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姽婳》第25章


禾木智有些惊讶:“胡图部和流沙部素无往来,婳儿如何看?”
姽婳道:“萨苏会有极端举动,一者借着王上母族,表示顺从投效之意,二者,萨苏在拖延时日,以备起兵反抗。”
禾木智点点头:“由着他吧,离人谷之中兵士,也需实战锤炼。”
姽婳笑笑:“看来王上倾向后者。”
禾木智一笑:“总要敲山震虎,这些头人才能老实。”
两人自顾说话,没有看到月娜端了焚香炉进来。
姽婳说是,沉吟道:“可是玛依娜,不是害了她了吗?”
禾木智叹口气:“舅父贪财,定是萨苏家的聘礼厚重。”
姽婳一笑:“这次你错了,是玛依娜喜爱朔骏,哭闹不休。”
禾木智嗯一声:“恐怕两者兼而有之,只是在羌国,退亲乃奇耻大辱,正好给了萨苏借口。如今就算我也没法阻拦这桩亲事。”
有好闻的香气袅袅而来,禾木智双眼眯了一眼,觑着姽婳道:“婳儿今日戴的什么香?”
姽婳摇头:“我素来不喜那些。”
禾木智深吸一口气:“真香啊,对了,婳儿说玛依娜喜爱朔骏?那婳儿,可有喜爱的男子?”
姽婳点点头:“自然是有。”
禾木智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她道:“你的心不给孤,人却早已是孤的,这辈子休想逃开。”
姽婳一挣扎,禾木智抱得更紧,他身上的气息,似青草似甘泉似山风,姽婳陶然,伸手搂住他脖子,埋头在他怀中。
她主动而顺从,禾木智欣喜不已,抱她滚倒在床榻间,香气扑鼻,二人都陷入迷醉,禾木智几个月来因姽婳而隐忍的欲望汹涌而来,淹没了所有理智,若勃发的野豹一般,凶猛而任性,姽婳环住他腰背承受着,偶尔低吟出声,声音依然有些沙哑,禾木智听来却十分悦耳。
他猛然停住,抱紧了姽婳道:“婳儿,叫我……”
姽婳紧抿了唇,他的双唇压了下来,舌侵入她的口腔,厮磨辗转挑逗着,忽然就笑了,孩子一般,停下来看着姽婳,看着看着低低说道:“婳儿,我们终有今日,真好……”
姽婳也笑了,想说什么羞于启齿,只是双手轻抚一下他的后背,禾木智身子轻颤着脸紧贴在她怀中,姽婳的手抚上他的发,似鼓励一般……
禾木智双手托住她臀,二人密密结合,一丝缝隙也无,似激狂风来,行云布雨,高山之巅,阴阳合欢。
几度翻覆,从狂风暴雨到柔风细雨,窗外天光已暗,不知何时,熏香炉中香已燃尽,禾木智瘫倒在床满足叹气,将姽婳圈在怀中,吻着她头发笑道:“今日,我可没有逼迫婳儿……“
姽婳笑道:“让沅湘在熏香炉中加了依兰香,本来说是夜里用,谁知这丫头会错了意……”
禾木智瞳孔骤缩,手臂松开她道:“为何?”
姽婳笑笑:“我想要怀孕生子。”
禾木智又抱住她:“原来如此,婳儿想要为我生子了吗?”
姽婳拢拢头发:“王太后说这两个月怀不上,就要再为你纳后,我不想与旁人共事一夫。”
禾木智笑了一声,冰冷得有些刺耳:“王后清高孤傲,自然不想。”
姽婳点点头:“不错。”
禾木智松开她,起身穿了衣袍,头也不回走了,自此后夜里再不回长安宫。
六月玛依娜成亲,七月羌律颁布,设立郡县,新科进士封官派往各地,九月萨苏起兵,一路攻城略地往南而来,禾木智亲自领兵前去镇压。
出发前一夜,姽婳来了长兴宫,进了门禾木智看着她:“今日,王后可燃了熏香炉?”
姽婳没听到一般屈膝道:“有事请求王上。”
禾木智点头说讲,姽婳看着他:“请王上带我出征。”
禾木智断然拒绝:“不可。”
姽婳低头半晌方道:“那就请王上将萨苏活捉回王城。”
禾木智说声好,姽婳又道:“还有玛依娜……”
禾木智一笑:“王后挂心的人和事,还真是多……”
姽婳绞着手:“我回去了。”
禾木智说声好走,姽婳到了门口方回头道:“萨苏勇猛,又凶残狡诈,王上要小心才是。”
禾木智看着她:“王后,是,在关心孤吗?”
