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出逃记》第28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最好不相逢
鲁国和姜国的战争持续了三个月,双方僵持不下,两国暂时退兵,隔着莫城对峙着。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他带给百姓的往往是与家人的分离,伤痛和死亡。被战争阴影笼罩着的两国人民终日惶惶不安,昔日的家园成为焦土,骨肉分离,哭不堪言。
两国的对峙并未持续多长时间,丰国大军突然袭击鲁国。丰国因龙脉被毁,群臣慌恐不安,认为这是不详之兆,鲁国虽离丰国不远,此番进军的确是最好时机,但仍然纷纷劝言按兵不动,不介入两国战争。
而宋炔力排众议,大军出动。
行宫被毁,驻守行宫的卫兵一夜消失,只留下了貌似卫国军队的箭矢和破碎的武器铠甲。当宋炔静下来时突然想起“知先生”所留锦囊,连忙打开看,上面赫然写的是“龙脉”二字。联系其之前所说的“西方之国”,答案呼之欲出。
但宋炔在卫国与鲁国之间,选择的进攻鲁国,其实不无道理。 
如今鲁国前有姜国虎视眈眈,后有丰国步步紧逼,举国上下皆带着悲观情绪。鲁国君疑心苏箐“被劫”是姜国捣的鬼,一心与姜国死磕到底。还没成功便要面对丰国的进犯,处境实在不妙啊。
而此时的陈然却一心准备前往鲁国,与鲁国君会面。并派遣夏景钰带着人马前往姜国。而在同时,苏箐找上了林竟。
苏箐看着素颜冷眸,明若初雪,一身白衣的林竟毫不怯场,镇定自若。像是不经意的问道:“阿律可有告诉过你他的计划?”
林竟弄不清苏箐的来意,面不改色的说道:“什么?”
“呵呵,虽然不知道阿律为什么没除掉你,但你该不会单纯的认为阿律会毫无目的的前去宣城吧?”苏箐讥笑道。
林竟心蓦的一沉,盯着苏箐问道:“你什么意思?”
苏箐笑了笑,站到林竟身旁轻轻地说道:“让我猜猜,你们肯定去了孟国吧,恩,然后会去找餍族,哈哈,最后来雾山,对不对?”
林竟终于变色,默不作声的看着苏箐。苏箐突然抓起林竟的衣袖怒道:“阿律乃天命神子,当然要找回自己的东西,你知道他为了这一切准备了多久,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留在他身边。”
“关于他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我和阿律青梅竹马,他受的苦我都一直看着,而你呢?”
林竟一时无语,心乱如麻,回想起往日的一幕幕,只觉得心凉如水,如同坠入谷底,四周万里冰封,漫天大雪。林竟努力地转身离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切原来只是陈然的一个局,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林竟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苏箐的话,游魂般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只觉得脑袋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是难过,麻麻涩涩,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不知该喊出来还是大哭一场。
最可笑的是,林大战胜走在路上竟然会被石头撂倒。林竟苦涩一笑,整个人狼狈的坐在地上,裤脚被划开,可以看到鲜红一片,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脚下的疼痛。
陈然正在房里与夏景钰商量着,抬头看到失魂落魄的林竟,心里莫名其妙就慌了,连忙扶起林竟,哑声问道:“阿竟,你怎么了?”
“陈然,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林竟冷冰冰的看着陈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然顿时脸色发青,目色转沉,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竟。夏景钰见情况不对,一溜烟跑了出去。
“苏箐说了些什么吗?”
