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仙缘》第27章


菱歌的脸“唰”的红了起来,刚准备闪人,胳膊却被有力的抓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廷晔,廷晔一本正经的问:“我在等你的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
廷晔又坏笑一声:“看你平时伶牙俐齿的,一到这种关键时刻,竟会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菱歌一恼,反驳道:“谁吓了?我又不怕你,答应就答应,有什么了不起的。”
廷晔脸上露出喜色,一只手揽住菱歌的肩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菱歌有些羞涩的点点头。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廷晔的女人了。”
菱歌跳起来:“你少杵在这儿臭美,谁是你的女人啊,你女人那么多,我八成都排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吧?我答应你只是想让你开心开心,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
廷晔笑了笑,搂着菱歌的胳膊更紧了些:“你顾忌的人是玉瑶吗?虽说,她在名义上是我的帝子妃,但她却算不得是我的女人,因为只有我廷晔真正爱的才……”
菱歌脸一红,推开他:“嘴跟抹了蜜似的,谁信。”
“不竟不信我?那你信不信我不把你带回云水镇了,直接让你呆在这常安殿一辈子,然后过些日子咱就把婚事办了,当个伪神仙算了。”廷晔故意逗她。
菱歌转到他身后,手触着他的背往外推,待他踏出门槛后,菱歌“砰”的把门关好然后插上,背过身:“我要睡觉了,廷晔神君请自便。”说罢直接走过去把蜡烛给剪了。
廷晔一个人在门外无奈的摇头。
其实说来,这个菱歌还是挺容易搞定的,至少并没有花他什么心思,只不过,怎么一辈子守住这个人,下一步又该怎么走,还是值得他好好的考虑考虑,毕竟封一个凡人做仙界帝子的妃子,还是有很大难度的。廷晔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六百年前的日子,每天与栾儿在这九重霄无忧无虑的活,妙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少年事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不假,自从在瑶池那把菱歌顺利搞定以后,廷晔这几天心情倍儿爽,脸上时时刻刻都扬着笑。
北辰星君笑道:“你和她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廷晔道:“说的倒也对,只不过,不知道菱歌知道从前的事情后还会不会原谅我。”
北辰星君严肃道:“你若是不想让她知道,就照我上次说的那样办,让她此生不要再踏入云水泉半步。”
廷晔咳了一声道:“其实,我第一次跟她提起来这个事,就是在云水泉里来着。”
北辰星君正喝着茶,突然呛了一下:“你果真是个有自信心的人。”
廷晔沉默了半晌才道:“自信还谈不上,我只是觉得,与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提心吊胆这些事情,我倒是很希望她能知道,若这样她还能高高兴兴的跟我,才算是真正的苦尽甘来,你说呢?”
“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让我一个外人说什么。”
……
和北辰星君聊完天,想到现在菱歌应该还惦记着澜澜的事,于是廷晔打算跑一趟眉月山。
容与虽然肩负着天帝的众多任务,但自从澜澜从眉月山离开后,他因为心里放不下她,每隔个几天就会去山里的木屋看看,再加上前几天在月皇洞里容与受了些伤,现下还未大好,正在眉月山养着,所以廷晔考虑着,他要是想在那边寻到容与应该不是很难。
到了木屋,走进去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廷晔皱了皱眉,只好又回了九重霄。
***
“闺女啊,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听说是从王都那边带过来的。”菱歌刚进屋不久,她的阿爹就笑眯眯的走过来。
从王都来的信?菱歌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信封看了看,上面并没有署名。
菱歌回了内屋,心事重重的打开信,发现上面只有一句话: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当年我救了你,八年后你又还了我一命,这是不是缘分?