姽婳没有说话迈步出门,后面有人疾步追来,一把攥住她手:“今夜若陪着我,我就都依你。”
姽婳回头看着他:“你是白石神授命的王上,定会平安归来。”
禾木智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手,姽婳笑笑:“还有一事,王上不在宫中这些日子,我想回国师府去,请王上……“
禾木智一笑:“撤了监视你的人,是吗?”
姽婳点点头,禾木智瞧着她:“看来王后有些日子没想着逃跑了,自从那日,王后说孤逼迫你,孤就撤了监视王后的人,王后若想走,早就可以离去。”
姽婳望着他:“那就好,明日禀报了王太后,我就出宫,王上那一日回来,我就那一日回来,王上答应我,定要活捉萨苏。”
禾木智点点头,看着她出了宫门,方才回去,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王上,兴你熏香,就不兴婳儿熏香吗?你恼什么?两只快好了,我发誓。。。
、愿为蛾
第二日禾木智率军出征,青城山脚下八万兵士整齐列阵,惊动了整个羌国,军队出发一个时辰后,几个一直中立观望的大部落头人,派兵前来援助,禾木智打发了他们回去,说不用,有胆小的主动将兵权交了地方官府。
过几日,柳相发了文书,说是置办军备银两不足,几个援兵被退的头人忙忙送来了银两。
禾木智走后,姽婳向素思请求,前往国师府小住。素思一惊:“万万不可,国师她老人家,谁敢打扰。”
李沅湘笑嘻嘻道:“王太后有所不知,我是国师的嫡传弟子,我去说话,肯定行的。”
素思不信,一个时辰后,姜婆婆亲自来了,素思忙热忱招待,姜婆婆笑道:“国师说王上出征,请王后前往国师府诵经祈福。”
素思忙痛快应下,姽婳嘱咐禾渥基好生陪伴王太后,禾渥基摆弄着刀剑点点头,姽婳拍拍他脸:“若偷跑去参军打仗,这辈子休想去中原。”
禾渥基苦了脸,姽婳笑道:“王上亲征,若你也走了,后宫无人照料,他岂不是更忧心吗?”
禾渥基说声知道,又说:“我若闷了,可不可以到国师府找三嫂?”
姽婳板着脸说:“不行,王上回来之前,你不许离开王宫半步。”
禾渥基噘着嘴答应了。
姽婳回到国师府,到离人谷呆到天色擦黑,红肿着双眼回来,额头青黑一片,姜婆婆和李沅湘看着她叹气,她反而笑道:“已向先师告罪,只要王上平安归来,我日后就只是他的王后,再和国师没有丝毫关系。”
姜婆婆一喜道:“想明白就好,其实先师让你戴着面纱示人,就是为你留了后路,本来好好的,谁知道王上竟然……”
姽婳愕然道:“留后路?先师不是说怕我年纪轻,不能服众吗?”
姜婆婆笑道:“那只是面上的说法,先师疼爱你,我这里有她的手书,若不是有这一层,你和王上成亲那日,我定会设法阻拦,你多年痴心,若能在王上身边,也是机缘。”
姽婳低了头:“我如今,渐渐有些明白。”
李沅湘撇撇嘴:“只是王上心思藏那么深,也不知道为的什么。姐姐,满了一年,他真的要纳新后吗?”
姽婳摇摇头:“不知道,沅湘,今日的经书可都读过?该抄写的可抄写好了吗?”
看沅湘点头,笑说道:“走吧,我们吃饭。”
第二日一早去了佛堂,整日诵经祈福,没有看到国师府前后都添了哨兵把守。
李沅湘以为姽婳日日呆在佛堂,是在向先师忏悔,有一日福至心灵,问道:“姐姐是不是担忧王上?”
姽婳点头:“去年攻打定王都险些丧命,何况萨苏,萨苏此人,英勇善战又狡诈阴险,不好对付。”
李沅湘道:“我去王宫打听。”
姽婳一把抓住她手:“不许打听,他回来了,再告诉我和他有关的消息,回来之前,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李沅湘道:“听说萨苏很怕国师。”
姽婳摇头:“他的母亲已经去世,再无人可以约束他。”
过几日,禾木智带领大队人马驻扎在岷岭一带,此处为萨苏南下必经之路,且宽进窄出易守难攻,禾木智和众将官议事毕,吩咐道:“都下去,麟安留下。”
麟安说道:“王上放心,王上在意的人,全都严密保护,王宫,南部襄王府,国师府,都有队伍死守。”
禾木智点点头:“王后她,好吗?”
麟安道:“去离人谷哭了一日,第二日起就整日呆在佛堂,木鱼和诵经之声不绝。”
禾木智沉默片刻,对麟安道:“将玛依娜接回王宫。”
麟安说是,领命去了。
禾木智起身来到帐外,抬头看着天空中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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