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第96章


秦政神色复杂的看我“你说什么?”。
我捂着心脏处,那里被一股气闷的快要窒息一样,平日推心置腹之人,到头来却是背叛自己要害自己的人,换做谁都不能宽宏大量,更何况是秦政这样恩仇必报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而且如果方正卓活着,若是已掌握了秦政的有犯罪证据,那秦政的下场就不止死那么简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我有能力让你的死的情况,你必死。
理智已经崩溃的不成样子,我也哭的不成样子,那种永远失去,再想念再也见不到的恐惧感,就像当初小北死时,我的那种无助和凄惶,什么都抓不住的慌张,我重重的跪到地上,一路向秦政爬过去的,秦政被我惊到,他唬了一声“你干什么?”我呜咽的哭着,爬到他的面前,用力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头,磕的太用力,头一阵眩晕,耳边嗡嗡的响,秦政立在一旁震惊的看我。
最后秦政在我的呜咽声中终于听明白了,他将我用力一拖就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俯瞰我,狠道“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
我侧了身紧揪着被子哭“刚刚我都看到了,你派了人跟踪他,他是警察,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所以你要杀他”。
秦政俯身下来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眼中怒火暗藏“你就顾好你自己吧,还有什么能力顾别人”。
胸腔里的那股气压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等压到最底部时突然的往上一弹,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受死,却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顺才的看着别人死去,如果可以,让我代替他们死,我就不用这么痛苦,这么难过。
我没有了一点儿节制,大声嚎啕,秦政见势慌忙上来捂住了我的嘴,他低斥道“疯够了没有,这里是医院,你想把整个医院的医生都招过来吗?”他脸上有隐隐的怒“我只是让他带人去跟张振飞和商,你是不是以后还想要被人从楼上扔下去,嗯?突然在这儿发什么神经”。
不知是泪腺打开了就不好关上了,还是我太久没哭,所以一下子想要释放个干净,还是别的什么,虽然听了秦政如是说,但我还是哭的凶,推开秦政掩着我的嘴,拉了被子蒙了自己肆意的哭,哭了很久,哭到秦政都失去了性子来哄我,他轻哄一般的将我抱进了怀里轻拍我“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秦政的哄仍是无济于事,最后他不得给方正卓打了电话将今天的和商改了别的日子,一直到方正卓回来,我仍是在哭,我就看着方正卓站在我面前,我还是呜呜的哭,哭的秦政都面露惧色了,最终是哭的没了力气,睡着了才消停下来。
早上我醒来时,是睡在秦政的床上,他让护士给拿来了一个折叠床睡了一晚。
医生的建议是让秦政再留院观察两天,但这天是潇潇从新西兰回来的日子,本来华嫂的意思是说跟陈叔去接,而潇潇给秦政打了电话,所以秦政说他这次得去,一直以来也都是他接,而且这次还是潇潇毕业归来,他更是要去,所以提前出了院,只觉秦政对潇潇的感觉是对平常人不一样的,隐隐的有一种保护的欲望,一种习以为常的,从心底里透露出来的并不觉得生分。
秦政出院那天,我跟着车一起去了秦政的别墅,进了家,我随了秦政一起去的他的房间,他说得要换身衣服再去机场,我尾随其后,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这也是秦政要求的,他说要玩就要尽职尽责,就要处处照顾好自己的男人。我跟着他刚走到他的房间门口,还不待迈脚进去,就被秦政伸手一拉给拽了进去,门被他的脚利落一勾就关了上,随后后背一痛就被他按到了墙上,唇随即就压了上来,我也就任他索取不愿挣扎,因为我知道挣扎也没有用,最后他的手在我右脸上摸了摸,很满足的走了。
临走时他要我哪儿都不要去,让我在家等他回来,我不答话,他又说了一遍“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我这才抬起头看他,没感情道“秦政,说了玩玩,可没说你就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秦政眸中的寒光逼着,似笑非笑的咬了咬腮帮子,倒没说任何话。
前脚等秦政一走,我就背了包出了别墅,华嫂和陈叔都同去了机场,家里也只有两个佣人在庭院里打扫,今天的天气甚好,没有风,柔和的光铺满了大地。
