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逝桃花文》第73章


但是人生,就是没有那么多可能,爱情没有如果,爱上了,便是,爱上了……
“吃吧。”低头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面,突然兴致高涨了。
“师伯,有没有人夸过你,厨艺很好,绝对的好相公典范?”我便挑着面,便夸着,不过倒是据实而言的,不多半分,只怕少了不止半分。
“……”他只是低头,优雅的吃着面,并不答话,看样子是有人如此说过的,应该是我那婆婆吧,看他如此落寞萧索着,便知,他是,爱惨了,只是终究守在了自己的半放天地,没勇气迈出等待的方圆,去争取那方圆之外追逐着失败的她,所以,只能看着,身在局中却终究只是独自演着感情的独角戏……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吃着,唇舌之间竟是毫无半似味觉,只是如纸一般例行着咀嚼吞咽罢了。
桌上两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起来竟也如斯漫长,也终究不过晨间一刻罢了。
我仍旧回了房间,也不必收拾什么,只是捡了块纱做了面纱,没了易容工具也就懒怠着动手了,就如此罢,反正只是过客,谁都不会认识我,我也不愿认识别人,我不祥,终究不适与人相交。
传来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天韵师伯,于是转过头,只见那人带着素白的斗笠,重纱垂落,遮蔽了他绝世的容颜,那头飘飞的白发却是依旧束在腰间,我知,他是早已习惯如此,而他的发也已经习惯,这样便好……
“看来,我们又要引人注目了。”我微微浅笑,想起和天宇相遇时的惹人注目……
“恩?”天韵师伯不解的偏了下头。
“没什么。”我顺便看了看他简便的包袱,满意的微微颔首,站起来,行至门口,率先走出去,毫不迟疑的朝着之前师伯指的那个方向走去,不敢回头,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师伯,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的,毕竟。”我并不说完全,只是浅淡的希望不是强人所难。
“留下本就是为她,既然她不在了,那么便去看看更高扩的世界吧,也许,可以找到,没有她的地方……”他轻轻说着,似是叹息,轻轻浅浅的伤痛。
“那么,我愿意带你去哪个没有婆婆的世界,只是,红尘万里,绝不似这般轻浅,您可愿踏入?”我亦步亦趋的行着,我要踏的,毕竟已是不寻常的路了,在如何,也无法再空灵,心静了吧?
“那边搅乱红尘万里罢。本就是残破的体质,又何妨再被风吹落?”他静静许诺,虽然不知是否依旧清朗,但绝对忠贞。
“红尘本是不归路,踏出便是不归,那么日后便有劳师伯了。”我未回头径直朝前,天山既已成行,那么前路无论凶险若何,我都绝不会负了那一方浅浅血色……
铭珏,我只能说,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如果终究无法不坏了你的计划,那么就让我用另一种方式报偿,也许是不归,但,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伤害了我重要之人的人,即使是拼尽所有,即使换来的是与你的背道,我亦无法不去做,前路如何,且行且看,可好……
我看着越发清明的天色,和越发接近的人声,知道,天山近了,而那些既定的结果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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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位看客们,下午好,这是今天的第三更,下午了哦,离新年又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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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檬檬祝大家,吃大餐不长肉肉,呵呵~
飘走,晚上会送到第四更。
、第八十六章 倒是分外眼红
天山离那处山崖本就是隔望,是以,落崖倒是越发节省了时日,休整七日,半日便行至天山脚下,倒是时日无差。
我在师伯的指引下,穿街过巷,走过那天山脚下叫不出名字的市镇,我本非慕那繁华市井而来,知与不知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每每我两人过处皆是唏嘘阵阵,仿佛想要窥看薄纱之后种种,但终究却未曾动作半分,也许是我近日的氛围偏冷,似乎是打上了生人勿近的标签了,我在心里已经盘算过无数种让那些人死亡的方式,甚至是不生不死的酷刑都在心间回转潜回,但是,那又怎能让我再看见那近在咫尺的绝世姿容?
