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下凡记》第119章


顾左右而言他,左顾右盼,才发现身边人多了,感情也多了。
对晚秋蝉,她始终觉得他像一个谜团一样出现在身边,那么惊人的美那么高妙的功夫,潜意识里她总感觉他并不只是绝世三公子的假面这么简单。他对她是随和的,他对她也是冷静的,可是他的感情却就在这随和和冷静里逐渐渗透出来,可以让她听的到、看的到、摸得到;
如果说绝世三公子在她的爱情世界里占据了主要的颜色,那么黑子的存在便是从始至终都是这个世界的底色,不知不觉也不言不语的始终存在着,她在这个世界的孤单和寂寞里就因为有这份底色而得到了转化和消解,得以让她的世界能涂抹上更加绚丽的颜色。
她得到的这些都是无价的,是她终此一生也无憾的,而她能回报给他们的如今只有这唯一的方式了——唯一的不可选择的。
舟行的速度突然缓慢,站在脂颜身后的四名影卫站成一排,其中一名对着脂颜:娘娘站稳,千万别睁眼。
脂颜闭上眼,忽觉这小船犹如被龙卷风裹挟了一般,腾空旋转起来,像一个空中陀螺。腹内一阵恶心,双腿发飘,她赶紧用功调整,双脚立如钉子般钉在了船上——一起一落间,已然平稳了,再看——
还是那片水域,还是那只小舟,刚才的举动应该是四名影卫运用影帝教给的御行术过那道结界吧!
前行一段,忽然看见前面的一艘小船,静止在水面上,船外无人,船主人大约是躺在船舱里睡着了。
这样晴朗的天,这样平静的水面,这样宽阔的视野,船主人躺在船上,喝茶也好,读书也罢,睡觉亦然,无论做什么其实都是一种享受。
脂颜笑起来,笑过后忽然心里颤抖——
“前面船里是什么人?”身边的一名影卫大声询问。
一个人,从船舱里钻出来,立在船头,朝这边看过来。瓦蓝的长衫趁着修长的身材,一丝不苟的挽起的发髻,腰间配着的那把长剑正是寒玉剑。
他漫然看了一眼,呆了,脚下竟一滑,险些栽进水里。
脂颜也呆了,那小船里出来的正是冷面。她的目光与冷面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一边是热切的追寻一边是无尽的想念,四目相对见,已然流转去岁月过往。
“什么人?见了淑妃娘娘还不行礼?”
冷面脚点船头,纵身跳上脂颜的船,躬下腰身,“欧若恒给淑妃娘娘见礼,淑妃娘娘金—安!”声音发着颤,打着转,抖了两个人的心。
“冷大哥起来吧,别这样!”面子功夫做过去了,脂颜转头对身后随从说:“我此番入岛是探望朋友,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了。”
四名随从诺声答应。
脂颜的手心轻触到冷面的左肩,在他抬眼的时候微微的笑了笑。她看见了冷面眼内蕴着的一点水花,在这微笑里荡漾出来,“娘娘,一向如何?”
“很好!你们呢?”
“也都好!”
简单的讯息是让彼此都安下心,是让牵挂落了地。
冷面起身,退后,站在了脂颜的右身侧。这个位置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如今他终于又站回来,多想就这样一直站在她身边,离的她如此的近,可以保护她可以爱她可以随时看见她,可以把所有的爱和思念都踏踏实实的放在肚子里了。
脂颜成了淑妃娘娘,该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可如今见了她,依然是瘦削的。

第一六三章 情义无价(四)
更新时间201296 8:50:14 字数:2145
冷面弃了那艘小船,随着脂颜一起登上了天字一号。
白色的沙滩上散落着稀疏而凌乱的脚印,几个人加快脚步行进。在那根刻着梅花的木桩前面,脂颜站住脚,目光慢慢描摹过两排整齐漂亮的木刻梅花,低头扭脸,轻声问:“黑子刻的吧?”
