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尽妖娆》第62章


发生过一样。叶屠苏不明所以,起床之后沐浴了一番,待更衣的时候,终于发现自己身上有许多莫名的红点,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桑止还是同往常一样,太阳刚刚上了三竿,便急不可耐地跑来找叶屠苏消遣。似乎一天不来,指不定哪天就没有机会了一样。桑止手里捧着食盒,里面装满了从外头带来的农家小点心,溜进房里的时候,叶屠苏刚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花瓣香气。虽然叶屠苏不一定每天都记得桑止,不过心里总觉得莫名的亲近,这种感觉,就好像桑止是自个儿几辈子的……好姐妹一样……
天气炎热,叶屠苏也没有急着穿上外衣,反而伸手就去翻查桑止带来的食盒。见里面点心样子难看闻起来却意外的香,叶屠苏喜笑颜开,弯着腰直接就捻了一块丢进嘴里,很是享受。
桑止原本坐着,并未注意到叶屠苏的异常,这会儿叶屠苏一弯腰,他这才瞧见叶她脖子上的粉红色印记。桑止一愣,站起来急急就要去扯叶屠苏的衣领,叶屠苏不明所以,却没有拦着,衣领之下,那串粉红一路从耳后延伸到胸口,桑止哀嚎一声,颤抖着双手替叶屠苏系上了亵衣的带子。
“苏苏!你是真的嫁出去了啊!”桑止抹了两把辛酸泪:“本来你大婚了我总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如今看来是真的了!苏苏啊!我好不舍得啊!我好不甘心啊!”
桑止嚎得就像小白菜的地里都荒了一样,叶屠苏完全不知道桑止究竟在嚎什么,却也难得好心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地安抚道:“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叶屠苏这么一劝,桑止只觉得心里更加委屈。就像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没跟你说一声就跟汉子偷偷跑了一样,而且那拐了女儿的汉子居然还不挺直腰板跪下给丈母娘磕头认错!
这么一想,桑止忽然伸长了脖子朝里屋望了望,却没瞧见苏浅的人影,气呼呼地说道:“苏浅那小子呢?藏哪里去了?”
抬头一见叶大教主茫然的表情,桑止忽然意识到自己貌似是在对牛弹琴,干脆举起食盒塞进叶屠苏的怀里,扭头就朝苏浅的屋子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码字码到这个点简直要精尽人亡了!
呵哈哈哈你们没想到吧!这章不仅肥,而且还有大肥肉!!!没有预告就来大肥肉就是这么屌啊!快点给我留言不然再也没有大肥肉了你们信不信!哼!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僵持
然,当桑止满脸泪痕未干,一边扭着扭着腰肢,手里一边抖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透明紫纱性/感小帕子推开门的时候,屋里只站着一脸茫然的冷清绝。
冷清绝手里捏着张字条,上面一排苍劲大字写着:三日后归。
桑止劈手从冷清绝手里夺过字条,正面反面研究了好几遍,可除却那四个字再无其他。桑止愤愤地将字条丢到地上,学着叶大教主的语气怒骂道:“干!这小子干完坏事就走人!真不是个东西!”
冷清绝蹙紧了眉头:“他干了什么坏事?”
桑止正准备一股脑将憋在肚子里的牢骚统统吐出来,可抬头一看到冷清绝的冰块脸,桑止瞬时觉得冰冰凉透心凉,脑子也清明了许多,终于还是把已经跑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一张脸由红到紫,表情痛苦得就像一连便秘了四五天。冷清绝见桑止如此,知道他必然是有事情瞒着他,神色淡定地摸了摸腰间的剑,沉声道:“告诉你个秘密。”
桑止竖起耳朵正准备用新一轮的八卦冲淡早上的巨大打击,却见冷清绝慢慢凑到他的耳边说道:“我的剑好久没见血了。”
桑止浑身一颤,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便疾步冲出了门,直到躲进叶屠苏的屋子之后,桑止才猛然惊觉过来:干!做坏事的又不是他!