“小姐,雇辆马车,上山方便。且可不必如此引人注目。”师伯的声音于空茫混沌中传入,我怔怔回头,看了眼天韵师伯白色纱笠,再望向那隐于云雾之后的天山,似乎是有盘桓上升的宽敞山路的,于是微微颔首。我们以主仆身份示人,方便行事,同时我也从天韵师伯那里知道婆婆说的那个人便在天山之上,是天溟散人。
而,我所需要的血色依兰,并不多见,唯有在天山之上,山顶冰洞之中方可得见,且百年一朵,我们此般去便是借了婆婆之名拜访。
在此处找到马车并不算难事,只是要能上得天山倒是需要费些功夫,只是倒还是难不倒师伯,虽然是深居崖底,但是倒是有些积蓄的样子,对于此地倒也甚是熟悉。不过转过几条街巷,我便已经坐在看似简单朴素却是内设狐皮的马车上了,而天韵叔自动承担起了车夫的职责,我掀开帘布,寒气铺面而来,天山近了不知铭珏是否会去那寻我,而天宇又是否已经安然抵达?心思千回,却终究还是没办法往最坏的地方挪动半寸。
天山路,并不难走,但是就他左拐右拐的架势倒是不是那般好相与的地方,只怕是奇门遁甲,变化非常吧。
“小姐,到了。”外间传来天韵叔恭敬的声音。
我轻轻将手递出,缓缓掀开帘子,然后极力淑女的从车上走下,转眼看见一扇和冰雪同色,两边竟也是同色的石狮,倒是灵动威风得很,只是不知在门里那个醉心武学的人是否觉得寂寞,午夜梦回是否也曾忆起,那年,飘雪中有一名女子曾驻足等候……
我不紧不慢的踱步过去,那两个守门的青衣,倒是雷霆不动之资,刚毅的线条仿佛没有丝毫徇私的余地,我走至右边那人三步远处,从袖笼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拜帖。
“请小哥,代为通传,就说飞音派,凤飘飖,拜访天溟散人。”我尽我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扮出那千金之姿,倒是无端端的觉得自己大有演戏的天分。
“请在此稍等。”那个守门,倒是不似想象中那般势力,不知雅趣,只是却没拿乔要点跑腿费这倒是着实让我惊讶了。
不多时,内里响起急急的脚步声,轻浅,却是忙乱,看来,并不是无情吧,只是终究谁都没有卖出自己的半方天地,于是将生结活活的做成了死结,无从松懈……
“当真是飘飖?”里间传来清越却不显苍老的声音,应该是武学和天山气候的功劳吧。
我微微侧头看了眼身侧的天韵师伯,浅纱遮过了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看不透他的心绪,只是那般岿然但站立在那里,仿佛什么都不过是浮生一世的风过,只是谁知,那风,在他生命里吹了半世……
门内的脚步声越发近了,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群,男女兼具。
我自坚定的看着门缓缓拉开,为首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自由飘然气概,想必便是天溟散人,而接下来,便是,我怎样都不想在此番情境下遇见的人--铭珏,而他旁边赫然便是那个师妹,我暗自冷笑着一一扫过,然后落回老者身上,换回晚辈姿态。
“晚辈凤翎,拜见穆前辈。”低眉顺眼,盈盈拜下,不管那边不和谐的一声抽气,也不管那道灼热的目光,在我决定如此前来时,便不准备回头,我只是小女子,记仇的小女子,不能允许别人在我的半放天地为所欲为,若你还要护,那么即使真的挽不回了爱情,那么我便守着心自己过活便好,既然终究不是我的,就让他随风便好……
“凤翎?你和凤飘飖是什么关系?”老者双手微抖,即使是老前辈,即使是泰斗,想来终究是熬不过情之一字。
“正是家师。”我微微颔首,轻轻顺着他的虚扶起身。
“她怎么没自己来?”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家师已于两月之前驾鹤而归了。”我轻浅的回着话。
“飘飖,飘飖她……”那位老者,如今也已经无需再掩藏那些陈年的弱点了吧,原来他竟是将婆婆暗暗护着,但是,那又何尝不是伤害,致命致死者不是别人,正是这爱,这没有只言片语的保护,究竟是该说他爱太深亦或爱太自私……
“家师临终前曾交代下一件事,还希望穆前辈成全……”我不着痕迹的避过铭珏复杂的眼神,只当未见,只当本不相识。轻巧的绕过,从一边接过天溟散人的手,然后缓缓引入。
“……”天溟散人复杂的看了眼天际,似是有说不尽的无奈和伤痛。
“晚辈都已经写明在拜帖之中,还请穆前辈成全师父最后的心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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