“陈然,你何必瞒我,我不过是一个被父亲和国家抛弃的武夫,迟早不过一死,我很心寒,原来你从来没有真心待我。”
陈然佯装镇定的站在原地,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一向才冠绝伦,气定神闲的陈然这下可是真的慌了,目光闪烁的说道:“阿竟,我真的没有刻意瞒你。”
“我本来一直打算好的了,你真的是意外,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一开始跟你说了,你肯定不会跟着我走,我怕……怕你会一走了之。”
即便陈然是天纵奇才,万中无一。但不可否认的是,面对爱情,他稚嫩的如同孩童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真的怕来不及找你,就真的找不到了。”陈然拉着林竟,低着头,哽咽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想你能一直跟着我,我不想放你走。也许不问世事,潇洒过日更适合你,如果我不是这样一步步逼着来,你也许早就走了,对吧。”
“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陈然。”关于陈然的一切,林竟一直没问,她认为陈然迟早有一天会主动告诉她,而不是像现在,由另一个女人说出来。
林竟虽然外表冷若冰霜,但却善解人意,对于陈然的很多秘密一直选择回避,他不说,她也不会过问。林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体恤陈然,她可以忍受孤独寂寞,但当羁绊越来越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迷茫了。
林竟以为在母亲身上学到的最为深刻的东西便是忍耐,她可以忍耐枯燥无味的训练,可以忍耐伤痛和流血,只为了让陌生的父亲多看他们母女一眼。就像她的母亲,为了留下一个只会给她带来伤害,从来只对她鄙夷嘲笑的男人身边,苦苦忍耐,直到死去。
可现在却发现,自己一点忍不了,她受不了陈然对她的隐瞒,更受不了自己变成这样。童年的经历让她变得孤傲,不服输。父亲从未给过她任何的父爱,而对于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她感受到的更多是不理解。认识陈然的一段日子,却让她感受到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愫,她很珍惜,也很害怕这种陌生感。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陈然想通之后像是松了口气,坚定的对着林竟说道。
林竟迷惘的看着陈然,叹了口气说道:“好。”
“你想知道什么?”
林竟抬起头,双眼似有泪光,坚定的说道:“阿律,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陈然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前靖国神女带着餍族离开后,余下的亲友族人受到牵连。羽族赶不及救下,凡与神女、古遗族有关的“陈”姓着遭到残忍诛杀,无一生还。而那些毫无关系的旁支全都被贬为贱民,永世不得翻身,且发配到一处荒凉死地,自身自灭。
这场残忍的屠杀持续半年,靖国风声鹤唳,哀嚎漫天,却无一人能够阻止。待这场惨无人道的杀戮正真平息,逐渐被人淡忘已经是十年后了。
当时的的羽族族长不顾一切派人寻觅神女亲族后代,却困难重重。被贬的旁支在发配的途中死的死,残的残。唯有极少数人能抵达发配之地,凉州。
凉州地处荒凉,环境险恶。在里面的皆是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或者世代被困于此的罪民后代。只要你在凉州呆过一天,你永远是世人可耻的罪奴恶犯,永远抬不起头。想要在凉州找到遗留的神女后代并且营救出来,极为困难。
又过了数十年,神女旧部找到遗留的族人。但仍然存活的族人不是自卑懦弱,敏感多疑,便是弑杀阴狠,残忍易怒。旧部心知若是救出在凉州出生长大,或者已经在在凉州生活多年的族人,仅仅是祸害。于是便连同羽族,救出一些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但就为了救出这些幼儿,旧部牺牲,羽族伤亡无数。羽族派人细心抚养教导被救出的幼儿,告诉他们身世,传授他们知识。然而就在此时,靖国内部发生叛变,多处发生起义兵变,动乱不堪。
被救出的族人最大的也尚未成年,尚无自保能力,在战乱中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教导他们的人被乱箭刺死,余下的族人难寻踪迹。
战乱不断升级,群雄争霸。又过了数十年,鲁国,安国,孟国,凤国建立,割据一方。后来的后来,丰国崛起,卫国,姜国建立,又开始了短暂的和平。这时候已经没人再记得什么神女后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过得如何。
而在一个小小的戏园里,面色苍白的瘦弱男子阴狠的辱骂着正在吊嗓子的美貌女子,那女子皮肤因长年涂抹浓厚脂粉,不再光滑,虽然相貌温顺,但眉梢却带着万种风情。
“脸都被你丢光了,哼,唱戏唱戏,唱的是什么戏,卖弄风骚。”
那女子护着身后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也不动怒,断断续续的唱道:“怨郎君多情啊,采了桃花又折梅花,易相守,难相望,话别一世痴。怨缘分啊,最好不相逢,任我无依漂泊,形单影只。怨花开啊,迷了眼来又凋残,流连逝去,韶华凋零……”
男子突发发怒,扇了女子一耳光,狠狠地将她推到在地。将女子背后的小男孩扯了出来,用脚不停的踹。歇斯底里的大吼:“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是神女后人,应该统领古遗族,毕生致力于复国才对,你倒好,甘愿沦落为一名任人玩弄的戏子!”
男子用力的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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