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迷情:我的老公是将军》第20章


“只会让他对你如他所说的一般。”他依旧看着刃,眼神凌厉,“怎么样,你敢吗?”
情蛊?他居然还会中土的巫蛊之术?那种会让人一生都受其控制的东西,不喝的话,眼前这关又要如何过去?
刃对视着先木合,指甲陷进了手掌之中。
“说话,到底敢不敢?”
“好,我喝!”他突然出声。
“那好,我马上去取来!”七婶婶转身欲走,却被刃拉住手臂。
他拉着七婶婶,却看向先木合,一字一字郑重缓慢地问道,“是不是真的我喝下那酒,你就让乐乐嫁给我?”
“当然!”
“请你——说话一定算话!”
“放心啦,到时候他敢再为难你,我们都要和他过不去!”七婶婶挣开手臂,反过来拍拍他安慰一句,便急匆匆地去了。
这一等倒等了些时候,大当家不住埋怨她动作慢,刃一直低头不语,见他那样子,乐乐只觉心里有愧,靠过去柔声问道:
“刃,你怪阿爹逼你是不是?如果你真的不想喝,那就、那就不要勉强了!”
他仍旧埋头不答,乐乐一咬牙,说道:
“算了,我去和阿爹说,不要你喝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着便要站起,却被刃拉住了。
他这才抬头看她,眼神柔和如水:
“我没有怪他,他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能够理解,那也是我竭尽全力要做的。他是一个好父亲,我、我很羡慕你。看到他,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我的父亲……那真是不好的回忆,所以刚才突然就失神了!”
“不好的回忆……为什么?”
正说着,七婶婶已经抱着酒壶回来了。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刃拍拍她的肩,站了起来,接过那酒壶,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口一口把那酒喝了个精光。
当他把那空的酒壶倒提起来的时候,大当家立马鼓起掌来,欢呼着:
“太好了,太好了,寨子里终于要办喜事了,老二,你说挑哪一天办最好?好像半个月之后是个好日子——”
“不行,太久了,我明天就要嫁!”乐乐立刻反驳。
“明天,那哪里来得及?臭丫头哪有你这么急的,不怕人家笑话!刃,我们惊雷寨的好女婿,你说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情蛊的试探5
“哈哈哈哈,果然是夫妻俩呀,都等不及了,好好好,三天后,三天后怎么样?好像日子也不错,老二,你不要还板着一张脸,你不说话那就这样定啰!”
整个大厅中笑声不断,大当家笑得尤其厉害,那笑声简直要把这屋顶都震落下来!
“那就这样定了吧。”先木合看着那对小夫妻,缓缓说了这一句,便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都跟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甜蜜的恋人,走了老远,都还听得到大当家的大嗓门还在不停咋呼:
“哎呀二弟你就笑一笑嘛,我知道你对这个女婿满意得不得了,想笑就笑出来嘛,再憋就成内伤了……”
刃抱住乐乐,忍不住笑问道:“他真的是漠北最大匪帮的大当家吗?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他们两兄妹都是那样的脾气啊!你不要看大伯、三叔、四叔他们长得虎背熊腰的不像好人,其实,每个人都很善良呢!”她忽然抬头看着他,捧住了他的脸,眼里是感动的光芒,“谢谢你,刃,愿意为了我喝下情蛊,我……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乐乐,喝与不喝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区别,我既然下定决心娶你,此生便只爱你一人。如果喝下情蛊能让你阿爹放心,那么我这样做也是理所当然!”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眼光瞟到酒案上那空酒壶,暗自吁出一口气来。
好险,没想到先木合居然护女心切,会逼他喝下情蛊。
在众人面前,他无法明目张胆用双眼摄魂,情急之下用指甲划破手指,拉住七婶,借着与先木合说话之时迅速在她衣袖之下不易察觉的地方画下摄魂封印,又以低头沉思为掩护,用摄魂术操控七婶将情蛊之酒掉包,这才顺利过关。
这样一来,反倒让先木合对他再无戒备,那么三日之后要做的事便要容易多了!
