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妻》第97章


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帮助母亲和自己摆脱困境!
被父皇冷落后的日子,是极其难熬的,所有人都给我们脸色看,仿佛我们是宫中最卑贱的存在,哪怕是浣衣的奴婢都比我们尊贵。
我知道,一定要隐忍下心中的怨怒,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才能赢取翻身的机会。
我默默的付出努力,学识功夫样样比其他皇子好上许多,太傅连连夸赞我,但是父皇的目光始终不再落在我的身上,仿佛我根本不存在。心里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但我依然不想放弃。
生命才刚刚起步,为什么要输给那些诬陷我们的人,让他们高兴?!
而母亲一开始坚信父皇会明白过来,会重新疼爱我们,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看不到尽头的失望中,她的希望之火逐渐熄灭,美丽的容颜越加憔悴,芳华不在,如同临近枯萎的花朵,毫无生机。
母亲最终没能等到父皇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在愁闷与悲伤中,她走到人生的终点。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她静静的躺在床上,阳光透过残破的窗子洒在她灰败冰冷的脸庞上,没有再睁开眼睛。
母亲的葬礼很简陋,我从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木箱中,翻出母亲最喜欢的衣服,让宫女为她换上,然后开着两名内侍将母亲放进一口陈旧的棺材里,抬出宫外。
葬在何处,我不知道……
宫里,不准摆香案烧值钱,我只能带着弟弟在深更半夜偷偷的跑到角落里,拿出好心宫人给的纸钱祭拜母亲。
蓝昭哭得很伤心,尽管日子过的不算好,但是一直有母亲的照顾,始终是有一些依靠的,可是现如今母亲去世了,他还能靠谁?
我这个哥哥吗?
我都快绝望了,又要如何照顾他?
母亲去世后,我们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一点,从原先的寝宫搬到别的地方,有了宫人和内侍,但是我无法信任他们。
日子在煎熬中度过,一直到十八岁那年,我被封为惠王,有了亲王的头衔,有了俸禄和属于自己的府邸——
我终于看到希望降临!
番外二 棋子(中)
戴上一层肉眼无法看到的面具,将真实的自我深深的埋藏起,我知道以自己现今的力量什么都改变不了,唯一能做的是以最大的能力做好王爷的本分之事,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近乎完美的妥善处理着分派到手上的朝政事务,领兵镇守边疆,平复叛乱,亲和谦虚的对待同僚和下属,渐渐地,我终于达到至关重要的目的之一——在人们的眼中,我是一个颇有建树的优秀皇子,在百姓的心目中也有一定的分量。
只可惜,我付出这么多的努力,但是父皇仍然不肯看我一眼。
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那个平庸无能、表里不一的二弟,故去的皇后唯一的儿子,用心栽培,百般呵护,俨然是当作蓝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培养。
我恍然明白,原来父皇真的爱着皇后……
我嘲笑自己,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心中依然幼稚的存在父皇会回心转意的念头?
曾经的美好温馨,已经在那一场阴谋陷害中犹如奔流的江水,一去不返,永远都回不来了。
还有当年谋害皇后、诬陷母亲的幕后凶手,宛如人间蒸发一般,无论我怎样费劲气力的去查找,仍然无法将她们从宫中揪出,难道她们早已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吗?
不能手刃杀母仇人,对于我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更难以排解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痛苦!
我想,也许是该死心的时候了,不能再抱有任何希望。
希望越大,到最后的失望会令人崩溃。
我陷入对未来的迷茫中,尽管握有越来越多的权势,日子也不再像母亲失宠后那般清苦了,也有了忠心于自己的亲信手下,但是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我还能得到什么?
没有愿望与希望的人生,犹如漫长到看不见启明星的黑夜。
我无力再去努力做任何事情,丢下手中的一切,向父皇告病,然后躲在家中,终日不踏出府邸一步,陪伴在我身边的是一坛坛醇香的美酒,靠着这些可以消愁的东西,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一日又一日。
亲信们来劝我,全部被赶走。
我不想听他们的废话,那些话听起来实在是太可笑了。
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始终得不到回报,我再继续下去有什么意思?
