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她的良人》第45章


秦子由第一回走进了这间位于坤宁宫里的暗室,从来没有想到过,也从来未曾料到,有一天他会成了她的囚徒。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佳期无梦
金明池畔;微风拂过了水面;掀起微澜。栗白相间的一对鸳鸯交颈嬉戏;紫燕飞过;堤畔绿草长荫。
陈氏倚坐在游船之上;凤眼看着眼前的琼苑金池。
秋雨刚过;几番落索的景致;看在眼里又凭添了三发的烦意。
”北方的战势可是有了消息?”
昨天她已经知道安平王传来了消息;只是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所以她便遣了贴身的宫女玉环借回皇宫取她的衣物的机会;打探一番。
”皇后;今儿早上;皇上的小太监袁公公传出消息说。安平王得了胜了;现在恐怕皇上已经在朝上公布了。”
”是吗?”
陈氏一双玉手揉着手里的帕子;神情黯然。
如果安平王得胜回朝;恐怕她所有的计划都要落空。一旦这一次她失去机会;恐怕她便再难以将他调出京外。
只怕她处处都要再受制于人。而且一旦让安平王腾出来手;协助皇上;除掉了她陈氏满门;那更是她不能想像的后果。
怎么办?
娥眉紧锁;看着一湖的秋水;她却只能等;郎青上钩。
估计即使凯旋;安平王也要一月之后才能返京;她还尚有转还的时日。
”鱼还没咬钩?”
她已经在自己坤宁宫的暗室内命人设下了种种机关;只等郎青来救秦子由。
而且;她相信郎青一定会;一定会!
已经过去十几日了;却不见她的身影出现;难道出了什么变数?
”还没有动静;城里城外的探子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是吗?”
暗咬银牙;陈皇后心里泛着不安和惊恐。
她有种感觉;危险离她愈来愈近了。
那一日;秦子由冷冷的掠进她的心里的一句话;让她寝食不安。
她已经贵为皇后;即便是改了天日以后;她何以自处?她将是谁?
还有人能容得了她吗?
”娘娘;雨起了。”
三两滴的雨已经落在了湖面上;荡起微晕;倒像是她的心事。
苦笑着;扶着银环的手站起了身子。
”我要回宫!”
她等不及了。
。。。。。。
小雨缓慢的下着;没有节奏的雨点;有一下无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凤辇。
路两旁的行人稀稀落落;空气里有几分清爽;让人困困欲睡
也就在这时;她的凤辇一个颠簸,让她醒过来了神。
”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两个人影;一先一后的窜进了她的轿里。
两柄锋利的刀刃;几乎是在倾刻间就已经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回娘娘;刚刚窜过了几只野猫。”
陈皇后张了张嘴;卡在喉咙里的话;眼睛斜视着郎青说哪抗猓环⒘硕丁?br />
她视她如仇敌;可是她又何尝不试。
子由和她间的暧昧让陈皇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让她更加憎恨郎青;梦里的时候都恨不能把她打下错骨扬灰。
她恨郎青;恨的入骨。
现在;她的敌人就拿着剑指着她;生死一线;但是她的恨却毫无掩饰的*着。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生死相随
“命令外面的人送你去拈香庵。”
郎青冷眼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皇后,无情的命令着她。
“不可能。”
陈玲珑透过自己凤辇的帘子已经隐约看见了城楼的影子,只要进了城,她的胜算会多了很多。
“是吗?”
