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姽婳》第9章


姽婳想要推开他,手脚却越来越软,身子越来越热,禾木智的身子贴上来,比她还要热上几分,他轻抚着姽婳的头发:“刚刚的茶水里放了些香料,对身子无碍,只是催情,我怕你躲避,也怕自己紧张……”
姽婳啊得一声低叫,张口咬破自己的唇,在清醒中朝禾木智踢打过来,禾木智也不躲避,手指抚上她的嘴唇,为她擦掉血迹:“今夜我一定要得到你,你受的委屈,日后我慢慢补偿。”
他的嘴唇压了过来,无比温柔也无比坚决,姽婳一忽儿迷乱一忽儿清醒,迷乱时顺从清醒时抗拒,禾木智前胸后背多了不少抓痕,他毫不在意,只专注着姽婳的身子,触摸着拥吻着,蓦然姽婳一声大叫,叫声沙哑,禾木智在短暂的清醒中紧紧抱住了她。
姽婳从沉睡中醒来时,窗外天色刚白,她惊觉自己也全身光裸,难道是做梦吗?朝着手臂狠狠掐了下去,疼得一声轻嘶。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姽婳想起昨夜种种,双手紧紧抱住了头,沮丧不已,自己辜负了先师的嘱托,国师府日后如何是好?
天光渐亮,昨日那个女官推门进来,看姽婳抱被枯坐,忙喊道:“王后醒了,快来人服侍。”
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禾木智,他刚刚沐浴过,神清气爽微笑说道:“慌什么,天刚亮,月娜过会儿进来不迟。”
月娜?姽婳抬头看着那位女官,眉目疏朗亲切,想起明月一般姣美的姐姐,神情一阵恍惚,禾木智看她身子微微发着抖,摆摆手让月娜出去,双手摁在姽婳肩头:“怎么?身子不适?”
姽婳从怔忪中醒过神来,身子一缩躲开禾木智双手,远远避开,禾木智看着她:“可是怨恨我吗?”
姽婳摇摇头:“素不相识的人,何来爱恨?”
禾木智默然片刻,方问道:“怎么,过了一夜,不假冒国师了?”
姽婳咬牙道:“我已没有资格。”
禾木智手伸过来又缩了回去:“安心做孤的王后,不好吗?”
姽婳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禾木智舒一口气:“如此就好。”
姽婳抬眸看着他:“我不会寻死觅活,那样岂不轻贱了自己?在我心里,就当国师死了,以前认识的那个大王,也死了。”
禾木智心中一紧,脸上犹带着笑意:“哦?王后以前认识孤吗?”
姽婳站起身看着他:“我认识的禾木智,富有心机步步为营,怎么会随意掳来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做自己的王后?你窥探到我的秘密,设下圈套致我彀中,你以为将我缚在身边,国师府日后就可成为你的傀儡?休要做梦,日后,国师依然是国师,你依然是你,不同的是,国师府再不会若以往那般信赖援助你,你执政为民还罢,如若不然,国师还会出面,号召民众将你拉下王位……”
禾木智在姽婳逼视下后退半步,笑得有些勉强:“我还是我,依然值得你信赖。
姽婳唇角一翘,带着几分讥嘲:“派人去国师府,让姜婆婆对外宣称国师闭关,让沅湘过来,我有话交待。”
此刻的姽婳,没有青袍青纱,气势却依然是昔日的国师,禾木智不禁低下头去,说了声好。
、彩蝶妆
清晨第一缕日光透进窗棂时,李沅湘扑了进来,冲着禾木智说道:“昨日明明告诉你,这是国师,你不是答应我,拜堂后若验明身份,就放国师回去吗?
禾木智摇摇头:“我是答应过,可昨夜尚未来得及验明,就喝了茶水,那茶里不知是谁放了些香料,结果……今日一早,知道是国师了,可是木已成舟……”
李沅湘叉腰道:“你放屁,小人,恶人,既言而无信,你的玉佩,还你。”
玉佩照着禾木智的脸丢了过来,姽婳伸手接在手里,禾木智心中一喜,她可是怕砸着我?
姽婳将玉佩递给李沅湘,淡淡说道:“还收着吧,他是一国君王,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还有,别再叫我国师,沅湘跟着我学些时候,过几年若向佛之心不改,就承继国师衣钵吧。”
李沅湘重重点头:“姐姐放心。”
姽婳笑道:“叫我婳姐姐吧。”
画姐姐?禾木智喜道:“那我叫你画儿吧?”
