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馆水月录》第151章


O羲模愫盟慵疲?br /> 渺渺想起昨夜睡前,她静静地躺着,望着上头的房梁。萧四好几天都没有存在的痕迹了,现在也一定不在吧。她便对着头顶的空气,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要么,你就出来见我一回?”
这是他听见了么?可是,可没有让你这样子来见我啊!
就在陆渺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愤难当的时候,园子里的另一处,却全然是另外一番光景。
在少君的府邸西南角,另有一处花园。这边离主宅颇远,所以平时少有人来,即使是白天,也十分静谧。少君的花园与其他官邸不同,观赏花木植得少,种的花草,多能入药。这一片园子,现在盛开的正是大片的紫菀,此物主解一切草木毒,兼杀酒毒。紫菀的花小小的,但植得多了,便铺开大片的浅紫粉白,别有一番韵致。
此刻这一片紫菀花海之中,正卧着一个裸身的美男子,极白皙的皮肤被大片的花草半掩着,最是一副摄魂夺魄的景象。
男子墨发散乱,身上衣衫应是全部褪去了,上身裸着,下体盖着一件华美的紫色罗衫,周围衣饰、易容所用的物件零乱地抛着,丢得到处都是。男子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额角隐隐渗出汗水,本来很白的肤色,却依稀泛着不太自然的潮红。
他伸手抓起旁边两支纯金花簪,翻了个身,重重地仰天躺落在地上,紫菀的细碎花瓣簌簌地落在脸颊,依旧是一个字,痒。他冷冷地嘲笑起自己来:“我,这都是在做些什么啊!”
方才如愿以偿地近了她的身,与她略微地亲昵了一下,谁想竟又在体内勾起一把大火来,仿佛中了极强烈的媚药,欲火焚身,久久不能平复。
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竟会落到这步田地。为什么越是精密的设计,最终自己就越是反受其害?
多少次了,在她身上,失败了多少次,暗地里吃了多少哑巴亏!
就在这一刻,慕容敬之怀着十分不冷静的心情,忽然领悟了一件事情。
多年以来,他几乎没有做过直奔目标的事。所有目标的实现,都采用了或多或少有些曲折隐晦的、更精妙的路线,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有极强大的控制能力,也有极强烈的控制欲,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谋划之下,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地向前推进,没有失误,不出意外。可是现在,慕容敬之惊讶地发现,他的能力和原则,在那女人身上居然是没有用的。
说没有用也不准确,因为他设的每一个圈套,那傻丫头都乖乖地掉进去了,而且,照着他设计的路线,乖乖地往前走。可是,目标实现了,每一回却都实现得那么令人不爽,每一回都让人心里窝火,而且,每一回,明显是自己受的损伤更大。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敬之忽然惊觉,难不成这多年来的行事方式,是因为自己怕输?
他在少年时代曾受过极为严重的心灵创伤,所以潜意识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所以他追求十足的控制,或许真的是因为怕输,怕受伤,怕拒绝?
这算不算是,一种懦弱?
敬之承认,他是真的入了情劫。可是在情爱这个全然陌生的东西面前,他发觉自己青涩得像个未曾开蒙的孩子。
费了半天心思绕来绕去,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温吞吞慢悠悠的东西啊!这哪能浇得灭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焰!
怎么居然隐在暗处躲了半年,等着她慢慢地平复?怎么只能偷偷摸摸地看着她,用些花花草草小猫小狗去讨她欢心?怎么能为了与她稍微亲热片刻,居然费尽心力,扮成了一个女人!
这真的是最好的么!昨夜她如此寂寞地望着空荡荡地房梁说:“要么,你就出来见我一回?”这是在呼唤自己啊,他那一刻的心情,竟可以用“百花缭乱”来形容。可是,天杀的,怎么居然想出来这么个主意,扮成一个女人去见她?
就应当,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便毫不犹豫地从房脊一跃而下,抱住她,告诉她,我来见你了!若她挣扎,便用身体将她压在榻上;若她叫喊,便以狂吻封了她的嘴;若她哭,便舔干她的眼泪;若她想逃,便占有她,让她无法拒绝地成为自己的。若少君为此要杀了自己,那就痛快地跟他打一场!
内心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么!怎么就不能这么做?
慕容敬之给自己狂野的想法吓住了。这实在是不像他自己,可他竟为此感觉十足的兴奋。
你说了,你心里头的人,还是我。你爱我!你将会是我的!
