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情人》第87章


幸臁?br /> 她恨自己事先怎么没有察觉到不对,害的阿姣为此枉死。
皇帝听罢,不愿放过任何刻意的蛛丝马迹,片刻不停的让吴书来着人去传流莺和卢平审问。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婉贵人的宫殿离这养心殿甚远,待流莺被捉来的时候,卢平已经被带来了一炷香的功夫后了。
流莺神色有些恍惚紧张,当她早晨听说御花园死了个宫女的时候她就知道计划失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快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被冷漠肃穆的侍卫带进暖阁,身后押解她的侍卫利落的踢了她膝后一脚,酸痛令她不由自主的屈膝,咚咚,沉闷的两声撞击声。她双膝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柔软的地毯也减不了多少痛意。
她顶着胀痛的膝盖跪在地上,低垂着的视线中只有鲜艳的地毯和皇帝半块明黄的衣角和靴子。
“你可知朕唤你来所为何事?”头顶上皇帝冰冷刺骨的话语挟着铺天盖地的惊人气势扑面而来。
流莺一时心里不安急了,感觉巨大的危机感将自己笼罩住。
“奴婢不知。”她极力稳住颤抖的声线回道。
皇帝冷哼,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你会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吗?”
这个贱婢,不过区区一介卑微的宫女,竟然敢买通内侍欲要谋害琉璃,不将她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怎能解他心头之恨!
皇帝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潭,眼神冷酷慑人,似要将所视之人皆拖往无间地狱!
“奴婢……奴婢不知皇上所言何事……”流莺瑟缩了下,虽然极力想要摆出镇静的样子那不住颤动的睫毛仍是泄露了她的心虚和惧意。
“你听说了御花园死了个小宫女的事情了吧。”
流莺闻言身子一抖,只觉要遭。
“奴婢……奴婢听说了……”
“那你可知那小宫女是因何而死?”
春末的温度仍有些微凉,流莺却觉得无比燥热,一滴冷汗自梳的光洁的额角滑落。“奴婢不知……”
皇帝语气幽幽的说:“那个小宫女是在偷玩公主的秋千时摔死的。”
语毕,皇帝观赏了会儿流莺汗如雨下的模样,顿了顿,又问:“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秋千会把她摔死吗?”
“奴婢不知道……”流莺只道不知,心里却是又惊又惧的毛骨悚然,她觉得皇帝的语气是那么的阴森渗人。他的神色姿态是那样的诡异,令她胆颤心惊。
他好似什么都知道,却又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焦急,看着她做戏,高高在上的将她玩弄在鼓掌之中,只待玩腻了便露出凶相撕碎她!
“因为在她玩秋千,荡的高高的,几乎飞到云上的时候……秋千的绳索断了,啪嗒一声,她就像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从高处坠下,跌落在地上,摔的脑浆四溢,头破血流。”皇帝用一种不疾不徐,阴涔涔的语气说着,欣赏着流莺颤抖的畏惧样子,看她越害怕越挣扎,他就越痛快越满意。
“你知道为什么绳索会断吗?”皇帝语气忽而一转,问道。
来了!流莺心里一个激灵,提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奴婢不知道!”有些刺耳的女声回响在暖阁中,流莺这才惊觉因为她过于紧张,这种反应太过激烈了。
她心里清楚,无论是哪里出了错,总归是在御花园事情中皇帝怀疑到了她头上。但是,若是有明确的证据,她早该被关进大牢审判了,也不会被带到这里,由皇帝审问她。
换言之,皇帝没有证据,只是在审问她,只要她抵死不承认,皇帝也拿她没办法!
皇帝轻轻嗤笑了下,似乎是在耻笑她如此突兀的反应。
“你不知道?可是朕知道。”他从榻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近流莺的身边。
流莺跪在那,身子微微的颤抖明显起来,她精神绷得死死的,眼睛直瞪瞪的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只觉得随着那一声声脚步声走近,宽旷的暖阁似乎变得逼仄起来,空气凝滞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在她身边站定,皇帝居高临下的俯瞰她低垂的颅顶,视线冷漠的如同看一个死人。“秋千的绳索断裂的地方明显是人为割断的,所用的东西不是刀子匕首,应当是瓷片之类的东西。”
流莺头颅低了低,没有回话。
皇帝沉默了,就在流莺对这死一般的沉寂感到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说:“有人看到你有日在御花园东边拱门处鬼鬼祟祟的和一个人交谈还给了那人某样东西,可有此事。”
一直恍惚不安的流莺突然灵光一闪,呼吸有些急促的急不可耐的回话:“那人冤枉奴婢!奴婢没有!那日奴婢在屋里绣花,没有出门半步!”这是她很早前就准备好的说辞,她甚至有人选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在腹中千回百转的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空旷的屋内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半晌还是一片沉静,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颤抖的抬起头来,抬眼就见皇帝似笑非笑的正望着她。
她直觉不对,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只见皇帝嘴角扯出个没有笑意的弧度来,慢吞吞的说“朕并没有说明是何年何月何时,你怎知朕说的是哪一日?”
