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金丝雀》第41章


“一休哥,就等一会儿!我很快就死了!”陈冉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盯回屏幕,噼里啪啦狂按键盘鼠标。
沈宜修刚要说什么,陈冉紧张地喊了一句:“哎哎,我去!”,说着把鼠标一推,仰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你看我就说快死了!”他朝沈宜修一摊手,站起身来。
陈冉今天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衬得他脸色更加白皙,额前的头发凌乱地散下来嵌着眼镜边,平添了几分文艺洒脱,还有点萌。
“你这是……”沈宜修皱眉看着他的眼镜,有点哭笑不得。
“怎么样?新造型。”陈冉指指自己的脸,调动所有面部肌肉卖了个萌。
沈宜修:“……”,走上前去,一把把他眼镜摘了下来,又戳了戳他嘴角,微含着怒意问道:“这怎么弄的?”,在陈冉开口之前又及时加了一句:“可别说是撞门框上了。”
陈冉备好的台词就这么被堵回了嘴里,憋得他差点内伤,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才扁着嘴道:“没事,跟人打架了。”
沈宜修后退一步,两臂抱胸认认真真端详了他片刻,勾唇一笑:“我们家冉冉长本事了嘛。”
陈冉挠挠头,转了转眼珠,没敢接这话。
“谁干的?告诉我,我弄死他。”沈宜修去卧室找衣服换,一边轻松随意却绝不是开玩笑地说。
“几个小流氓,我也不认识。”陈冉说:“我在路上见义勇为来着。”
沈宜修想了想,别看陈冉这小朋友平时不言不语的,但是正义感爆棚,热爱世界和平,还崇拜超级英雄,有事没事泛滥一下爱心,见义勇为,倒是很像他的作风。
于是,他换好衣服折回身来,按着陈冉后脑勺亲了亲他,又心疼又好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超级英雄啊。”
陈冉心虚地笑笑,万幸沈宜修没再追问。
晚上,沈宜修用他从云南带回来的鲜松茸,配着香菇、豌豆尖、海带丝煲了一个汤,还做了香煎豆腐和普洱茶味的香酥虾,主食是带回来的玫瑰鲜花饼。
那汤的香味从下午开始就在屋子里到处飘,像生命力旺盛的怀春少女一样,撩拨着陈冉的感官。陈冉过一会儿就去厨房看看,闻闻那个煨在砂锅里的汤,再勉为其难地吞吞口水,腆着脸赞道:“好香啊!”
陈冉对沈宜修的感情复杂到无解,但是对他做的好吃的却只有一腔单纯的热爱。
要说起来,沈宜修平日里对车子、房子、穿衣打扮倒也没什么变态的要求,唯独对吃是有一份天真的执着的。
他在美帝上学的时候,先是郁闷地发现铺天盖地都是薯条热狗汉堡包,紧接着被本土化过度的中餐又摧残了一颗少年心,于是从此走上了发愤图强自力更生的厨子之路。
沈宜修在客厅里办公,从笔记本屏幕上抬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上蹿下跳的陈冉:“下回走的时候,给你做个大饼套脖子上。”
“回来发现我只吃了嘴边的两口,然后饿死了。”陈冉吐吐舌头,伸过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他电脑旁边:“你在干嘛?”
“选演员。新戏的男主,先过过照片。”沈宜修点着鼠标,眼光飞速掠过那些年轻俊朗的面孔,一个眼缘不合,立即就删掉了。
“啧啧,话说我还参加过选秀,估计第一波筛照片的时候也是这样吧。太残酷了。”陈冉心惊胆战地说。
“也许吧。”沈宜修心里一动,含糊地说。
他还记得四年前,他带陈冉去接思思的时候,陈冉在车上问过他“唱响星世界”落选的事情,他还装模作样地答应去查,后来他告诉陈冉是工作人员疏忽了,通知错了人,本来他就不在32强名单上。
当时他还问了一句,想不想还继续比赛,反正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陈冉当然拒绝了,说已经公布出去,再换人哪里说得过去,而且对别人也不公平。
沈宜修就没再提,他本来不想让陈冉沾娱乐圈,就想把他放在家里,心说只要日后好好补偿他也就行了。
沈宜修想着往事,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又删了好几张照片。
陈冉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哎,你看了吗就都删了?!”
