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妖》第209章

山来！”
“这只是后一步的事情了，到时候真要把生意做起来，你的东西我会给钱的！”纪末又跟青魔王讨论了几句，收下了他的礼物，便把青魔王送出了葫芦洞。
回到洞内，纪末看着那几大箱珠宝，知道自己见逍遥王的时候已经到了。
纵使青魔王慑于师父之威，攻打黑山老妖，但那逍遥王在做什么？孙二也说逍遥王此番反应异常怪异，竟然放任青魔王的行动！
纪末出了葫芦洞，正要去逍遥王那里，鲲鹏从天上落了下来，抖了抖双翅，看着纪末，造型有点奇特。纪末看了半晌，倏地一笑：“你说句话会死啊！”她还以为他是受师父之命来通知她什么，却原来是要驮着她去逍遥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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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逍遥王的身份
“我们家王爷请纪老大进去……”
刚到逍遥王府门口，就发现那边已经有个管事模样的家伙在等着，纪末抬头看看头顶的描金大匾，“逍遥王府”四个字龙飞凤舞，俊逸潇洒中又不缺苍劲笔力，她觉得这应该是逍遥王亲自书写的。
“你们王爷知道我要过来？”
“王爷一听说纪老大回来了，就派小人在这里等了。”对方躬身回话。
无论是刚才一路过来所见到的街市店铺，路边的小摊小贩和行人，又或者是这座气势恢宏堪比王宫的逍遥王府，以及面前这些行为举止、言谈用词都充分体现着一份浓浓的人味儿的下人，生活气息比之竺幻珈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在妖界是独一无二的，像青魔王、黑山老妖包括现在是她的葫芦山，跟逍遥王这里一比，就是原始社会和封建社会的差别，纪末越来越好奇，这逍遥王到底是什么来头。
关于逍遥王的身份，在妖界算是一宗迷案，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逍遥王最初出现在众妖面前时，是跟在上一任逍遥王身边，但是那时候的逍遥王三字在妖界并不是实力的象征，不过是众多妖王中的一个而已。后来那位逍遥王在跟别的妖王的争斗中殒命，便是现在这位逍遥王继承了他的地盘，没有改名字，却把原逍遥王的地盘扩大了不止十倍。而这，也就是近一千年的事情。
听说逍遥王来妖界之前一直在人界生活，因此他的身份气味儿很杂，又有妖气，又有人气，若不是人类不可能活这么久，也不太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很多妖怪直接就要怀疑他是个人了。逍遥王掌权之后，所施行的一切政策——譬如他将他的地盘划分为六大州，每一州都有妖怪作为总督，总督下面还有县令，负责管理地面上的日常事务，这些官员还有升迁考核制度，逍遥王的领地上还有一套完备的赋税制度，完全堪比人类藩国。
在自己家的逍遥王脸上蒙着一面藕荷色的面巾，纪末十分怀疑，他吃饭的时候难道不用拿下面巾吗？一年四季都蒙着面巾吗？怎么可能就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先让本王猜猜纪老大来这里的目的……”逍遥王一双丹凤眼中满是笑意，食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自己手中的扇子，“第一当是为着答应本王的那件事，看之前纪老大对本王避而不见的态度，虽然这次主动上门，但恐怕事情并不顺利；第二嘛，是为了青魔王和黑山老妖，想来探探本王的口风。本王说的对与不对？”
纪末心中叹了口气，跟聪明人说话省事是省事，可为什么感觉这么不舒服呢？“既然王爷已经猜到了，那不知道纪末现在可不可以说了？”
逍遥王点点头，手指头只是动了动，厅内的侍女侍从们都鱼贯退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关上，逍遥王这才看向纪末的眼睛：“坐下说。”
纪末也不客气，在逍遥王右手坐下，道：“正如王爷所说，王爷托纪末寻找铜铃铛一事，确实不太顺利。鲲鹏就在外面，它确实没有见过铜铃铛，我也去过白水，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并不是我不愿意出力，也不是我想出尔反尔，但我真的找不到王爷要的东西。”
逍遥王静静看着她，黑眸沉静如水，似是在判断纪末这话的真假。纪末坦然地迎上逍遥王的视线，她说的是实话，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自然也想把事情办好，把欠逍遥王的人情给还了，可是她是真的没这个本事。
“本王知道了。”半晌之后，逍遥王如此说，语气中带了几丝无奈与沉重，在纪末听来甚至还有一丝认命的感觉，听的纪末都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王爷，那个铜铃铛对你真的很重要吗？”单看逍遥王如今在妖界的势力，纪末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何会执着于一个铜铃铛，难道这铜铃铛是什么旷世法宝？可是师父听到铜铃铛也没什么反应啊！
