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轨》第3章


我开始不再压抑自己,略为频繁地与向吕出去吃饭喝酒开`房,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不挑窦临川在家时彻夜不归,不过一旦他告诉我某天不回家或出差,我就会彻底放开自己去和向吕见面。
总的来说一切都很稳妥。
我只是想要一点刺激,打破风平浪静,品尝活着的实感罢了,这种比起心烦气躁、迁怒恋人要好的多了。
只有在外面有了别人,才会因为自知理亏而对恋人更好,否则谁会甘心忍受这样平凡的生活?
偶尔我与向吕也不仅是吃饭上床,还会看看电影出去玩玩之类的。但这些只是为了性而铺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含义。
有一次窦临川的发小陈望,约我去喝杯东西聊一聊。
我本来还有些诧异,陈望是窦临川为数不多最为亲近的挚友之一,他从我和窦临川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怎么爱搭理我,与我说话的次数堪称凤毛麟角。我知道我长得不算特别出挑,即使长袖善舞也不可能人见人爱,但其他朋友哪怕不喜欢我,碍于窦临川的面子都会给我个笑脸。
陈望却不。
我常常看见他头一秒还在和旁人说笑,却在看见我的下一秒,脸上的笑意就慢慢淡去,不肯再多看我一眼。要不是知道他有一个感情稳定论及婚嫁的女友,我甚至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暗恋窦临川。
纵使心中奇怪,我还是按时赴约。
当陈望警告我不要再做对不起窦临川的事时,我心头巨震。
怎么会被他发现?他是从哪里知晓的这件事,是有别的人告诉他,或者是看见我和他从影院亲密地出现?还者是撞见我与向吕在外闲逛时的耳语?总之,我的不轨行为被他发现了,也许我最近是行事太过张狂。我为此后悔不迭,不是后悔出轨,而是悔我太大意了。
我当下惨白着一张脸,知道现在装傻并没有用,干脆向他打苦情牌,“是那个人说他是窦临川高中同学,一直约我见面,我不好每次都拒绝,只好偶尔赴一次约,我再也不会和他见面!求求你不要告诉窦临川,这样的话我们九年多的感情就完了,我不想伤害他——”说着还红了眼眶。
眼泪也不都是挤出来的,我是真的有些害怕。
陈望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仿佛并不为我的眼泪所动容。他的视线还是那样冰冷,一寸寸地扫过我像是在审视,意图用目光剥去我这层面皮,露出之下隐藏的矫饰与丑恶。
我不想抛下现在的生活,更不想失去窦临川。只能寄希望于陈望不忍替窦临川揭开这层遮羞布。
我心惊胆战安分守己了一段时间,期间不与向吕联系,也都推了他的约会,直到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发现窦临川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状时,这才心石落地。
我也想过索性就此切断我和向吕之间的隐秘关系,毕竟纸包不住火。但我试着安分许久,心绪又开始浮躁,我忍不了每日三点一线的上班、回家、休息,于是那之后我选择更加谨慎,尽量不与向吕单独出现在公众场合,要去也是去人少的地方,互动也不能太逾矩。不过关上酒店的门,又是另一幅样子了。
这样果然没有再被陈望抑或其他什么人发现过。
向吕笑我,搞得跟地下情似的。
地下情?不。我只是单纯的偷吃而已。
某天深夜和向吕在山上看日出的时候,我们正在用背后位车震,快高`潮的时候窦临川给我打了电话,我撇见了却没有理会,专心享受快感。却在恍惚间看见之后他的短信时,心一下跳得飞快——慌的。
【小涧,你不在家?】
第5章 季涧
我迅速爬开,吓得直接软了,什么打`炮什么快感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向吕看了我的手机一眼,嗤笑一声有些扫兴,俯过来又想继续,被我一掌拍开,正色道:“别闹!”
我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草草披上衣服,过了几分钟回拨过去。
“你在外面?怎么不接电话?”
我的冷汗唰一下布满了后背,他不是出差了吗?
