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笑意》第231章


男人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她能这样主动,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邀请,他低低笑道,“好。”
话毕再也不废话,直接除去两人身上仅有的障碍物,朝着大床里面翻滚过去。
有个词叫一举成功,这种稳打稳拿的词儿一般都是形容这男人的,或许是男人的天性,某些事情可以无师自通,况且他还是个不同寻常的男人。
雾色朦胧中,忽然墨语一声惊叫,尖利中带着喘息,夹杂着低低的啜泣,一边哭一边往后缩着身子,“……大混蛋……疼死了……疼……”她这么一哭,那娇软的声音挠在云行殊的心上,简直要丢盔弃甲了,长臂直接把人圈在怀里使她后退不得,一边哑着嗓音哄她,“乖……别怕……别怕……”然后低下头覆上她的唇瓣,转眼之间便吞了她的声音。
被云行殊的吻瞬间吞了出口的惊叫,待到他放开,墨语才抱着他又哭了起来,“你这个……大混蛋……能不能……能不能轻点啊……”
云行殊很无辜,他已经很轻了诶。心中有些懊恼,但好歹是吃着了,于是也不太纠结了。
只是听到那耳中的哭泣声,他忍不住心生怜惜,安抚了几句,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哄小孩子般低声道,“乖,忍耐一下,一下就好……”
古人这样形容一首词,“一转一深,一深一妙,此骚人三味。”
咳,邪恶了,大家都懂得……
云行殊平时为人冷漠高贵,那是上位者的一种尊贵的气质,而此刻的他,算得上一首词,且是豪放派的。
疼痛之中墨语胡乱点了点头,小脸上还挂着泪珠,那迷乱的小模样看的云行殊一阵发紧。
于是这首豪放词再也不忍耐,直接把豪放派的此风发挥到淋漓尽致,这几年来的渴望似乎都得到了解放,拼命叫嚣着往一个地方涌。
此刻女子的呻吟声早已取代了那呜呜的哭泣,只是那眉头紧皱,却被云行殊怜惜地一一吻开。
窗外的暮色已经渐渐隐了下去,山中特有的湿润的风拂过珠帘,叮叮当当,连成一串清亮而又低迷的曲子,似乎在歌唱着什么。月亮缓缓从山头升起,莹白的往天边一挂,不是十分惹眼,却是安稳又静谧,正柔声地吟唱这一夜的风。
那些听墙角的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当然,咱们雾山的青衣小弟子还是十分的纯洁,早在门关闭的那一刻就抽身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那些被主子压迫着的流云卫的兄弟们了。段阳本着有主子八卦不听的属下不是好属下的人生格言,连忙把自家兄弟给拉了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于是这可苦了这些流云卫的兄弟啊,大家大老爷们儿一个,常年生活在军中,整个大营里也就段阳娶了媳妇儿这些日子还带在身边,他们这些小弟可就苦了,有媳妇的远在千里之外摸也摸不着,亲也亲不上,更别提那些没有媳妇儿的了,听这个绝对是自己找虐的!
于是偷听自家老大的墙角的诱惑到底没有抵得过欲。火焚身的伤痛啊。
所以,人生啊,你绝对地要为达到某一个目的付出一定的努力或者代价的啊。
咳,话题扯远了。
PS:我觉得应该不会被河蟹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悠闲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一转眼就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雾山山顶的变化尤其的大。似乎昨日还覆盖着皑皑白雪,今日一睁眼就开春了,然后融雪了,之后小草冒出头来了,最后桃花红了。
时光就这么溜走了。
要再想在雾山待下去,恐怕是不能了。墨语这一帮子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那雾山的青衣老者赶人了,他怕这些混账再赖着不走,外头的兵马能直接打上雾山,这就得不偿失了。
药师那老头儿自打从云行殊的房间里出来,就一直没瞧见踪影儿,估计是躲在哪个旮旯里头搞什么幺蛾子。可见这搞研究的都人实在是没法儿太悠闲啊……
有件事儿一直堵在墨语的脑子里头不得其解,云行殊中剑的时候她虽然慌乱,但也不至于脑残,有些问题稍微想想便知道不简单,比如云行殊这伤是怎么治好的?药师那变态又是拿了什么东西乐颠颠的走了?