在秦政住院期间,我就奔波的去面试,最后还是做回了老本行,文编一职毕竟也是做了几年,做起来轻车熟路。
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经过一些事后,自己也会想明白很多,要生活并不是只要求自己生活上的安稳就好了,比如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努力工作还了秦政的钱,这就快要过年,总不能欠着别人的债务过新年,回家过年也需要钱。现在手上就剩下一百多块钱,交房租,还要吃饭,我又不好跟家里要,倒也跟朋友借了,只是本就朋友不多,两三个朋友也疲于经济紧张。
我当时打着电话急的都想哭,实在没有办法,没工作、没存款,真是天地不应,任我自生自灭了。
刘佳说过“遇到关键事情的时候,谁都指望不上,你就得靠你自己”。
当时我还觉得她这句话太绝对并且太冷血,可是现在我真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事实也不过如此。
只图自己安逸,逃避现实,到最后总会一无是处。
也不知秦政跟张振飞那边是怎么谈的,我还是住在紫杰兄弟的这个公寓里,秦政他们只告诉我说事情办妥了,以后可以安心的住着。
于是我说他,既然以后张振飞他们的人以后不会再来找我麻烦,那他也就可以搬走了。
而秦政笑了笑,我抬起头看他时,他的笑无尽的温柔,淡淡的看着我,他意味深长道“很快我就让你自由,别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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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正卓也这么对我说,他说“你这两天就别跟秦政闹别扭,好好顺从他,他会放了你的”。
我不明所以,但看方正卓一派严肃,我还是听进了心里。当我问方正卓是从公安学院毕业为什么没有做警察时,他的目光深沉悠远,而后凄茫一笑,只诗人般怅然了一句“要是能再回到过去就好了”。我见他似乎并不愿在这件事多说,也就眼力打住没再多问,而最后在我从他家走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张光盘,里面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给我听听,是黄义达的一首【那女孩对我说】,我听过之后,八九分明白了他应是为了心爱的女子才放弃了警察这个职业,并不与秦政之间有任何关系,他和秦政之间最直接的关系也就是雇者佣者了,什么卧底的都是我想多了,我不禁暗笑我一定是《无间道》看的太入戏。
不说,世间都是痴情儿。
秦政去接完潇潇后并没有再找我,他见我没在别墅等他也没有找我追究,我倒是真正开始想他所说的很快就给我自由是什么意思。
而秦政不来找我麻烦,我自是不多去招惹他,我现上班的地方与东方传媒杂志社离的不远,中午休息时,偶尔也会和小寺与蒋主编约出来,最近看小寺气色总不是很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可能最近工作太大睡不好,而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但她几句玩笑就轻松把我的注意力转走了,我只玩笑她更年期一定是提前了,她笑了笑,颇有意味的说了一句“女人要是不年轻了,什么都变得廉价,包括爱情”。
时间在变,有什么能不变的。
我只觉得小寺是成熟了,这只是她一个不经意的多愁善感所言,因我也是时常的多愁善感,所以也就没多去注意小寺的感觉,我附和着说“是啊,包括爱情”不过又加了一句积极的话“不论什么你都会得会经营,面上只看有足够资本就能够做成的生意,你也得会经营,不会经营,再足够的资本都是白瞎啊”。
小寺对我笑了笑,她淡淡说“只怕经营了半天,那生意是别人的”。
窗外的雨还没有要停的趋势,打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从中午到现在也睡了有四五个小时,没有扯开窗帘,任自己的视线处在黄昏后渐次的暗色中,在床上又翻了几个身后,才懒懒的起身,然后去洗脸。
在冰箱里拿了一个馒头,一袋咸菜,凉冰冰的就算是吃了一顿晚饭。将垃圾收拾了扔到楼下,回来就窝进沙发里不再动,客厅里的窗户开了一条*,风就从那个缝里钻进来,凉飕飕的,夹带着雨过泥土的气息。
我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后,就起身去开了热水器,想一会儿洗个澡就睡觉,明天还有工作得打起全面精神。因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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