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娆天下》第125章


他的眼神,含着急切的期许,灼灼相望,他的手在她腰间缓缓地摩挲,带起细微的颤栗。
墙角的香炉之中,丝拜缕缕的淡青色烟雾,在透窗而入的莹白月光中,于空中交缠缭绕,再轻轻消散。
浅淡的薄香气混合着肌肤的馨香,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本能的驱使撩拨着埋藏在人心底里最深处的渴望。交缠的鼻息变得急促而粗重,男子一只手臂垫到女子的颈后,揽住她的身子,一翻身压过去。
月色漫漫洒西窗,照在地上印出被拉长的雕花窗棂,定格在那里。
晚风拂过,吹动窗外竹影摇曳,搅碎了一地银白的光。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喘息不定。项少卿的吻轻柔而缠绵,却是在诉说着内心最深沉的情感,那样浓烈不息的爱恋,随着呼吸,直抵她心间。
在心底漫出一丝丝的疼,为项少卿,为傅连城,也为她自己。
她轻轻地闭上眼,没有拒绝,或者说她根本无力去拒绝。这样小心翼翼的缠绵,似是害怕遭到拒绝的男子,令人不忍伤害,但她心里,却仍是纷乱而挣扎。
她无法抑制地想起傅连城那萧瑟清冷的背影以及他悲哀伤痛的眼神,如果说选妃宴上她仅仅是因为他即将娶妻而有如芒刺在心,那么,得知她夜夜与侍筹同床共枕的他又是何等悲绝的心情?
曾经要求,爱情和婚姻最起码的忠诚,但她似乎,全部都背叛了!用身休背叛了爱情,用爱情背叛了婚姻!爱情是她一个人的爱情,婚姻却是两个人的婚姻,她到底该如何忠诚?
这样的矛盾!
她曾以为,伤了心,便可忘了情,可是,一个人的身体由不得自己,一个人的心,又如何能由得了自己?想爱便爱,想不爱便不爱,那不是人,而是神!
思绪混乱间,衣裳已半褪,她在挣扎之中,找不到出口,开始陷入了迷茫,无法自救。
项少卿的吻缓缓移至她粉白的颈项和胸间,他的唇力度越来越重,似要将她啃食入腹,叫她一辈子都无法逃离他的生命。他的气息随着她的绝望而变得绝望,他的内心何尝不在苦苦挣扎?
他这算什么?以婚姻的名义巧取豪夺她的身体,试图用身体征服她的心?在汲取她的甜蜜的同时,他也在享受着悲哀的痛楚,这就是他的婚姻!
他忽然顿住动作,万分沮丧地看着身下的人儿,他不稀罕用伤害爱人的方式,去成全婚姻破碎的完整!他终是敌不过自己的心。
朝夕感受到他的停顿,然后他帮她拢了衣襟系上带子,她诧异地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便看到了他眼中深深的隐忍和哀伤。
这是第三次,他放过了她!
他躺下,在她耳边说:“我不想勉强你,我愿意等,等你心甘情愿,爱上我的那一天,虽然很渺茫,看不到希望!我……还是愿意等。”
他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以为占有了女人的身体便是赢得了女人的爱情,如果是别的女人,也许会,但她不是别人,她只是她,倔强而坚持的容乐。假如他今日要了她,用他的身体杀死了她的爱情和骄傲,那从此往后,他在她心里,只会是她的丈夫,永远都没有可能成为她的爱人,他要给自己留一个机会,留一份希望,尽咎会很辛苦,但他愿意。
朝夕心间生出细细绊绊的感动,她没有道谢,没有说任何感激的话语。只是在他的叹息中,转过身去,第一次回抱了他,将脸庞埋入他胸前,感受着那份温暖,竟然觉得安心和踏实。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好梦成酣。那一夜,无忧阁的男子,清冷伴月,萧瑟孤单。
此刻,傅连城望着床顶出神,从何时开始,一到夜晚,他便会失眠。转过眼,看枕边放着的墨色玉牌,有片刻的失神。
那一日,他错过了见她的机会!翻身起床,他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对外面叫道:“秦柯,去把这几个月江南递过来的折子拿来。”秦柯领命,片刻后抱着高高的两棵折子放到桌上。
就这些,已经足够看到后半夜了。
傅连城坐到桌前,头也不抬地说:“剩下的,全部拿来。”秦柯从不多嘴,但此刻也不免想劝一声:“王爷,您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项少卿看也不看地按手,示意他不必多嘴。如木头般的冷炎也不禁叹气,又去搬剩下的折子。不一会儿,桌上已堆积成小山。
他一本本的摊开,扫一眼之后,朱笔疾挥,动作流畅且熟练。静谧的夜,昏黄的灯光暗影,伴着萧萧冷月,与孤影相对,满室凄凉。
天亮之后,傅连城放下手中的朱笔,仰着头长长吐出一口气。
又熬过了一个无眠的夜!他一扔手上的奏章,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等在外面的青童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进来侍候他梳洗。
