你说你嘛？先把墨妍KO了再来找我，我很忙的。”我挥挥手，把墨妍叫了过来。
“方才珏与墨妍切磋了几局，珏都险胜了。”谢韶华弱弱地说。
“墨妍，这是真的？”我斜了一旁的墨妍一眼，你也太没出息了吧，你跟我这么久了，人家小谢才学了两天而已，你就搞不定了？亏你还是我“夏朝圣手”的关门弟子呢！没长进的！
“那好，我就与你下一局好了。”嘿嘿，小谢，纳命来！我兴致勃勃地投入战局。
没多久过后——
好吧，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小谢你的确是才学了两天么？！我看着小谢又一次排满五个黑棋，开心地把黑棋收走。
“墨姐姐，你不要老是让我啊，以前和师傅下围棋也是，师傅总喜欢让我，只有哥哥会赢我。可是，我不输怎么会有进步呢？墨姐姐……”小谢，你再刺激我我就要耍赖了啦！
“兰小姐，谢小姐，好兴致啊。”打门进来一公公，后面跟了n个人。
“福公公，有什么事吗？”我不动声色地开始收掉白棋。这输得，也忒丢人了，虽然他们估计都看不懂哈。
“回兰姑娘，”福公公侧身道，“这些都是宫里制衣局来的人，要问问小姐们都要什么样式的衣服，早些做了，好在夏花节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知道了，留一个管事的就行了，其他人就都下去吧。”穿到古代时间久了，我也不知不觉地学会了捏着统治阶级的调子讲话。
福公公尖着嗓子道：“张制衣，兰姑娘和谢姑娘就交给你了，可要好生伺候着。”
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女子，低着头恭恭敬敬道：“是。”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姑娘有事只管吩咐便是。”福公公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我打量着那中年女子道：“张制衣，你在宫中可有些年头了？”
“回姑娘，奴婢进宫十五年了。”嗯，果然是宫中的老人了，问什么答什么，中规中矩。
我端起一杯茶道：“你就先给谢姑娘设计衣样子吧，我的衣服咱们过会儿慢聊。”
谢韶华带着张制衣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转头让墨妍把我箱子里的锦盒拿了出来。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支炭笔。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平时手痒都舍不得拿出来用的，虽然那个无良的神仙阿姨是很废柴啦，但毕竟是个神仙嘛，终归本事要比我大一点，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勾个图样应该用不了多少笔墨才是，只是这里没有素描纸啊，宣纸的话，一戳就破了吧。算了，多铺几层垫着，这宣纸的质量因该还不至于太差，至少我这些天练书法也没戳破几张。我铺开几层宣纸用镇纸压住，用炭笔在上面草草勾勒了一个人形。嗯，好了，这样画出来的人体的比例就不至于会差太多。我换上专门用来作画的毛笔，开始仔细描画我的衣样子。幸好之前在现代跟老师学素描时也偷师了两笔国画，最近又很受谢韶华的熏陶，我使毛笔的技术也长进了不少。只是不多时，桌上就已被我搞得一片狼藉……
我刚吩咐墨妍把桌子收拾好，张制衣就敲门进来了。
我把刚画好还没干透的宣纸举到她面前：“张制衣，衣样子我已经画好了，细节的地方我也已经标上了我的要求，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若没有的话，就开始给我量尺寸吧。”
“这是……？”张制衣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你不用管，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我狡黠一笑。
“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尽管问我，我也是第一次画这种样子，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懂。”我左右掏掏，找出一小锭碎银塞在张制衣手里，“张制衣，宫里的规矩，不用我说你也该懂。这衣服，在夏花节前我不希望被任何无关的人看见。”
张制衣谄笑着收下了银子，一个劲儿地和我保证，其实我并不担心衣样子会被抄袭，只是想保持一点神秘感罢了。况且，就算她们真抄去了也未必敢穿。
据陈舟行说，这皇帝喜欢怪才，手底下一干大臣的个性都不敢恭维，但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强。那么，如果我要引起皇上的注意的话，就非得露两手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要引起皇帝的注意？当然不是进宫为妃啦，皇帝都年纪一把了好不好。话说这夏花宴并不只是青年才俊们挑选佳偶的宴会，也是帝后挑选身边女官的招聘会。万一给皇帝看上，那我岂不是成了国家主席秘书？多拉风啊！而且还有银子赚。毕竟人家是现代女性，让陈舟行包养太跌份了吧，何况他还没娶我呢。
至于我的那件惊世骇俗的衣服嘛，就等着我在夏花宴上把它和另一件秘密武器一起秀一把啦！
第12章　夏花宴上的残局
（12）夏花宴上的残局
我盼啊盼，总算把夏花宴给盼来了。张制衣的手艺不错，衣服很合身，也很符合我的要求。穿出门的时候，看到的人与其说是惊艳不如说是惊吓，嘿嘿就知道你们没见过。
一早上秀女们就被安排着分批入宫了，要为中午的夏花宴做最后的实地彩排。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不就见个皇帝嘛，我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多了去了，张国立啥的，演来演去皇帝不就那么几种，不是爱民如子的就是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