可是,这些,云行殊都不会告诉她。其他人又不知道,这个疑问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墨语默默地叹口气。
一行人下了雾山,山下的营地上果然驻扎着许多的流云卫,前线虽然紧张,但主子身边不能没有人,看见主子完好的回来,个个面露欢喜,麻利儿地收拾好直接启程回京一刻也没耽搁。
上车前,墨语回头看看隐在云雾中的雾山,若隐若现如同飘渺中的仙境,山顶风光独好,怎奈时光匆忙。
她转身,进入马车。
半个月后一队人才低调入京。
业城几百年来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城郊外绿水青山环绕,山丘低矮逶迤,水流曲折回环,似乎是刚下过一场春雨,空气中泥土的清香特别的重,小面积的桃园内的粉色花朵都凋落了,道边垂柳丝丝,恍惚还是去年。
北方的春日最有江南的气息。
为了避嫌,墨语做贴身小厮打扮,与宁王爷两人一同窝在马车中。
就这样还能感到马车外头为数不多的流云卫瞧着两人那暧昧诡异的眼神儿。
城墙依旧老旧,斑驳如昨。
出手令,开城门,进城。
每件事做的有条不紊,不急不缓的,似乎眼下还没发生那样大的战争。
城内基本没有百姓,前线的战事闹得太大,京城内的气氛压的很低,百姓没事都不上街。
墨语没有回府,陌府早已修葺好,只不过陌桑不在,她回去也没多大的意思。云行殊的王府因为去年大火现在已经修缮完毕,但他似乎有事考虑了一下,半途中低调地下了马车,让随行的队伍先回,自己拎着墨语直接去了太傅府。
两人一路舟车劳顿,人看上去有些疲倦,满面风霜,但好歹两人都有功夫底子,身体还是能吃得消。
两人离着门还老远,就看见门前的石狮子脚下似乎蹲着一团白毛毛,那被风吹起的毛毛还在湿润的空气中一晃一晃的,那团东西后面似乎还有只毛茸茸的尾巴,一摆一摆的十分悠闲。听见动静,那团小东西立刻窜了起来,猛地朝着两人飞奔过来。
墨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作出防备姿势,云行殊拉住她却是一声低笑。
那团白毛毛似乎感觉出来墨语的防范,奔到半路四只爪子猛地扣住地,刹住了脚,往地上一蹲,本来招摇的短短的尾巴往回一收,正襟危坐委委屈屈地把墨语望着,两只眼睛乌溜溜的转,似乎在谴责她的狼心狗肺。可怜它似乎忘了它自个儿就是一只小白狗啊,品种再名贵,那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的啊喂!
墨语一看它那架势忍不住就笑了,这小东西竟然还记得她。想不到刚刚回来第一个见的旧“人”竟然是小白,这厮整得这番架势跟个人儿似的。
于是她笑出了声儿,云行殊抱着胸也不着急,就这么不大厚道地瞧着这一人一狗的热闹。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墨语默默地张开手作个拥抱的姿势,仰天长啸道,“来吧小白,接受姑娘我热情的拥抱吧!我!回!来!了!”说完她闭住了眼等待着那一团小东西的扑入。
结果她左等右等等不到,耳旁似乎传来某人的一声低笑,她这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然后就看见那团小东西撅着屁股背对着她,还朝着远处挪了一挪。
墨语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尴尬了。
只不过出去了一趟么,怎么就连狗都不待见她了呢……
云行殊这厮十分不给面子,忍住笑摇头道,“想不到你在太傅府待了那么长时间,人心都没有收买下,哎,就只有这只狗还算给你面子。这样的人生人能不失败……”
“闭嘴!”
两人正打打闹闹拌拌嘴,冷不防的从大门处传来一声轻哼,“磨磨蹭蹭的东西,还知道回来?”
抬头一望,正是周太傅那老头儿,正倚门而站。墨语朝他咧嘴一笑,欢乐地打招呼,“嗨老头子,我回来了!”
云行殊拉起她的手走过去,“老师。”
墨语甩开云行殊,直接跳过去,一把拍在周老头的肩上,“哎呀周老师!我对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您呢?想不想我?”
周太傅一口气差点儿呛住,一指头戳到她脑门儿,“死丫头,回来就知道气我!”
某王爷的脸色于是黑了。这时候,周府上上下下的下人才到,拥簇着把人请了进去。
于是,众人直接回府,直接把某个小东西给无视了。
小白在墨语走向周太傅的时候就可怜巴巴的瞧着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直跟着墨语,随着她又上又下,可惜某人一直装瞎。于是,小白的眼神儿终于在众人走的时候从可怜变成了愤怒!狗肚子里徒然生出一股闷气,觉得有些人简直狼心狗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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