这几日,惊雷寨上上下下简直忙翻了天:先木合带着几个体格强壮的青年一趟一趟往返于寨子和城邦,置办回一箱一箱的嫁妆、各色各样的婚庆物事;大当家带着一众壮小伙在空旷的坝子中搭上简易灶台,一桌一桌的流水席台;另外几个当家忙着奔走四方,给交好的帮派递上帖子;七婶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要为新人赶制喜服,一边要指挥着一群老人孩子将偌大的寨子布置得喜气洋洋。人人都觉得时间紧迫,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帮忙,倒是那一对新人浑水摸鱼忙里偷闲,由乐乐领着,将她从小生长的寨子四周都玩了个遍!
借着游玩之机,刃早已记熟了寨中地形,寨中的其他情况也摸了个一清二楚,他满面笑容地对着每一个道贺的人说着应酬话,而目色深处却渐渐凝聚出风雨欲来的气息。
冷风穿过夜色,摇得这一片胡杨林哗哗作响,天是一块宝蓝色的冰,沁凉沁凉的,几点寒星散落天际,月亮挂在天上,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被银色月光打出明明暗暗的影子,胡杨林旁的一弯清泉叮咚流淌,水中已经有浮冰铮然相撞,叮叮当当如金玉相击。
情蛊的试探6
马灯的暖黄在枝头晕开一团寒气,光晕之中,乐乐和刃背靠背坐在高高的树枝之上,都仰着头看着玄冰一般的夜空。
“乐乐,今天月光太亮是看不到流星的。”终于,刃忍不住开口。
“可是七婶婶说,准夫妻在成亲的头一天晚上能一起看到流星的话,就能得到天地神明的祝福,可以幸福一辈子呢。”
“可是非要坐在这里吗?很冷。而且,如果一直看不到,是不是要一直坐下去?”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她小心翼翼转过身,抱住他,脸靠在他的背上,“这里离天空近一点,会看得更清楚的,而且我已经按七婶婶说的,在树上挂上马灯了,神明们看到了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那……可能就真的看不到了。”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他那一句低语,又问。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你阿爹看到你这么晚都不在家会担心的。”
“不会的,他知道你在我身边,而且,阿爹说,”她在他耳边低声笑着,“他总算要把我这个麻烦精给嫁出去了,从此以后他就省心,该你来担心我了。”
“不,”他淡淡陈述着,“你阿爹那么宝贝你,他会为你挂心一辈子的。”
“那倒是,阿爹把我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宝贝呢,不过不只是他,这天底下的每一个父亲大概都是这样宝贝儿女吧。”
她那一句话刚刚说完,便觉他脊背陡然僵硬起来,她突然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他对于他的父亲有着不好的回忆,她暗骂自己嘴快,不禁喃喃道:
“刃,你的父亲……”
浮冰的声音叮当作响,寒气笼罩四涯,冷风起,树影摇曳,如同多年前灭门之日的幢幢人影。
“我的父亲不喜欢我,他和别的女人偷情,惹下了灭门之祸,又为了保住和那个女人的孽种,抛下了母亲和我,还有一族七十三口人。”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凝结成冰,
“我要杀了他,和那个孽种,为母亲,为所有的族人报仇,虽然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可是,他低沉缓慢,决绝阴毒的语气,他挺直僵硬,微微颤抖的身体,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愤怒冷漠、孤独绝望的气息,却让她觉得是那样陌生和心痛。
虽然知道他有一段不愉快的过去,可是,从遇到的那一刻见他,就是那样自信强大,好像所有的事都尽在掌握之中,他有时是淡淡的不爱说话,可是,却也一直是宽厚温柔的,而不是这样,孤独无助,狠心冷酷!
被自己最爱的父亲抛弃,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除了仇恨,一无所有……那到底是怎样惨烈的过往?她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恨不得拼尽一切力量护住他,不让他再受半点伤害!
她拭去满脸泪水,紧紧搂住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像是母亲安抚在梦魇中挣扎的孩子,她郑重地在他耳边许下誓言:
是你太天真1
“刃,我会陪着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下你,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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