流莺一时心神不宁,不想竟被皇帝刺激的语错露出了痕迹。
“奴婢只是一时情急之下口误……请皇上明察!”愣怔了片刻,流莺忽然咚咚磕了几个头,声音大的令一旁的宫人都想捂额。
“你还不肯承认是吗?与你交易的那个内侍都已经认罪签字画押了,你还要固执到何时?”皇帝掏出一张纸,抖了抖,任它扬扬飘落到流莺眼前。
流莺扫视过那张纸,看见那几行详详细细的事迹,她跟那个内侍交易时的话语和贿赂他的银两数目,以及以往的来往事无巨细的都记录在上。
她的心荡到谷底,终于承认事到如今自己是无法轻易脱身了,可恨当初形势不够谨慎,竟然被别人看到了她和内侍的交易过程!
“……奴婢知罪……请皇上降罪……”流莺神色呆木,喃喃着认罪。
皇帝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敛,漆黑的眼睛寒光四溢,冰冷的眼神衬的他气势磅礴:“说!是何人指示你谋害公主!”
那声音威严肃穆,震慑的流莺六神无主,她慌乱的支吾道:“奴婢……奴婢只是听主子的话行事,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说着她咚咚磕了几个头,声音大的令一旁的宫人都想捂额。
“你是听哪个主子的话?”皇帝开口,直指中心。
“是……奴婢的主子是婉贵人……”流莺的样子看起来害怕极了,她惨白的脸庞,额头上还印着方才磕头的红痕,模样可怜极了。
事实上她看似畏惧瑟缩的眼睛实际上余光一直若有若无在关注皇帝的神色。
见皇帝听了她说的话,脸色阴沉,眼神晦暗。她心中暗自盘算估量着,也不知皇帝对她说的话是信还是不信。
婉贵人挑衅公主遭掌掴,后又因此事被皇帝冷落,至今没有恢复恩宠,这事后宫无人不知。婉贵人受公主掌掴,又失了宠幸,心里定是要恨死公主,巴不得她挫骨扬灰才对。说是婉贵人要害公主,皇帝没有理由不相信。
见流莺供出的祸首是婉贵人,皇帝盯着她沉默了片刻,随即令人去传婉贵人觐见。
91众说纷纭,谁是真凶!
由于皇帝并没有明说押解婉贵人;因而来人只是说宣婉贵人觐见皇上。
婉贵人此时正躺在榻上;此时早已日近午时,她并不是自我放逐而邋遢的不愿起身;而是她身体有些不适。
来人宣她时,她倍感讶异;本应该欣喜如狂的;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风雨欲来的沉重。
来人虽有些吃惊她的病容;却不置一词;只本着职责领着她往养心殿去了。
从皇帝不来她的宫里;也不再召她侍寝,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光真的很漫长,漫长到如婉贵人这般艳丽妩媚的女人竟瘦了一大圈;即便来时上了些胭脂水粉,却仍然掩不住苍白的脸色,颇有些弱柳扶风的娇弱感。
皇帝有些讶然的看着婉贵人顶着病容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行了个大礼。
他一声不发的看着婉贵人动作,直到婉贵人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神有些哀怨。
“你可认得这个宫女?”皇帝无视她的眼神,径自问道。
婉贵人这才意识到跪在那有些凄惨的宫女竟然是自己身边的心腹婢女流莺。
她神情愕然,红唇微张,半晌才意识到开口“妾身认识……她是妾身身边伺候妾身的宫女流莺。”她如此说道,顿了顿,还是开口问:“不知流莺犯了何事?竟让皇上如此震怒?”她来时因情绪激动没能注意,此刻冷静下来已经察觉到暖阁内不一样的凝滞气氛。
“罪婢流莺收买御花园内侍卢平,让卢平割断秋千的绳索,意图谋害公主。谁知竟然阴错阳差,害死了一个偷玩秋千的贪玩宫女。”皇帝徐徐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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