至于苏浅那张字条,还要从昨儿个晚上说起。
苏浅下床之后,披着衣裳赏了半天月,心中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苏清如今虽对他毫不留情,可几十年的兄弟情分到底不是假的,就算他仍对自己心有余悸,自己大可以用命消除他的顾忌。只是苏清现在想要的,似乎不只是他的命,还有叶屠苏。这才是苏浅决定去见苏清最主要的原因。
回到书房留了字条,苏浅沐浴更衣,穿戴整齐之后,便握着那把当初叶屠苏替他找回来的纸扇,慢吞吞地朝清和园大门外踱。前脚刚踏出大门门槛,几个黑影便拦住了苏浅。苏浅收回脚站定,挥着扇子面带微笑:“怎么?这样就沉不住气了?”
几个黑衣闻言,刷刷刷跪了一地,其中一人答道:“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属下。”
“我为难你?”苏浅笑笑:“这会我要是踏出门槛,只怕你们要把我绑起来。”
原本看见苏浅的鼠疫忽然好了,还面色红润地站在自个儿面前,黑衣人便觉得自己今年的俸禄可能保不住了,如今听苏浅如是说,黑衣人蒙面巾下的脸更是白了两分:“王爷说笑了,属下不敢。”
苏浅一把收了扇子,揣到怀中,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到黑衣人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带我去见皇上。”
所以,当第二日冷清绝发现那张字条的时候,苏浅实际上已经神色淡然地站在了苏清面前。
“看来皇弟的病已是无恙。”
见到苏浅,苏清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坐在龙椅上,懒洋洋地说了这么一句。
苏浅点了点头,笑道:“看来皇兄知道的事情俨然比我想象得多。”
“不然呢?”苏清揉了揉太阳穴,神态有些疲惫:“没想到我这皇弟竟是个痴情种,竟然甘愿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我。”
“如果只用我一人的性命便能换苏苏下半辈子平和安逸,我在所不惜。”苏浅顿了顿,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皇兄究竟如何看待这笔交易。”
苏清缓缓从龙椅上坐直,伏下身子,手肘撑于膝盖之上,眼神冰冷地望着座下那个神色陌生的人。他所认知的苏浅,是聪明的,亦是自私的。小时候他们两个和皇叔们的孩子抢糖吃,他总能看到苏浅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颗不知何时抢到的糖果,冷眼旁观似的看着孩子们哄抢。从那时起,他便觉得苏浅很危险。他知足,安于现状,是因为他不想抢,这个世上,没有哪一样是值得他为之去争的东西。可也是因为如此,他开始更加忌惮这个人,这个人不抢,不代表没有能力,而是根本没有这个想法。父皇的例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如果哪一天,苏浅开始觊觎他的江山,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保住它?
只是有一点没有让他想到的是,苏浅这样一个骄傲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的命做筹码恳请他,竟然不是为了他的江山,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在她的面前会笑的忘记一切,他几次三番想要与她划清界限,却终于没有做到。苏清每每从昌亦的口中听到这些的时候,便会越发觉得好奇,他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才能让苏浅这样的人,在她的面前手足无措,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为了保护她竟慌乱地毫无回手之力。
见过那个女人之后,苏清终于明白了苏浅为何会如此。
那个叫叶屠苏的女人,粗鲁、不拘小节,却也美丽、善良、天真、纯洁。月冥教主?乍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苏清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娇小柔弱的绝色的女子,竟然值得整个武林为之震颤。他还记得这个叫叶屠苏的女人,第一次看到他时,抖着手激动地说道:“你和大美人长得真像!不过你别勾引我!我只爱大美人一个人!”就在当时,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苏清的脑海:嫉妒和毁灭。
苏浅啊苏浅,你为什么不同我抢?你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的放下,将我一个人丢在这片深渊般的泥潭里,自己无忧无虑逍遥快活?
原本只是打算这段苏浅羽翼的念头终于还是变了质,这一次,他要毁灭他们,彻底地毁灭。
只是这样的心思,怎么可能让苏浅知道?
苏清凤眸微挑,目光深邃,静静地望着那个人。苏浅虽然站在下面仰视着他,却昂着头,不卑不亢。苏清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骨节泛白。他最讨厌他这样的姿态,就好像错得永远只有他自己,而他就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罢了。
“你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
苏浅点了点头,不假思索。
苏清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拖长声调,冰冷的话语在偌大的朝堂之上回荡。
“可是我偏偏需要的是她,而不是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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