这一世,绝不将你错过。实在是,太期待了!
慕容敬之深吸了一口气,懒洋洋地翻个身,俯卧在花丛里,头斜枕上自己的右臂,纠缠在身上紫色绫罗滑了两下,将他有力又美妙的线条包裹得若隐若现。那大幅紫菀幕布下的男子,全身汗津津的,轻轻地喘息着,身上的皮肤零乱地粘上了落花。他姿态随性,双目微闭,一张如琢如磨的面孔既傲气又自信,唇角的一抹微笑却漾着真实的幸福。若此刻恰有巧匠将这一幕入了画卷,那必定会是天底下最诱人的美男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三五章 天涯路渺渺
陆渺渺花了一阵子,好不容易平复了剧烈的心跳,便坐下来,与真的凌佐寒促膝谈了一阵。两个人各自谈了谈别时的境况,凌佐寒倒真的关心她的终身,渺渺便含糊其辞地说遭遇了些不顺利。至于东皇太一身份的事情,毕竟关系重大,也就没有说出来。
随县那回,东皇太一当着凌佐寒的面将陆渺渺抢走了,之后,无月因为伤重,还与他们相处了一阵。湘君湘夫人得以再聚,几乎可以说是拜山鬼所赐,因此凌佐寒对无月极为敬重和感激。
作为一个女人,她在那段时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无月为情所困的痛苦。凌佐寒一直盘算着,等到见了渺渺,一定在她面前多说些无月的好话,若渺渺心性未定,便可促成这一桩姻缘,定是一桩美事。可是,当她见了渺渺之后,心里想好的许多话,反倒说不出来了。
渺渺与无月是在一起的,可是她竟憔悴至此,很明显是在饱受相思的折磨。凌佐寒一下想起了之前的自己,那种求之而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滋味,又思及今日所得浓情蜜意的滋润,便不禁感叹。
彼时的少女尚未真的动情,现在,却已然情根深种。渺渺的幸福,也只有藏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才给得了她吧。佐寒多么希望把她心里的那人换成山鬼,可是更加希望的,是渺渺得到与自己一样的,真正的幸福。
那个姓萧的,着实可恨,自己得了便宜,竟还在伤着渺渺的心。他日若得相见,我非要想办法收拾你一顿不可!凌佐寒暗暗地下了决心。
将凌佐寒送走,陆渺渺又静坐了一会,心里的气方渐渐地消了。静下来,思及今日不知不觉地竟与那人相见了,而那人一举一动流露出对自己的牵挂渴望,渺渺心里竟泛起了一丝甜。没出息。知道他眷恋自己,居然欢喜至此!
抚摸着案子上放着的巨大的宝剑――他送来的宝剑,渺渺心里不由生了感慨。萧四所知的,不过是自己所绘地图上的一个名称方位,就凭着这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信息,他竟能生生地将这扁鹊重剑找了出来。有些事,不佩服倒确是不行的。
只是他去寻得了这扁鹊重剑,却是所为何故?
哥哥对自己说过,萧四消失以前,曾与他长谈一回,决定放弃夺取刘宋江山的计划,为了给自己一个安定的未来。为此,哥哥曾叹气道,敬之与山鬼我都不反对了,你自己选吧。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为什么还在费尽心机地寻找羊皮卷上的宝物?
仍然想要这宝藏的地图?放弃江山,又是真是假?
随着时光的流逝,加上哥哥所讲述的那些令人疼惜的过去,此前萧四带给她的那些谎言和欺骗,令她渐渐地感觉可以原谅和接纳。所以渺渺也试着幻想过未来,一个有他的未来。在那个未来里,她倒确实不希望他谋取天下,更希望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平凡的人。
无论萧四的目的是什么,宝剑送到自己手中了,自然要读取上面的信息,因为那上面不仅有藏宝图,还有祖师爷留给自己的话。现在,这个已经成了陆渺渺对于羊皮卷的最大的渴望。
祖师爷道:“乖徒,不知怎的,总有种预感,觉得你拿到这把剑的时候,或许已经走过了一段很曲折的路。自从开始往羊皮卷上留字,我就感觉到了你的存在,甚至仿佛感觉到了你的气息。到今天为止,我已几乎踏遍了天下的山岳河川,而你,好像成了很熟悉的人。这真是不可思议,我们之间,明明不知横艮着几百几千年的光阴,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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