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变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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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怨声载道中，有人想起了事件的起源，不由把怨恨的目光投到对面始终表现得置身事外的人身上。
说来他们总裁一年到尾也没露几次面，却偏偏在今天出现，再联合这人上午来时的轰动，明眼人都看出来是怎麽回事了。
心里有怨有怒，却无人敢说出口。继夜枭明著拿公司规则严惩他们，实际上是以此作为警告，表示曲季离是他带过来的人，谁也动不得！
众人怨著怒著，对於受到总裁亲自关注的人他们到底有些好奇，联合这人的年龄身形外貌，一个答案在窃窃私语间逐渐成形。
当年的曲季离经常出入继夜枭的公司，再加上不知收敛的性格，关於他的事情自然不会是什麽秘密。职场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是非，尤其是关於总裁的情史就更是每一个公司员工都乐於关注的，对於有人经常来找他们总裁的事自然有所耳闻。
这人的条件和留言中的人真好吻合。
只是不禁有些奇怪，据传继夜枭对於经常来找他的那个人并不感冒，并且是厌恶的，所以在後来才干脆让警卫将他拒之门外。
可是现在是怎麽回事？这个曲季离真的是那个人吗？
受到众多目光关注的曲季离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跳，他泰然自若地靠在椅背上，半阖地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带著几分若有所思。
如此做法，那人是有意让全部门的人与他为敌了？
很好。
“老板也放话了，你就坐这里吧！好好干哦！”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孙晓甜笑著和他打了个招呼，看也不看黄雪茹一眼，直接离开了。
黄雪茹气得脸色铁青，属下能够猜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可是她还是不相信一直讨厌这个人的老板会突然改变态度。
“不用工作吗？我回来时要看到第一阶段的成绩！”
发泄般地吼了一句，黄雪茹望著孙晓甜走远，回头扫了眼趴在桌子上的人，眼中闪过怨毒，跺跺脚朝继夜枭的办公室走去。
“别说了，我们快工作吧！”在那些人都走後，部门里的几个员工开始阴阳怪气地谈起话来，“不然一个星期都不知道怎麽把新系统赶出来。”
“对啊，继夜枭的话可从来不是说著玩的，这个月有得熬了。”
“唉，谁叫我们没有某人的幸运，生出来就是富二代。”
“习惯就好，谁让我们的命不好呢！”
“嘘，别说了，小心被人记恨打小报告就惨了。”
“怕什麽，我们又没有说谁！谁要对号入座就让谁去呗！”
“对啊，我们说谁了吗？……”
指尖轻敲著桌面，曲季离睁开眼，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继夜枭啊继夜枭，果然好手段，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放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上。
就不知他如此做法，目的何在？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未免太幼稚了……继夜枭，会是这麽幼稚的人吗？
打开电脑，曲季离当那些人说的话全是空气，径自连上网络随意点击。由於是网络部的电脑，配置都不算太差，方便曲季离透过网络干任何的事情。
“啊！我的电脑怎麽回事了？我刚设计的程序啊！”
“我的电脑也是，重启後之前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怎麽回事？！”
“靠！是电脑病毒！！”
“什麽病毒来的？杀不死的！”
“快找人来啊……”
惊疑不定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整个网络部顿时乱糟糟一团。制作一个程式程序不易，这麽一搞，他们这段时间的辛苦成果都没有了。
曲季离伸了个懒腰，身前的电脑上跳出几个鸡蛋人，似乎是某个网页的小游戏，精巧趣致好不可爱。
他事不关己地靠在椅子上，无视工作室的乱成一团，随意把衣服盖在头上，闭上双眼就做入睡状。
今天看来也是非常休闲的一天。
黑白变奏　38
“雷头那边最近被警察盯上，好几个场子被掀了。”石彦文说著最近得到的消息，忍不住笑了笑，“看来陈敬辉为了对付你，真的不为余力。”