“嗯,怎么了?你回来了?”我意识到不能说谎,万一穿帮只会糟糕。
“我把航班提前了,最近忙总没时间陪你,你现在在哪?我叫司机去接你。”
若是平时听见他这样贴己的话,我一定会感到十分熨帖的,可现在的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心里有鬼,自然开心不起来。我紧紧捏了捏手机,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借口,电话那边又问道:“小涧?怎么不说话。”
“我……”我听到自己声音有些涩然发紧,赶紧清了清嗓子,“我朋友喝醉了,叫我接他一下。刚刚吐的一身都是,我帮他清理的时候没注意手机。不用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好,注意安全。”
撂下电话我还有些惊魂未定,掌心被汗湿得黏糊糊的,向吕在旁边全程一声不吭,我很满意他的识趣。见我挂了电话他才问道:“你老公回来了?”
“嗯,提前回来了,你快送我回去。”
我匆匆坐回副驾驶整理衣物,在发现衣摆一些褶皱怎么都抚不平的时候,心里颇有些恼怒。
“慌什么,大不了就是穿帮呗。”向吕提上裤子,回驾驶座慢悠悠的启动车子,估计心中也有不爽。
我使劲瞪他一眼,“我可不想分手。”
到家时客厅里没有窦临川的身影,我走到书房门口,果不其然发现从半掩着的门缝中漏出一缕灯影。我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慢慢把门推开,“临川,还在忙?”
窦临川从桌案的文件中抬起头看我一眼,神情缓和一些,又低下去,“嗯,处理一点后续,你先去洗澡,我马上就来。”
我应声,为他掩上房门,心中悄悄舒了口气。
他洗完澡上床撩起我的睡衣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刚刚与向吕被打断没有尽兴,何况我也确实有几天没跟窦临川亲热了。
他先是面对面地把前戏做足,弄得我喘息连连,然后才把我翻了个面准备进入正题。我跪趴在床上,察觉到身后几秒都没动静,疑惑地转头去看。窦临川正探身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安全套。
我一时摸不准他的脑回路,“怎么了?”
“有点涩,”他意指我后面,“没润滑了,用套凑合一下。”
“唔,”我晃晃腰身,“那你快点。”
他给自己戴上套子,才缓缓插了进来。这一场他做得又慢又温和,没有从前的激烈,而且只射了一次就没再继续。他先去冲澡,等我在浴室清理完出来,见他盖着被子已经睡着了。
我看着他眼底为工作熬出来的青黑,和梦中仍然紧紧皱着的眉头,看起来是真的累坏了。
窦临川刚接手他父亲的公司,不好让一些暗中等他出丑的人看了笑话,最近又商洽了两个十分重要的项目,即使他头脑优秀一向周密稳重,也不免有些忙不过来。
我禁不住有些心疼。
那天过后,他大概是真的把手上的急事都处理完了,开始按时回家,不是在客厅看看杂志就是跟朋友或客户打打电话,不再加班晚归。我一边乐于见到他这段时间终于闲下来有空陪我,一边有些苦恼自己不便再出门与向吕见面。
更让我不悦的是,窦临川也不太热衷于情事了。像是被工作榨干了热情似的,非要我缠着他不罢休才肯做,而且做也都是只做一次,我吃不饱固然就坐不住了。
我只好十天半月出门与同事聚餐一次,同事自然是向吕,聚餐也是在各个酒店的房间里进行。
过不久入冬之后,窦临川有天下班回来,在我脸上轻轻啄吻一下,说,“一周后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我订了餐厅,还是那家,我提前下班过去先点菜,你记得来。”
我颇有些惭愧,怪我前几天跟向吕打得火热,居然差点忘了这件大事,于是连连点头应许。
同时我开始细致考虑,要不要跟向吕一刀两断,我跟窦临川十年了,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时痛快拿这段感情冒险,一旦曝光等待我的只有一无所有。我思虑清楚后,在纪念日的前一天叫向吕出来吃午饭,我直截了当提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怔住了,放下筷子皱着眉头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按捺下心头一丝不舍,习惯性地勾出一抹风情的笑,“怎么,不乐意啊?”
他端起桌上的清茶,垂眼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分手可以,是不是该打个分手炮庆祝一下。”
我本意是想拒绝,又确实有些心动,最后还是半推半就跟他去了就近的酒店。
快出酒店门口的时候,本来我们应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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