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处是吾乡》第109章


“你这是落水了?”静宇关上门,看着韩璃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从静宇的衣橱里拿出他的衣服迅速地套上,静宇奇怪地问。
“我自己跳的。”韩璃手脚不停,回答言简意赅。静宇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是不是从梦中醒来,脑子还不够清醒,他缓了一会儿,并没有继续追问。
韩璃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问道:“你这儿有酒吗?”
静宇其实已经闻到他换下来的湿衣服上是有着浓浓的酒气的,喝了不少吧,不是喝多了掉进河里了?他朝韩璃瞅了一眼,见他脸色不豫,就没多说,从床底下拖出一坛子来,放在桌子上。
“杯子!”
静宇笑了,韩璃有时候真是有些意思。看他的表情,大概是把自己这儿当酒肆了,那自己就只能勉为其难充当一回“小二”!
“茶杯?”韩璃不满似的问。
“怎么?茶杯喝酒不行吗?我都是这么喝的。”静宇坐到他对面。韩璃没说话,茶杯也是杯呀,喝吧!
当韩璃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静宇开口问了:“说说吧,不能白喝我的酒啊,又怎么了?”
“我被下了春药。”韩璃话音未落,静宇就一把抓住了他的酒杯,变了脸色问:“谁!明玉?你已经和她——”
“你脑袋被驴踢了?我要是和她上了床,这会儿还会湿淋淋地跑你这儿来,我有病啊!”
静宇皱皱眉,这话简直不是韩璃的风格,明明就是杨若岩那没有素质的姑娘讲的话,大概韩璃被她骂得次数太多,也跟着学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明玉呢,被你扔到哪儿了?”
“我能把她扔到哪儿?我真不懂,你说杨若岩是不是有毛病?她当初一门心思地逼迫我,非要让我娶了蒋明玉,但是娶了之后呢,她又折磨自己——我不应该一时糊涂,早知道如此,我就是被父皇再打一百下板子也不会同意!我那时真是被她气糊涂了,我以为她真的和那个白永成在一起了,我想着既然这样,那我娶了谁都一样——哎!”
“杨若岩对你说什么了?”静宇试探着问。
“她说我无情!”韩璃苦笑道,“你说我能对明玉有情吗?我真要是对明玉有情她就高兴了?我总归是不会像她一样——你没看到,白永成死了,她的魂好像也没了似的,她说她对不起白永成,什么意思!她怎么才能算对得起他了?是不是要以身相许或者一生不嫁呀!”
“人都不在了,你还吃什么醋!”静宇好笑地说道,自己也喝了一杯。
“我就是生气!我是不是也得死一回,她才会对我好一点儿!”
韩璃说到这儿,心里一阵慌张,“静宇,你说那傻女人不会真的就打定主意不嫁人了吧?”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就真死一回试试!”静宇很是不以为然地看他,这男人要是动了情真的会变得这么愚蠢?
“你幸灾乐祸吧?”韩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静宇顺势和他玩了一会儿双臂挡格、拆了几招,静宇住了手,笑着说:
“行了吧,你现在被下了药,刚刚泄了火,虚着呢,我不和你比试,胜之不武!”
“我就是再虚,也赢得了你!”韩璃话还没说完,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就把椅子给踢翻了。
“行了,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那我睡你床上!”韩璃不等他回答,就一头倒了下去,连鞋都没脱,静宇气得恨不得把他拖下来,扔到地上,真是交友不慎,他在杨若岩那里受了气,凭什么要自己倒霉呀?静宇走过去刚要抱怨几句,就发现这人竟然已经人事不省了!
“韩德!你敢对朕做这大逆不道之事!你不怕遭到报应吗?”淳于载祈的手微微颤抖,但是神色依然未变。太子阴郁的面孔看起来格外耍居谠仄淼墒幼潘幸豢蹋谷痪牡胤⑾郑飧龆悠涫翟诿婷采细褡约海?br /> “报应!我不怕!父皇,你把玉玺给我,在这诏书上盖上玉玺,等我登上王位,我还会敬着你,你还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太上皇,父皇,你的江山不给我,却要给那个为了一个女人就反抗你的韩璃,你觉得这样就是明智的?”
“韩德,你的心太狠了,我把江山给你,我不放心。这么多的兄弟,我只知道你和韩璃有能力,可是你太心急,你也太不容忍了!现在,你竟然连君父都敢弑,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淳于载祈被韩德的手下牢牢控制着,这些蒙面的武士一个人就可以将这半死之人送到地狱,但是,韩德还在等待,他要的是玉玺,不是这个老人的命。
“废话少说吧,玉玺,拿来!”