“那小子想掀，就让他掀好了。”继夜枭没所谓地敲了敲手上的笔，“雷头这段时间不怎麽安分，也是该好好整顿一下。”
“那他的援助请求……？”
“先放放。”
石彦文望向他。
“告诉他这些小问题都解决不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合作下去。”继夜枭双臂抱胸一脸冷酷：“我继夜枭从来不跟废物合作。”
“我开始怀疑我的职业到底是律师还是你打杂的手下。”见状，石彦文只好无奈叹息。“你不怕他记恨於你？”
“哼，本来就只是合作的关系，一家不行就换一家，想和我合作的帮派还缺吗？”眼睛微眯，继夜枭不屑地冷哼，他本来就是当地首富，在国内经济业上可以说是跺跺脚震三震，他想涉黑，还缺合作的人选吗？
“我想起来，庞明那小子一直很想亲自操刀为你主持涉黑业的。”石彦文想起什麽般笑了笑。
“待他从非洲回来後再说。”
石彦文忍不住勾起嘴角，想起庞明出发前一天跑到他家中呼天抢地，哭诉继夜枭的无良冷血。那家夥真的学不乖，老是挑战继夜枭的忍耐底线，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是怎麽活过来的，没被继夜枭一怒之下直接灭了还真是奇迹。
“基本就是这样，雷头那边你看著办。”继夜枭微微眯起双眼，一脸幸灾乐祸，“我倒是很有兴趣，陈敬辉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又打水漂会是什麽跳脚样子，这人就是欠教育。”
“大概会发飙吧？毕竟还是年轻人。”石彦文说，作为继夜枭的首席律师，他和陈敬辉打的交道自然不会比继夜枭少。
“嗯，总之这件事情你办好就是，钱不会少你的。”
石彦文笑了笑，正想说什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嘈杂声似乎越来越接近他们这里？
“黄经理，总裁现在有客人，你不能进去……”
“让开！”
本‘砰’一声被打开，黄雪茹气势冲冲地走进来，秘书孙晓甜拦阻不及，只能一脸尴尬地跟在後面。
“抱歉总裁，黄经理她……”孙晓甜歉然解释，心中对黄雪茹颇为气恼。这个野蛮的女人就不知道什麽叫礼貌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继夜枭摆摆手，面无表情地望著黄雪茹。
“……是的。”咬唇点点头，孙晓甜望了在场的人一眼，走出去轻轻为他们带上房门。
石彦文扫了那个闯进来的女人一眼，又望了望继夜枭，很自觉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黄经理，你最好为你的行为做一下解释。”待孙晓甜走出去後，继夜枭脸色阴沈地道：“我可不记得父亲有给你随便闯我办公室的权利。”
“我要求解雇曲季离！”对方可怕的脸色并没有吓倒她，黄雪茹直接道明来意。
“很好，我的黄经理真是越活越回去，连基本的规矩都忘记了！”被她的态度一激，继夜枭怒极反笑，他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眯眼睇著站在眼前的人。“好，既然你坚持，我给你时间说出一个理由！”
虽然在他的态度下有片刻瑟缩，不过黄雪茹总归不是第一次面对他，抬头坚决地迎上他的对视。
“他制造病毒让整个网络部电脑瘫痪，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
心中怨怒，说出口的话为免就显得有些处处逼人。她只要一想到刚才回到网络部收到的信息就气得要爆炸。
这段时间一直赶制出来的程序全被曲季离弄出来的病毒给侵蚀了，就是想补救都来不及。他们月底就要交任务了，现在距离月底不过四五天时间，却只能眼睁睁地睇著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付诸流水，一切都得重头来过。
这让她怎麽能忍得下这口气？
虽然大家都没有看到那些病毒是怎麽来的，可是当时就只有曲季离一人的电脑是完好的，再加上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得罪他了，那家夥要是故意弄写病毒对他们全部大报复一点儿也不奇怪。
更何况继夜枭不是笨蛋，不会弄一个不懂电脑的家夥来网络部，据说曲季离还是国外某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呢！
於是这麽一想就结了，几乎所有网络部的人都认定了曲季离是罪魁祸首，加上曲季离无菱两可的态度，黄雪茹当场发飙，直接跑过来找继夜枭兴师问罪！
“哼！”重重地一拍桌面，巨大的声响甚至惊动了外面的孙晓甜，打开门就冲进来。
继夜枭摆手示意她出去，脸色铁青地盯著黄雪茹。
“如果这是事实，理由当然充分。”咬牙冷笑，继夜枭忍著气双手抱胸：“可是证据呢？黄经理？”
“利用黑客技术入侵公司网络是犯罪行为，可不是你能信口雌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