姽婳没有理他,对李沅湘道:“叫月娜进来吧,日后就由她来服侍。”
禾木智一愣,月娜已带人进来,到屏风后为姽婳梳洗更衣,禾木智倚在窗边,不知想些什么。
姽婳出来时,着了绣着彩凤的大红衣裙,梳了簪花高髻,脸庞虽晕了胭脂,依然是苍白得有些惊心,长眉乌眸红唇美得有些凄艳,禾木智皱一下眉头,李沅湘以为他在意姽婳颊上的伤疤,刚要骂他,禾木智问道:“沅湘给王后把把脉,脸色如此苍白,身子无碍吗?”
沅湘嘟囔道:“长年不见日光,脸色能不苍白吗?多晒太阳就好了,只是……只是,那样伤疤就更显了。”
禾木智点头:“身子无碍就好,走吧,见见家里的人。”
姽婳的身影甫一出现,王太后素思指着她叫起来:“昨日气急没看仔细,今日细看更不得了,破了相的人,怎堪为国母?”
禾渥基在她身后抚着她肩膀笑说道:“母后,我看很好啊,三嫂这是天生的花钿。兰芷姐姐,你说是吧?”
兰芷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委顿,禾渥基追着叫了一声,方声音细细说道:“若在中原,身上有细小疤痕都不可甄选入宫,何况是脸上……”
说着看看素思脸色,果然素思脸色更加阴沉,又看了看禾木智,捂嘴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王后可别在意,国师不都说了吗?王上和王后是天定的,姻缘。”
说到姻缘二字,声音低不可闻,似乎杂了颤音,李沅湘瞄她一眼,撇嘴就是一笑:“耍这些小心思,很有意思吗?”
禾木智似乎没有听到众人言语,只问道:“怎么不见襄王?”
禾渥基笑道:“昨日三哥成亲,二哥操心劳累,夜里又病倒了,太医吩咐今日静养,我一早去看过了,二哥嘱咐三哥不用去看,好好陪着三嫂就是。”
禾木智点点头,扶过姽婳道:“画儿,坐吧。”
兰芷的心缩了起来,画儿,他叫她画儿?不过是因了天意成亲,又不是真心爱恋,何必如此亲昵?
姽婳坐下,禾木智并没坐,站在她身旁,一手搭在她肩上:“日后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惹人不快的话,不说为宜。”
素思不悦开口:“怎么?我不过实话实说。”
禾木智笑容可掬:“母后,王家是民间表率,王太后和王后和睦,则天下婆媳和睦。”
素思叹口气:“也是,既然国师说了,我们只能认命。你说说,姓甚名谁,哪个部族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姽婳愣了愣方说道:“我是孤女,记事以来就四处流浪,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不知道出身哪个部族,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兰芷听到姽婳嘶哑的嗓音,想起禾木智闲暇时,爱听曼妙歌曲,脸上露出些笑意来,素思则又皱了眉头:“年纪轻轻的,这嗓音怎么,唉,破锣一般。”
姽婳低了低头:“也不记得了,大概天生如此。”
素思又问:“叫什么名字?”
姽婳答道:“姽婳。”
“鬼化?”素思叫起来:“妖里妖气的名字……”
禾渥基笑道:“母后不知,宋玉《神女赋》中有云,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姽婳,是娴静美好的意思。兰芷姐姐也知道吧?”
兰芷摇摇头:“我倒是没听过。”
禾木智笑道:“渥基所言,甚是,另外,花钿的想法,很好,书房中的东西,随意挑去,看中那个就拿去。”
禾渥基答应一声笑着要走,路过姽婳身旁笑道:“三哥是个大忙人,三嫂刚刚进宫,若宫人伺候不周,三嫂跟我说一声,随叫随到。”
回头又道:“兰芷姐姐,一起去三哥书房中看看去?”
兰芷怏怏跟上,禾渥基要走又不走,看着李沅湘道:“这位姐姐可要一起去吗?”
李沅湘看看柳兰芷,摇头道:“还是算了。”
兰芷随着禾渥基走到门外,笑说道:“渥基今日奇怪,怎么理会一个宫女?”
禾渥基笑道:“清灵不俗,定不会是宫女。”
兰芷哦了一声:“渥基,我总觉得,这位王后来历不明,你说会不会是王上的敌人施的美人计?”
禾渥基摇头:“既是国师说了,三嫂定不会差,我瞧三嫂也不是奸诈之人。”
兰芷绞着双手:“人不可貌相,国师,不过是羌人迷信而已。”
禾渥基有些不悦:“兰芷姐姐,若是别人,我可再不理会。”
兰芷随手摘一朵花,将花瓣撕扯揉碎沿途抛洒着,看着满手粉红的花汁:“听说先王有三位王后?”
禾渥基点点头:“羌国王宫世代沿袭,王上可有三位王后,依入宫先后定位份尊卑,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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