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第117章


水香蹲跪到李悦面前,泪眼婆娑地说:“爷,您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李悦给水香擦掉眼泪,眼睛跟着湿润,但还是强忍着微笑说:“傻丫头,你都会叫是‘爷’了,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话那不是忒吓人。”
想说笑话逗水香,结果她这么一说,水香哭得更厉害。
“爷。我和凌香都知道要您整天这么伪装是辛苦您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您想哭就哭吧,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擤了擤鼻涕,李悦打起精神说:“也许玉玉只是被冲到比较远的地方,又受伤了,所以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他把伤势养好就会回来,现在情况还未明就哭鼻子,被他看到要笑话我们的。好了,你帮我把师父那本《用毒集》取来。”
知道劝说无效,水香只好依言而去,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左氏兄弟多留意屋内的动静。
直到水香出去,她脸上的笑已经无法支撑,片片凋零。
当时被黑衣人包围,如果一开始她听玉玉的话,结果或许不会这样;如果从上次玉玉负伤归来就警觉些,也不会和他两人单独去海边;如果她有点上进心,即入毒门就与毒物为伍,身上带些毒药什么的,那至少能帮上点忙;如果她不是没把意外因素评估在内,以为自己可以化险为夷,也就不会……
白羽辰赶到的时候,玉玉已经在负隅顽抗,而在之前……
李悦耳边依稀还听到海浪汹涌的声音,眼前一黑,又坠入无垠的黑暗,在黑暗里,她又看到那晚的情景。
……
“慢着,几位大哥,有话好说,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李悦向前要踏出去,却被小金玉拉了回来。
“没误会,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蒙面黑衣人头目倒也不是只崇尚暴力,还开出条件诱降,应该是上次为了拦截小金玉吃了不少亏。
在李悦看来。对方肯回应她的话,就是个积极的信号。
低声对小金玉说:“待会我拿出玄黄玉的时候你别跟着看,不然心神会被牵着走。我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你千万别出声,等我说走你就抱我飞走,不用问,听我的就行。”
“几位大哥,今夜凉风习习,海风送爽,繁星满天,明月高挂,如此良辰美景,喊打喊杀实在大煞风景。”
见李悦说着还要往前,小金玉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向前。
“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你们就可以去欣赏个够。”
李悦摇着头大感惋惜地对那头目说:“你们要那个盒子,无非是为了里面的东西,可是你们不懂欣赏天上的星星,又怎么拿到那东西呢?”
说到他们关心的话题,头目紧张了起来,又不甘轻易相信李悦,反问:“你别糊弄我们,两者有何关系?”
李悦第一次紧张得手心出汗,但她脸上的笑却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当然有关,你们看我手上这块玄黄玉,可看出什么来?”
把即墨玄黄高举起来,引得一干黑衣人视线跟着往上移。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即墨玄黄上,李悦说:“看这玉,就像天上闪烁的星星,闪啊闪,还有这耳边的海浪声,你们听,像不像儿时母亲的摇篮曲,我知道你们奔波了一路,现在肯定觉得累了,脚已经开始发酸,变软,你们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慢慢地,慢慢地把手中的刀放下。”
就在李悦把蒙面黑衣人引入初步被催眠状态的时候,一颗石子掉落的声音把所有人惊醒,头目反应过来,怒喝,“好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给我上!”
一声令下,手下们一拥而上,把把凶器对着二人而去。
小金玉见事败,在那头目发号施令前就把李悦重新拉回他身后,随意踢出脚下一块石头打向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夺下对方的剑,顺势给了他一下。
生平第一次见到真刀真枪的打斗场面,李悦无心欣赏小金玉一气呵成的矫健身姿,只能紧紧跟在他背后,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包袱。
但事情总是不随人愿,小金玉还是为保护她而挨了几刀,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大半件袍子。
心急如焚的李悦只能抱着微弱的希望大声呼救,老天应是为了弥补刚才的错,终于让白羽辰他们听到她的呼喊,赶来支援。
即使来了两个强援,黑衣人只抽调几个人去阻拦他们,主力仍然在攻击小金玉这边。小金玉要把李悦抱在身边,体力消耗过大,脸色已经惨白。
“白城主!”