菱歌皱眉,敲着脑袋瓜子回忆着,今年除了救活几个瘟疫病人也没干其他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说八年前,她确实是被一个人救过,但这信是从王都来的,莫非……她突然一惊,原来那个人竟是白澈。
菱歌生活在一块叫做边域的土地上,这块广土共被边域的开国皇帝划分成了十二个郡国。而她居住的云水镇属于洛郡的管辖区域,这里有个三年一度的活动叫做文灯会,通俗点来讲,就是文人们聚在一起围着那些贴在泪竹灯上的题目冥思苦想,以此来争取在朝堂为官的机会。泪竹灯是用洛郡特有的湘妃竹劈开后剪成的竹丝编成的,灯内燃着一根短短的红烛,灯面上写着各式各样的题目,题目的内容涉及诸多方面,但大多都是天文地理诗歌乐理的知识。
那年菱歌九岁,她从小总听我那些邻居家的哥哥姐姐们提起文灯会,自己却不曾见识,便好奇心大增,愣是死皮赖脸的去求了阿爹要求去看灯会,她爹被她缠的没法子只得允了。那时候,菱歌虽然对周边挺熟的,但若是走远些就很容易掉向,这是傅瑞和所不知道的,他一直以为她的宝贝闺女方向感其实很棒。
菱歌蹦蹦跳跳的逛着长街,眼里见的都是那些从来不曾见过的小玩意,因为觉着新鲜,所以走路时完全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留神就被脚下的小石子绊了一跤。她的这一绊,膝盖磕破皮了是小事,倒是给了云水镇的人贩子一个极好的犯案机会。
那时膝盖很疼,裙子也碎了,不宜再拖着伤腿迈步,菱歌只好随便找了一家已经关门的店,一屁股坐在了那家店的门槛上,她觉得,阿爹发现她很晚不回家后肯定会出来寻她,所以她也并不怎么着急回去傅家医馆,可谁知道,她那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夜幕降临,到了晚上,温度不断降低,瑟瑟的风也跟着吹了起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菱歌开始感觉害怕了。正当这时,她看见两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朝她走过去,其中一个还手里拎了一只大麻袋,菱歌忍着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刚准备伸开腿跑,便感觉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终是昏了过去。
后来究竟发生了菱歌什么就不知道了,她只记得那天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并不是刚才那两个恶人,而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对吗?”菱歌在朦胧中睁开眼睛,肩膀和膝盖相继传来阵阵的微痛,但她还是坚持地挪动了下身子,又轻轻的用手揉了揉脑袋,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别乱动,”那少年的声音很清冷,对菱歌轻声道,“你膝盖有伤。”
“你是谁?””菱歌虽不情愿但还是却乖乖的躺了回去。
他微微地俯下身子,冰凉的手伸上菱歌的额头,这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一缕淡淡的清香,并注意到了他袖口上绣的几根墨竹。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看着菱歌的脸道:“你好像得了风寒,你家远么?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在哪里?我的阿爹?他有没有来找过我?”菱歌看了看周围,她正躺在一个屋子里,屋内的布置并不像是平民家的东西,所以她猜测这大概是一座府邸。
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你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菱歌疑惑的看着他表示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正面回答别人问题的?倒是有几分大小姐的脾气……”
菱歌虽然心里默默认同,她的确是有这个脾气,但是也抱怨着,他不是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那些问题么?她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跟刚才一样继续一个劲儿的盘问,只管一股脑儿的先解决自己的疑虑:“哥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等我回家了,我会让我阿爹好好的谢谢你。”
那少年想了想,无奈道:“黄紫。”
黄紫。唔,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现在知道了,可以安静了么?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菱歌笑了笑:“好。”她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但是说完了这个“好”字她才反应过来她并不知道所谓的家在哪。黄紫走到书案旁,随手抓起了放在上面的一件大衣披在我菱歌身上,然后把她背起来向屋外走去。出了那个屋子,菱歌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在他背上瞎指挥,看着路口就随便说个方向,他似乎也看出来了这一点,当走到了一座拱石桥上的时候,他终是停住了脚,将她放在地上。
此时的夜色如墨砚般浓稠,皎洁的月光执拗的追随着摇曳的树枝,几团阴云悠哉的飘浮在泼墨的黑幕上。湖面微动,水面倒影的冷月如破镜一般,薄雾笼罩着透明的空气,微风乍起,菱歌突然感觉有些冷。
“你长这么大不会找不到家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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