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心》第2章


我提着裙子跑出园子,出结界的时候我回头又看了这禁地一眼。朝暮,那个魔界史上最美丽的女子也是前魔王最得力的干将。
没想到禁地关着的竟是关着‘死了’好几年的人。
那晚琰啻没有问罪我擅闯禁地的事,而我在后来翻找魔界的史实记载中知道了这位传奇女子靠着美色将对手的精气吸尽而为魔界立功无数的战绩,但就是这样的女子却在一夜中莫名其妙的跌落山崖离世。
我动动背后的翅膀,咱们魔界的人怎么死的都有听说,但这跌死的还是头一回听到。就凭咱们背后这两片大翅膀要跌死也没人准呀。
可朝暮身为最得力的女干将,那羽翼张开来都该有平民的两倍大了怎么死也不能跌死啊。
除非。。有人在撒谎。或是在隐瞒什么?
这一夜,他又照常来我屋里过夜。
在辗转反侧了许久后,我晃着脚丫,小指头戳戳他的后背:
“喂,睡着了没?”
他一点儿也没反应。
我撑着下巴自言自语:“喂,你说朝暮没死,你父王为什么要人家史官写她死掉了?而且还是跌死的,这很离奇不是?”
他拧过头来,依旧冷漠的银眸像那一夜一样盯着我。
呃。。他不是又想叫我提醒他找人来教我变淑女吧?
“你觉得呢?”他丢出一句。
“我?我觉得应该朝暮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你父王吧,所以你父王才把她关在那,还弄成棵树,真可怜”
“可怜吗?”他出奇地又问我一句。
“你不觉得吗?”我反问。奇怪他今晚的话好像特别的多。
“至少她该庆幸还能活着”
我再问他为什么时,他已经拧过头去没再搭理我。
To be continued
正文 蚀心 13
隔日我再次造访禁地时,雁式园的牌匾已经让人摘下,几个工匠正在往里头运输木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问。
“娘娘”工匠行礼回话:“王令我们在这修座庭院”
庭院?可恶,知道我还会来居然就把朝暮给转走了。
“我问你们,这院子里的树挖到哪了?”
“树?”工匠们一头雾水地面面相觑:“娘娘,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连大石子都没有哪有什么树”
好家伙,以为这样就能断了我的念头吗?我偏不!
拍拍两下翅膀,我杀到琰啻议政的书殿,奴仆拦我不及让我晃的一下就踹开了门。
琰啻正在蜿蜒而上的悬浮砖上翻着典籍,奴仆连声领罪,他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喂,朝暮呢?你把她藏哪去了?”点点脚,我拍拍金色的羽翼直线上升与他平视。
“告诉朕,让你知道的理由”他把书插回架上,缓缓地步下浮梯。
“我、我好奇不行吗?”
他淡淡地睨我一眼,而后没点商量余地地道:
“不行”
呵!这嚣张的家伙,以为自己是王就了不起了吗?
拍拍翅膀,我就不信我把这魔宫翻个底儿掉找不着她。
“去哪?”
我拿他刚刚堵我的话来堵他:“想知道啊?那就‘告诉我让你知道的理由’~——”
唰的一下,他突然展开他独有的六翼黑翼,两米来长的如利刀似的羽毛张开时唰的一下就把我逃避不及的小翅膀给割了几条毛下来。
看着那几根无辜的羽毛,我一身冷汗,打哈哈地搭着手作奸商拍马屁状相道:“哈、哈,咱两谁跟谁啊,我这不打算告诉你了吗?瞧你心急的。”
“说”
“我这不是想着这几天在宫里也挺无聊的,就想找些事情做做嘛”
照我这些年来的经验,这男人是软硬不吃,但来硬的就是找死,来软的偶尔运气好的话还能有甜头。
缓缓的,他也飘到我面前,虽处于同一平线,但他高我一个头的可恶高度总害我要‘敬仰地’望着他。
“贤良淑德四个字你学会怎么写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学嘛,我只是不想让朝暮就那样冤死在了历史上。。”
事实上我哪是那么有正义感的人呐,我只不过是想问那朝暮究竟用的是什么法宝能够让那些个男人死了都心甘情愿。
;他的盯视让我心虚地低下头去,良久,只见他抬起手来,而后他居然——摸我的头!
“月末你便满十五了,有心愿吗?”
