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第102章


他是个资本家,不做让自己亏本的事情,就算自己不要也不给别人占了便宜,老谋深算,就连这么一点点得利益他也是缜密思署的提前计划好,真是不枉他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
只是,突然的,心中有一种很空很空的感觉,就如深冬时,晚上忽然起的大风,一下子就将街上吹空了,吹的白廖廖的天际。
不由得,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却也仍是端坐在座位上,轻松自然的姿态注视着前方的主席台上,各位工作人员还正各自忙碌着就位前的布置。
我知道此时在我身后或者左右某一个位置,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我曾朝思暮想、心心念念,因之心痛难过哭泣过,又甜蜜幸福的回忆过的男人在落座,他优雅风度、丰采高雅,此时定是气质翩翩的正坐在某个位置上,或许就在我身后,或许他也已看到我,正盯着我的背影。
越是想着,我更是不敢去回头,不敢去迎上那久违期盼的会愈发沦陷的目光里,期盼了朝朝暮暮的,竟是怕了,我怕什么呢……怕去迎那我爱慕的目光时,会从中看到忽略或者陌生。
之前,钟长汉说的那些伤我的话,他并没有找我解释过一句,也并没有表示过一点要与我重修与好的心思,我们的分手也就不了了之,而现在我又冒然前来,说是想要复合,似乎是很不要脸的行径,况且我还不知秦政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突然之间,我想要逃离,远远的逃离这里,似乎这里就像是在周身都遍布着死老鼠和游走的蛇,那样的让人从心里发?br /> 手不觉间已经冰凉了,手里紧紧抓着手抓包,心那么一横,身子就微弓要站了起来,却是秦政的手有力的按到了我的手上,他正襟端坐,深邃的眸子盯着前台,并没有看出一点儿不专心的样子,却是手上的力道不容小觑。
我仍是坚持要起身,跟他别着劲儿,我皱了眉,压了声音道“让我出去”。
而秦政却是手上力道不减,他深邃的眸子仍是盯着前台,只听到他幽静的开口道“不是一直做梦都期盼着能跟那个戏子在一起?现在又退缩了,怕了?”。
我信不过,审问“你想要干什么?”。
却见秦政似乎凌厉的提了提唇“不是说了,给你破镜重圆”说着,秦政的头往右侧偏了偏,也只是微微的一下,回头时手上也放开了钳制我,只是眼神仍凌厉的盯着前方道“正如你所说,既然他冤枉了你,你就不能让他白冤枉了你。那你就听我的,现在站起来,往后走,哪儿都别看,一直走,出去上个洗手间再哪儿都别看,镇静的再回来。我想这样,也许你真就赢了”。
我越发不能理解秦政的作为,将自己的想法强硬的加之给别人,越加的烦扰,我没耐心道“秦政,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你没必要再这么耍着我玩儿,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别弄的我是你多重要的人似的,还要烦您大驾”说着我就要起身,绕到座椅后走出去,却听得秦政低低的一声“他现在就在后三排坐着,你现在走不走,我想他都已经看到你了,走不走,随你”。
秦政一句话,我果真定在原地不再动,我所想要的,从一开始就折腾着的,不就是为了能和我心中一直思念的人在一起,不管多大的风雨拦阻,都要勇往直前的跟他在一起,好好照顾他。
一开始的那股子冲动,那一股子的奋不顾身,都到哪里去了。
我身子定了定,猜忌的看了秦政一眼,在他幽深的侧眸下,我终是下了赌,深深呼了口气,抬腿、迈脚、转身,直挺挺的身板,往后走去,哪儿都没看,就那么径直的往前走。
每个人也都在忙着各自的事,谁都没看谁,待走到最后几排时,却果真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过道的最外侧,正是好久不见了的钟长汉,他一袭蓝色收身小西装,围了条黑蓝色狐裘围脖,正半搭在侧肩上,很是优雅独众,正侧着头跟他旁的经纪人在商谈着什么。
忽的一口冷气冲进气管,心脏狠狠的凉了一下,我虽然保持的镇定,却眼光不自觉的还是多搜寻了他两眼,他正一偏头,显然也看到我了,迎上他的目光,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随后却是眸光一偏,脚下便迈开了步子,往会议厅外而去。
