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无恹》第18章


传说龙鱼在还没有成为龙鱼前,只是津湖里的一只小鲤鱼,和乌石鱼是邻居。有一天,龙和凤打架,龙不慎被凤抓伤,一滴龙血从天而降,落入水中。小鲤鱼和乌石鱼都赶着游过去吞食龙血,乌石鱼长得胖乎乎的,游得慢,结果就被鲤鱼抢了先。
鲤鱼得了龙血,找地方潜心修炼,最终修成了龙鱼,便从津湖游到沧浪,成了沧浪的河神,掌管沧浪流域的水利,得到两岸百姓的敬重。乌石鱼各种羡慕嫉妒恨呐,于是一代又一代的乌石鱼都坚守津湖不出,就为了等天上再掉一次龙血。若是把它强行带离津湖,对不起,死给你看。
谢季朝绘声绘色地讲起当地的传说,特别是讲到“死给你看”四个字,他还做出一副三贞九烈宁死不从的表情,把杜月儿笑得不行,直喊肚子疼,要谢季柏给她揉揉。
津湖上有许多画舫营业,谢季朝带三人登上最大的一艘,要了一个包间,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一边吃乌石鱼全宴。因为有女孩子同行,谢季朝不好叫艺妓来陪,只点了一个年老的女子弹琵琶。
杜月儿喜欢生食,将一整条的鱼剃骨,两片肥厚的鱼肉用刀削成一片片如纸薄的鱼片,放置在冰盘上,佐以酱料,吃起来鲜滑爽口,回味无穷。谢季柏还记得她月信的日子快到了,怕她生冷的食物吃多了肚子疼,不准她再吃,又舀了鱼汤给她暖胃。
谢季朝看这两人举止亲密,笑得十分淫‖荡。谢季柏白了他一眼,只当没看见。谢季朝凤眼微眯,有心想调笑他们几句,正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摔打哭闹声。
这里的包厢并不是封闭式的,从门窗的空格处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甲板上的情景。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拉扯着一个歌女,他身后的刁奴一片起哄叫好声。那歌女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劲地摇头说不要。
这船上的卖艺的女子分两种,一种是奴籍,卖艺也卖身,但就算卖身也不能在船上卖,画舫上不提供这种服务,客人看中了可以带出去。另一种并非奴籍,而是自由身,大多只卖艺,不卖身。那个歌女看情况像是第二种。这艘画舫也算是个高级场所,来此的客人大多修养良好,极少出现这种没品的客人,更不要说强迫不卖身的歌女提供性服务。
很快,画舫的管事就赶来劝阻,不想那公子带来的刁奴十分凶恶,三拳两脚就将管事打倒在地上。那公子似乎有些来头,画舫上的护卫都不敢动他,只能看着他作恶。
谢季朝见了冷哼一声,骂道:“又是这个黎小狗!怎么走到哪都能碰见他,真是扫兴!”
原来那个公子叫黎启铭,人送外号黎小狗。据说是因为这人心眼极小,只要开罪过他的人,他都要疯狂报复对方及和对方有关的人,就像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黎启铭之父黎纲只是一个地方参议,但因为黎氏是津州省的大族,朝廷许多政令的实施若是没有黎氏一族的协助,将会很难推行下去。
谢家本身也是大族,自然明白有时候地方大族族长的权力,甚至高于朝廷委派的官员。是以谢兴怡虽然是津州省之首长,却还要礼遇黎纲。有这么一个身份背景,黎启铭在津州一地可谓横行无忌,连身为一省长官之子的谢季朝,都不愿意去招惹他。
外面吵吵闹闹了一阵,那歌女不愿受辱,情急之下在黎启铭的手背上用力咬了一口,黎启铭顿时大怒,一脚将歌女踹下画舫,落入水中。
歌女不会游泳,在水中上下扑腾,直呼救命。黎启铭同家奴站在甲板上哈哈大笑,言道这才是“清水出芙蓉”!甚至还喝止船上想要去救的人,威胁谁敢去救,就是和黎氏一族作对!