深夜宫变,太子胁迫皇帝退位,并要他拿出玉玺,将皇位禅让给太子。
淳于载祈的冷笑声十分惊悚,一时间韩德的目光也带了几分畏惧。毕竟这种事情是谁也没有经验的。
“你罢手吧,德儿,你的大势已去。”淳于载祈突然恢复了从前的王者霸气,他目光冷厉,盯着这个做了二十几年太子的儿子。不由得生出一种悲慨。
“韩德!宫外禁军已经围住了这皇宫,你出不去了!”
这声音是从殿外传出的,这声音是韩璃的,韩德浑身一竦,不觉得变了脸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宫门就被撞开了,韩乓欢咏谰逼谔诘匚г诖蟮钏闹堋?br /> “韩德,你竟然敢弑君!”韩枥鞯纳粼诖蟮罾锘叵欤拥拿嫔弦盐奕松?br /> “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我既然已经注定是个败者,那我为什么还要罢手!”太子的表情十分悲愤。他看向淳于载祈,用无比怨毒的眼光:“父皇,你恨我的母后,恨我的舅舅,可是难道当年不是你自己选择他们的?如果你恨,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让我白白在这太子位子上坐了二十几年,难道就为了今天把我废掉!如果不是你,不是你从宫外把韩璃领回来,不是你将对他的器重昭而可见的摆在面上,我为什么要针对他?我为什么要害他?是你逼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是你!”
“简直是一派胡言!朕立你为太子难道错了?你因为你的母后一直对朕怀有戒心,是你在猜忌朕,阴险狠毒,为了巩固地位不惜加害手足,朕岂能让你这样的人继位!”淳于载祈脸色铁青。
“父皇,你的心难道就不狠毒?你和母后过了二十几年貌合神离的日子,她为你生下一儿一女,你却蓄谋杀了她的父兄,废了她的后位,我想问问父皇您,每天夜里您在睡梦之中难道就没有梦到过她吗?”
淳于载祈浑身发抖,他被太子的手下控制得紧紧地,否则大概他此刻已经冲上去杀人了。韩璃站在殿门口,听着太子和自己的父亲互相进行着血泪控诉,忽然他觉得这情况十分荒诞十分诡异,这殿里的一切好像是舞台上上演的闹剧。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心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母亲是那么明智,她在生命的最后拉着自己的手说了一句:“璃儿,娘不愿你委屈自己去争那位子,那位子看着好,其实却是世间最可怕的地方,原本好端端的人,只要和那位子沾上了边儿,仿佛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韩拿钌穑欢油偷氖涛酪丫油磐盼ё ?br /> “让你的人放手!否则你今日就不要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哈哈哈——”韩德的笑声让人惊悚,绝望和带着诅咒,仿似带着地狱的气息。
突然,挟持着淳于载祈的两个太子的武士,还没有等到太子对他们发号施令,说出那个“杀”字,突然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脖颈一凉,瞬时鲜血喷溅五步远,淳于载祈的身前横尸两个!静宇的刀已经完成了致命一击,刀头滴着血,仿佛在诉说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就像眼前的这两个威武雄壮的男人,他们可能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但是,只需在他们的颈动脉上砍出一道不必太深的刀口,那他们的鲜血就会在几秒钟的时间迅速喷出,那威武的肉身瞬间就会萎顿在地,就像被宰了的鸡,不,还不如被宰了的鸡。他们连挣扎都没有,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韩氖涛酪惨呀督6宰剂撕碌暮砹乱徽篑部竦拇笮ΑK蝗唤酉咴焦斗嫱断蚝В湫ψ潘档溃骸昂В野芨四悖悄悴灰靡猓懵砩暇突嶂滥阋冻鍪裁创郏 ?br /> “你少说废话,放下你的刀!”韩鹊溃苁遣荒头场5呛匆幌伦幽木制鹄矗覆缴锨鞍咽种械慕6宰己碌男奈眩实溃骸鞍鸦八登宄 ?br /> “灰退嗨担退撸 贝居谠仄砣赐蝗豢谒档馈?br /> 韩汇叮戳艘谎酆А?br /> 太子用无比怨毒的眼光又看向淳于载祈,这个生了他却又想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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