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仙缘》第56章


玉瑶这下子听到了,收回了笑,转头恭恭敬敬的看着天后。
天后蹙了蹙眉:“你可知罪?”
玉瑶眼前突然晕了晕,你这大清早把我折腾这里一上来就问这句话,我当然不知。于是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近来事务繁多,本宫委实乏的很,所以审案子这个环节就自动过了吧,我们来下一步,”几个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看着天后,她顿了顿后对玉瑶道,“虽说本宫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很不好,但是你做了这么些年的错事我都尽可能的包庇你,又一次一次的劝说你……”天后轻叹一声,“无奈你这孩子却不知悔改……”
这确实是个过河拆桥的行为。天后曾经以为廷晔知道云栾终有一日会为三界之事消失后精神上受不了,没想到她却错料了一点,那就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是神圣的,有了菱歌各种形式的劝说,此时的廷晔非但没有伤心过度,反而比从前更懂得珍惜生活了,只不过这样一来,貌似玉瑶的存在价值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玉瑶怔在了原地:“天后?”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吧,第一,把你干的那些好事都说出来,给云栾一个说法,再去天牢里呆上二百年;第二,你可以不说,然后直接去仙刑台那边领罚,顺便再跳下通天崖吧。”
菱歌虽然很讨厌玉瑶这个人,但也觉得这些处罚略微重了些,特别是在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宜尊因何而死,就草草给玉瑶定了罪,委实有些不妥。菱歌往廷晔身上凑了凑:“这选项是不是太……”
话才说了一半,菱歌就感觉全身冒起了阵阵寒气,再一抬头,发现五六米外站着的玉瑶正冷冷的看着她。
玉瑶转头看着天后:“我选第二个,不说。”
霎时间这瑶池的气氛变的有些奇怪,几个人都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良久后,天帝抬头道了一声:“朕来说。”
天后和玉瑶同时一愣,都转头看向他。
天帝叹息一声,对天后道:“若按照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个办法来看,栾儿如今是个将死之人,怎能再让她像上辈子似的留下遗憾就去了?”天帝淡淡的瞟了一眼玉瑶,“其实你做的那些事情,纵使有天后相瞒,我也是一直知道的,只不过为了不让廷晔和天后继续烦心,所以不愿戳破罢了,”天帝转头看了看菱歌,十分和蔼可亲的抿唇笑了笑:“我相信栾儿最想要的是宜尊去世的真相,而不是看你龇牙咧嘴的在仙刑台上受罚。”
菱歌欣然一笑:知我者,天帝也。
“其实天后察觉玉瑶中意廷晔时,我也察觉到了,只是那时候栾儿和廷晔的感情很好,所以我便没放在心上,谁知……”天帝看了天后一眼,“唉”了一声,然后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家琴瑟在御、鸾凤和鸣,你非得进去插一杠子,铸成六百年前那桩子破事,把这三个孩子都害的不浅。”
天后是沾了天帝劫富济贫的光才跟他一块儿上了九重霄,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要论她本身在凡界的形象,说好听了是为生活操劳的中年女性,说难听了就是整日和十来个老娘们村口洗衣服唠嗑的八卦妇人。她听到天帝的批评正想再嘀咕几句,但是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却看见天帝又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看着菱歌:“朕来说。”
也不管此时旁边的人有啥反应,天帝开口就说:“六百年前的那天,宜尊确实是被廷尘带出去玩了,但却不是她杀的,具体是怎么样,玉瑶心里清楚的很。”
几个人听罢都没说话,一直等着天帝叙述下文,谁知他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我说完了你们快膜拜我啊”的表情。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菱歌伸手擦了把冷汗,上前一步问:“后,后来呢……”
天帝轻咳一声:“后来的,玉瑶自己做了什么,让她来讲。”此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只知道个大框架子,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还需当事人来澄清。菱歌又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刚才说了,我选择第二种。”玉瑶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菱歌,不得不承认,她在随意变换表情这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接着她又道,“反正怎么着都得不到个好下场,云栾让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凭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因着天帝已经知道了玉瑶做的恶事,又知道了天后帮她瞒下了这些恶事,所以此时天后的心情很是纠结,从前为了装作无事,不提就不提了,若这件事处理完之后,回去了天帝还不得跟审犯人似的好好审审她?天后一个哆嗦,心下想道,还是早点将功补过的好。天后也肃了肃脸:“玉瑶,若是你能完整的讲出来,本宫可免你一些惩罚,比如说……”天后顿了顿,“若你说出来,不论你今后在哪里、会怎样,仙界里你仍然是九殿下的帝子妃。”
从这句话来看,玉瑶心里存的那些小九九,天后应该是明白的很。只见她抬起头,眼睛比方才有神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只听廷晔在一旁低声说了一句:“不可。”
玉瑶脸阴了阴,却笑了:“我想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九殿下和云姐姐夫妻感情和睦,当年就是因为玉瑶才一棒子打散了,如今又怎的好意思让云姐姐屈居我之下做个侧妃?”