沈宜修回过神来,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了啊,都不如你。”
“那你怎么不让我去拍电影。”陈冉一条胳膊搭在沈宜修肩上,揶揄道。
“……”沈宜修转头目光深沉地看他一眼:“别急啊,今晚就拍,拍个十八禁,只给我看。”
陈冉又差点被憋出内伤,红着脸转身走了。
沈宜修笑了一声,在他转身的刹那,毫不客气地在他特别有弹性的臀上掐了一把。
陈冉一想晚上的“十八禁”,就不由自主汗毛倒竖小心脏揪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特别勤奋。。。自己表扬自己一下先。
☆、出游
沈宜修洗完澡,回来看见陈冉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瞪着湿漉漉小鹿一样的眼睛有点慌张地看着他。
他甚至都来不及疑惑,整个人瞬间被如火如荼的欲…望填满,一句话不想多说,就冲着陈冉扑了过来。
“关灯行吗?”陈冉小声请求道。他不喜欢沈宜修看着他,更何况他现在身上伤痕累累的,太丢人了。
“嗯。”沈宜修随手关了灯,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不想跟他争。
沈宜修按着陈冉,大手抓在他腰侧,在他脸颊上身体上疯狂而恣意地亲吻,陈冉呢喃了两声,就把全部的注意力用来抵抗全身各处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上。
他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低头咬着床单,觉得腰间痛得几乎要断裂开了。
陈冉打架的时候,被踹了一脚在腰上,这会儿沈宜修的手抓在伤处,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凶猛激烈,手劲也不由自主越来越大,陈冉疼得直冒冷汗,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惨叫被强行压成短促的闷哼,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啊……!”
沈宜修几乎是瞬间就停下了动作,陈冉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这么叫的,他俯下身在陈冉耳边低沉地问:“怎么了?”
陈冉有点迷糊,还死死咬着床单,没说话。
沈宜修猛地翻身起来,把床头灯打开了。
突然出现的灯光刺的陈冉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像一只鸵鸟一样。
身后的人没说话,陈冉感觉到沈宜修的手在他背上、腰上和腿上的伤处摩挲了几下,陈冉不由得哆嗦起来。
然后,沈宜修一声不吭地出去了,紧接着浴室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陈冉忍着痛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沈宜修回云南是办丧事的,而且父母亲人都在身边,他肯定也不可能找别人风流快活,这十几天估计是憋坏了,回来在他这还碰了这么个软钉子。
他肯定生气了。
果然,沈宜修冲了个冷水澡回来,脸比身体还要冷,躺在床上背对着陈冉不说话。
陈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尴尬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僵了好久,陈冉犹犹豫豫地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沈宜修的腰,贴着他的背小声说:“对不起嘛……”
沈宜修回手一把把他推到一边,烦躁地翻身起来,又出去了。
陈冉委屈了,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默默裹好被子闭上眼睛,翻身过去准备睡。
又过了一小会儿,沈宜修回来,手上拿着药油,他盘腿坐在床上,把陈冉搂过来,半个身子搭在自己腿上,搓热了手,给陈冉上药。
“上次不是就说了,不舒服你要说啊,这样撑着好玩?我会吃了你还是怎么?”沈宜修压着火气道,又心疼又气恼又因为浴…火无处发泄而烦躁的不得了。
陈冉疼得龇牙咧嘴,嘶嘶吸了两口气,过了好半天,才别扭地小声说:“我没资格说……”
“什么意思?”沈宜修冷声道,手不自觉加了劲儿。
“喵~”陈冉疼急了,竟然学了一声猫叫:“我什么都没说!”
沈宜修一时间哭笑不得,松开了手,轻轻拍了拍陈冉的背,和缓了声音:“好了,药都涂了,睡吧。”
然而,最后陈冉还是又用手又用嘴——用嘴是十万个不愿意却难以抵抗心里的愧疚之情勉为其难出此下策——帮沈宜修办了事。
……
后面好几天沈宜修没过来,陈冉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也就没联系他不想自讨没趣,或者他找别人去了呢,陈冉无所谓地想,自己不能满足金主,金主找别人不是很正常嘛,没什么好抱怨的。
但只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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