不如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拿着丰厚的俸禄,将来躲到封底去,吃喝玩乐,随随便便的过完这一生也就罢了。
在醉生梦死中荒废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扔掉酒坛,坛子摔落在地的响声惊退了大半的醉意,门外的侍女几乎同一时间冲进来,目光中流露出惶恐的神色。
我让她们准备为我沐浴更衣,然后去一趟皇宫,请求父皇早点给我一块封地,好快一点离开这个令人压抑难受的帝都。
侍女拿来一面铜镜,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脸憔悴,胡子拉碴,几乎换了一个模样,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我笑着对自己说,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从此天涯逍遥,不问世事。
原来放下爱恨情仇,才是最有意义的人生么?
换上官服,我走出府邸大门,看着繁华的街市,来往不息的行人,我忽然想独自一人走到皇宫去,最后看一看那些成长的土地。
路上来往的行人都向我看来,我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摸摸脸,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后来看到不远处几个年轻女子羞涩的挤在一起,目光不时的向我这边瞟来,我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我心中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拐向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以避开这些目光。
但是我玩玩没想到,在小巷子里会意外的碰到熟人。
尽管迎面来的人用折扇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但是多年来的相处还是让我认出来他。
二弟!
他踉跄地后退一步,双眼露出震惊、慌张,我低下头去,打算当作没看见,可是
他踉跄地后退一步,双眼露出震惊、慌张,手中的折扇死死的抵着脸庞。
我低下头去,打算当作没看见。
从小,我从来不会找他主动说话,也不会接近他,最多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虽然是同父的兄弟,但是我们的关系如同陌生人一般。
“你若是敢告诉父皇见过我,小心你的狗命!”我从二弟身边经过时,忽然听见他恶狠狠的威胁。
我抬头,静静的看他,“二弟,我原本打算当作没看到你。”
他明显一愣,咳嗽几声,大大方方的挪开扇子,冷笑道:“你想骗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这个祸国妖孽的儿子,会有什么好心!”
我差点要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痛揍一顿!
绝不能容忍有人这样说母亲!
“你想做什么?!想造反了吗?”他怒喝道,死命地扳/开我的手,“你最好想一想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若是再不松开,小心我将你踹进大牢里!”
我算什么东西?
我想笑,在亲人的面前,我早已一文不值了吧?
只是空有皇室血脉罢了。
我狠狠的丢开他,不想再和这个令人作呕的家伙纠缠下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在宫外看到过你。”
“算你识相!”二弟整理过衣服后,打开折扇继续向前走去。
我以为小小的风波到此结束,不想在我继续慢悠悠的走到皇宫,刚刚踏入御书房不久,冯太师脸色阴沉的走进来,他居然向父皇禀告我欺骗圣上,谎称生病,其实是躲在家中饮酒作乐!
我大怒,清楚这一定是二弟存心报复,于是买通王府中的下人,然后让冯太师来一手揭发,好让父皇治我的罪。
父皇很生气,终于在多年后,第一次正眼看我,但是眼中包含的怒意让我窒息。
我一直以来,期盼的是父皇能够像一个平凡而慈祥的父亲那般看我……
我百口莫辩,感到分外的无力。
身为皇长子,却没有半点登上皇位的希望,身后也没有支持我的强有力的势力。
父皇罚我在母亲的寝宫里跪了三天三夜,然后一直禁足在寝宫中罚抄经书,没有他的命令,不准离开一步。
二弟来过几次,一脸嘲讽之色的看着我,说几句难听至极的话,然后扬长而去。
我默默的听着,无法反驳什么。
我现在不是操控棋子的人,而是被人玩弄的棋子。
强烈的不甘再次在心中蔓延开来,几乎要让我冲破理智,为什么同样身为皇子,我和弟弟们的待遇犹如天壤之别,为什么父皇宁肯听信耀眼而不愿意相信无辜的母亲,为什么我要忍受这样的羞辱!
我,绝对不能成为被别人玩弄的棋子,在这个世上只能我有资格去/操纵别人的生死!
我要赢得更多的权势,我要登上权利的最高峰,坐在至高无上的皇位上接受万民的膜拜!叫那些曾经践踏过我尊严的人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绝不能白白的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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