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第175章


说着对上羊魁,他却避开了李悦的眼神,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这冰天雪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漫漫长夜,如何度过?
晴天似是能听到李悦的心声一样,适时地从鼻子里喷出白白的气,像在抗议李悦当它是透明的。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六章 母爱泛滥
第三卷第一百八十六章 母爱泛滥
羊魁把干草重新铺垫了下。让李悦去休息,李悦却坚持和他一起坐在火旁取暖。
“谢谢你。”
李悦打破沉默,开口向羊魁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羊魁专注地挑着火,让它烧得更旺些。
李悦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头枕在上面,侧着看他。
“不是指这事,是你帮我解围还守住秘密的事。”
羊魁看了李悦一样,摇头笑得有些无力,说:“解围是应该的,秘密我似乎没能帮你守住,所以你不用客气。”
“你不是帮我解毒了吗?”
对着李悦的疑问,羊魁坦荡地直视李悦,对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是帮你清了余毒,至于真正帮你解毒的人并不是我,我想你误会了。”
听羊魁严肃的撇清关系,李悦对他的率直又添了份好感,只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是谁让她赤条条地?动手的不可能是羊武,会是谁?
看得出李悦眼睛里的问号,羊魁说:“是祁奕辰,我赶到的时候你们两个正在里面。为了避免冲突,我用迷烟把他们迷晕送了回去。对不起,或许武那么做成全了你,坏事的反而是我。”
被告知曾碰过她的那人原来是祁奕辰,李悦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冲击开去,一脸的不可置信。
“武说他没有对祁奕辰下药,所以他是主动帮你解毒的,我猜经过这次,你们之间就算有什么误解也都能消除了。”
不想显得自己很小气,但羊魁还是无法避免地觉得自己心里发酸。
是啊,解除了,也了了一桩心事。李悦在心里回答。
一直以来,李悦和祁奕辰误会的持续叠加,都是建立在祁奕辰自以为的最初的被骗上,以为在百越时,李悦用替身诓骗他,因为他在关键时刻发现了他摸的是一具女体。现在他知道了李悦是女扮男装,以前那些他自己幻想出来的误会自然也都会一一消散。
确实祁奕辰在知道了真相后,对自己以前恶意丑化李悦的想法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在暴风雪来临前,他还没苏醒就被祁奕曦转移回到边城,所以当他一觉醒来,已是寻不到李悦的踪影。
李悦的沉默让羊魁以为她在想祁奕辰,从没有哪个在他身边的女人心里还会想着别的男人,这感觉真不是滋味,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李悦不知道,她是第一个被羊魁看上。但相处几天下来还仅止于亲吻的女子。要是羊魁依着羊士人的作风,不早把李悦给办了。
“我和祁奕辰是在百越认识的,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在这样一个天寒地冻的夜晚,知道萦绕心头已久的事情终于了解,虽然不是很圆满,但感觉总是轻松了许多,李悦也终于自小金玉后找到另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贺兰靖现在已经从她倾诉的人选第一位上降格,不是因为他是贺嘉帝的眼线,而是他现在有了他自己的妻,同为女人,她不想占用贺兰靖的时间,他的时间应该更多地留给羊兰儿。这是为什么在听到他要成亲的时候,她除了恭喜还是恭喜。
尽管这次的倾诉对象跟前两个都有很大的区别,如果说贺兰靖的气质中抑郁质的比例偏多,而小金玉的是粘液质偏多的话,羊魁则是偏向胆汁质的热情和坚毅。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李悦,眼睛里跳动着无法忽视的动人火焰,让李悦越来越被他吸引。
照着对羊魁的性格分析,他应该会提出问题才是,但他却没有,在李悦的目光中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火堆。
“乘现在还有柴火。睡吧,你的身子向来不好,明天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李悦觉得有人不坦白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在这不知时辰的夜晚,外面不停飘落着大雪,蓬内起着火,很容易就眼皮沉重,睡意来袭下,李悦很快就进入梦乡。