我张圆了嘴,他可从来没给我这么好脸色过。
“有。。吧”
我刚想起一个,他长尖的指甲按在我的唇上堵住我未出口的话,平日冷漠的银眸此时闪着妖异的邪气:
“朕有件礼物要送予你”
我尖锐地‘喔’了一声——这世上真有奇迹!
“不过不是现在”
“哦。。”好家在好家在,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起善心来。
“相信朕,见到后你不会失望”琰啻意味深长地道。
我看着眼前的他,总觉得今日的他像换了个人似的,然而他捏起我的下巴,见他低下头向我靠近我心也禁不住地怦怦跳动起来。在我以为他要吻我而紧闭上眼时,他突然放开我又回到刚刚他看书的地方抽出了书籍:
“出去吧,以后不许擅闯”
“哦。。”
摸摸唇,刚刚他是要吻我吧?为什么又不了呢?衣伏朵啊衣伏朵,你又不是没让他吻过,传宗接代的时候不也意思意思的总有亲亲吗?你是在失望什么?甩甩头挥掉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收起翅膀,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
很快到了月圆之夜,十五岁的生辰除了奴仆给我道声吉祥外,依旧像往昔一般波澜不惊。
而那个先前说要送礼物给我的人,别说那摸不到见不着的礼物,就是他的人影也没一个。
不承认等他等到月上枝头,我早早地熄灯睡下。明明是盛夏里的夜晚,我却紧抓着被褥窝在棉被里只伸出个头来。心瓦凉瓦凉的连带身子也瓦凉瓦凉了。
就算没有礼物人来了说句好听话也行嘛!用得着避而不见吗!?
正埋怨着,房里突然亮了起来,被子被掀开一角,他直直地站在床前:
“起来”
看清是他,我一阵心喜但又不想让他知道长他志气。于是鼓着腮帮子,一鼓作气将被子抢回来蒙住头跟他作对起来:
“不起,就不起!”
他倒好,废话不多说就连人带被一块打包扛走。
“喂!”
“安静”
被他一呵我真安静了,但绝不是怕了他而是。。他还是来了。
虽然一个月见不到几次面,就是见了面也谈不上一两句话,但心里还是惦记他的吧,不然也不会一整座魔宫的人我想抓弄的只有他。
随着他脚下一个魔阵闪着异光,我们轻松就穿跃空间来到一个不认识的郊外。
眼前是一座大型瀑布,流水似星星一样闪烁着光芒飞流直下。
“这是。。星辰瀑布?”我猜测道。曾听说过在冥界有这么一座夜里会发光的瀑布。
他默认了我的答案,在水边将我放了下来。
“脱衣服”
“啊?不要”我想也没想地拒绝,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人啊。何况这是人家冥界的地界,我们一个魔头一个魔女的被人发现出现在这,那事情可大条了。
只见他径自脱了自己衣裳后,便步进了水中,在瀑布下朝我伸出手来:
“过来”
“不好吧。。”我抓着衣领为难。
扭捏中我瞧了他一眼,此时他展开的六翼羽翼在瀑布下挥扬,乌黑的长发凌乱而帖服在他后背,发亮的水滴沿着他胸膛纠结的肌肉而下勾勒出他壮硕而结实的曲线,浸在水下的半身隐约透露着说不出的性感。我瞧着着他朝我伸出的手,看他那瀑布下堪与星辰媲美的银眸,感叹着夜里的恶魔总是带着蛊惑。
内心斗争了一会后,我还是下了水,身上仍穿着白色的花边睡裙,一步一踏地朝他走去。
未到他身边,他已经上前一步拉住我将我拽了过去。两具身子紧紧帖服,我微喘了口气,被水打湿的白裙跟没穿似的透明。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脸抵在我头顶上沙哑地道,大手滑落到我的背脊,将我圣女独有的金翼调了出来,不自然展开的金翼似鸟类一样地扑腾。
“不。。不知道”感觉他的异样,我小心地后退他却紧迫跟上,单手揽住我的腰限制我的行动。
他抚上我的金翼,顺着羽翼的线条来到了双翼纠结的中心,银眸在看到金翼时变得嗜血:
“这对金翼,每看到一回我就想撕下它们一回。断裂的残肢,浓郁的血味,天使落入了恶魔手中就是这样的下场”
他头顶上因为他情绪的变化而长起的魔王双角尖锐而曲张,身后的六翼张扬着拍起了层层的水花,冷酷的俊颜显露着似要将我撕碎似的残忍。
咽了咽口水,我小声地提醒道:“我不是天使。。。”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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