这是对着紧跟在她身后的冷面问的,尽管声音压的很低,但听力极好的四名影卫也都听的清清楚楚的了,四个人不知所云,同时愕然一愣,直到看见冷面点了头才恍然,娘娘这话不是问他们的。
亲疏远近只这一刻立见分晓了,根本不用再多说任何话语,四个人也都是极懂事极体贴的,瞧见娘娘的样子,他们犯不着惹了凤颜不悦,因此,很快就与脂颜和冷面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
脂颜和冷面,两个人逐渐并行。
冷面的一只手一直紧紧握在寒玉剑的剑柄上,手心里已经微微沁出汗来了。可他又不知道那只手不握在那里的话,应该放在什么位置才最好。就这样走着走着,忽然他觉得他握在剑柄上的手被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拉住,一只是温温软软的,一只是带着汗渍的宽厚粗糙的。冷面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从一个方向涌到心的中央去了,一种眩晕让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迈步。
“和冷大哥这样牵手,其实是脂颜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了。”脚步也慢下来,因为这一段短暂的牵手很快便会被另外的人打破。
此时此刻,冷面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出自己的激动和幸福,用这一刻换他一生他亦无悔了。
天字一号近在眼前。影帝御提的几个大字斗一般闪着灿灿的金光浮在抱柱上,另一侧则浮雕着一条五爪张开的巨龙,台阶很高,都是用整块的长条石块累积上去的,两侧的栏杆上雕着各具形态的玉狮子。
脂颜踏上台阶,在那刻着天字一号匾额的抱柱前停住脚,按耐住心中掀起的的巨大波澜。
“冷大哥,不如你先进去吧,跟他们几个报一声。我在这里等。”
“也好!”冷面应声,迅速跨进了通往大殿的甬道回廊。
原来,天字一号竟然建的如此奢华,那他们定是没有身受熬苦了,只是不知道这两年过去了,他们会有怎样的改变?
脂颜站在门柱下,胡思乱想着,她的白裙在红色抱柱下很是亮眼,从几十级台阶下向上看,就像淡蓝天空中飘下了一朵浮云。
当她再次稳定了心神,霎时感觉有一股疾风从内向外奔出。她不必躲避,不必猜想,也知这一个是谁了。
廿朝安就像一股风,只在内殿里听到冷面说了一句:脂颜来了,在牢门外。别的他再也听不见了,两条腿和一个脑袋就不听使唤的自由行动了——冷面不会诳人,他断不会和他们几个开这样的无聊玩笑,他既说来了那肯定是确实的,廿朝安连惊讶和思考都没有,只转过这一个念头就旋走了。
等到眼中模糊的出现一个白色的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廿朝安这股旋风就如同撞到了不可撼动的一堵墙,立刻将那力道化于无形。
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貌,根本来不及说句什么,廿朝安隔着数十步远张开的双臂就像张开一张急不可待的网,直接网住了中间的那一个人。
呼吸,急促的呼吸……
眼神,捕捉着惊喜……
手臂,紧裹着真实……
“真的是你!”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心跳的声音如此清晰,谁也没有说话。
这样相拥无语的镜头在廿朝安的梦里已经被温习过无数次了,于是现在便只有这一句——“真的是你!”
当他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廿朝安才不得不松开他的胳膊,很不情愿的将脂颜推到晚秋蝉和黑子面前。
两年的时间,人人的心中都有杆秤,清晰的衡量着对方和自己在这份坚持里的付出,无论这份付出是孰多孰少孰轻孰重,但有一个最明了的事实他们彼此都清楚:爱和执着都是一样的。
“早几天就知道你会来。”晚秋蝉淡淡的笑了,笑容是脂颜最熟悉的永远带着超乎常人的自信,脂颜曾经开玩笑说,一看见假面这样的笑容就想扁他。
“那你可知我来做什么?”脂颜笑问。
“知道!”
彼此对视着,笑容就逐渐从两个人的脸上慢慢消失掉了。
脂颜别过脸,将目光从晚秋蝉的脸上挪开。这个话题他们没办法继续了,继续下去便彻底毁掉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和意义,
“黑子——比我高了这么多啊?!”脂颜跨上一步,整个人站在了黑子的眼前,比量着身高玩笑着,“你立在沙滩上的梅花桩是做什么用的?”
“记日子的。”黑子开口,长久的不言语已经让他的舌头有些僵硬了,说出的话不自然的打着弯,有些像刚学会说话时的孩子。
“怎么?语言能力也倒退了?这可不好!”
“没——有!”黑子被脂颜扯住胳膊向里去。
脂颜拽着黑子的左胳膊,掩饰着她刚才的心虚,眼神又瞟向跟在一边的晚秋蝉,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便更加心虚了,嘴里胡乱说一些皇宫的事情,极力渲染着她在那里的生活的丰富多彩。
“我现在是淑妃,马上就会成为风烈国的皇后了。我住的地方以前叫羞月宫,后来改作栖凤宫了;我有几个很贴心的宫女,最有意思的一个是春晓……”
这些宫廷琐事被她兴高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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