“本来很重要，但现在也没有那么重要了。”逍遥王苦笑道，“本王本来早已放弃，只是看到你那鲲鹏才又勾起我这份心思，可连你那鲲鹏都说没有见过，我想，我是再也找不到了。”
“王爷到底为什么要找这个铜铃铛？”虽然逍遥王之前一再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铜铃铛，但是纪末觉得逍遥王一定还隐瞒了一些东西。
逍遥王看着她，目光如同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黑蛇，在扭动着身躯，仿佛只要它一攻击，就能直接咬在她的心脏上，纪末咽了口吐沫：“王爷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你知道你从哪里来吗？”那条黑蛇慢慢委下身去，消失不见，逍遥王却是这么问。
“我……我爸妈生的啊……”纪末愣了一下，乖乖答道，奇怪逍遥王怎么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忽然心中一动，莫不是跟铜铃铛有关？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逍遥王的目光仿佛穿过纪末的身体，看向一个遥远的未知所在，“也没有人知道我从哪里来。”
逍遥王已经不知道，“捡到”他的第一人到底是人还是妖，或者是神仙，当他对这个世界有认知的时候，收养他的已经是一群妖怪了，他这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缩在一块石头当中，对于自己这块石头的来历，那些妖怪们说，从古时候流传下的故事是，捡到他的前辈某一天突然看见天空飞过一只大鸟，遮天蔽日的，应该是传说中的鲲鹏，他就是被那只鲲鹏给丢下来的，当时那只鲲鹏的爪子上还抓着一只铜铃铛。他这颗孕育了仙胎的石头被一代代传了下来，最后就成了他了。
纪末没想到逍遥王表面上分光无限，背后也有这么心酸的故事，原来是个弃婴。“所以铜铃铛是你找寻身世的唯一线索……可是这么多年，真的一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吗？你既然是仙胎，就应该跟九重天有关系，你怎么没有上九重天去查呢？”
逍遥王苦笑：“按照那个流传下来的故事的说法，这已经是三百万年前的旧事了，三百万年前的九重天，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九重天。”那时候元昊还不是神君，那时候大地上恶兽横行，虽然那些妖怪说捡到他的前辈说他就是个仙胎，可是当他真正见过神仙之后，又觉得自己跟他们不一样。
纪末点点头，远古众神很多都已经应劫，说不定逍遥王的父母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管怎么样，我会帮你去查的，但是，希望不是太大……”
“罢了，我如今这样也很不错……”逍遥王忽然笑道，“真要查出我是个神仙，我还受不了九重天那些规矩，在妖界当个妖王没什么不好，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炯炯的看向纪末，“你那个师父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师父……”纪末略觉尴尬，“我师父不过是在帮我抢地盘而已……你……你怎么放任青魔王跟黑山老妖之间……”
逍遥王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道利芒，淡淡道：“黑山老妖吃了青魔王会给我好处，青魔王吃了黑山老妖也会给我好处，我为什么要插手？”
纪末没想到青魔王原来跟逍遥王谈过，顿了一下：“但是现在……我跟你之间……是不是有了冲突？”
逍遥王昵了纪末一眼：“你想当整个妖界的王吗？”说完不待纪末回答，又道，“你若真的能帮我查到我的身世，你要整个妖界我都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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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我与你有什么仇怨？
从逍遥王府出来，纪末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那个刺客的事情了。直觉上逍遥王不是想杀她的那个人，若是他的授意，他根本没有必要帮她买下葫芦山也没有必要让她查铜铃铛，孙二也说逍遥王法力高深莫测，他若想杀他，在刚才他就已经能动手一百次了。
可是他的手下又怎么敢不征得他的同意而擅自刺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