郎青冷笑着,对视着陈皇后明显显得心慌的眼,她从心里鄙夷这个披着人皮的无情的女人。
“也许我有更好的办法。”
郎青不屑于对她使用什么手段,仅是用自己的青刃划过陈氏头顶的凤冠,似乎还未及她使力,几颗东珠已经掉落在郎青的掌心,瞬间被她拈成了碎末。
“怎么样,叫他们把秦夫子也带到那里吧。”
郎青在秦子由失踪以后,立即就可以判断得出他去了哪里。
在皇宫的宫墙外,苦等了两日,不见他出来,不得已的她只能和阎罗堂的血煞和鬼煞趁着夜色,翻进了皇宫。
他们在坤宁宫里寻找了多时,也不见秦子由的踪迹,唯一可见的只有郎青嗅到的空气里残余的一丝气息,才让她能确定秦子由曾经到过坤宁宫,其它的他们一无所获。
余下的数日内,京城里的暗探明显的增加,几波人里,有皇上的人,有皇后的人,当中也有安平王府的探子。
没有惊动任何的一方,郎青带着几个人潜行到了城外皇苑,只待时机,她相信,在陈皇后的嘴里,她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她是在试探,但是当她看见陈氏眼里的惊噩和揉发着异样的情绪的眼神的时候,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好。”
陈玲珑没有办法,只得吩咐随从改道拈香庵。
……。
庵堂里佛香缭绕,却没有安祥的气息。郎青黑发披肩站在庵院的入门口,直盯盯的眼看着自己眼底下几乎是数不过来的沿山而建的一阶阶石阶。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难耐,甚至让她在怀疑着陈氏在对她做着什么手段,可是,她又明白的知道只是她的心在急。
陈氏也站在庵堂的门口,毫无零乱的云鬓,依旧是母仪天下的尊严,一身的雍容和富贵威仪的站在最前面。
她和她的脚下的山门之外,远远的一乘人马已经逼近了这里。只见得尘土飞扬,烈马长嘶。“到了。”
郎青已然看见到飞驰而来的人群里有秦子由的身影。唇勾了一抹笑的颜色,心也放轻松了的带着愉悦的看着已经到了山下的人。
只见,秦子由一身浅灰色的素袍,整洁如新,手里还是他那一柄竹扇在手,眼里依旧温润如水。
他已经走近了,就矗立在她的对面,这时的郎青由自心底有一种放了心的感觉,没说出什么,只是扫了眼他身后站着十余名黑衣禁卫,明知道将会有一场恶战,但是她还是轻松的笑着,对着秦子由。
天空中,一轮艳阳,浓烈的阳光酒在他和她的脚步,温暖的石阶,两个独自伫立着的人,相识一笑。
很多时候,语言都是苍白的,让人作呕的像是彼此贩卖着自己的价值和对方的利益在做着交换。只有在此刻,安静平和的心面对着面,谁也不说什么,暗滋在心里的又岂是一个情字可以解释。
“你走吧。”
郎青明白,只待陈氏下了这山,这里便又是一番的厮杀,可是她不在乎。
似乎,她已然的习惯用鲜血来洗清这所有的恩怨。
“你高兴的太早了!”
陈氏刚转到待卫们的身边,即狂笑着挑着凤指,对郎青说道。
“他已然喝下了毒酒,没有我的解药,休想活过午时三刻,郎青,你失算了。”
郎青不相信她的话,同是女人,她可以感觉得到陈氏对夫子的在意,她断不会用如此狠辣的毒药来折磨夫子。
转过了眼,她轻扣起秦子由的手,试探的眼对着秦子由,想知道答案。
“我没有。”
秦子由笑着回过了身,对着陈氏,唇勾着冷笑,眼里黝黑的光看不见温度,只勾勒了一份心痛。
“陈玲珑,你失算了,我已然在路上把毒酒逼出来了。”
他不想牵累郎青,他同时也知道陈玲珑想从郎青的嘴里和身上得到什么,这一次,他不会让她如意。
“不可能!”
陈玲珑不能置信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她已然是机关算尽,怎可功专一篑。
“皇后,此人是在说谎。”
陈桐这时从身后转过了身,指着郎青说道。
“你自可以试试他的真心,信不信由你了。”
郎青现在已经是相信了陈玲珑的话,只是她没有想到,陈玲珑真的会如此无情。
“你想给我解药?”
腿向前迈了一步,把秦子由的身子挡在自己的身后,郎青阴戾的眼睛直直的瞅着陈玲珑得意张狂的脸。
“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秘密。”
陈玲珑眼见着自己已经成功在握,不由得狂笑着对郎青说话。
“只要告诉我这个秘密,我便可以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是吗?”
郎青又向前迈进了下,手指扣着自己的青刃,眼睛盯着一步之外的目标,她现在想狩猎,就像是在她的圣山,亲手将猎物撕成粉碎。
“你不许往前走了。”
陈氏意识到了危险,但出了自己的手,指着郎青说道。
“你说不说!”
“说什么?你们已经生食过我的肉了,还有什么跟你们说的。”
起初,她未曾相信过,人的欲望可以贪婪到如此的境地,甚至已近魔道。但是当今天她面对着这个无情的女人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比夫子还要痛心。
就这样时间纠缠着她和秦子由的痛苦,毫不放弃的折磨着他和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只剩下了一层人皮的皇后,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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