用过早饭后,秦柯进屋禀报道:“王爷,楼里传来消息,查不到项将军的身份背景。现有的资料,也就是您本就知道的那些。他十二岁入军营,从火头军开始做起,在十六岁的一次战役中,李老将军不幸中伏,李家军死伤惨重,他孤身犯险冲进敌阵之中,身中三剑仍救下了李老将军,并献计大败敌军,从此步步高升。”
傅连城凤眸眯起,目光望向一处,面无表情道:“查不到,即是查到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调查
京城,太子府。
太子妃居住的飘雪雅居,寝阁内四处弥漫着**的气息。雕花大床上,两具交缠的身躯薄汗密布,显然是心刚才经历了一场鱼水之欢。
太子满足地摊开四肢平躺着,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他身边的艳丽女子娇躯如蛇一般地缠绕上来,葱玉般的手指在他胸膛处轻轻戈着圈,一双艳光四射的眼紧盯着他的脸瞧,然后,轻轻叹了一声:“唉!”
太子斜望了她一眼,不快道:“雪儿叹什么气,难道是嫌本太子不够卖力?”
姬如雪瞟了他一眼,一指戳上他胸口,姿态无限娇媚,道:“太子想哪儿去了?妾身是担心这样快活的日子,还能过上几天?”
太子眼中鹜光一闪,“这话何意?”
姬如雪用手支着头,“太子还不知道啊?我昨儿个出门,无意中听到镇宁王府的下人议论说,镇宁王很快就要成为太子了。”
太子一震,“胡说,本太子近来又没做什么错事,父皇没有理由废我。”
姬如雪嗤笑一声,道:“皇上要是想做什么事,还怕没理由吗?随便捏一个就是了,反正也没人敢说什么。”
太子一把推开她,翻身坐了起来,面色阴沉至极。
姬如雪也跟着坐起来,随手拿了件衣裳披上,又道:“听说时间就定在此次秋猎。太子,您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太子扭过脸看她,阴冷着声音道:“不是你跟本太子说,不能轻举妄动吗?”
姬如雪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陛下都要动手了,您就不能再等下去。”
太子问道:“那你说本太子应该怎么做?”
姬如雪在他耳边吹着香气,目露阴狠之色,“当然是……借秋猎的机会,先下手为强!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不是积糙了许多可用的势力吗?不妨拿出来赌上一赌,赌赢了,太子殿下以后再也不用捉心吊胆,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赌输了,也不过是跟现在等待下去一样的结局。”
京城,东城临天行宫。
天光刚亮,天空泛着鱼肚白,年轻的皇子睁开眼睛,在床上辗转翻了几个身,最终坐了起来。
外间的贴身宫奴小旬子听见声响,连忙进里屋,卓躬笑道:“皇子,您日夜操劳,这几日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东方傲儒雅笑道:“这些年养成的习惯,那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快伺候本皇子梳洗,待会儿皇妹来了,别叫她看到我这个皇兄衣衫不整的模样。”
小旬子道:“皇子是太想念公主了,您瞧,现在才刚刚到卯时,离公主来得时辰还早。”东方傲微愣,解嘲笑道:“是我太心急了!一年多不见皇妹,昨晚匆匆一面,人太多,也没说上什么话。”
自从半年前,他终于在自己的运筹帷幄之间取得了千陇国皇子的身份,成为一统天下的天子指日可待,而一年多前被封为和亲公主的穆朝夕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他名义上的皇妹。
洗漱过后,东方傲去院子里走了走,这行宫里的景致与千陇国皇宫别苑也没太大的区别,不外乎就是假山长廊,亭台水榭。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只是风微微有些凉,他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内心的情绪。
走上一会儿,便会自然而然地问道:“小旬子,什么时辰了?皇妹还未到吗?”
小旬子立刻应道:“回皇上,现在是卯时三刻,公主怕是才起床,还没用早膳。等公主用完膳来行宫觐见您,怎么也要到辰时三刻过后了。”
“哦,还有一个时辰”东方傲抬起的手指了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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