谢季昙退湫。春么虿黄剑杵裘饷炊嗳似鄹阂桓鋈跖樱僖沧蛔×耍┢鸫诔霭洌悠鹗直垡蝗蚁蚶杵裘劭簦?br />
杜月儿水性好,在谢季诔鋈サ耐苯舾浜螅禄辰枧铀欣唐穑贩铰冻鏊妫闾交成洗匆簧敝戆愕暮拷校骸澳闶撬垢掖蛭遥〔恢牢野质抢韪俾穑俊?br />
作者有话要说:念当年芙蓉帐暖,
夜半娇喘呢哝时。
却如今香消玉殒,
芳魂难觅无踪迹。
衰草连天西风冷,
鸦声嘈杂哀谁知。
……
这是我胡乱写的,大家看了别笑。真正的祭文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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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
溺水之人往往会死死拉住一切能抱得住的东西,而且力气出奇的大。不过若论力气,世上几乎没人可以敌得过杜月儿。她轻轻松松将溺水歌女的手掰开,绕到她身后,双手穿过她腋下,带着她向画舫游过去。
谢季柏已经令人从船上放下绳索,杜月儿先让歌女上去,自己再跟上。等她回到甲板上,发现上面已经打成一团。她双脚才落在甲板上,正好对方有一个恶奴要对谢季柏动手,杜月儿一看居然有人敢动她家少爷,一个瞬步挡在谢季柏身前,轻轻抬脚一踹,那名恶奴立刻呈抛物线倒飞出去,不偏不倚砸在他的主子黎启铭身上!
黎家大少爷被砸,手下的家奴也没心思打架斗殴了,纷纷停手去扶自家少爷。
谢季朝一拨额发,对杜月儿一揖首,嬉皮笑脸道:“不知女侠方才那脚是何武功,真是好生厉害,小生佩服佩服。”他人长得俊俏,却偏偏要配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笑起来邪气十足。
谢季柏看不惯他这幅纨绔子的表情,对他踹一脚:“严肃点。”
对面黎启铭已经在家奴的搀扶下重新站起来,颤抖着手指着谢季朝道:“谢季朝,你们敢伤我,我一定要告诉我爹!”
谢季朝大笑:“黎小狗,你还没断奶吧?什么事都要回去找你爹,我都替你臊得慌!”说罢,还故意奶声奶气重复他的话:“我一定要告诉我爹~~~”
最后一个“爹”字说得百转千回,再配上兰花指,令船上众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黎启铭气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完整,只会抖着手指“你、你”个不停。倒是他手下一个刁奴还有点头脑,站出来道:“我家公子被你们打成重伤,就算谢公子的爹是番司大人,级别远高于我家老爷,我们也要去告上一告,讨个公道!”
这刁奴故意曲解事实,只重点突出黎启铭的伤和谢季朝父亲的职务,造成谢季朝一伙人仗势欺人的假象,若是不知道前情的人,还真会被他蒙蔽过去。
谢季朝被气笑了,上前一步朗声道:“好!要去告状,我谢季朝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你们故意杀人该判什么罪!”
黎启铭被他唬了一跳:“谁、谁杀人了!”
谢季朝手中折扇一合,朝他一指,喝道:“就是你,黎小狗!全船人都看见了,你强‖暴民女不成,便将其踹入水中意图溺毙!”说着将那歌女拉到身边:“苦主就在这里,全船的人都是人证!”
黎启铭大叫:“她不是没死吗?我没杀人!”
谢季柏走到谢季朝身旁,神色疏淡,语气如霜:“根据齐律,故意杀死自由民,死罪。若因外力而杀人未遂,比照杀人罪,适度减轻处罚,虽不用判死刑,但判你流放3000里还是够的。其余从犯,若是良籍,杖责五十。若是奴籍,”他顿了顿,如冰雪般的双眸从那群刁奴面上扫过,令人不寒而栗:“除了杖责五十,黥面没入苦役司。”
在大齐,奴籍分为两种,一种是签了卖身契的奴籍,这种奴籍如果主家归还卖身契,或是自己赎回卖身契,还可以恢复自由身。另一种,就是黥面没入苦役司,这种人无法脱离奴籍,而且一般会被发配去采石,挖矿,修城墙各种苦役,除非是死,否则终身不得离开。
那群刁奴一听要没入苦役司,顿时吓软了腿,纷纷改劝黎启铭算了。黎启铭也怕真闹起来自己要被流放3000里,便生了退却之心,只是走前还不忘撂下恨话:“谢季朝,我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谢季朝摇着扇子,面上一派得意洋洋,还带着“有种你来找我啊,你不来找我我还不乐意”的挑衅表情,然而等黎启铭一行人不见了踪影,他立刻拉下脸,转身一脚踹在谢季紊希骸澳愀闶裁矗∪撬缓闷ト抢栊」罚悴恢浪杵鹄绰乙说陌。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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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朝“呸”了一声,骂道:“救人的是月儿姑娘,你除了打架还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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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朝痛心疾首:“我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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