天后心里默默吐槽,这可是我将功赎罪的大好机会,你这丫头不能就这么给我毁啊!再说了,多说几点字顶多费你点唾沫星子,干嘛非要如此吝啬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玉瑶,虽说你现在恨我入骨,但其实我对你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这点你是清楚的,”菱歌觉得她现在这些话哪里是求玉瑶告诉她宜尊的死因,分明是在深化仇恨顺便找抽的,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离玉瑶一米远的地方又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责任我可以不追究。”
“不追究?”玉瑶嗤笑一声,“云姐姐心胸宽广自然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呢,还有他们呢?”她用手指了指廷晔,又指了指天帝天后。
“是不是禁术?”廷晔在一旁站着,斟酌了许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玉瑶愣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廷晔。
“我说准了对吗?”廷晔向前走了几步又问。
天帝皱了皱眉:“你这问的是什么话?”
廷晔突然朝天帝跪了下去:“是儿臣不懂规矩,几百年前为了栾儿私用了一种叫做‘连心’的禁术,那禁术是从一本早该被焚毁的书上看来的,”说罢她转头看了玉瑶一眼,“从前除了栾儿和北辰星君外,能来我夙晨宫常呆的只有你了。那日在云水泉,我对栾儿施了连心之法,回宫后又把那本书翻看了一遍,算计着那九道天雷会在何时降临。正好那时候北辰星君有事找我,所以我走的匆忙,随手把那书撂在桌子上,想来的你拿去了。”
玉瑶又是一愣,却一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廷晔认真的看着她:“北辰星君……”他轻咳一声,看了眼天帝,“北辰星君比较喜欢私藏有趣的东西,早在千年前就把我那本书拿去抄了一遍,不过我确定他那书在十年前已经焚了。要说栾儿的话,她在仙界活了千年一直恪守本分,对那些禁术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碰的。”
天帝问:“你既知道这些事情,为何不早说?还有,你怎么不问玉瑶把那书要回来?”
廷晔摇头:“私用禁术是件大罪,儿臣自己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声张,哪能把这事传出去?再说,玉瑶当时在儿臣眼里是个懂规矩的人,儿臣以为她只是一时好奇所以拿了去收藏。”
天帝点头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又皱了皱眉:“至于北辰星君……这事儿还是莫要闹大了的好,回头你替我跟他说声,这种有风险的收藏以后还是不要再有了。”
廷晔点头:“是。”
“玉瑶,你还不打算说吗?”天帝问。
玉瑶抬了抬头,眼睛比方才红了许多:“对,那书是我拿的,宜尊也是我害的。六百年前,二殿下带着宜尊去瑶池玩恰好被我碰到了,因为我嫉妒云姐姐,所以也就对她的儿子怀恨在心,当时我终于狠下心来对付他,所以便用了个禁术,自己的灵魂可以进入二殿下的身子里去控制他,当时宜尊法力微弱,我就又用了一个能让他灰飞烟灭的禁法,到最后愣是让你们连个尸身都没捞着。”玉瑶突然笑了一声,“这些都是我做的,但两个禁法的十八道天雷我至今都没有挨过,许是因为这些年我过的太好了,还没到法力最弱的时候。”
“你……”玉瑶的这段话讲出来的时候,听不出半点怜悯之心,菱歌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尊儿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他?”
“我不忍心!”玉瑶冷冷的笑了一声,“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人,他天真可爱又乖巧懂事……”玉瑶收回了笑,又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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