多久不见,也只有你能牵动我心中那最柔软并最疼痛的一方地位,不论是你的一个眼神还是一句话,都会温暖它,或者刺痛它。
心中那方最柔软并最疼痛的一方地位,你曾经走了进来,并且常驻在此,一直都不曾离去。
等我在外吹了吹风,舒顺了气再进来会议厅,拍卖会已经要开始了,我开门进去,又经过钟长汉的身旁,脚下又是如往的机械,似乎每次都是这样的不受自己控制和不自然,然后就觉得身后的不自在,只想快点走,快点走,好不让他看到我的狼狈。钟长汉见我回来,却也抬头看了我一眼,只是目光有所藏,意喻深远,却并没有感情,而后眼光只是一直瞧向了前面。
就在我走到秦政身旁时,却见秦政身旁正坐着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子,正和秦政耳磨厮鬓,俩人像是讲到了什么很高兴的事,正张魅的笑着。女子却见我回来,敛了敛笑,起身就要走开给我让位置,秦政却是一个微小动作,只见他的手掌抚上那女子的胳膊上暧昧的滑了滑,眼神挑逗的和那女子撞了一眼,女子一脸娇笑低低的笑骂了秦政一句“真是个坏蛋”就盈盈的走了。
我绕过座椅前去坐好,秦政还在刚才的调笑中回味,嘴角还扬着那个挑魅的笑,于我看了,不禁心生厌弃,抬头看看那大红横幅上的“慈善拍卖会”,都不禁作呕他们真是亵渎了这几个大字。
秦政侧头看了我一眼,已经敛去了他刚才的笑意“你赢了,他已经注意你了”。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我陪在一旁,秦政举了几次牌子竞得几样东西。他正专注于台上拍出物品的叫价,我弹簧于心间的话还是忍不住想说,其实也是我自己内心强烈的想得到,却极大的不安感,我叫秦政,他回头看我,我沉吐道“其实他相信了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不在乎的东西还有什么在意不在意,你也早就知道,之前我与他之间发生的矛盾都是他并不信任我与他交往,是因纯粹的好感和吸引。其实在不在一起都无所谓了”。
却不料秦政讽刺的笑了笑,他道“那你还不是如我所说的去做了”。
什么都会被他抓个正着,我所狂妄的自尊,又想得到却又不想别人将我的强烈所求看了去,我闭口没再说话,听着周围的人群竞相为台上的东西出着竞价,秦政又举了几次牌子,继续竞得两样东西。
我嘲讽的笑了笑,问秦政道“你很有钱吗?”。
秦政先是顿了顿,后低沉的反问道“多少钱算有钱,多少钱算没钱?”。
这个问题,一直从拍卖会出来后我都一直在想,多少钱算有钱,多少钱算没钱。
买不起城市里的房子,但足够的上暖意温饱,算有钱吗?
买的起豪华楼宇,绚丽酷车,数钱数到手抽筋,但拿出钱却买不来邻里真情,算没钱吗?
钱倒不在多,只要在急需时能拿的出,就够了。
想来,我还欠着秦政的二十七万,想着,什么时候能还上他。
等秦政去将车停好,他在前面走,挺拔的背影在楼道门口的晦暗灯光下笼出一个长长的影子,突然似是感觉到有孤单,有忧伤。
我正跟在秦政身后往楼道里走,身后那响亮的‘嗡隆隆’的摩托车声在身后由远及近,两分钟,在身后停下,我只是好奇所致的回过头去看那一眼,摩托车上的人戴着头盔,只是身上那还未换下的蓝色收身小西装,脖子上围着的一条黑蓝色狐裘围脖,左脚撑在地上,正一定不定的向我看着,抬手将头盔摘了。
似乎那一刻我的脚底板生了钉将我挂在那里再也动不了,看着钟长汉那如墨一样的深幽的目光,我知道我一直都沦陷着。
身后的秦政在摩托车停下的那一刻时就已经停了脚步,右脚抬起往前迈的一步慢慢的落下去,然后缓缓的也转过了身。
、 捌拾伍
并不如我想,秦政倒是回身什么话都没说,往钟长汉的方向略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然后转身就往楼道里走了,拐进楼梯往楼上而去。只留下我与钟长汉,这样,隔空而站,这个时间已经12点过半,小区里几乎已经没有人,又是个冰冻又漆黑的夜。
我站在楼道口没动身,本是在看到钟长汉时就有了冲动想要往他走过去,可后想怕是我太过自作多情,只是定定的站在了原地没动,就那么远远的,看着面前那个在心里描绘了无数遍棱角线条的男人,而后终是钟长汉开了口,迷幻的声音“李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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