把李悦还给他的披风再次给她披上,羊魁示意晴天别叫,在里面守着,自己走去帐篷,给因嫉妒而发热的脑袋降温。
是的,他嫉妒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以前有不少女人为了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企图让他吃醋,但他只会觉得她们的行为很幼稚可笑。
他甚至不介意一个女人为了让他吃醋,和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只要那女人想回到他身边,他同样欣然接受。
现在,他仅仅因为自己遇见李悦的时间比祁奕辰早,而李悦心里却只有祁奕辰的身影而嫉妒,只要想到祁奕辰在他离开的时候和李悦在一起相处,他心里就像被一头豹在刨着,痛痒难耐。
李悦再次被羊魁叫醒,睁眼又是看到一个白眉造型男。
“这是……”
起身看了看周围,帐篷还好好的。没被风雪吹掉,李悦奇怪羊魁头上脸上的那霜雪是怎么来的。
要伸手帮他扫掉的时候,他已站到一旁去抖落一身冰霜,背对着李悦说:“我在外面站了一会观察风向。”
昨天在洞外站到叫醒她,身上的落雪都没这么多,就她目测的那雪量,绝非站一会能累积的。
李悦也不点破,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说:“外面还在下雪,好像更冷了,你的头发有点湿,等干了再走吧,不然吹了风不好。”
羊魁强硬地说不用,他们草原男儿没那么脆弱。
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睡觉前还好好的吧。
李悦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睡着的时候说了什么梦话,但见羊魁的表现,似乎又不是在气她?但肯定跟她有关,因为那家伙在躲避她的眼神。
羊士的男人也是普通男人,想到她睡前跟羊魁说的跟祁奕辰相遇和在百越经历过的事,猜想到他的反应可能跟那件事有关,李悦心里因为这一可能的猜想而窃喜。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无论什么人,一旦对某一事物动心。情绪就很容易受之影响。
草原男子的身体是很强壮,但在大自然忽然发怒的时候,还是应该乖乖照顾好自己,太逞强的结果,就是和羊魁一样,寒气入侵,发烧了。
“来,含点在嘴里。”
李悦感谢上天待他们还算不薄,在羊魁病倒前找到个山洞躲进去,这会不听话的人正被逼着要多喝水。
“我还可以走,咱们别在这里耽搁时间。”
羊魁要起身。李悦一手把他按坐下,把手里的雪含在嘴里,对着那两片冻得发红的唇就吻了上去。
眯着眼睛的李悦伸手,把被她这一意外的动作惊得忘了闭眼的那双迷人双眼盖住,翘开那同样不知如何回应的双唇,把已经融化的雪水度过去给他。
咕噜!
一个喝水的声音,羊魁被冰雪冻得慢不止一拍的脑子终于转动过来,身体随之也作出反应,乖乖地把李悦度给他的水喝下。
感觉她手心下的眼珠在转动,连带着颤抖的睫毛扫过,弄得李悦手心有点发痒,把手放下,看到的是一张仍是有些呆滞的面孔。
“喝不喝?”
擦掉嘴角滑落的雪水,李悦被雪冻过的双唇也越发红艳欲滴,看得羊魁喉咙有些发紧,赶紧转移注意力,很自觉地到洞口边捧起干净的雪来补充水份。
晴天裂开它的马嘴,嘶鸣一声,像在嘲笑它主人的怂样。
羊魁狠狠瞪了它一眼,这一人一畜破天荒第一次对立,最后是晴天好马不跟病人计较,迈着它矫健的步伐,到山洞那长了稀疏荒草的地方,用屁股对着他,它也要补充点能量。
李悦把斗篷里面的大褂脱下,铺在地上当地毯,招呼羊魁过去坐。
不老实的病人还说他要去外面找点柴火来烧,自然被李悦否决,还威胁说如果他硬要去,那她也会出去,这才让羊魁老老实实地回去坐下。
晴天又一个嘶鸣,惹来羊魁的怒骂。
“畜生!笑什么,再笑把你宰了。”
李悦相信,对于草原上的王者,刚还说他不脆弱,转眼就病倒了,这是有点丢脸的事。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所以她理解羊魁此时的烦躁,而且生病的人本来情绪就比较容易低落。
挪得再近些,靠着羊魁,再把自己的斗篷拉到身上,说“给我点温暖吧!”
羊魁这时候却说:“背靠背的话接触的面积比较大,会比较好。”
啥?
李悦觉得自己听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话,按照以前他们相处的情况看,羊魁不是应该在这时候很主动地抱住她给她温暖的?怎么都不可能会说这么书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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