小金玉知道自己体力不支,努力朝白羽辰靠近,白羽辰也朝他们这边冲杀过来,在两人即将会合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后直刺李悦背心,小金玉感觉到背后的杀气,用剑挡开那致命一招,却因一手搂着李悦而没能做出反击,生生受了对方一掌。
在他被打飞之际,小金玉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李悦往前托,不致随他一起往外跌去,但这一托也加快了他堕海的速度。
在李悦被白羽辰救下再回头寻觅的时候,只有汹涌的浪花,还哪里来的小金玉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那么温柔牵着她的手会就这样,被大海吞噬,香消玉殒。
口腔中有血腥味,不是数分钟前玉玉的血,而是从她喉咙处往上涌的,她自己的血。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七章 蜕变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七章 蜕变
李悦安静地醒来。从梦中的梦境慢慢回想,回到现实中。
“爷,您醒了!”
从海边回来的那一次,她醒来水香说的也是同一句话,表情一样,好像连发型衣服都一模一样。
“我睡了几天?”
“一天。”
还好,上次她昏迷了三天,醒来再去玉玉坠落的地方,暴雨过后把当时打斗留在地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不见任何痕迹。
白羽辰说那几天海上凶险,没能派船搜救,但事发后他已经派铁卫到岩下搜索过,搜索一直维持到隔天白天,只寻到一块染有血迹的布料。
水香要帮李悦更衣,却被她拒绝。
“我自己来,你去换另一身衣服,这身,那天你穿过,不好。”
李悦说的含糊,水香还是心领神会,知道她这身衣服让主子想起那天醒过来听到噩耗的情形。连忙去后面的小间换过一身,那件衣服就干脆扔角落里,心里打算找时间把它剪成小方布,拿来擦桌子算了。
回到房间,见李悦也穿上外套,正在洗漱。
她自进宫以来只伺候主子一人,但从其他宫女内侍闲聊中知道,对比其他的主子,二皇子可以说是最容易伺候的主子,经常自己把自己打理得很妥帖,还不让他们出手,在回宫后的一段日子里,她和凌香都很担心二皇子会不会跟瑾妃娘娘说不需要他们两个。
哪像皇后和娴妃,事事都要身边的奴才去做,连吃饭的时候,筷子摆在面前还要宫女拿到她手里,做慢了不合意了还会被罚。
在水香的坚持下,李悦喝了一碗燕窝粥。
凌香被左佑带回来,小金玉堕海后,李悦也没让他回到这边伺候,而是让他还待在那边。他一进到屋里,就跪倒在地,让李悦愣了一下。
“凌香,你这是做什么?”
凌香那双突出的大眼睛又是泪眼汪汪,闪着无辜的泪花。
“爷,您别生凌香的气,别嫌弃凌香。”
这唱的是哪一出?她不记得对凌香做过什么?怎么这吉娃娃又这样了?
“凌香。你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说我嫌弃你了?”
凌香摇着头,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没关系,你说吧,我们不是约定过要坦诚相待吗?”
凌香看了看水香,水香朝他摇头,李悦见他们这么眉来眼去,算是猜到原因了,无声一笑,笑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我没让你过来,是想着如果玉玉回来了,那边好歹有个人好有个差遣。没跟你说明白,害你又胡思乱想了。”
遭遇了这样的事,爷还能体谅到他的心情,凌香感动得又是眼泪鼻涕一起流。
“爷,是凌香不对,凌香没体谅您的心情,以为您怪凌香照顾不周,让金公子伤势恢复缓慢,才会不敌那些黑衣人……”
意识到自己失言,凌香惊慌地捂住嘴。
李悦似没听到他的话,让他起来。
“爷。凌香回那边去候着。”
台风过后,高温得到缓解,夜风吹过,让李悦打了个冷战,徒添了一份悲凉。
“不用了。”
说完李悦再次陷入沉默,水香以为她又会那么呆坐上一晚,却见她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明月,叫他们把琴搬到庭院中,燃上清香,摆上装了小金玉衣料的锦盒,看着那上面的血红好一会才运起十指,弹起曲子,一弹就是一整晚,而且都是同一首。
在一旁伺候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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